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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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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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看了看时辰,按理说,以沈青的速度,接洛伏苓过来,也不过就一盏茶的时间,结果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人,想来应该是如沈经年所说,他们遇上埋伏了。

    洛伏苓是自己的朋友,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人是一定要救的,至于借口嘛,一定要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借口才是!

    娘和皇上的病都耽误不得,唯今之际,只有放手一搏。

    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夏向魁和沈经年,“父亲,劳烦您走一趟,到城里请一位医术高明又不认识夏府中人的大夫过来!”

    夏向魁点头,朝着沈经年一抱拳,“沈大人,那我先行一步了…”当下匆匆点了两个家丁的名字,一路朝外头去了。

    夏沫和沈经年对看一眼,“沈大人,那位洛大夫是沈青的好友,沈青又是六殿下的人,这事儿您得出面走一趟,不管怎么样,两个人总要带回来才行…”

    沈经年点头,“这事儿我着暗卫去办,如今皇上的身体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离开不得半步。”

    夏沫也知道沈经年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倘若他不在皇上身边儿,问起来,还真不好回答。

    他做事倒也麻利,立刻叫了暗卫出来,让他们去接应沈青。

    呆在房间里也是干着急,夏沫得了空,便去慕容衡的房间瞧一瞧,这厮现在正窝在她的吊床上,悠闲的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这雅霜苑里已然是风波汹涌了。

    听见脚步声,抬眼一瞧是霜白,便把身旁的位置腾出来一些,“媳妇儿,快过来陪我躺一躺…”

    两人原就不睡同一个房间,再加上昨天慕容衡离开的时候梁氏还好好的,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白白睡晚了,起得迟了。

    可瞧沈青也不在,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过,谁知道沈青是不是去找杜鹃了?

    所以他并未过多留意雅霜苑的事,只安静的坐着,等着白白来找他。

    倘若白白有事,他贸然冲过来,白白还要顾着照顾自己,岂不是给她添乱?

    夏沫走过来,挨着他坐下,却并没有躺下,见她一脸愁容,慕容衡也躺不住了,急忙坐起来,问她:“白白,你愁容满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沫便把事情以及自己的疑惑说了个干净。

    慕容衡安静的听她说完,四下望了望那些在远处伺侯的佣人,靠近霜白耳边,压低了声音道:“白白,我觉得这不像是迷药,倒有些像是…”

    “中毒了…”


第186章 同你一样

    慕容衡这么一说,夏沫倒觉得有几分可信,但又觉得母亲和皇上脸色都是正常的白色。一点儿也不像,不由得又摇头,“我总觉得不像!”

    “你想啊,没人用迷香,也没人进入娘的房间,这毒是怎么下的?”

    “再说了,府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皇上来了,哪个敢对皇上下毒?就算他自己不要命了,可总也得想想夏家这一大家子吧?”

    夏沫摸过母亲的脉相,杂乱无章。实在是瞧不出来什么病,连皇帝的脉她都摸过,与娘不同的是,皇帝的脉相极强,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征兆。呆投他号。

    慕容衡笑了,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捏。阳光从树叶中流淌下来,落在他身上,点点金光,又为那人添了几许风情。再加上他笑意盈盈,怎么看都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白白,正是因为没有人进你母亲的房间,也没有迷香,我才推断你母亲是中毒,你想啊,如果是有人用迷香迷倒了你母亲,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可是根本就没人进过你母亲的房间。岂不是怪哉?”

    “你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还有谁去过你母亲的房间,或许你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

    不等他话说完,夏沫便翻身下了吊床,松开他的手,叮嘱道:“你安生的坐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跑,等我娘的情况好一些,我自会来找你。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是装疯扮傻比较好…”

    那人却是笑得贼兮兮的,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绕着夏沫转,“白白,你既然叫我听话,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啊?”

    “比如说一个吻什么的…”

    “…”夏沫皱眉,“要什么奖励,我这儿正忙呢!”

    又羞又气,这厮总是没个正形,整天就想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着实令人头疼。

    正起身要走,身体突然后仰,落入一个温实的怀抱里,那人一脸笑意,“媳妇儿,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哦…”

    “那我可不客气了…”

    当下欢天喜地的把夏沫抱在怀里,从眼睛到嘴巴,又从嘴巴到眼睛,再到额头,通通亲了个遍,这才咂着嘴意犹未尽的放开夏沫,“白白,你好甜,又香又甜,甜得我舍不得放开…”

    夏沫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一颗心似遇上了狂风暴雨一般,跳得飞快,简直不像是自己的,耳朵奇烫无比,偏生的那人不肯放过她,又在她轻巧饱满圆润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洞房花烛啊?再这么憋下去,我只怕是要憋出病来了…”

    实在经不住他这样的调情,夏沫惊慌失措,匆匆从他怀里跳出来,逃也似的远去了。

    只留下慕容衡一人在原地发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明明只是一个背影,他却觉得格外幸福,白白,你等着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我必娶你过门,送你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

    霜白走了,慕容衡也没闲着,虽然白白叫他安心的在这里等着他,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却是等不得的,就比如沈青,去了那么久尚未回来,只怕是遇上麻烦了吧?

