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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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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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云昂昂然指她们撤谎,分明先时还说养了泥鳅,定要钓一篓泥鳅煮粥吃。
  宝玉哑然失笑,重咳一声:“随她闹,她哪回不闹出点事?”
  却听黛玉在后头接话:“可不正是,前些天老太太簇新的大红猩猩毡斗篷放那里,眼错不见她就披了,那等长大,她拿个汗巾子系腰上,和丫头们在后院扑雪人,一跤栽到沟跟前,弄了个满身泥水!”
  湘云跺脚:“滚身泥又如何?我就是那出了污泥照开的白莲花,回头口吐锦绣词章!”
  这时入画奔出来:“笔墨已摆好、香已点上,我们四姑娘有令,一柱香出不来诗的,统统算输!”
  两女都听不得输字,湘云扔了钓杆追着黛玉往屋里跑。宝玉不在乎输,反正赢不了,倒是钓鱼玩过,这口塘里养了些草鱼,只不知大冬天是否冬眠了,他没有养鱼经验。
  且试试,反正这会没女笑话自己。于是他拣起鱼杆……钓个毛,饵都没有!
  小观庄的闹腾不细说了,无非诗词斗尖新。冬天晚来早,太阳西偏时,一大帮说说笑笑往贾母那边去吃晚饭。
  到了贾母上房,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已在,宝钗也在,一屋喜气洋洋,却不见薛王氏和迎春。原来迎春真的是有喜了,已回家安胎。宝钗闺秀一枚,没她的事,过年都不必回,免得扰了嫂子。
  凤姐十分得意,自家小姑再不适合做当家主母,肚皮争气!当初迎春新嫁,薛王氏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心图谋宝钗能在娘娘面前露个脸,而这最好迎春也在场,竟是狠心给迎春服避子汤,这才不过停了两个多月,便有喜了!
  王夫人脸上笑着心中发苦,元春若没入宫,自己应是老早做了外祖母!忽地记起自己老早做了祖母,比妹妹福气大的多!迎春肚里的是男是女还不知呢。于是拿眼看李纨,李氏一如以往低眉顺眼呆一边不吱声,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这儿媳顺眼许多。
  迎春怀孕与假石头关系不大,他有紧在眼前的大考:张师兄说了,过年给座师拜年,便是礼仪课大考时。偏是这十来天他被搅到没练习,不得不临阵磨枪。
  秦钟是好童鞋,他过世的老爹乃正经两榜进士,“礼”方面的功底比某只强许多,陪着假石头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奋勇苦练。
  一晃年关过、拜师日到——师若父,年初一就得给正经座师磕头。
  这回假石头没带钱启,个头太大了,不够斯文,还是带上张若锦,人家久随政老爷,看着颇像那么回事。茗烟委屈,却不敢抗议,宝玉曾带过他去张府,偏张举子知道他是放了良的,黑口黑脸训了宝玉一通。茗烟自认是宝二爷的终身之厮,平日去别处都没事,惟那什么师门穷讲究!私心里他认为张举子是故意给二爷排头吃。
  李贵也委屈,虽说学堂这一摊是二爷最看重的,可他自打做了学堂管事,再难得有机会随二爷出门,别说吕府,张府都不曾去过!
  他们爱委屈只管委屈去,宝二爷只顾着自己的大考。正月无宵禁,他思及古书上的敬师篇,起了个贼早:寅时初(凌晨三点多)便梳妆打扮好,携张若锦悄然出门。
  年夜他们特地歇在家塾,因为若从荣府走,贾母、凤姐甚至王夫人都不会同意他正经出门用什么骡车,他是贤德妃胞弟、荣府二爷!
