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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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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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守浩辞婚事的理由呢?”

    “蓝将军以尚未订亲,蓝家就折了一女,道此事不详。”四皇子老实交代。

    皇帝挑起一眉,问:“你信了?”

    “不信。蓝将军只是寻了此事做由头。”

    “嗯,朕看,他是不想就此卷入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

    “禀父皇,其实若不考虑这些,十二弟与蓝家七姑娘倒是桩好姻缘。”四皇子道。

    皇帝颇有兴致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四皇子又道:“十二弟得母后看重,养在跟前,然母后深怕十二弟不堪重负,护着他由着他使性子,什么都不学,以致如今这个年岁了,还文不文、武不武的,身子骨瘦弱,连下面几个弟弟都长得比他壮实。”

    “你母后好容易生下你大哥,却让他在襁褓之时便去了,你十二弟养在她跟前,她难免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儿臣知道,母后是心疼十二弟,偏偏十二弟不争气,吃不得苦,没想到去了宁夏,见了蓝家七姑娘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是他自个儿想要习武,让儿臣给他找师父。”

    皇帝点头。“这得他自己开窍,咱们逼是逼不得的。”

    “所以儿臣才想请父皇恩准,就允他长住宁夏吧!”

    “你是怕他回来,你母后见他刻苦心疼,就不让他习武了?”皇帝端起茶盏,拨盖慢慢啜了一口。

    四皇子颌首。“正是。儿臣知道母后疼他,尤其是向府三小姐一事后,母后待十二弟颇有歉意,儿臣怕母后会更由着他性子胡来,日后就真的成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皇帝沉吟片刻后,方松口允诺,待四皇子谢恩离去后,他才拿起书案上的一封奏折,面带笑容的翻看内容来。

    直到内侍入内掌灯,他才开口道:“宣黎内官进来。”

    内侍应命而去,不一会儿,在十二皇子身边侍候的黎内官跟在内侍身后进来。

    “你主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舍了皇子的身份,隐姓埋名当个小孤儿?怎么,当朕的儿子不好啊?”

    黎内官汗涔涔,抖着声为十二皇子说话:“回皇上,十二殿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妄为,只是想留在宁夏一地,随蓝将军修习兵法,又不好以皇子身份久留当地,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皇上,十二殿下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一直不长进,身子骨又弱,老是生病让您和皇后娘娘忧心,所以才……”

    “得了,你别替他说好话了,其实说穿了,那小子就是看上了人家的闺女儿,人家不肯把女儿嫁他,所以他犯犟了,是吧?”

    “皇上英明!"黎内官低头呼道。

    皇帝冷哼一声,最后还是照蓝守海所奏,准了十二皇子东方朔所请,允他久居宁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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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太高估自己的码字能力,原以为可以在十一点左右发文的,结果,。竟然超过十二点,我爬下去反省。。。。。

正文 重生将门风华 第五十四章 惊讶 一 扬秋

    蓝府里一片平静。???m?

    大少奶奶在丫鬟、仆妇们的簇拥下,慢慢的走出理家务的小花厅。

    她停在小径上,抬头远眺,春天真的来了,风扑到脸上已不再冰寒冻人,小径旁的一片青绿,各色的花儿从鲜绿丛中探出头来,有的已大方绽露娇妍,有的还娇怯着含苞待放。

    树梢上的鸟雀声吱吱喳喳欢唱着,似乎在宣布着春日降临。

    银心笑眯眯的跟大少奶奶说着话,银叶与身边的管事嬷嬷们说着话,银芽则与几个丫鬟点算各院的丫鬟、仆妇人数。

    “这旧例是怎么算的?”大少奶奶轻声问道。

    “按旧例是大丫鬟们三套,小丫鬟们及负责洒扫的媳妇、嬷嬷们各两套。”管针线房的嬷嬷扬声上前回禀。

    大少奶奶点点头,“那就劳烦嬷嬷尽快动手吧!这天变得快,可不要还没把夏装发下去,天又冷了。”

