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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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雨-恶魔太薄情(完结)-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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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瑰若也是逃到人间的天使?”连夫人忧心了,“那洛森真的可以让我们的小公主幸福吗?”
  “瑰若不是逃到人间的天使,她是天使的女儿。”威廉微笑,“真正的爱情不能垂手可得,他们要经验痛苦与伤害,从火里走穿过去,他们都勇敢地走,不是吗?”
  “你说得那么玄,我真弄不明白了。”夫人微笑笑,“我只要她幸福,一定要。”
  “你这个妈妈也真心急啊。”威廉笑了,“你放心,夏兰一直在守护着,这琴声不就是她的祝福吗?”
  两老看着灿烂的星空,天使的爱意于琴声里流转,彷佛在诉说幸福不一定从轰烈的恋爱而来,细水长流相伴相知的情感才是最大的祝福。
  威廉轻握着妻子的手,那宁静与平安的温度让她感动,在爱里的眼泪最后仍是流下来了。
  在另一个房间,克莱专心地倾听,他很久没听见妹妹弹琴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不就是仙迪生日的那天吗?那时候的仙迪穿着她最爱的T恤,上面画了一朵玫瑰和一朵水仙花,她说那就是她跟瑰若的代表。可惜,瑰若没有再弹仙迪最爱的<给爱丽斯>,因为他们的爱丽斯已回到她的童话世界了。
  他望向星夜,用飘扬在风中的音符构想出仙迪穿上公主华美礼服的模样,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仙迪,你听到没有?瑰若的<卡浓>啊,那琴声彷佛结婚进行曲似的,充满了幸福感。”他把手中的杯一饮而尽,轻声说,“那混蛋洛森,真服了他,究竟他是用什么方法让女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瑰若如是,柏安琪则更痴。嘿,真有一手啊!”
  而此刻,洛森的手正轻握着完成了最后一粒音符的指尖,轻轻的吻着,那纤细的指尖因被吓了一跳而剧烈地振动,那惊吓却不是来自他轻握而来的手与轻轻的吻,却是来自那偷袭而来,把她束住长发的丝巾扯下的另一只手。
  她瞪大了受惊的眼睛,他却伸出两手来,丝巾就挟在两腕之间。
  “今晚你就把我绑起来吧,那么你便不用担心我的手不规矩了。”他认真地说,“要绑紧些,紧到让你安心的程度。”
  “你……说真的?”瑰若犹豫地轻咬住手指,“可以吗?”
  “当然。”洛森笑说,“我要让你知道我其实是正人君子。即使跟你同床,我也可以一直忍耐着,我只会整夜的守护你。”
  “可是,我不敢睡。”瑰若面有难色,“我怕我会发恶梦。如果被爸及克莱听见我的尖叫,那就有大麻烦,我们也休想取消那保护禁制令。”
  洛森听了,心里甜得想大力把她抱住,她说的是──我们。
  他的微笑灿烂如小森的可爱脸,她不觉的也笑了。
  “那么,我们都不要睡吧。”洛森用被绑住了的手挽着瑰若的指尖走到床前,“就让我整晚地看着你,若我睡了,你就叫醒我吧。”
  “你伴我一起整晚眼光光地看着天花板?”瑰若不太相信。
  “不,天花板有什么好看?我当然只会看着你。”他轻拉她一起躺下,“我们就来比赛,先睡的就输了,明早要为对方穿鞋袜。”
  “只是要穿鞋和袜而已?那么简单?”她觉得这游戏也不错,输了也没什么伤害,她却没留意自己竟已安然地跟他相对而视的躺着。
  “难度你想要更大的赌注?可以的,如果我输了,我买一间新屋给你。”洛森紧扣住自己的十指,像祈祷一样放在胸前,他的每一句话也似在向女神祷告,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你就是买了,我也不会住尽去的。”瑰若知道他的鬼主意,“比赛要认真,不可以刻意让我。”
