《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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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8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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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生就拣重要的说:“本来都准备溜走了。我特意巴巴的进来,就是听他们骂我?”这话说的义愤填膺,越来越让李、孙二位深信不疑。吴痕与宋念仁就更不要说了。嗯,效果越来越好,那就继续忽悠:“可是,我又想,常言道贼不走空。是吧?你们骂吧,老子顺你一样两样东西,咱们才算扯平。于是,我就摸上二楼。玛的,进了一个房间,我才发现老头老太太的女婿竟然是这儿的jǐng察。

    怎么发现的?这房间里挂着结婚照呢。女的是黄种人,男的是白种人。那男的是女婿还用说吗?问题不是这个,是那男的穿着jǐng服,肩头上扛着四颗星。我也不知道苏联的jǐng衔是怎样的,但能扛四颗星,不管怎样也是一个不小的官了吧?

    我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在一个柜子里发现许多枪。那些枪牌子除了左轮,其他的我不认识。只有这把枪,有点像上次来我们学校的那个jǐng察的枪,所以就把它顺了出来。”

    孙不武接过手枪看了看说:“来我们学校的那个jǐng察是6sì式手枪,这是五四式。”还没等他鄙视张秋生,做为男子汉连枪都不认识,李满屯发话了:“老张,你恐怕进的是犯罪分子的老窝。一般人哪有藏许多枪的?即使jǐng察也只有一支配发的枪吧?”

    孙不武转而鄙视李满屯:“老李,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枪支收藏家么?就像我们国家有人喜欢收藏瓷器,有人喜欢收藏字画一样?我们国家对枪支管理严格,没有收藏枪支的,但别的国家多的很。”

    李满屯最不服的就是孙不武,就像孙不武最不服的就是李满屯一样。李满屯狡辩:“你怎么知道老张进的是枪支爱好者的家?说不定就是犯罪的匪窝。土匪一般比较喜欢扮jǐng察,就像jǐng察有时也扮土匪一样。”

    孙不武严重鄙视李满屯,正准备张嘴反驳。吴痕突然说:“准备撤离!”

    吴痕其实早就想离开这里。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不去完成任务,而整天坐这儿修炼,这叫怎么回事?只是心里舍不得这儿的灵气,比麒林市的好多了。所以吴痕不断的拖延,拖了一天又一天。现在终于下了决心。当然做为组长,为了小组的安全必须防患于未然。老头老太太事小,张秋生偷了人家的枪,这可是大事,说不定会引来大搜捕。

    吴痕的话就是命令。命令就是命令,无需解释。李、孙二人立即着手准备撤离。二人首先拆了帐篷,把它们塞进小河的冰窟窿里。再拆了爬犁,也塞进冰窟窿里。孙不武用工兵锹将雪窝铲平,李满屯拿一根松枝扫除周边一切活动痕迹。

    然后大家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去哪儿以及如何离开。总体来说,这个问题大家都听张秋生的。这几天已经形成默契,吴痕决策,张秋生负责行动。

    张秋生说不能坐火车,因为坐火车就又回到布市。为什么?海参葳是苏联最东边的城市,现在无论去哪儿都是走回头路。那么只有乘飞机。订不了飞机票?五个人中有三个是偷渡的,有两个人说不定正遭受通缉。cāo,谁说要乘民航客机了?在海参葳城外有一个机场,大概是货运机场。因为这几天观察没见着什么客机飞。我们偷偷爬上飞机,能把我们带到哪儿就哪儿吧,以后再想办法。目前要做的是尽快离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工作还是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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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来了一伙青年,个个都是光头。宋念仁没招惹他们。实际上对方二十多人,宋念仁是孤身,除了脑袋进水才会去找事。可是这二十多人可能是太无聊,指着宋念仁嘴里呜里哇啦的说着什么。宋念仁俄语并不好。他只是在知道要来苏联时恶补了几天俄语,口语与听力根本不行。但这些人的神态上可以看出是在骂他。宋念仁没有回嘴,一比二十多他没有回嘴的实力。可宋念仁也不害怕,他知道吴痕与张秋生他们就在附近。只要那四人中任一人回来,这二十多人就要满地找牙。

    也许这些人觉得宋念仁的不理睬是对他们得侮辱,于是他们开始推推搡搡。宋念仁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推他那肯定要还手。最先推宋念仁的家伙下巴被揍了一拳,终于引发大战。寡不敌众,宋念仁输是肯定的。只是想不到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非要致人死地而后快。

    张秋生说,这些人叫光头党,极端民族主义者。这是他在前世时,部队组织学习前苏联解体原因的分析资料里说过的。张秋生说,以后遇上这些人时,如果附近无人就将这些杂碎朝死里打。苏联人民也十分痛恨这些人,他们与黑手党没什么分别。

    这个提议得到李满屯与孙不武的一致同意。吴痕却赶紧说,如果附近有人最好别招惹。我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找祸。

    张秋生一再劝宋念仁多吃点多喝点,你现在虽然经脉已被打通,真气在体内各处流淌。但你失血过多,血液是不能让真气替代的,只有多吃多喝靠充足的营养才能补得过来。

    哄着宋念仁又吃了一小塊羊肉喝了一小口汤。张秋生从爬犁上拿起一套帐篷、睡垫、睡袋。在雪窝子里撑起帐篷,铺上防cháo保暖的睡垫。宋念仁钻进睡袋后,张秋生又为他掖好帐篷门。

    这可是好东西,李满屯与孙不武也不等张秋生招呼,自觉到爬犁上一人拿了一套。用工兵锹做雪窝子,撑帐篷铺睡垫,忙的不亦乐乎。连吴痕都跟在后面忙活。谁不想睡个好觉啊?