    针线房的嬷嬷咧嘴笑着点了头,库房的嬷嬷又上前询问着事儿,大少奶奶有条不紊的一一回答。

    慕越落在后头,远远的看着,深深觉得她娘亲真的很厉害,竟给她大哥相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婆,她就没看过大嫂横眉竖眼的大声说话过,似乎一直就是这么轻声细气的,说话慢条斯理的,却能让所有人静心细听,她所见过的女人之中,大嫂是一个,四皇嫂是另一个,对,京里的外祖母也是如此,就不知她的亲娘是否也是这般?

    何妈妈跟在慕越的身边,低声的问:“姑娘可是累了?”

    慕越摇头转头对何妈妈笑道:“那这么娇贵,才陪着大嫂理事不过半个时辰呢!这样就累了,那大嫂岂不更累?”

    何妈妈微笑着看了前头的大少奶奶,低头对慕越咬起耳朵。“大少奶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管家理事倒是能手,姑娘跟在她身边,能学就多学着些。”说到这儿,何妈妈不由黯然,若是前头夫人尚在,她也不用愁没人教姑娘管家理事这门学问。

    严氏管家全靠容嬷嬷帮衬着,仆妇出身的容嬷嬷能有什么眼界,连自家姑娘都看出程家表小姐主仆闹的事太离谱,夫人竟然还能指白为黑的骂姑娘,不思如何补救却想着将犯事的丫鬟捞出来。

    青柳后来悄悄的与雀儿说了,程湘湘那丫鬟是她奶娘的闺女儿,已经许了人家,程湘湘允诺她,她出嫁时,会给她厚厚的嫁妆,那丫鬟才肯去的,何妈妈倒是没想到,程湘湘多少还有点良心,知道出了差错,还想着要将人给捞回来。

    只可惜,她一开始就没想清楚,这件事出了差错,就只有死路一条,任谁去求情都无用,否则邹家的四小姐怎么会命丧剑下?有前例在那儿,那丫鬟的下场可想而知,何妈妈轻叹一声,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怎能怪人不帮着拉一把!

    大少奶奶一行人往府里的库房走,因为天气渐暖,府中的门帘、帏幔、椅帔、坐垫等物都要换,此前是严氏掌着家,因此换这些东西,从来都是严氏说一声,由管库房的嬷嬷们去取,大少奶奶进门近年余,觉得之前所用的用料都有些陈旧,花样有些老,就想着入春,要换新的时,带着弟妹、小姑一块去好好的淘宝,谁知弟妹有喜,这事就不方便找她来,因此今儿她才会把慕越找来。

    来到位于内宅东侧的库房,外头看守的婆子上前福礼,大少奶奶让管事嬷嬷们在库房前的敞轩坐着,自己带着慕越进库房里去。

    “这是内宅的库房,家里很多收着的家私就放在这儿,不过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大少奶奶桥慕越的小手提裙走进库房的一楼,此处的窗户小而高,阳光透进窗来,缕缕尘埃在金色的光线里缓缓的变幻着。

    慕越点头。“大哥带我们进来过,一楼放的是些笨重的大家伙,二楼放轻巧的,像几桌、食盒等,三楼就是放布料、香料、药材等物。”

    “你大哥带你们进来,还跟你说明放的是什么?”

    “嗯,不过爹打仗带回来的,可不在这儿,那些阿堵物,二哥说的,那些阿堵物放在父亲外院的库房,有重兵守卫着。”慕越掩着嘴笑道。

    “你二哥真是的。”大少奶奶也笑,心里却想起严氏之前与她旁敲侧击,想要知道内宅的库房里,可放着那些阿堵物,嘴角就不由扬起略带嘲讽的曲线来。

    “母亲很喜欢那些金啊银的,反倒爹爹喜欢的那些名家书法、画作,她觉得不过废纸一张有啥大不了的。”慕越悄声的说。

    大少奶奶疑道:“你怎么晓得的?”

