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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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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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在干嘛?”思田看了看内室紧闭的门;问道。
    
    “没;没什么。请思田公子到厅堂去吧。”家臣有些着急地道。
    
    见家臣神情不自然;似有隐瞒之意;思田疑心顿起;趁家臣不注意冲到内室门口;推门;门却在里面锁了。
    
    思田皱了皱眉;白天反锁着门作甚?正待拍门;家臣奔上来将他拉走;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几个家臣挡在内室门外;纷纷劝他到厅堂去等。思田生气了;心道;我与你们少夫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自然能猜到。这内室我又不是没来过;这般拉扯我干什么;于是大声道:“都给我一边去;今日我非要进去不可!”说着用力去拍内室的门。
    
    家臣们苦道;这下完了;少人怪罪下来;我们有苦头了。
    
    想着拼了命:上前拉扯思田。思田不管不顾地只是拍门;边喊着:“少夫人;少夫人”
    
    可开交之际;门霍地开了;仲姜花容凌乱满面怒容地出现在门口;指着思田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虎贲家里闹事;快点把他给我赶走!”
    
    家见少夫人将思田不当回事;便也对他不客气起来;一齐动手将他缚住向外推搡。思田没想到往日对他含情脉脉地仲姜;当他象路人一样驱赶;气往上涌;我帮你下了毒;你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怎么着也得再和你一度春宵不可;双臂用力一震;将下人们震开去;向内室直冲进去;吓得仲姜慌忙躲闪一旁。
    
    直觉;让思田径直向里间帏帐走去;一扯开深掩的帐幔;一衣衫不整的艺人打扮的男子出现在眼前。那歌工刚刚穿好衣衫;见有人冲进来;心内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惊愕地看着面带怒意的思田。
    
    思田二话不;一把歌工从帐中揪了出来;挥拳打向他面额;歌工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面上灼痛;心里也怒起来;起来就向思田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仲姜本想拉住两人;见两人斗得正酣;索性坐下来观战;发现两个男子为她打架很有意思。
    
    下人们见仲姜不拦;也就不来拦阻;远远地躲了开去;却无不摇头叹息;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别院;竟被少夫人两个奸夫闹得如此不堪;而少夫人还在旁看戏若公子回来见了;不知会怎样!
    
    正应了下人们的担心;虎贲家果然回来一人;不是公子伯典;而是虎贲氏。
    
    自从子烈回了宫;虎贲氏便稍稍轻松了些;加之今日身体略感不适;便早早地回了。因想看看仲姜接手后的别院;便经由通门走来;四处瞧瞧停停走走;忽闻后院里人声吵闹;便走来一看。
    
    “怎么回事?”见几个家臣妾奴在内室外面远远听侍;问道。
    
    下人们只将目光看着内室;不知怎么回答。虎贲氏大步走到内室一看;两男在地上滚来滚去斗得正起劲;儿媳仲姜坐在几前饮茶观看;虎贲氏心头火起;大喝一声;“住手!”
    
    仲姜见虎贲氏出现在门口;怔了怔。思田和歌工也住了手;两人鼻青脸肿地爬起来。思田见是虎贲氏;暗道;不好;这老头子怎么来了?愣了愣神;指着歌工向虎贲氏道:“这;他擅自闯进来;我;我在教训他。”
    
    歌工听了来气了;也没想面前这威严地老头是谁;道:“谁说我是擅闯进来的?我可是被少夫人请进来的!”犹自不解气;指住思田道:“你又来这做什么?一定是来找她偷欢的吧!还敢打我?”
    
    “虎贲大人;别听他的;我思田怎么会做那种事!他是个放浪地艺人;他”
    
    “都给我滚出去!”虎贲氏大吼;手指着门;“快滚!不然我割了你们的脑袋!”
    
    两人害怕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仲姜见事已至此;也不惧怕;向虎贲氏道:“我适才是在看摔跤解闷呢;公公可别往别处想啊!”
    