  “那你一定输的啊,那两年在沙漠的日子,我几乎每晚也看着月亮来想你,想着想着,就天光了。翌日仍如常的去工作,脸不改容。”洛森似在说明什么无聊事似的平淡,瑰若的眼睛却红了。
  “你真的那么挂念我?”瑰若轻细的声音如呵气一样。
  “是你难以想象的那样挂念。没有你的两年,我简直想死。如果没有工作,我想我早死了。”洛森说。
  “嗯,我也是。如果没有小森,我想我也不在了。我那时候,伤心得想立即死了。”一滴眼泪偷偷的滑下,嘴角却泛着笑意,“幸好有小森。”
  “嗯,也全靠小森,那天你才会不小心地把门开了。”洛森笑说,“幸好有小森林,他是爸爸的小爱神丘比特,全靠他把你拉回我身边。”
  “小爱神,”一说到儿子,瑰若笑得更甜了,“是,他的我的小爱神。”
  “是我们的,不许再把孩子私有。”洛森投诉,“女儿出生时,我会伴你进产房。”
  “拜托,你说得我好像已有了。”瑰若的脸火红了,却又很担忧似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跟你……”
  “我们有的是时间。”洛森明白她的忧虑,“你会好的,现在都很好啊,不是吗?”
  “但,其实我仍在怕,是怕得不敢停止说话,我怕自己睡了,更怕你是否真的可信。”瑰若抱歉的说。
  “那么,你就用这晚来考验我吧。”洛森一点不生气,“为了证明我是可信靠的又真正爱你的好男人。”
  “嗯。”
  “我们一起睁着眼吧。”
  “嗯。”
  “你会知道我是可靠的。”
  “嗯。”
  “你会更明白我对你的爱。”
  “嗯。”
  “我爱你。”
  “你爱我吗?”
  “嗯。”
  “说爱我啊,不要嗯,瑰若。”
  “唔?”
  “爱吗?”
  “爱。”
  “瑰若。”
  “森。”
  “瑰若。”
  “森。”
  “瑰若。”
  “森。”
  ……
  
####衣柜
  从连家大宅回家之后,洛森为瑰若买了一张大大的公主床,而在接下来一星期的每个早上,瑰若都为洛森穿鞋与袜,因为洛森就是可以乖乖的看着瑰若睡,每晚也一动不动的。瑰若也终于可以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了。
  “不如,今晚试一下不用绑着我的手,可以吗?”洛森拿着那已被拉扯成绳子似的丝巾说,“我应该是可以被信任的吧?”
  “噫?”瑰若接过丝巾,心里在犹豫,“我把你的手绑得太紧,让你痛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信任我,不需要借此丝巾才能相信我,不是吗?”洛森希望她可以快一点进步,他实在太希望她可以正常起来。
  “但是……”她才习惯他的存在不久啊,“我仍然在怕……”
  “没有,你这星期也没有作恶梦了,不是吗?”洛森急切地想推动她作出更大的尝试,“总得进步嘛!”
  “那……”她不太愿意,因为昨晚才作恶梦,只是没有尖叫那么严重,但她不想让他担心。
  “来,休息吧!我今天真的倦透了,你也不是吗?听说你们今天排新舞,连续排了八小时啊。”他已拉着她躺下,就像过去的几天一样,只是他的手没有被绑上。
  “嗯,是的,今天真是倦死人了,艾特的要求又提高了,真累人!”瑰若合上眼,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好起来,也讨厌自己对洛森的防卫心,再也不想花精神在这事上了。
  “那就睡吧。”洛森把床头灯关了,月亮的光取而代之的从窗子照进房来,瑰若竟以高速入睡去了,那轻浅的鼻息在胸怀的起伏节奏间呼出甜甜的味道,他不禁撑起头来把她细看,实在太美了。
  “嗨,小猪妈妈这就睡了?”他轻声的问。
  “嗯。”她回答,这可能是她对声音的反应,却不是真的知道洛森在说什么。
  “你怎么可以说睡就睡的?那么好睡,想不叫你小猪妈也不成了。”他仍然轻声的说,事实上,他才不担心把她吵醒。
  “睡公主啊,其实,你真让我痛苦死了,你知道吗?”他猛然转身,把枕头掩住脸,他在心里大叫大嚷,“上帝啊,她是我的女人啊,祢偏不许我碰她,这是什么道理?最要命的是,她就是愈来愈迷人,祢叫我怎么忍?”
