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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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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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因为不能死而已!"瑰若苦笑说,“我死了,仍然会有人为我伤心的,我要为他们坚强起来!"
  “那么,瑰若一定要把我的名字加进这名单里啊!我也要成为支持你要坚强下去的人!"费朗装出一个孩子要求糖果般的样子,叫她嗤的笑了。
  “少来装可爱!我最讨厌大帅哥!"瑰若骂着,脸上却仍然是娇媚的笑容。
  “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脸上那一双梨涡真的迷死人了!"费朗按着心胸倒在地板上,给瑰若投以深情又迷恋的眼神,“我已中了爱神之箭,自从第一眼在这舞室见到你,我便爱上了你!"
  “好闷啊!麻烦你把频道转一下,天天都演爱情故事,看得太多,闷得人要吐了!"瑰若总是对他的坦率求爱视为玩笑,“唐吉诃德的滑稽剧不合我的口味!"
  “哎呀!现代女性真的难追求啊!究竟是谁说女人只要看见帅哥就会晕倒的?完全是骗人的!"费朗又装作生气来掩饰自己再次吃上柠檬的尴尬,“瑰若,你说,我不够帅吗?"他心有不甘地面向舞室的镜墙,“金发男眼睛的超级大帅哥,<艾特现代芭蕾舞团>的台柱……"
  “嗨,要练习了!"团长忽然在他们身后大声说,把二人吓了一跳,他才扯下耳筒来,“决定用这音乐了!"
  也没理会二人还未入状况,团长已扬起一首沉重如鬼魅出现的乐曲来。二人听了都是一呆。
  “我们要跳的舞,名字究竟是<黑影>,还是<鬼影>?"费朗走到瑰若身后,准备开展舞步。
  “也许要改为<鬼影>了!"瑰若回说,二人却一起的笑了。
  “嗨,认真点!"团长在叫骂,音乐又重头开始播,二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
  费朗两手轻放在瑰若的腰上,他在舞步开始前的一刻,问说,“为什么平时你会抗拒跟我贴近,可是,在跳舞的时候,你却可以容许我抱着你,而且配合得那么好?"
  “嗯,也许,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专业!"瑰若轻笑着回说,两双修长又吸引人眼目的腿在音乐中缓缓提起,升到空中,脚尖优美地律动。在充满阳光的舞室里,地板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半圆,费朗成为了瑰若的影子,一直地伴随而行,他总相信世界是会朝着太阳走的,因为有太阳才会有影子,那是多么自然而美好的事。
  (待续)
  