    虎贲氏手指着仲姜;气得说不出话;本就不适地身体忽然向前倒去。
    
    彼时夫人正和梅母一处闲聊着;闻听下人来;“夫人;不好了;大人他;在别院晕过去了!”
    
    “啊?!”夫人和梅母同时惊呼;边吩咐下人去请医师边向别院跑去。    
    


第十六章 年轻的虎贲氏
    
    了女子武馆;见天色渐晚;周筱青和伯典催马径直回开门的府卫一见是他俩;忙道:“快过府去吧;刚大人晕过去了!”
    
    两人一听大惊失色;将马交给府卫急步向南宫府跑去。。只见原本平静安宁的南宫府此刻多了一份张和躁动;下人们来去匆忙;神情肃然;就连树上的鸟儿也觉出些许异样躲了起来。
    
    两人绕过厅堂紧闭的门;向内室奔去;还没到门口;便听到夫人和梅母压抑着的悲泣声。
    
    周筱青和伯典心知不妙;推门而入;见屋子里站满了人;两人的心一沉;拨开人群一看;虎贲氏仰卧在席上;双目紧闭面色青白一动不动。
    
    “父亲!”伯典向虎贲氏扑过去;连声呼唤他;可虎贲氏没有丝毫回应。伯典转头看兀自悲哭的夫人;夫人向伯典摇了摇头;“儿啊;你父亲走了!”
    
    一声惊雷击中;“怎么回事?”
    
    周筱青也愕然;虎贲氏身一向强壮;怎么突然就走了?
    
    夫人只是摇;抹着泪道:“从别院抬回来的时候就不行了;连话都没留一句;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别院?!”伯典一;凌厉的目光向众人扫着;见他们多是府里的管家下人;仲姜呢?
    
    “我在这里!”仲姜知伯在找她;从角落里走出来;静静地看着伯典。
    
    伯典霍地站起身来指住她道:“说。底怎么回事?”
    
    仲姜将伯典手指拿开。走到他近前。“别样指着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公公在别院四处瞧着。刚到内室就突然倒地了。是我让下人们去通知婆婆地。”说着坐到虎贲氏身旁哽咽道:“公公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连一句话也没留。让儿媳好不伤悲。”仲姜抹了几把泪。又去挽了夫人地手臂。“婆婆要保重啊。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夫人一听哭声更悲了。想自已和大人地感情刚刚转好。他却偏偏走了。扔下她和梅母两个女人守着偌大地南宫府。哎。大人呐大人夫人越想越悲越悲越哭。弄得下人们也都泪流不止。整个内室哭声连成一片。
    
    梅早已哭得不成样子。她虽然没得到过虎贲氏地爱。却已经习惯每天看到他威武地身影。听到他洪钟般地声音。如今这一去。虎贲家一下子失去重心。让她失去了安全感。
    
    周筱青也已泪流满面。虎贲氏生前待她不错。她也很欣赏虎贲氏地勇武。而这样一个勇武粗犷地汉子就这样突离世。让她再一次慨叹生命地脆弱和无常。她看了看伯典。见他伏在父亲身体上许久。忽然起身跪在父亲席旁。取下玉箫放在唇边吹起来。
    
    箫音低婉沉郁似人在悲伤呜咽。竟让内室中哭成更加悲凄。所有人都感念着虎贲氏地好。任泪水倾流。连心内波平如静地仲姜都感染了悲怮地情绪。眼眶湿润起来。不过。她正在想地是。虎贲氏这一走。谁来保护她地地位呢?虎贲氏在地时候。还要念及与父亲地关系。如今。若伯典执意要休了自已怎么办?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正抹着眼泪地夫人。决定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宫里得知虎贲氏突然故去的消息;无一不感到惋惜。穆王叹道:“虎贲氏乃我周国之勇士;失之悲焉!”遂命以厚礼相葬。
    
    葬礼上宫里的人家里的人邻里亲朋;可谓人山人海。子烈虽手臂骨伤未愈;还是怀着悲痛带了他那一班武士来送虎贲氏。子宣因为伯典地关系也来看了一回。仲姜得机会在这么多人前露脸;更是把功夫做足;挽住夫人哭天抹泪好不伤悲。
    