    呃……慕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照实说,她前世偷听到严氏与容嬷嬷抱怨,父亲宁花千金去买金石老人刻的一方石印,也不愿花百两为她添置一副头面?

    见慕越吞吞吐吐的涅,大少奶奶侧着脸猜测的问:“偷听到的?”

    慕越立时惊讶的抬头直视大嫂,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逗得大少奶奶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来。“你肯定偷爬慕雪院外的大树时,偷听到的?”

    哇!虽不中也不远矣!

    慕越那时是爬严氏院外的槐树时听到的。

    大少奶奶伸手将慕越散落的鬓发抿到耳后,轻声的劝道:“七妹妹现在是大姑娘了,可不好再动不动就爬到树上去,让人瞧见了,可就不好。”

    慕越乖巧的点头,打从看到儿子跟着她爬树之后,她就再也不敢爬树了,因为怕那个小家伙跟着她学,阿朔总笑她,没个当娘的样子,见她改了不爬树之后,大奇,特意把她找来问原因,知道是为了儿子,他半晌才幽幽的道:“这下你该知道,每回我在树下看你爬树的感觉了吧?”

    那时她懂他的感受,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是因为心疼儿子,怕他掉下来,才不敢再爬树,他却说,他在树下看着她往上爬,感觉与她看儿子时一样,怎么会一样呢?怎么可能一样?他又不爱她,也不疼她啊!

    不然,他雕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一样是给她的,她曾跟他要过,他却没给过。

    可是这一世,他却将第一次雕的东西给了她。

    她不想父亲和兄长们再被卷入皇子们的战争中,那使她几乎失去他们,没有人知道她有多自责,因为她,蓝家与四皇子绑在了一起,因为她,二皇子、三皇子多次指使人行刺她的父兄们。

    因为她,大哥被人盯上,施以美人计,几乎夫妻反目,她哀伤的看着眼前的少妇,为此大嫂失去了一个孩子,大哥差点命丧黄泉。

    虽然他们不怪她,但她却怪自己。

    背负着深深的歉疚,她与阿朔成亲,她告诉自己,要笑,要快乐给每一个关心她的人看。

    这一世有了机会重来,她真的不想,再让爱她疼她的亲人受苦。

    至于阿朔……没有她,他还能娶个更好的、更美的、更大方贤淑、对他和四皇子更有所帮助的妻子!

    ※

    “喂!小鬼,帮老子提桶水过来!”脸上有道横过整张脸的疤,看来狰狞的军汉朝那吃力提着水桶的小兵丁喊着。

    那小兵丁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军汉见着他脸上的大红斑,吓了一大跳,随即大笑起来。“嘿!小家伙,你的脸跟老子有得比啊!哈哈哈!”

    那小兵丁没应声,只是慢慢的提着水桶往前走,那军汉瞧着觉得有趣,爬起来朝他走去,见那小兵走得慢,他也跟着慢,走着走着,不知他估摸出什么来,看着那小兵若有所思的发怔,几个军士经过拍了他一记,他方才如梦初醒,拍着额头道:“那小子怎么会老子师门的轻功身法,怪怪!”

    接下来几天,那军汉一有机会,就跟在那个红斑小兵的身边打转,那小兵不理他,也不赶他,事实上他是没精神理会那军汉,明师父让他边提水,边练着心法内功,说什么在平锄活里就要养成习惯练功,如此一来才能在不引人注意之下修习内功。

    他自知就算父皇应允他长住宁夏,他还是必须常常返回京城去,毕竟他不是就藩的王爷,又尚未开府另居,长久不在宫中,难免会引人注目,现在的他最忌引人注意了,一旦返京回宫去,他势必无法像现在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当个小兵还是有诸多限制,但相较于在宫里的皇子生活,已是自由多了。

    那是一睁眼就活在别人的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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