  他又转过脸去偷看她,低声的问,“你相信我是正人君子了没?”
  “嗯。”
  “我若再一次向你作出不君子行为,你就会再一次自杀去?”
  “嗯。”
  “但我们不可以一世都如此相敬如宾地相处下去的,我们仍然要为小森生个妹妹啊,不是吗?”
  “嗯。”
  “那,你可不可以快点好起来?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你知道吗?”
  “嗯。”
  “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嗯。”
  “那么,”他忽然坐起来,很认真地问说,“我可以碰你一下吗?”
  “嗯。”
  “是你说可以的啊!”他给自己一个干坏事的批准权,大手已落在她的细腰之上,轻轻地滑过她一身的曲线,他立即拉回自己的手,实在怕自己真的会再干出坏事来。
  他看着睡美人的容姿,不禁想起在西班牙的那天,他是那么凶猛地攻占她,想起就觉得惭愧,却又极之兴奋。不觉地,两行鼻血竟如激流般喷出。
  “老天,我真想死!”他急忙跑去浴室冲冷水浴。
  “不成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再次变成没理性的恶魔。”他在冷水中清醒地跟自己说,之后,他又想起昨天跟苏珊在电话里提及的事。
  心理医生说,让瑰若回到案发的地点,也许可让她心内的恐惧完全释放,再针对她的需要,让她的伤口得以治疗。
  “说得那么玄,又不是保证有效,那……怎可以冒险?”洛森无奈地从冷水中起来,再次回到瑰若的身边,她仍然睡得那么香。
  “嗨,我的美丽妻子啊,”他附身而下,“我可不可以偷吻你?”
  他却没等候她的“嗯。”,唇已印在她的上面,她的漂亮眼睛却猛地睁开来了。两对惊讶的眼睛在吻里对望了好一会。
  “噢,对不起,瑰若。”他猛地弹起身来,只见瑰若用手掩住被强吻了的唇,两眼瞪大得几乎要把眼珠也掉下来了。
  “你……”她竟被他以这种方式从睡梦中吵醒,心有不甘又极之愤怒,但恐惧感却盖过一切,她一身僵硬得动不了。
  “瑰若,是我不好!我……”他真无地自容了,却生怕瑰若又会躲进衣柜去,于是,他竟然──先下手为强!
  洛森一个箭步走到大衣柜,拉开门,闪身坐进衣柜去。
  瑰若被他此突兀之举吓了一跳之余,正不知是要更生气,还是要笑,洛森却从衣柜大叫出来。
  “对不起,是我错,你不用管我,让我一天一夜地反醒去吧!”
  “你这是干什么了?”瑰若走近衣柜,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站在衣柜之外的人,心情竟然是如此的不知所措。却委婉地说,“你要我怎样了,我……我又没说要生气!”
  “你没生气,你只是在害怕。我又让你害怕了,都是我,都是我太无耻!”他也真为自己生气。
  “没啊,我只是,只是一点点而已。”她在心里叫屈──真冤枉啊,究竟现在干坏事的人是谁了?我要不要道歉了?是我不应该争开眼来吧。
  “瑰若,这样下去是不成的。”洛森的声忽然沉重了,“让我带你回红园吧,苏珊说,那对你的心病可能有帮助。”
  “红园?我……不想回去。”
  “我知,但如果那对你的康复是有帮助的话,为什么不回去?”
  “我怕。”
  “怕什么?那是你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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