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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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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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让我想起令贤了。”
  “怎么?”
  “听母后讲,令贤两岁多,看到书就抓过来瞅个半天。母后问他能看明白吗?谁料他语出惊人,竟说出闲着也是闲着这等话来!”
  “闲着也是闲着?两岁多?太不可思议了!”我对令贤太子好奇起来。
  “还有呢,他小时候第一次跟古禅大师学作画,一堂课下来弄得人家古禅大师袍服上全是墨渍,他自己倒清爽,气得父皇关了他一下午的禁闭,母后可担心啦,他可倒好,出来望着潮湿的地面说,天儿可真不错,雨后天晴!弄得父皇哭笑不得。”
  “真调皮!”我想这件事要换做是云皓哥哥,那爹能扒了他一层皮。
  “一直没好好谢谢你呢,到了孟国,我可要好好补偿你呢!”
  “谢我什么?”我纳闷啊。
  “跟我还见外,装糊涂?谢谢你带他上路!”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玉儿。
  “啊,我当是什么事呢?很高兴为你效劳!好好待他啊?要不我不管你俩的事情了。”元仁表哥啊,你偷着乐吧,我看她不错,连一小养成的洁癖都快改得差不多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多相处的。
  晚上在驿站里,我们四个和两国使节大臣聚在一起商议行程安排。明德说我们的速度有些慢,如果照这个速度行进估计得半个月才能到孟国。所以在今后的几天要加快行进速度,延长行进时间。大家一致通过,就散了。
  屋里就剩下我和师父两个人。师父说他仔细查看了那些男尸,应该是边境的百姓们,据师父推测,他们原本想刺杀我们四个人来表达对两国战争的不满,可是被另一股神秘的人暗中给收拾了,甚至还处理了现场,好像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似的。从那些男尸的死因上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朝廷派的大内高手,一些武功招式手段狠毒,一招毙命。做活干净,没有一个活口。他对于这些武功招式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小时候看他爹明伯光元帅练过,但是明伯光明元帅从未教过他,他不是很清楚这些大内高手是父皇何时培训出来的,也不知道这只神秘的队伍的规模,从死尸身上看参与这次行动的应该只有七八个人。从各种迹象上看应该是奉了父皇之命提前走在我们前面给我们探路的人,对我们应该没有威胁。
  我松了口气,对我们没威胁就好,三十多条人命就这样没了?父皇太狠点了吧?我回想起我经常坐在他的怀中,身上就不免一阵阵泛出寒意。不管是出于保护我们还是什么目的,总之我觉得父皇很冷血!
  “书背了吗?”
  “啊?什么?啊!背了。”我缓过神来。
  “背!”
  “现在?”
  “你到底背没背?”
  “背了。”当然背了,就是没背完!
  我一句一句努力地回忆,我还努力地寻找在马背一颠一颠的感觉,试图找到什么韵律。可是我发现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灰。
  明德师父也在耐着性子提醒我几处后,终于爆发了这几天一直忍我的怒火。
  “行了!闭嘴!”师父用手指擀着紧锁的眉头。
  “你这也叫背?你知不知道你入宫后背书情况一次比一次差?你哥怎么背书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什么叫背书?啊?今早谁向我保证的什么?亏我还真当你懂事了。看来都是我的错!太惯着你了!是我没教明白你,好,为师今个就好好教教你!你去把箱子里的东西拿来。”
  我过去打开那个漆过漆的箱子,里面有几本书,还有一把折扇,看来这顿打是逃不掉了。我狠下心来,双手奉上那把折扇,他接过拿在手里玩弄着。
  “错一字、漏一字一下。重背!”
