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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十三使了个眼色让小福子留下。我拉着十三下了楼。直往人群堆里钻。这边人真是有够多的。我扫了眼四周。看了下要往哪个方向跑。
妓院（上）
拉着十三挤进了人群。往靠近翠花楼的方向去。这边离翠花楼不算远了。从这里过去。拐个弯在走几步也就到了。等一下不能马上跑去翠花楼。得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翠花楼后面是几间小院子。等一下先去那边躲躲。‘这里真热闹啊！十三你看那边。’自己在心里盘算好。便开始行动了。十三顺着我的手看了过去。我朝十三看了看。在心里对十三说‘十三对不起了。等玩够了我会回去向你赔罪的。‘我调开十三的注意力。这个方法有些老套。可除了这个我也没别的招。成不成就看这一回了。十三转头看我。像是不明白我要他看什么。‘你仔细看吗！就是在那。就是那个小孩子旁边。’我放开十三的手。往一处人少的地方指了指。等十三去找那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弯着身子。直往人群挤。也不管十三有没追来。
挤过人群。我往暗巷子里跑。跑到巷子身处。我停下了脚步直喘气。‘唉！累死我了。’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来。这下可是安全了。我往一旁的院门走了几步。坐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石阶上。心里想着十三现在的糗样。‘这下十三该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我轻笑了几声。往后仰了仰。‘咚‘一不小心颠撞到身后的门。我赶紧坐直了身子。撞这么一下门。应该也没什么吧。想必这屋子的主人还在那边看舞狮子赏花灯呢。我靠在了门柱边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在想其他办法进翠花楼。
‘吱丫‘一声有人开了门。我忙睁了眼睛。回头往院门子看。一个丫环打扮的姑娘站在门边看着我。见她是个姑娘我也没在意。对她笑了笑。站起身子。给她行了个礼。‘杉儿！是谁呀’从院里传来了说话声。这声音很耳熟。院子头那个姑娘的声音像是在哪听过。‘小姐是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不是穿男装吗。她怎么也说我是姑娘。我稍稍低了头看了下自己。头发刚那个痞子拉散了。‘对了！是她。’说到那个痞子我记起了那个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她。这真是太巧了。如果真是她。今晚我在她这里呆一晚。应该没问题吧。
‘姑娘是我’没等站门口的丫头正疑惑着。我便答了屋里的人。丫环见我认识她的主人。也就让我进了院。那姑娘听了我的声音。像是也知道了我是谁。拎着裙摆满面是笑的迎出了屋。这个院子很是雅致。不像一般人家的住处。小小的一个院子里。还有亭子。还有假山。池塘。真是不可思议。
‘恩人怎知小奴住这。’那姑娘忙过来拉了我的手。把我往屋里拉。‘先进屋坐。’我朝她笑了笑。随她拉着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你住这。刚我在你家院门前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丫头出来开门。听到你在里面说话声。我这才知道是你的住处。’走进屋。姑娘拉我坐去了圆桌边。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里的摆设也很是特别。里屋像是个书房。有书桌有书架。一旁还摆着副古筝。我没常识也有些知识。看这副情景这姑娘也不是一般百姓家的闺女。
‘这么晚了。不知姑娘何以在小奴院外。’这姑娘把自己称小奴。谦煞我了。被她这么一问。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如实说吧。要是被十三他们找到这来。这样会害了她的。‘不蛮姑娘说。我是无家可归。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找亲人。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刚坐在姑娘院门前正发愁呢。我叫蔡允懿。你叫我允懿就可以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稍稍欺骗她一下。一口气说完了全部。那位姑娘坐在我旁边。稍偏头仔细听我叙述。
‘我叫柳如韵。不蛮允懿姑娘说。我是个艺妓。身为翠花楼。如姑娘不嫌弃。可暂且住我这。’我听了她的话有些惊讶。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中卖艺不卖身的艺妓。看她的长相。看她的住处布置格局。是有些像风尘居所。虽沦落风尘。还能守身如玉。这般女子也是让我很钦佩的。
‘如韵姑娘客气了。姑娘肯收留。允懿实在是感激不尽。哪还会嫌弃。’我说着站起身子。给她福了下身子。这正合我的亦。真太感激她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就这么简单的进入了翠花楼。
柳如韵见我对她是艺妓一点不讶异。她到有些讶异了。‘不知允懿姑娘为何对我是艺妓一点也不在意。一般女子见如韵是……’柳如韵有些痛苦的低了头说着话。看她这样有些心疼。我忙打断了她的话。‘如韵姊。你像是比我大。不知道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我转了话题。不想再让她在说那些痛苦的事。她抬起头向我笑着点了点头。‘你论落风尘。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何来鄙意。你能收留我。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允懿会不会太打扰了。’助她这虽然很乐意。可也怕打扰了她。毕竟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允懿妹妹不必太客气。这地方虽属翠花楼。却只有我一人住。这里除了偶而来几个客人。一般是没什么人来的。’听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如韵说着便叫一旁的丫头去整理一间房间出来给我住。
‘妹妹你就安心先在这住着吧。我都忘记给你到水了。’如韵说着到杯水递过来。我连声道谢。这会儿我真是救了个贵人了。心里喜孜孜的。可也有些担心。想必这会儿十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吧。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回去给德妃交代。可到这份上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不要去多想。好好玩几天。等玩腻了再自动回去请罪。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德妃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宫里不放我出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通。算了不去想了。还快快乐乐的先享受一下宫外的乐趣吧。