    葬礼第三日一大早;周筱青和伯典在东厢里早餐。经过那日的厚葬之礼;两人虽然都有点疲惫;好在心情恢复了许多;整个南宫府也从那日极度的悲痛之中走出来;换了素日的平静。
    
    再过一日;伯典就要到国学复课了;而周筱青;也要做回朝九晚五的茶轩老板。
    
    “典;饭后去看看静蔷吧!”周筱青吃进最后一口粥。
    
    “好啊。”伯典从妾奴手中接过帕子;坐到周筱青身旁;轻轻为她拭了拭唇;深深地看住她;“筱青;你瘦了。”
    
    周筱青将头靠在伯典肩上;微笑地道;“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伯典一笑;叹了口气;“筱青;你相信人真的有在天之灵吗?”
    
    周筱青侧头;“当然。静蔷不是已经回归天界了么?她可是蔷薇花仙呢!”
    
    伯典皱眉;“我一直疑惑;为什么每个灵魂都要一
    
    躯壳;这个身体又是如此脆弱?”
    
    “也许;没有经过身体的感受;灵魂就很难满足很难完美吧。或;身体是每个灵魂所必须的经历;它们必须完成的任务?”说得周筱青自已都糊涂;这本来是件说不清楚的事情。
    
    伯典想着周筱青地话;正待开口;一家臣来禀;“宫里小臣要见公子!”
    
    “哦?见我?”伯典和周筱青对望一眼;起身向厅堂走去;好奇心让周筱青也悄悄地跟了去。
    
    只见厅堂门外来了好三个身着玄衣的小臣;他们表情严肃举止端正;其中一名小臣手捧一个用锦缎覆盖着的盒子;另一名小臣手捧一个方布包;两人皆昂立于门旁。
    
    周筱青很是惊;这是要干什么?又觉得这情景有点眼熟;她确定在某些电视剧上见过;大概接下来;便是“奉天承运;皇帝诏约”这类的话了。
    
    果然;待伯典走近;一钦差臣上前施了礼;朗声道:“尊天承运;吾王谕旨!”
    
    伯典闻听是子谕旨;行了大礼道:“接旨!”
    
    那小臣恭敬:从身后绵缎盒子里取出一册竹简;朗声诵道:“钦遵周官之礼;今册命虎贲氏嫡子伯典接任虎贲氏一职;统领王都虎贲军;翌日入宫上任。钦此!”
    
    原来是让伯典接替职;做虎贲氏!周筱青张大了嘴巴;自已还真的没有想过伯典会做大官;周筱青心里说不清楚是喜是忧。
    
    又见钦差自另一小臣手中取过方方的绵缎包递给伯典;伯典双手接过了;钦差恭敬地道:“这是吾王钦赐的官服;明早穿戴了上朝。”
    
    伯典谢过了钦差;钦差也不多留;带了小臣回宫去了。厅堂门前;伯典抱着一包衣裳兀自呆立着;忽见周筱青从厅堂后面探出头来;向他伸着舌头做鬼脸;笑道;“原来你躲在那;出来吧!”
    
    周筱青现身出来;向伯典手中的布包里面看了看;道:“做官了;得适应些日子呢!”她了解伯典;伯典孤独超然;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官。
    
    伯典叹了口气;他何尝想做官呢?可这是他的责任;父亲走了;将他一生最爱地事业交给了自己;不管怎样;他不能再对不起父亲了。
    
    “恐怕以后会比较忙碌。筱青;”伯典用一只手扶住周筱青的肩;柔情地看着她;“多希望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看着你。可是;这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他还记得和孟子宣以及梁国路正倾心相谈的那个午后;可以说;是他们让他第一次思考责任这两个字。
    
    周筱青豪迈地击了下伯典的手臂;“典;我支持你!好好做官;个好官!你才华盖世武功卓绝;若是为官;真地是造福周人的大好事!”
    
    伯典被周筱青逗乐了;“有你这些话;我就是不好好为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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