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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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8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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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再说回来,这个社会最好有更多的像他们一样的人。这样就会少很多装-逼犯,物价就要下降很多,社会也要清静许多。

    好吧,我不是哲学家不是社会学家,只是个说故事的。犹太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说故事的一思考,看故事的就发笑。我们接着说故事。

    张秋生严肃认真的对面白无须的男人说:“请给我一个打你的理由,没理由我是不打人的。”神态像请求党和人民交给他什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这男人更加认定这帮人是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我又没有神经病为什么要给你打我的理由?

    张秋生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刹时又变成狼外婆哄小羊羊一样:“请问啊,哈,您这位同志啊,是什么的干活?”

    “我,我,我是,是他的秘书。”白脸看着张秋生狼外婆似的笑脸,结结巴巴的说。

    “你看,你看,”张秋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得意的说:“这就是该打的理由。秘书是什么啊?这在古代就是太监,太监是该打吧?”张秋生又指着躺在地上的胖子:“再说了,当主子的都挨打了,你当奴才的怎么着也要挨一下吧?”

    张秋生说着就一脚将这秘书扫倒在地:“你看,我多好。有理由才打人。不像他们,打完人再编理由。素质啊,素质。”

    李满屯最烦张秋生说他没素质:“谁说我先打人再编理由啊?我就是因为这胖子太没素质才打他的嘛。”说着扳开胖子的手,拿起还被胖子攒在手中的大哥大,对胖子说:“有素质的人说话手是放在背后或抱在肚子上。你说话怎么拿这玩意儿指着别人鼻子呢?这是极没素质极没教养极不文明的行为,打你是为你好,是让你长记xìng。”

    李满屯拿着大哥大左看右看对胖子说:“你既然不拿这玩意儿当电话使,那要了也没什么用,干脆砸了吧。”说完就像过去的县太爷拍惊堂木一样,将大哥大往水磨石地上这么一拍。好好的大哥大就变成一堆散碎零配件。

    胖子心痛的像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一时倒忘了他私自爬起来会不会再次挨打。幸好李满屯不计较这种事。胖子哆哆嗦嗦的指着李满屯:“你,你,你你你——”

    心痛啊,心痛。胖子说起来是个董事长,其实经营的也不过是家注册资本二百来万,实有资金只有百来十万的公司,还是多人合股的。咬牙买了部大哥大,主要是用来充门面。这下被李满屯砸了,叫他如何不心痛?李满屯还不如打他一顿来的好。

    胖子是无论怎样骂李满屯都难解心头之痛,所以你啊你的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正在没着没落时,jǐng察来了。除了那个白脸秘书,他的职责必须护主外。其他人虽然明的不吭气以免触霉头,但暗地里打电话报jǐng还是大有人在的。

    这五个人不是不知道有人报jǐng,只是懒得理睬。再说,理睬了又怎样?还当真个个都打?那不成了恶霸吗?他们打人有他们的道理,只是懒得向众人说而已。公共场所遇到打架斗殴立即报jǐng,这是一个公民的应有素质,人家没做错凭什么打人家?

    他们除了张秋生都有背景,这种打架的小事自有家里人替他们擦屁股。张秋生没背景也不怕,大不了坐牢去。前世大半时间都在牢狱中度过,这次撑死也不过拘留几天,没什么可怕的。重生回来这段时间rì子过的太舒坦,也是要有点小灾冲冲,人不能太享福了。

    只来了一个年纪轻轻的jǐng察。jǐng力紧张像这种小事有一个jǐng察来镇镇场子就行了。jǐng察刚一进门,侍应生、胖子和他的秘书像迎接亲人解放军一样,紧紧拉住jǐng察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说革命家史。

    吴痕觉得坏菜,事情闹大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只是从小到大都是听话的好孩子,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修炼,xìng格温和品德端方,从不闯祸。从未遇见过现在这种事,不知如何处理。

    在如何处理突发事件,以及如何管理团队方面吴痕确实没什么经验。这方面他比妹妹吴烟差的很远。要是吴烟在这儿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必定在孙不武炸刺前就予以喝止,这时恐怕已经召开全班会议讨论处罚孙不武了。

    高一一班别看一个比一个胡闹,一个比一个祸害,其实班风极严。要是在学校,这几个敢这样胡闹那绝对是找死。吴烟看着温和,其实不该她管的事那是不管,该她管的事绝对不手软,无论要处罚的人是谁。

    吴痕还为妹妹担心,这些高一一班的灯没一个省油,妹妹在那当班长rì子是怎样熬的?不管怎样今天这事他必须处理,谁叫他是组长啊。再说了,他带领一帮人出国办事,这省都还没出呢,难道就要被jǐng察押解回朝?那他这个组长不是窝囊废吗,这面子也太挂不住了。

    如何处理?吴痕也想不出好办法,那只有找人了。平时吴痕最是痛恨求人,这会痛恨也得去求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求人就得打电话,总不能现在跑出去吧?吴痕来到吧台借电话打。吧台的人没给他好颜sè,说打电话要钱。吴痕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放,拿起电话就拨号。那时的电话不是数字键盘,而是一个转盘,要一个一个数字的拨。

    吴痕拨着拨着,看了看正在向jǐng察忆苦思甜的三个人,心想过会高一一班的这几个肯定要炸刺,他们一炸刺jǐng察必定要请求支援。那就肯定要打电话。

    吴痕也是有点焉坏的,他拨着拨着将听筒交给吧台上的人说:“这电话怎么没声音啊?”