    就这样,张秋生进城为大家当起了后勤部长。其他四个人成天的打坐,或练习拳脚。张秋生却进城采购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还带回一个木桶供大家洗脚。

    大家看着张秋生每天拉着爬犁出去,再拉着爬犁回来。嘴里不说,心里都是很感动的。其实只要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张秋生就把爬犁收进手套,回来时再取出来。还有他带回的东西全都是偷的,包括吃的用的,还有那些帐篷都是偷的。不过他秉承一个原则,只偷公家的东西。苏联是计划经济,工厂商店都是国营的。尼玛,你们占了老子国家那么多土地,你们还打伤了阿仁。幸亏阿仁没死,现在只要你们赔偿一点损失,难道委屈你们了?

    不过,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们是来做买卖的,不是来练功的。要练功在国内不一样练吗,何必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就算这儿空气好一点,灵气浓一点,那又怎么样?你又不能在这儿待一辈子。

    可话又说回来,大家在这儿修炼上瘾了。包括经脉刚刚打通的阿仁,每天也练的如痴如醉。硬要他们离开,他们会老大的不愿意。得想个办法哄,或吓他们走。

    来这儿的第三天,天黑时张秋生像往常一样回来了。爬犁上空空如也,今天没采购?张秋生在一个雪堆里刨啊刨,将昨天剩下的牛羊鸡鱼肉取出来,连锅在河边洗干净了加上水煮。张秋生做饭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是放一起煮。其他人也习惯了,好在这家伙做的东西不好看但好吃。

    张秋生一边生火一边说话:“老孙啊,你恐怕祸事来了。”语气平稳,不急不慌。不像是真有什么祸事来了,也不像平时开玩笑。

    孙不武想着这几天一直待在这山洼里哪儿都没去,这样也会祸事上头?继续教宋念仁小擒拿,睬都不睬张秋生。

    宋念仁伤是好了,但失血过多元气大伤短时间没法复原,只能玩玩小擒拿这样不怎么费力的招式。

    张秋生见孙不武不理睬他也没继续说下去,一门心思的生火。这里现在已成了一个营地,火堆的周围是各人的帐篷。李满屯看着孙不武教宋念仁小擒拿,不时为宋念仁支招。吴痕在一旁写rì记,他要将每天的活动记下来。这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只是在这漆麻乌黑的晚上写rì记比较少见。

    这样的rì子过的很平淡,rì记也没什么好记,吴痕几笔就写完。放下笔,吴痕问张秋生有什么祸事?孙不武的祸事就是大家的祸事,现在五个人是连成一体的。做为组长不能不问,这叫防患于未然。

    张秋生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呢,也没什么。我是故意吓老孙的。你们还记得在布市海关遇到的那对老头老太太吧?”

    是啊,记得。大家都记得。火生着了,张秋生小心的在火上加柴,人要实心火要空心嘛。张秋生一边加柴一边若无其事的说:“你们知道前面那个大城市叫什么名吗?”

    孙不武一拍大腿说:“cāo,不会是那火车带我们绕了一天一夜还没离开布市吧?”

    李满屯也目瞪口呆的说:“不会是庆祝环城铁路修通,弄列火车在城外兜圈玩吧?这样的巧事都让我们遇上了?”

    宋念仁笑着说:“你俩想像力真丰富,哪有装满货物的火车在一个地方绕圈的?这儿是海参葳,苏联叫符拉迪沃斯托克,老张说是吧?”

    张秋生点头说:“阿仁说对了,加十分。这儿就是海参葳。”

    孙不武摸着头皮说:“阿仁真有学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念仁理所当然的说:“海啊。我闻见海洋的气息。如果猜的不错,翻过这山,后面不远就是大海。苏联的远东地区,临着大海的,又是大城市,那就只有海参葳。”

    大家成天在一起斗武斗文,现在连这个都不知道。孙不武与李满屯都觉得难为情,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吴痕又问张秋生:“海参葳与那对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说老孙祸事来了?”

    柴添加的差不多了,张秋生抱着双膝坐在火堆旁,轻轻的若有所思的说:“我在城里遇见那对老头老太太了。”原本没想好怎样骗大家挪屁股,提到这老头老太太也只是一次试探。现在吴痕问起来就说明有可能上钩。

    稳住,稳住。韦小宝的撒谎秘籍,七分真话里带三分假话,别人就无法识破。老子这全是假话没一分真话,那只有在细节上尽量真实。另外,一定要他们问才回答,绝不能主动说。

    吴痕还是太老实,李满屯与孙不武还在思索张秋生所说的真实xìng,他就又问了:“老头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海参葳?布市与这儿隔几千里地呢。还有你是怎样遇到他们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对张秋生说的每一件事都要思考,这不是说他们不相信张秋生,相反高一一班同学相互间非常信任。当然,这种信任只是指根本利益,没人会沾同学小便宜,也没人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更没人会侵犯同学的生命或健康。

    他们要思考张秋生的话,只是智力上的比拼。说通俗一点就是面子问题,千万不能钻了这家伙的套子,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参葳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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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在西伯利亚广袤无垠的荒原上轰隆隆的前进,张秋生不知道它将开向哪里,他们甚至连想都没想这个问题。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宋念仁不能死,他们集中自己全部的力量在抢救。其实与其说是抢救,还不如是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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