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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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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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宁塬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问道。
    禁卫抬头,说道:“看身形,像是昌王妃,也像……昨日那名奸细。”
    “嗯。下去吧。”
    “是。”
    禁卫行礼之后退出内殿,不过一刻钟功夫,来到安阳公主府内一所宅院内,轻叩窗棂之后,窗户即刻打开,他跃身而入,叩拜在地。
    “乔磊”问道:“给他说了?”
    “是,属下按殿下交待,将您和昌王及王妃一同出楼的消息告知了太子殿下。”
    “很好。”“乔磊”笑道。
    “殿下,此事王爷若是知晓,只怕会与您有隙。”禁卫作担忧之状。
    “无碍。我自有分寸。”“乔磊”笑着一挥手,说道:“听说你常去探视肖姑娘,小心一些,莫露了马脚。上一回撞见你的小厮我已让人处置了,别再有下回。”
    “属下遵命,谢殿下。”禁卫告退,仍旧从窗户闪身而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一章 奸夫
    
    
    不知是因宁塬密议为人窥听。还是宁熹执意让流光先行前往江州之举奏了效,娇语楼那日之后,宁塬并没有在朝上对宁熹发难,反而很友善的表示,“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咱俩可是亲兄弟。”
    不过,亲善的语言影响不了双方计划的施行,一切都进锣密布地在暗中进行。
    江州是宁熹的封地,除了必不可少的兵力之外,他将手中人手分派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流光的近身安全,一部分负责江州王府的防卫。宁焱十分不赞同此举,因宁熹决然的态度才只得作罢。
    流光虽然十分不愿前往江州,却仍在宁熹的再三催促之下整收好了行装。从尚阳府往江州大约有七、八天的行程,他们在江州的府邸是一所官属旧宅翻修而成,考虑到那儿久不住人,物资难免会有所短缺,她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差点儿连修屋顶的砖瓦都想带上,万般不容易地说服宁熹将行程往后挪了几日,最后敲定在腊月初九。等腊八节过了以后即刻启程。
    腊八节是为春节伊始,当日歇朝,宫里赐下腊八粥分送到各府,流光让人领回,然后吩咐去各院传话,让肖文和璃芳都来丹舒院一起吃粥。能在临行前一家人凑到一起过个节,热闹的气氛倒也冲淡了流光的离别之情。在府中小祭了一番后,随着一阵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全府的主子们都聚在了丹舒院一起热闹。
    肖文的肚子有八个月大了,挺得十分吓人。流光不敢让她站着,早早地嘱咐了给她准备好垫上软垫的座椅,又叫了秋思进来随身侍候她。而慎儿见了璃芳非常高兴,思及此行他即要与娘亲分离,她索性就让璃芳把慎儿带回去玩一天。
    用完粥,流光让大家都散了,等丹舒院只剩下她和宁熹两个,她就搂着宁熹依偎进他怀里,想到分别在即,胸中有着浓浓的不舍,更多的,却仍是忧心。宁熹让她搂了好一会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不会太久的,过了年我就去江州找你,只是你一个人过年,难免有些冷清。”
    “我等你回来了再过年。”流光执拗地说。
    宁熹失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那岂不是每一日我回府都是过年?我可没有在外留宿过。”
    他这话虽是趣言。却也暗示了流光,他每日念着她在府里,都是下朝之后就往回赶,也是同她表示,这一回和平日上朝并无不同,只当他是上朝去了,下朝就会回府,不过日子稍长了一些罢了。
    流光拽着他的衣襟仰望着他,神情肃穆:“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答应我。”
    宁熹微笑着点头,将她箍紧了一些,流光埋首在他胸膛,冬日的寒冷让她无比眷念着这一个温暖的怀抱。
    “王妃。”
    曼箐从外面进来轻唤,流光恋恋不舍地离开宁熹的胸膛,问她:“何事?”
    曼箐看了宁熹一眼,道:“肖姑娘回落燕阁之后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动了胎气,您看要不要过去瞧瞧她?”
    “怎么会突然动了胎气?”流光问曼箐。
    “肖姑娘说大约是取书的时候磕了一下肚子,大夫已经开了药走了。”
    大夫既然已经开了药,也就是并无大碍。流光便说道:“再看吧,你唤两个丫头过去侍候着,她那儿就秋思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奴婢省得。”曼箐应下走了。
    流光转身,看见宁熹皱着的眉头一瞬间松开,说道:“我让你给她支几个丫头去使,偏生你不管,我使去的人又怕她不放心,这下可好!还好孩子没事儿。”
    “哪有那么避忌?你安排了不就得了。”宁熹笑着重新搂了她入怀,道:“我都还指望着你侍候呢,可没有那闲工夫去管别人。”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小厮来见宁熹,流光得知是宁焱要见他,再是不舍也只得放他出了府。本想今日他不用上朝,两个人可以一块儿过一整天的,却半中央钻出个电灯泡来,流光就在心里埋怨了一会儿宁焱。
    终是无事,去看看肖文也好。
    拿定了主意,她带着曼箐拎了些补品就往落燕阁而去。快到花园的时候,有丫头追来说李执事有找,流光便将曼箐手中补品接过,点了下头示意她自去,一个人去了落燕阁。
    落燕阁人少,院子内分外清净,新指派过来的丫头不知道是还没过来还是偷懒不在,就连秋思也不见踪影。流光心道这院里的丫头太不懂事了些,直接走进了肖文的卧房。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卧于床的肖文面前闪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流光脚步猛然一顿。
    “啊……”肖文的面上顿显张皇,一张脸唰一下白了。支吾道:“是王妃来了。”说着,就挣扎着要起来。
    流光忙叫她:“你快躺着!”,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礼盒,转身一面伸手虚扶她躺下,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
    桌上有杯热茶,袅浮着热气;床前有个圆凳,她扶肖文的时候触了一下,还是暖的;肖文身前的床铺上褶皱很多,还有两个明显的手肘印痕;她的眼角隐约可见泪痕;窗户是虚掩着的,但没有大开。
    那身影闪了一下即消失了,流光看得分明。周遭一阵打量之后,她断定此人尙在屋内。方才她进来的时候就站在门口,他不可能从她身侧闪过,而如果他从窗户出去的话,窗户此刻却是掩着的。
    “你感觉好些了吗?”流光一面假意询问肖文的身体状况,一面以眼角余光瞥像床幔后头,这屋里此刻能够藏人的地方,除了床幔之后便再没有别处,那个男人此时必然藏身于此。
    “好一些了,多谢王妃挂怀,劳您来探视,真是过意不去。”肖文兴许是觉得流光当真没有瞧见,说话渐渐顺畅了。
    流光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让曼箐给你送两个丫头过来使唤。怎么还没见来?”