  长街静悄悄,至吕府,不出意料地大门紧闭。没关系,等着,别看骡车外观不怎样,内里手炉脚炉齐备,零食茶水皆全,还有夜壶,不怕喝多茶要嘘嘘。
  某只是体贴下仆的好主子,要张若锦入车暖和暖和。
  张若锦不敢造次,笑道:“奴才穿的厚实,不会冻着。整年到头惟这一遭,可不敢有半点错处。奴才盯着,二爷且眯会,别一阵没了精神。”
  假石头暗叹政老爷给自己拨的长随着实可靠,王夫人、贾母给配的,忠心有余,做事可没有这等牢靠。于是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递出:“怕是有得等,且暖暖身子。不打紧,要方便上车,不过一时片刻,耽搁不了正事。”
  不知是不是他乌鸦嘴,张若锦偏就上不了车:卯时初(清晨五点多)下起鹅毛雪,骡子虽是吃苦耐劳的典范,一动不动在雪街硬冻也不行,先时张若锦便在骡肚子下升了一小盆碳火,这会更将备好的简易棚撑起来,且得不断扫雪以免被压垮,还得不时以人力顶着棚,抵抗劲吹的北风。
  艰难地顶到天放光,忽地雪停。假石头长松一口气,赶紧递热巾给张若锦擦把脸。那头吕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某只大喜。
  不想人家第一件事是朝外丢串鞭炮,骡子受惊奋蹄。所幸张若锦老早将疆绳索在街边大树上,骡子拖不动大树,却将棚子、火盆掀翻,车也摇摇晃晃……
  假石头好歹练过射御,身手不算笨,麻溜从车上跳下,避免了被茶水泼一身湿。
  正此时一顶青呢小轿靠近,忙乱的两人没注意。忽闻一声冷喝:“停!贾秀才,你这是摆什么乌龙阵?!”
  某只惊得差点跌趴:“张、张师兄,是骡惊了、不不,都是我的错……”
  鞭炮还没响完,吕府家丁们都认识某只,冒着被嘣的危险奔过来帮忙,一边埋怨:“爷这是来了多久?不是告之过您老,下雪天亮迟,总要卯时末(近七点)才开门。”
  假石头衣冠已散乱,张明同气得头顶冒烟,下轿亲自为其打理,一边磨牙道:“你个昏了头的,这等天气驾骡车?竟是一点不知变通!过了十五即来寒舍!辰时半!”
  辰时半?早上八点?全天开课?礼仪课,跪跪拜拜的,要小命了!假石头垂头丧气,这还没考呢,就被打了不及格!
  那头张若锦从车上取了谢师礼,不幸中的万幸,因捆的牢实没散架。
  假石头伸手接了,垂首敛目跟在师兄后头。吕毅中早已接下仆回报,很有修养地没有露脸上,受了两只的礼后,和蔼地询问几句,便请两弟子一块用餐。
  这里头有个原故,尊长对幼,大正月不好训斥。再一个他命宝玉学礼仪,可不光是学会套路,得从表及里熏陶出一个谦谦君子,原也没指望小半年便功成。
  用罢早餐,别的弟子陆续上门,都是国子监监生,并无入室弟子。这并不是说吕毅中只有两只入室弟子,而是仅这两只尚在京都受教,别人都在各地为官。
  学生们来去匆匆的,他们还得去别的师座那儿拜年。未几张若锦也随同窗们走了,假石头却被留着见习,亦步亦趋跟着吕座师。
  渐渐假石头听出名堂,他竟有好几位师兄身居要位,其中排行第四的,赫然是林如海的继任扬州盐政!简在帝心,多了得……喳,四师兄,谐音“死死凶”,那位置难得有善终!某只暗暗庆幸自己考举子远在十八岁后,就算不幸一考即中,还要考进士,考完还得入翰林院混上几年,怎么都该混过二十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爷梳妆打扮好见座师,迎战礼仪大考!
  

☆、第79章、小观庄:弄一个妹夫

  
  假石头在吕府呆到用罢晚饭方获准回家,临行含泪向座师告小状,呈报张师兄连年都不让他好生过,上元节一过就要上课。
  吕毅中偷乐,小弟子咋就这么能折腾呢,一会“撞鬼”一会惊骡的,瞧这小模样,不欺负一下说不过去。于是笑眯眯道:“善哉!过了上元节,见亲会友多为平辈,乃平日相交甚密的,你且随明同好生见识一番。”
  得,座师开了金口,没得转圜了,乖乖上课去吧!假石头焉头搭脑回家塾,悲见贾芸金荣柳湘莲等等都来凑热闹,等着他汇报大考成绩。
  假石头胡擤一把脸,大喝:“拿酒来!爷醉死啦倒!”
