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佳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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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佞-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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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一定要住在古阳村林家,可林家哪里有那么多房间容纳那么多人呢?武青向来不喜欢打扰村民,所以五百亲卫以及裨将邓隼都留在了江夏县城;而楚歌的人,也大都没有跟来,只是,郑石和黑狼卫,如何敢于远离楚歌?隆兴都督府那次,已经让郑石深感对不起陛下的嘱托,现在住在小小村落中,没有军队拱卫,那便只能倚仗他们这些人了。

    他考虑过,黑狼卫至少要留下四人轮值护卫,才能确保小侯爷安全无虞。

    只是……林家小小两间茅屋,里间是林逍原来的卧房,现在留给武青居住;外间没有卧床,也只得用长木板搭了一个临时的大铺,由楚歌和他们四名黑狼卫住着……

    当然,这个大铺很长,横亘了南北,楚歌一个人在北边,南边留给了那四名黑狼卫。

    按说,楚小侯爷肯于和他们黑狼卫挤住一间屋子,也算是纡尊降贵,至少也是没把他们当外人看了。可郑石却没这么看,倒不是自恃品级较高,而是……楚歌很让他担心。

    不是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而是担心她会给别人带来危险。

    ……

    试问,一个夜夜不空房的纨绔膏粱,忽然没有了同居的男宠,只是隔三岔五地跑到鄂州城里找婢女解决问题……那么和他同居一室的形貌还算上等的几个人,算不算比较危险?

    所以郑石仗恃着武功高强,拼着每夜不睡,不再轮值,就只他一个,穿戴得整整齐齐,大马金刀地坐在屋子正中,美其名曰:替楚歌守夜。

    开始他倒不是这样的,虽然守夜,主要还是留在屋外,可是,在那夜里他听见屋里有动静急忙赶来之后,情形就发生了改变。

    那天他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楚歌出现在本来不是她住的铺位南边,黑狼卫梁乙的身边!而且,她的手,还停留在梁乙的肩头!

    虽然楚小侯爷解释说,她是睡不着,听见梁乙在说梦话,所以过来推推他……可是,郑石还是不能放心,对小侯爷的“保护”越发严密了……除了上茅厕以外,基本上是不离开她半步,就连白日里,也不会给楚歌和任何一个黑狼卫单独相处的机会!

    当然,在郑石眼中,最直接受到威胁的人,其实是……武青。楚小侯爷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阳村不走,不就是为了武将军么?看看楚小侯爷盯着那个思思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了,这样“色”的一个人,对思思姑娘,竟似毫无非分之想,反而对武将军“青睐有加”,那么,楚小侯爷的意图,不是已经明显得很了?

    ……虽说与己无关,但郑石还是忍不住,在几次楚歌找机会与武青独处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打扰”了一下。

    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在他完成这些作为的同时,楚歌心中,也一天一天积累着,愤怒!

    防着她她可以不在乎;天天跟在身后也可以不在乎;阻挠她与武青畅谈她也可以再找时间……最为无法忍受的是……他每夜里的盯守!

    一个女孩子,和四个男子睡在一间房间,本来就要忍受着不能宽解束缚的痛苦;而如果每夜里还有一个大男人坐在旁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话……这觉,还有法子睡么?

    本来以为忍几天郑石会有所收敛,至少不眠不休这么多日子,也该歇歇了吧?可谁料郑石还真是个有毅力的,这样下去,他没有累坏,楚歌自己已经被拖垮了……忍无可忍,也不打算再忍,楚歌决定,进行反击!

第三卷 纵横 第六十七章 催眠郑石

    这一夜,月色很好,在江南的梅雨季节即将到来之际,已经很少见这样明媚的月色了。

    楚歌选来选去,定在今夜,要进行自己的报复计划了。

    和以往一样,楚歌拖到不能再拖,才爬上了那张木板大铺,假寐。而到了月华投窗而入的时候,她却假作翻了个身,往那三名黑狼卫身边靠了靠。

    与此同时,一旁闭目养神的郑石就如同一只机警的猫儿般,立刻睁圆了双眼,咳了一声。

    楚歌不理会他,再翻个身,裹在身上的夹被和外袍都散开,青丝铺散开来,雪白的中衣明晃晃地,月光中触目惊心般动人。

    她故意地呢喃几句,脸颊在被褥间蹭了几蹭,又假作睡熟。

    郑石过来,没有碰她,反而推了推她身边的那名黑狼卫,悄悄说:“梁乙,往边上靠靠。”

    梁乙就是说梦话的那个黑狼卫,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睡得正香甜中被推醒,睁开大眼睛茫然地望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退着向南边挤过去。

    不过楚歌早已将他的外袍压在了身子底下,梁乙一退,她反而拉住了那袍子,口里喃喃地:“春官儿,别走。”

    几名黑狼卫跟了她时候不短,焉能不知道“春官儿”是谁?郑石立刻皱起了眉头,而那个叫梁乙的半大孩子,更是红晕飞了满脸。

    郑石伸手将那梁乙的袍子从楚歌手中拉出,轻声唤道:“小侯爷?”

    楚歌这才“惊醒”,起来看看,笑问:“怎么都醒着吗?”说着,坐起来整理了衣衫,才蹙眉说:“梁乙,你既然醒了,陪我到外面去走走。”

    梁乙本能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妥,回头请示性地看郑石。

    楚歌心中暗暗好笑,估计郑石私下里也警告过他们什么了吧?这样防贼一样地防她,不给点颜色怎么成?