    “来了的。”肖文羞赧地说:“我支使她们出去了,人多了我不太习惯,还请王妃见谅。”
    “你该习惯的。”流光笑着替她掖了被角,好似当真没有看见一般和她说着闲话,“再过些日子就要生了,到时候只有秋思在你身边,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问过王爷了,本是想让他替你安排的,他把这事儿交给了我,我只好看着办了。你先使唤几天,若是不如你的意。我再让曼箐另外给你换两个来。”
    “婢妾谢王妃恩典。”肖文渐渐放松了一些,撑起上半身要行礼,流光连忙摁住了,说道:“你身子重了,礼就都免了,我也不在意这些个。你不顾自己,也得顾顾肚子里的孩子。”
    “王妃说的是。”肖文低垂了头,心里不免紧张。她不敢看身后,流光此刻又坐在她面前,他和她相间不过一丈距离,就怕此刻身后的异动惊起了流光的注意,只得和她继续闲扯。
    “秋思打个水去了许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流光沉吟了片刻,笑道:“你要她服侍?我去叫她回来。”
    肖文顿时一喜,口中却谦道:“王妃不可,婢妾岂敢劳烦王妃。”
    说是不可,心里只怕是盼着望着自己出去好让情郎乘机离开吧!流光笑着躬身拍了下她的手背,一面准备起身撩开床幔,一面安抚着她说道:“不妨事,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她。”
    指尖一离她的手,即刻上扬,臀离开凳面的同时,身子猛然挺直,手臂往右一拂,帐幔随即被撩向右侧,一个男人的脸蓦然呈现,浓眉大眼,鄂脸惊目。那男人直愣愣地看着流光呆了片刻,随即一个跃身跳到窗棂,只留下窗户碰撞墙壁的声响。
    “王妃……”肖文叫得心虚,她自己藏了一个男人在寝房之中,还叫流光给逮个正着。虽然流光亦知她的情郎不是宁熹,而是另有其人,可知道归知道,却不曾当面碰上,这下子让她逮着了。肖文一是心虚,而是羞愧,都快要哭出来了。
    流光从怔楞中惊醒,忙安抚她,“你别怕,我知道这事的。怪我鲁莽了,不该如此……”
    她一时没能按捺住,压根儿没有想到那男人曝光之后肖文的心境,此时对着她一张煞白的脸庞,流光不由就有几分懊恼。
    懊恼归懊恼,她却全然不后悔此举,倘若没有这一手,她如何能再见到他!肖文的奸夫她曾在出云镇外见过一面,不是旁人,正是熊施意口中的杀手头目——张润!
    “王妃,我……”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流光摁下心中急切。熊施意说张润是杀手,劫持了她的母亲和妹妹相挟,她压根儿就不信!张润是当事人之一,如果能问他一问,也许能得知谋害雁忻的幕后之手究竟是谁。只可惜他此时走了,不过,他的女人孩子还在这里不是?当真是来得半点不费功夫!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二章 打听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肖文。让她卸下心防,流光才问道:“王爷和我说起过你的事儿,说是你和他有私,又因为权贵所强抢,才置身于此的。你能和我说说吗?”
    出口的同时,意识到自己问得过直,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王爷毕竟是个男人,我就是再关心你,也不好问得过于详细。方才我和他打了个照面,长得一表人材,你们是如何识得的?”
    流光暗提宁熹救过肖文,她心怀感念,终是松了口,和她闲说起往事来:“说起来,倒真是要感谢王爷,要不是王爷怜我,只怕我如今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我爹是个落魄举子,虽有功名在身,却是终日无所事事,爹爱面子,娘仙逝之后。家境每况越下,最后连祖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为了给家里添一份资入,我常做了绣活儿去绣坊出售。
    那一日我去绣坊卖绣品,刚出了绣坊大门,就给一位风流出众的公子爷拦住了,他先是以言语调笑于我,我观之衣着乃富贵之人,怕开罪于他,只得隐忍不发。他见状以为我怯了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加放肆,言语之间,更是要当街轻薄于我,我不从,他便要挟要抢了我回府去做妾。
    我那时怕极了,无奈叫嚷着求救,不想围看的人多,敢伸出援手的却少之又少。眼看着他的家丁就要拉扯着我上车,是润哥出手相救才使我幸免于难。”
    忆及心仪之人,肖文眼睛微眯,嘴角上翘,似是那一幕犹发生在眼前。
    “润哥蒙面与家丁搏斗之后救下我,然后带着我以轻功疾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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