  柳湘莲拦道:“千万别饮,你母亲等着。”
  贾兰凝重点头:“太太都没去看戏,一直等着你。”
  何止王夫人,贾母肯定也等着,可喜政老爷今晚有应酬,不必即刻见。于是某只一跺脚掉头便行——省了向猫朋狗友们汇报!
  茗烟们齐齐拦阻,说他这样去是不行的,得打扮成红彤彤金闪闪的人形珠宝柱。
  假石头默默无语两行泪,那头张若锦在李贵筒子逼问下,三言两语讲了乌龙经历。众人即惊且叹,柳湘莲表示如果他在场,一巴掌就将蠢骡拍老实了。
  年方十六、错,年已过,是虚龄十七岁的柳童鞋已在贾家私塾挂了塾师、呃,是教习头衔,莫说人家不够格,君子六艺中“乐射御”杠杠滴!为了别人没得说嘴,他正攒银子准备今年下场考武举——都说“穷文富武”,穷文都要有家底才读得起书,“武举”可想而知,光那身行头就吓人。而且本朝没什么武秀才,一考就是武举,再考夺武状元!
  老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夺武状元得准备战死考场。柳童鞋惜命没兴趣夺武状元,考武举却是他过世老爹之期望,有武举头衔,一入军便是从七品武将。但他过世的老娘不许他从军,临终逼儿发下不从军重誓。可喜柳小哥三两下将本已穷困的家折腾成精穷,武举都考不成,从个毛军。现今为头顶的教习帽,他决心混个武举,当初又没发誓不考武举。
  你说柳湘莲潇洒不羁的性子不适合做“师”?你也不看看学子们都是谁,年纪相近性情相投……好吧,不会都相投,柳教习只教他乐意教的,其他人由徒弟们代传了,反正乐射御都是副课,科举不考。
  却说假石头在众友宽慰(?)中打扮好,由四只厮簇拥着回府。
  抵贾母院门口,听到里头正唱大戏。某只心知姑娘们都在,这个面子正经不要掉,于是跟守门婆子说不扰老祖宗看戏,明早再来请安。
  越抱厦、过荣禧堂抵二房大院,这里虽没摆戏也是一片热闹,守门婆子们嗑着瓜子花生说笑。见宝二爷至,赶不急往里传话。
  宝玉带笑往里行,那头王夫人早迎出上房,牵了他手,一叠声问今天有没有受委屈。
  某只早已想好说辞,什么骡惊一隐了之,只言今天吕座师如何和颜悦色,引他见了这个那个,虽都只是国子监监生,可人家将来的造化绝差不了。
  王夫人甚喜,命丫环婆子往暖阁摆了酒菜,大过年的,母子俩理当喝点小酒。
  假石头在座师家已塞饱肚,意思意思抓起小酒盅。
  王夫人又将丫环婆子们打发了——有丫环婆子在侧,儿子就不大说真话,这毛病即改不了,且顺着吧。
  果然某只两杯小酒一喝开始说真话,神秘兮兮地将这师兄那师兄当什么官道出。
  王夫人讶然,她早打听清楚,以为座师会亲口告之儿子才没说,不料人家含蓄,拖到这会才让儿子看出一二。于是将某只不知的徐徐道来,包括各自家世、诸姻亲故旧等。这么说着她大为感慨,自家儿硬是有福气,竟入了北静郡王爷的眼,得拜这等座师,虽二哥已上致仕折子,往后去倒也不愁全无助力。
  宝玉趁机道:“儿的师门好归好,就是讲究了些,张道长何等人物,他们也不接纳,见天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们斋僧敬道并无错,只不张扬为好,似水月庵,咱们悄悄奉上银子即可,姑子们老来咱们家,实是太密了些,别整出好说不好听的事。”
  王夫人岂会不知水月庵是什么地方,叹了声:“原是老太夫人那会结的缘,老太太又见待那些幽尼,一时冷下来难办。你可是听到什么不妥的事?”
  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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