    当下进了房间,换上一套黑色的长衫,再出来时,已然不再是慕容衡的样子,微微一笑,四下看看无人,翻身跃上屋顶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一溜小跑瞬间就消失在了夏家层层叠叠的屋外。

    夏沫得了慕容衡的提点,自然是要先找母亲昏迷不醒的原因,也得亏夏向魁动作快,她刚一进屋,那大夫很快便来了,夏沫将母亲的手腕从锦被里拿出来,递到大夫跟前,先请大夫把脉。

    大夫是个六十上下的老者,一身青衣,虽然是粗布衣衫,但是很干净,让人觉得很是放心,于是便安静的在一旁等着结果。

    如今五月半的天气,已然开始热了起来,夏向魁跑前跑后,一头大汗,这会儿正坐在檀木椅上直喘粗气,拿起身旁的茶,也顾不得冷热,一饮而尽。

    梁氏落水本就是一件蹊跷的事,如今又昏迷不醒,连带着皇帝也昏迷不醒,更是令人无法琢磨。

    他倒是不怕皇帝生病,也不怕有人陷害,最怕的是皇帝得了疑难杂症,倘若没人能给皇上治病,这倒霉的可就是夏家人!

    因为皇上可是在夏家出的事,即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夏家只有做替死鬼的份儿!

    他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看一眼身边的女儿,轻轻碰了碰女儿的手。

    夏沫瞧着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退后一步,来到了父亲身旁,“父亲找我何事?”

    虽然她极是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但总归是长辈,有些事情她拒绝不得。

    夏向魁看了一眼正给梁氏号脉的大夫,把夏沫拉到屏风后,压低了声音问道:“昨天晚上你不是陪着你娘的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还有皇上那里,两个人同时昏迷不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同我说实话!”

    夏沫皱眉。

    她只顾着善后,倒是忘了这茬儿,如今夏向魁问起来,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皇上对娘有情有意,听说娘身子不好,特意来照顾?

    她敢打包票,若是这么说了,夏向魁非得大闹不可,只怕母亲的名声也要毁了。

    可是,依着夏向魁的聪明,又该找什么借口瞒过他比较好?

    夏沫想了半天,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在夏向魁跟前来回走了好几遍,也没想出个好的借口来,天那,这样的借口可真是要难为死她了。

    夏向魁却是不依不饶,挡住女儿的去路,一双眼睛阴沉的吓人,“霜白,你老实同我说,皇上和你娘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

    这一句话着实把夏沫吓出一身冷汗来。

    夏向魁是个精明的人,娘和皇上之间的一些小互动他不可能瞧不见,身为一国之主,竟然纡尊降贵亲自前来探望母亲,这本就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再加上这些日子皇帝在夏府什么都特意点了娘的名字来做,这委实不得不让人生疑。

    可是,这件事是娘的私事,娘倘若愿意同夏向魁说,早就告诉他了,娘一直瞒着不说,想必是有她的原因的。

    自己断不能让夏向魁把娘和皇帝的关系想歪了。

    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对着夏向魁道:“父亲想多了,娘最近一直在同皇上商量霜白和六殿下的婚事,所以自然而然就走的近了一些,昨儿晚上皇上来瞧我娘,就是想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聊得太晚,怕惊动了府中人,便在隔壁偏厅睡下了,也不知道怎地,沈大人一早起来叫皇上,就没听到皇上的动静,这才跑到母亲房里来,母亲竟然也是同样的症状,这才叫了女儿过来。”

    夏沫自认为这个理由是个很不错的理由,反正母亲昏迷,是万万不可能同夏向魁对质的。

    夏向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望向梁氏的方向。

    又过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相信了的霜白的话,这才轻叹一口气,“也许…是爹想多了吧…”

    “这事儿你不要告诉你母亲,好好照顾她,我到外头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不等夏沫说话,夏向魁便已然出去了,他当然知道皇帝生病的事要保密,因此只带着两个人便朝外头去了。

    夏向魁走了不大会儿,那大夫的手便离开了梁氏的脉搏,一双精矍的眼睛看向夏沫,“姑娘,令堂这是中毒了…”

    事情果然如慕容衡所料,倒让夏沫吃惊不小,急忙去问那大夫,“敢问大夫,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想起上一次幽灵蛛的事,急忙又去叫了丫环进来,把房间里里外外仔细搜一遍。

    丫环们得了命令,自然是要替主子办事的,也不用夏沫多说,便一个个在房间里仔细搜索起来。

    夏沫继续等那大夫的回答,却见那大夫一径的摇头,“老朽只瞧出来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却是没有见过。”

    大夫连连摇头,弄得夏沫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先前听他说母亲是中毒,还以为他能治,如今,只能瞧出来中毒,却不能解毒,可如何是好?

    “请大夫救救我母亲,人命关天,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只求您救救我母亲!”夏沫说着,就要跪下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如今又被掐灭,那种死灰复燃而又被雨淋灭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

    那大夫见姑娘这般苦苦哀求,一时也不忍拒绝,把夏沫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姑娘先别急,这毒我虽不能解,却可以替你母亲割皮放血,至少能保得她三天性命,这三天时间里,你大可再请高人来救治她。”

    夏沫心疼母亲,可眼下又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对大夫连连道谢,又让丫环娶了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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