####飛機
  
  “好了,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打开你的嘴,把咖啡倒进去!”仙迪不耐烦地说,“要回去画室了,我的灵感已涌进脑来!快回去啊!”
  “小姐,我们才坐下而已!”克莱轻松地坐在椅上,手臂懒散地挂在椅背,长腿蜘蛛似的右脚踝托在左脚的大腿上,有点须渣的下巴正跟着咖啡店在播放的轻音乐细细地摇,一派悠闲的周末情怀。
  “连先生,今天是星期六,我放下卖画的黄金时间,是为了画画,不是来伴你聊天的。”仙迪忍着心中的怒气,这不是平日和善的她,而是为了画画而不择手段的她。
  “对对对,我就是为了要当一位称职的模特儿而刻意在开工之前,来这儿放松心情的!你知你的要求有多高吧?”克荚呷了一口咖啡,眼睛又在忙着追逐每一个路过的美女,暗罵說,“我不想因为看见你而又弄出那个方向上的问题,所以先来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
  “那有多难调节?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仙迪疑惑地说,“我也有当人体模特儿的,那工钱又高又易赚,只要脱光的坐定下来,就是那么简单。"
  “你也有去当……这种模特儿?"克莱很是生气似的,“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真是……"
  “有什么问题?我要钱嘛!那又不是去偷去抢,都是为艺术而作出贡献啊!"仙迪的思想总是那么的正面又单纯,从不会怀疑任何人,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你认为是这样而已,那些画画的,可有对你动手?"他紧张地问。
  “动手?当然不会啦,我又不是你!"仙迪想起上一回跟克莱争夺内裨的一幕,心里仍在生气,“我是专业的,会自己脱衣,摆出恰当的体位,才不要画家费神。"
  “恰当的体位……"克莱听得心跳加速了,却骂说,“你很穷吗?为什么要赚这种钱?"
  “是,我很穷!你上次给我买画的钱,我都用光了!"仙迪惆怅地说,“幸好,现在瑰若有工作了,我才不用担心每天买面包的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是的,你们两个小女生,真是不知怎么活下来的!"看见仙迪与瑰若,克莱真不禁叹服,“是不是所有艺术家也有蟑螂似的生命力,不管怎么穷苦也死不了的?"
  “蟑螂?"仙迪忽地又在脑构想着自己的身体变成蟑螂的模样,不觉有趣,“噢,你是说卡夫卡的<变形记>吧,我小时候也很喜欢那故事呢!"
  “不是!我才不是跟你聊童话,我在说的是真实的生活!"克莱真头大了,“怎么你这个女人,在没得吃的时候也只会想画画?在穷途末路之时,也仍然是画画?"
  “你也很爱画,你不明白?"仙迪反问说。
  “我爱很多东西,爱享受﹑爱玩乐,画只是里面的一个小项目。我不会为了一个小项目而放弃其他。"克莱忽发其想的,说,“就是那句啊──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哦,原来是这样。"仙迪听着,彷佛没听明白,其实是──没兴趣去理解。
  “你不觉得你好蠢吗?"克莱取笑似的说。
  “你觉得你又好聪明吗?"仙迪挑战的说,“我不见得聪明的你,有享受,有玩乐的你活得比我快乐。"
  “你……很快乐?"克莱彷佛被刺中要害了。
  “嗯。"那是多么肯定的回应,“比起过去几年在芭蕾舞学院混的日子,我现在是在天堂了。这都是多得瑰若,是她让我清醒过来的。"
  “瑰若?"
  “嗯。她很爱芭蕾舞,但她更爱洛森,所以,她可以为他忍受一切的痛苦,包括放弃芭蕾舞﹑生下小森,甚至忘掉她自己!"仙迪却愈说愈愔然,“在我们看,她的付出是太不值,可是,她不一定那样想。"
  “瑰若跟她妈妈一样,都是太好心的天使!"克莱心里激动,“我也真的没法明白她们的想法,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
  “瑰若的确是很痛苦,可是,你没看见她抱着小森时的模样吗?她真的好快乐!小森出生之后,瑰若少了做恶梦,而且从她的口吻中可知,她是真的没有恨洛森。那是因为,她真的很爱那人!"仙迪幽幽的说。
  “那是蠢!"克莱每提起洛森,心里就在冒火,“不要让我再看见那混蛋!"
  “我也认为瑰若很蠢,可是,我心里竟有点羡慕她。当初,我不明白她何以可以如此甘之如饴的活在痛苦里,可是,当我拿起画具跑出来之后,渐渐地,我才感受到为深爱而付出一切的心情。"
  “她深爱的是一个薄情的恶魔啊!"
  “嗯,而我爱的,是画画。相比之下,我的付出是简单得多,也容易得多。所以,瑰若可以应付的事,我没理由不成。"
  “我仍然是不明白!你们的思维方式太奇特了。"
  “那只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找到深爱的所在吧!你不是太贪心,就是太害怕。"
  “害怕?我害怕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害怕什么?我跟你不相熟!"
  “找不到深爱所在,那会怎样?"
  “没什么的,你不是一样过了这么多年吗?你可以继续行尸酒肉下去,那样渡过一生的人多的是。"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也许就是一直心里空荡荡的,就是人们形容说的──空虚。也因此,你没有真正地快乐过,也不懂得快乐。"
  “这听起来好像很严重。"
  “也不见得,你不是好端端的吗?"
  “嘿!画家怎么走来扮哲学家?"
  “哼!是你自己要我说的!"
  “哈哈!我就是爱听笑话!"克莱笑得开怀,而且从怀里拿出钱包,再从银包拿出好几张大额的钞票,“请你收下吧!"
  “干什么?我给你上哲学课,没打算向你收学费!"仙迪不悦的说。
  “学费?你有妄想症!"克莱揶揄的说,“这是我代妹妹交你的保护费,拜托你,千万千万不要拉瑰若一起去当人体模特儿!"
  “她才不肯去!"仙迪别开脸说。
  克莱却再多拿几张钞票来。“这是小森的保护费。也请你千万不要拿他去给人画,他还小啊!"
  “你说得我好像是迫良为娼似的大奸角!"仙迪脸也黑了。
  克莱却又再多拿几张钞票来,“这是我给你的保护费,请你也不要再去当人体模特儿了!"
  “我不用你保护!"她不明所以的说。
  “嗯,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因为,"克莱在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合理的解说。
  “我不是你亲人。"仙迪看着那些钞票,心里有点感动。
  “嗯,你不是我的亲人,却是我重视的人,这样也可以吧!"克莱把钞票塞入仙迪细瘦的手,“此后,就让我照顾你,不,是你们!"
  “重视的人……是什么定义?"仙迪仍在思考,在她大条的思考线里,好像不太理解什么谓之重视的人。
  “定义?噫……你看,是飞机!"
  仙迪抬头张看,天空上只有一片片闲散的白云,克莱却提起长腿蜘蛛似的腿逃亡似的溜了。
  (侍续)
  
####感谢哈利~修改
  瑰若跟费朗从舞室拖着疲惫的四肢离开,才踏出大门,几位少女即涌向他们,这已是瑰若见惯的事,因为费朗实在太帅了,彷佛从六岁到六十岁的女人也会爱上他,但很不幸,瑰若却偏偏不是其中一个,这是费朗百思不解的事,却也因此,他对瑰若更为着迷了。
  “嗨,等我啊,瑰若!"他唯恐瑰若会溜了,因为她真的会溜。“很快,等一等我!"
  “好吧!"瑰若两手反转的插在牛仔裤的后袋,有点无奈。只见费若被少女们围着又照相,又签名的,好不热闹,瑰若站在一旁,成了一个彻底的局外人。却瞥见一位红发少女正紧紧的扣住费朗的手臂,不知怎的,瑰若竟想起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柏安琪也曾这么扣住洛森的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开始陷入回忆的思海里,竟想得心里生气,十指紧紧的握住,肩膀也在抖。
  “安琪,她终于得尝所愿了!她终于把洛森抢到手了!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很快乐了吧!”
  她一直把这个想法藏在心里最幽暗的角落,不许自己想起。不幸地却被面前这红发女郎不经意的勾出来了。瑰若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安琪,她以为自己不会妒忌洛森身边的女人,因为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她以为自己已甘心地接受现在的一切,她却不知道原来被抑压下来的﹑被自己强制遗忘的情绪已累积成为她心里的炸药库,正要趁机爆发出来。
  她看着费朗在黄昏的阳光下,那迷人的微笑,一点不似洛森,可是,他们的身高相若,她暗暗在量度,究竟是费朗的肩膀宽一些,还是洛森的横一点?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洛森的脸,他只有一个梨窝的笑脸,他自少就爱拿着铁铲到处走的怪模样……
  “去了大漠一段日子,他皮肤一定黑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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