    郑石果然开口:“小侯爷要去哪里?这么深的夜,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楚歌不理他,下了床,陪着笑叫梁乙:“和我一起去吧,一个人有些害怕。”

    郑石当然不能让梁乙随她一起,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只说:“小侯爷若真要去,还是属下跟着吧,总是放心些。”

    楚歌本来就是要诱他上钩,推脱了几句,也就应了。

    出了门,郑石还是如以往一般,不远不近缀在后面,但楚歌今夜却断不容他如此了。方才借着拉梁乙袍袖的机会,她已经将那小韶子制成的药粉洒在了上面,并借此比较轻易地暗示郑石随她出来;那么下面,就是要进行催眠这位四品黑狼卫的尝试了。

    楚歌往旷无人迹的村外田野走了一会儿,堪堪快到了林子边儿上,确定离那两间茅屋已经很远,便返身道:“郑石,我有话问你。”

    她的表情十分严肃,那种质问的口气就像是拿住了郑石的什么把柄,要进行讯问一般。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了,先行震慑住对方的心神,把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上,是催眠术成功的关键。那次成功地催眠武青,就是了小韶子和这种方式综合应用的成功案例。

    她这次催眠郑石,可是十分地郑重,毕竟,前两次,在谢聆春和林逍那里都失败而归,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郑石,你是七年前的那个秋天入京开始跟随陛下的对吧?没想到先帝训练的这些黑狼卫还真是纪律严明,居然在先帝辞世九年之后,还能在楚郡侯的滔天权势之下,再次秘密联络当今陛下,效忠皇室。”

    楚歌话说得波澜不兴,但是听在郑石耳朵里,却是字字惊心。因为这至少证明了一点:楚歌所拥有的情报系统已经不可小觑,这样隐秘的讯息,就是血衣卫,当年也完全被瞒了过去,而楚歌能够知道,无外两条途径:来自从前的楚缙,或现在的谢聆春。

    无论哪个渠道,都足够骇人听闻,可以说明很多事情。

    愣怔之间,郑石没有注意到楚歌已经来到了面前。月光之下,她秀美的青丝随同纱袍临风起舞,飘灵如……魅。

    “在猜是谁告诉我的是吧?”她盈盈笑着,展开目光攻势,“估计你也想不到。”

    她忽然抖出一方绣帕,黄绫缎面,歪扭扭的绣功,“告诉你吧,是陛下。”

    “不可能。”郑石忽然说,他方才几乎就要相信了面前这个邪恶笑着的小侯爷了,但对赵家皇室无比的忠诚和信任又把他的心思拉回来。

    “怎么不可能?”楚歌又将手中黄绫绣帕一展,那绣帕便随风飘扬,形成诡异的波纹浮动,“你以为这绣帕是白送的么?陛下的意思,是说他已经将你送给我了呢!”

    她只是诓他,但郑石还是被她这样肯定的语气和神情迷惑了心神,目光也终于随着她的暗示集中在了那方绣帕之上。

    黄绫展动,月色虽明,但上面那拙劣绣功所描绘的图画,还是隐晦难辨。

    楚歌忽然温温柔柔地道:“陛下绣的,是一幅春宫,对不对?”

    “对,是一幅春宫。”

    成功了!绣帕上绣的……当然不会是春宫,不知道端木兴如果知道,他那颗歪歪扭扭的星星被人说成是春宫图,会有什么感想……但楚歌这样问,只是在防备郑石象谢聆春一样,假作被催眠骗她。作为一名黑狼卫统领,无论何时何地,绝对不可以对皇帝有一丝不敬,更遑论污蔑端木兴的绣作是一幅春宫?!

    “郑石,你讨厌楚歌吗?”

    “不讨厌吧。陛下喜欢他,作为黑狼卫,护卫他是职责,与讨厌与否无关。”

    这就是郑石的心里话吗?虽不算出乎意料,但楚歌原本以为他会说“很讨厌”才对。

    “那你这些天为什么防她防得这么紧?担心她会勾引你的属下?”

    “是的。楚小侯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好淫了,听说他不光喜欢陛下、武将军,还有谢都指挥使这样的大人物,连身边的侍卫向来也是不放过的。别人我管不了,但黑狼卫向来忠心无二,绝对不能做对不起陛下的事。”

    说她太过好淫了?!楚歌恨得牙根痒痒,该死的谢聆春,辛锋寒的出走,被他散布了好几种谣言,其中一种,便是辛锋寒原本是楚歌入幕之宾,因为受到冷落,所以激怒之下,由爱生恨,才铤而走险……所谓连身边侍卫都不放过就是从此而来吧?害她这么多天夜不安枕,害她为林逍的死而积累下的哀伤更添上愤懑……

    不过谢聆春找不到,郑石现在落在她手里,就代谢聆春来承受她的愤怒吧!

    绝对不能做对不起陛下的事对么?好,她就让他对不起陛下!

第三卷 纵横 第六十八章 迷奸现场制造

    好,她就让他对不起陛下!这样决定了,她越发努力地温柔笑着,一字一句谆谆善诱:“郑石,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现在你已经觉得很累了……夜晚的空气很清新,四周安安静静的……除了风声和我说话的声音,你什么都听不到……你已经很困倦了……你已经无法睁开眼睛了……”

    额头上洇出蒙蒙的汗珠来,却是冰凉直透到心头。此时楚歌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极限。她这是在对郑石进行进一步更深层次的催眠。要彻底从内心深处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必须施加深层催眠下的精神诱导。当然,这也需要她这个施术者付出加倍的努力。

    而与此同时,郑石的眼皮果然越来越沉,慢慢地闭合了,而人,也渐渐向后仰倒……在楚歌的臂弯里。

    楚歌费力地将人高马大的郑石放倒在草丛当中,终于停止了和对方“深情脉脉”的对视,喘了口气之后,凶恶地扑上去,开始解他的衣带。

    ……

    今夜的风很大,武青如每天习惯的一般,在众人全都睡下之后,独自一个,来到村外林逍的坟前静坐,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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