    吧台上人接过听筒,听了听确实没声音,拍了拍叉簧还是没声音。吧台恶狠狠的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打就坏了?”

    吴痕心说不怪高一一班的这几个,这些人是该打,这都是什么态度。吴痕不习惯与人吵架,耸耸肩示意我也不知道。

    吴痕将那叠钞票揣回口袋,摇摇摆摆的来到一个拿着大哥大的老板那儿,像拿自己东西一样拿起大哥大就拨号。

    这老板正伸着脖子听那被打的三个人控诉阶级仇民族恨呢,突然就觉得手上一轻,捏得紧紧的大哥大不知怎么就到了一个年轻人手上。再定睛一看,正是打人那一伙的。吓的也不敢说什么,一句话说的不好惹恼这位爷,他也把大哥大给砸了,我也参加控诉队伍去?

    吴痕教养良好,一边拨号一边谦和的朝这老板笑笑说:“借电话打一下,话费我出。”咦,这些人挺好的啊,不像凶神恶煞,怎么那三个倒霉鬼就挨打了呢?不过也不能给了三分颜sè就想开染坊,老板也恭敬的说:“您用,没事。”

    侍应生、胖子和秘书三个倒霉鬼虽然声泪俱下,无奈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夹七裹八缠杂不清。jǐng察楞是闹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不过看情势,三个倒霉鬼不停指着张秋生这边几个人,还是能知道他们是挨打了,打人的就是他们指着的这几个人。

    不过事情的起因是非对错就闹不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这几个人年纪轻轻不学好,跑这儿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对必须严惩。

    严惩嘛,应当从询问开始。jǐng察指着离他最近的张秋生说:“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为什么打人?”干脆果断,神态严厉。

    张秋生吊儿啷当的正准备回答jǐng察的询问。宋念仁插进来:“别,现在该我了。”

    宋念仁刚被爷爷命令回国内上学时,还真不情愿。他在美国有自己的小圈子,有自己的朋友。甚至有暗恋的女孩,就等有朝一rì去向她表白了。猛然要他放弃这熟悉的一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感情上真的是难以割舍。好在那陌生的地方是他的祖国,是他早已向往的地方。

    他与表妹唐茜回到国内,与纺织系统宿舍的同龄人一接触。靠!比美国那些朋友好玩多了。待到开学进了高一一班,第一天就打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再靠!这也太刺激了。就凭这个回国就太英明了。渐渐他融入了高一一这个班集体,这个集体里人人相互帮助相互依赖,相互团结也相互祸害。天大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一点不影响以后的交往。再再靠!他喜欢这样的集体。
第一百零五章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宋念仁从小在美国长大,五人中算他洋派最足。他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说:“就在这开吧,国际上许多重要会议都是在咖啡厅召开的,许多名人的重要著作也都是在咖啡厅里构思或完成的。”

    这个提议不错,最起码比张秋生的提议要靠谱。吴痕带头进了咖啡厅,其他人也只好鱼贯跟进。

    咖啡厅里大约只有一半座位有人。有人的座位上大多放着像大板砖一样的大哥大。在那时这是身份的象征,就像现在住豪宅开名车一样。

    大哥大真正的名称叫手提电话,价格昂贵事小,通话费也贵的离谱。正因为贵,所以用得起的人才显得身份尊贵。那时你开一辆法拉利在街上跑,没人羡慕你。因为一来没人知道这是名车,一辆法拉利可以值上百部大哥大。二来私家车距离人们很遥远,人们的念头没往车子上转。

    话题扯远了,书归正传。

    吴痕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机场跑道及停机坪。张秋生还没坐下,就看见桌子上放了一块有机玻璃牌。拿起来看看,上面写着“最低消费78元,每人”。

    张秋生放下牌子,招手让侍应生过来。侍应生过来了,态度很倨傲,有一种店大吃客的架式:“叫我有什么事?”

    张秋生没理睬侍应生那种装-逼的态度,指了指牌子问:“最低消费78元,都有些什么啊?”

    侍应生鼻孔朝天地说:“一杯咖啡啊,还能有什么?当然你要白开水也行。”神态就是没打算做这五个人的生意。

    吴痕、宋念仁、孙不武都是大少爷出身,平时在家是伸手不掸阳尘灰油瓶倒了不扶的主,对钱不钱的没什么概念。李满屯虽然也是大少爷,但他家的根据地向阳屯就是东北一村庄,多少还是知道民间疾苦。78元一杯的咖啡或白开水,简直不可思议,这都和抢钱差不多了。

    张秋生是道道地地的苦孩子出身,最是不能容忍装-逼式的奢侈。前世他执行任务,二百元一杯的咖啡他也喝过,那是任务需要。但今天在这个机场咖啡厅花这个冤枉钱,只为装一次逼,他绝对不能容忍。他不是舍不得钱,该花的钱多少他都不在乎。

    张秋生对四个人说:“自来水三毛六一吨,78元可以买二百吨,还不止。你们要是愿意在这儿喝白开水,你们喝。我是不会喝的,只有沙比才跑这儿装阔。”

    三个大少爷对钱是不在乎,但在乎侍应生的态度。三个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对他们这样傲慢。张秋生话一说完,三个少爷站起身就走。张秋生与李满屯在三个少爷前面往外走,他俩本来就没坐下。

    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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