第二日我早早的起了床。一夜睡醒担忧全无。剩下的只有在宫外的自由。和愉悦心情。换上如韵给的衣服。稍稍的在头上挽了一髻。跑去跟如韵说了声。便出了院门去了市集。朝霞映红了半边天。就跟我的心情一样红红火火的。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要是有十四在就更好了。想到十四我心里不仅又有些担心。不知十四有没有知道我失踪。有没有担心我。想到这心情又是一阵起伏。我真是太多虑了。‘允懿什么都别再想。什么都别再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好好玩吧。’我安慰着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宫外的空气格外新鲜。我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后。便兴高采烈的逛起了街。这街道怎么逛都不会腻。
‘驾！’我正走在街道上。迎面过来一群骑着马的人。我仔细一看眼。是四爷、十三他们。我一惊赶忙闪道路边去。心里直低咕这下可惨了。还没玩到就要被抓回去了。见身旁有个伞摊。忙拎了一把伞摊上的伞。遮着自己。马越来越进。心也跟着越跳越快。马儿从我伸边驶过。渐行渐远。这才让我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是没注意到我。‘姑娘这伞做工精细。色才也很适合姑娘使用的。’一旁的摊主见我拎了半天的伞。便跟我推销起他的伞来。我朝老板眯了眯眼傻笑着。赶紧放下伞。走离了伞摊。拿着伞逛街多麻烦。
这会儿我可真是够倒楣。走了老虎。来了狮子。刚来开伞摊了几个摊位。又见到了个不想见的人。只见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昨晚被我教训的痞子。他脸上还有些淤青。想必是被我揍成这样。他们正向我这边走过来。我忙转了身蹲下身子。拿了盒烟脂。装作跟老板谈买卖。‘老板这怎么卖。’我想这会他该不会注意到我了吧。我演得这么逼真。还在得意着。那老板没有答我的话。只见他眼睛越瞪越大。直直的盯着我身后。脸色越来越差。像是大难临头了。我很是奇怪的看着那板。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这副表情。该是我伸后有什么东西。扭头看向身后。一张讨厌的脸顿实在我眼前出现。我啊了声。一屁股颠坐到了地上。真是大难当头躲也躲不过。
那个死痞子向我微微笑了笑。我顿时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他的微笑很迷人。可我怎么都觉得他的笑很淫荡。他伸了手要过来拉起来。我忙打掉他的手自己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就想离开。没等我跨步。便被他的抓住了手臂。‘姑娘请留步。’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装出一副笑脸总是好的。‘不知公子拉住小女子。有所为何事。’他放了手。一抹红韵爬上了脸。真是见鬼了。痞子也会脸红。真是魔鬼也能造福人类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家货怎么就一晚上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会是昨晚被我打傻了吧。看他样真像是被我打傻了。傻子那我就不用怕了。
‘姑娘像是哪里见过。’哈！真傻了。我看他表情好像没昨晚那么坏了。应该是真的傻了。‘不好意思。小女子从未见过公子。’看他脸上的几块淤青。心里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把他的嘴打的不能说话呢。这会儿就没人烦我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居所何处。’这痞子是跟我搭讪。还是查户口。我可没闲工夫陪他玩。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我转了身。很镇定的跟他说着。反正急也没用。‘你还没回答我’这家货真是有些难缠。干忙非得知道这些。‘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名字。就能离开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举止还算幽雅。赶紧真是被我打坏脑子了。他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跟你吧。随便说一个就行。‘我叫柳君如。住址嘛！无可奉告。’说完我便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这会儿倒是挺讲信用的。说让我走就让我走。也没在拦我。恐怕真是被我打傻了。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内疚。好好的一个人被我打傻了这是什么事儿啊！他可是皇上的亲侄子。要是被皇上知道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也不知道皇上会判我个什么罪。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多想也没用。管他呢。
在如韵这住了几天。还算安稳。没有人找来。想必这个地方真的很安全。一日翠花楼的老鸨一大早跑来。我走到如韵的屋外。听到屋里头老鸨正如韵的谈话。‘今儿个有贵客要来。你好好打扮打扮。’稍稍的听了这一句。老鸨便拉了如韵去了里屋。离的远了些也没听清楚。我有些好奇什么贵客。还让老鸨亲自来说。
‘如韵姊！不知道今日前来之人是何等人物。还让老鸨亲自来说。’等老鸨走了。我钻进如韵的房间。拉着她问了些话。‘你呀！好奇心真是强。’如韵笑了笑。用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的戳了下下。我向她傻笑了几声。‘今日之人其实我并不想见。’听她这么说。我是更好奇了。眼睛睁大大的。等着她继续说。‘那人正是那晚调戏于我的小王爷。调戏我那晚之前倒是也就过一次。那次是跟一个二爷一起来我这的。’不听不打紧。听了差点晕过去。这家货还赶来。真是不知死活了。看样子白天他是装傻。死胆包天改也改不了。
如韵坐在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想必如韵是真不乐意去招待那个痞子。能在众目睽睽下调戏女子。想来也有些吓人。胆子也大的惊人。不过我可不怕他。我到想去再会会他。在给他点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
‘如韵姊！别担心！今儿个我替你陪那小王爷。我到想看看他还能做出何种举动。要是他在感放肆。我就给她点教训。叫他下次不敢再来。’如韵眼睛的大大的。直直的盯着我。不敢相信我说的话。‘允懿妹妹！我可不能害你。’如韵战起身子。过来扶着我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还会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