  应该说这次挨手心打,我是心服的,毕竟自己没履行自己的承诺。我从第七句话就开始不停地为自己赚板子,书才背了一半,就挨了二三十板,师父前几下打得很重,后来留着手劲象征性地打打,可我的手还是肿胀发麻,颜色都变了。我刚想我这前面还算背得好呢,后面压根没背,怎么办?愁人啊。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大赦:
  “今天到这吧!你就在这背,直到你补上这两天的课。”师父说完什么也没说,就奔床去了,和衣而卧,“出声背!”他躺在那,闭着眼睛,高声命令到。
  手被折扇打得热热的,我在时不时晃动的烛光下睁着有些干涩的眼睛,背着佶屈聱牙的经书,旅途的疲倦不断袭来,上午骑马留下的酸痛也来凑热闹,又赶上自从来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时代调节过来的生物钟上紧了睡眠的发条,我凭着顽强的意志力背着书。背着背着就背醒了,我睁开眼睛,天还是黑着的,师父坐在床前圆凳,头倚靠在床柱,见我醒过来,问我手还疼不疼,我才意识到我的手凉丝丝的,原来手心里有一块湿手巾,很冰。我起身,“师父,对不起,我睡着了。”
  “你要困就接着睡吧,觉都睡夹生了。书明天背吧。还有,谁是上帝?”师父满脸疑虑。
  啊?上帝?!我说梦话了吗?上帝啊,叫我怎么解释伟大的,无处不在,无事不晓,却又不在场的您呐?“是啊,谁是上帝啊?”我像个白痴一样反问师父一句。
  “没事了,你接着睡吧。”师父打开门,银色的月光倾泻进来,师父伟岸的身子在地上投下挺拔的影子,“我在隔壁,有事就喊我。天晚了,你就在这歇着吧,玉儿那我送过信儿了。”
  “师父晚安。”我把身子滑进被窝里,也依旧和衣而眠,师父到底是心软!
  
孟国
  我要感谢一切神灵,本土的亦或是西洋的。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孟国的地界,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客人了。在那个时代里我还没出过国,现在也算是出过国的人了吧,嘿嘿。这一路上,在云谦大哥的帮助下,我学会了骑马,能骑三个多时辰,不短啦,合现在六七个小时呢!明德师父还开玩笑的说,照这样拣拣,说不定功夫也能拣起来,说等回宫后,非得让祝勇舅父给我点儿压力不可。想到原来那个婉枫脚不点地的飞来飞去,我就没安全感,这要像那个乐痴鸟一样摔了下来,岂不破相了?!
  孟国的驿站房屋都很高,孟国的空气湿度很大,比较暖和,即使晚上最冷的时候也不用穿夹袄,一路南下,我们衣服在逐渐地减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我们一直在沿途的驿站落脚,也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天擦黑儿,就到驿站了。第七天赶路贪多,本打算前半夜到驿站,可是傍晚就乌云密布,竟像夜里般。我们被迫临时搭建起帐篷,这时我知道了上官王朝的皇子们为什么还要学习有关建筑的知识,我看着云谦大哥有条不紊的指挥大家搭建帐篷,甚至亲自干起搭建这一体力活,我觉得云谦大哥帅极了!一点都没有太子的架子。嗯,他要一直这样子,准是一位亲民的好皇帝。不过,这都得看一年后友谊赛的结果。我看着他和令贤太子合作搭建帐篷,心想,现在你们是朋友,一年后你们还能做朋友吗?大概上官英和孟津当年友好互访时也同现在一般情景吧。可惜现在,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总觉得孟国的雨下得黏糊人,不如上官国下得爽快。本以为会水土不服,但是却发现一切都还适应得了,尤其是吃的方面两国驿站布置的规模惊人的相似,我们四个人还是八菜一汤,难道是两国皇帝通过信啦?问了我国的使节大臣就是明德,才知道个大概,这是两国延续下来的传统。据本朝史书记载,两百年前两国的国君促膝长谈,视为知己,于是定下了二十年一届的友谊赛约定,旨在睦邻,互通有无,将两国的友谊世世代代传递下去,谁知道传来传去,竟成了每一任新君践祚前的较量示威,为了国计民生,更为了自己更好地存活于世,他们自幼就在挑战自己的各种极限。
  我和嘉琴姐姐钻进了帐篷里,看着两个丫鬟开始还顾着规矩,不乱多言,随着我和姐姐聊开天,她俩也小声的唠上了,打开了话匣子就怎么也收不住了,俩人打打闹闹,也不感到无聊。雨下起来了,我们坐在简易的矮床上,帐篷里很静,玉儿和铃儿也不再言语了。我们四个女儿家静静地听着滚雷霹雳,听着唰唰作响地雨声,嘉琴姐姐说了一句“让你表哥进来吧,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凶,别淋出病来。”
  “表哥在帐篷外面?真的假的?”我转过脸吩咐玉儿“你去看表少爷在不在?如果在,就请他进来避雨。”
  “你怎么那么确信表哥在帐篷外?”
  “猜的,感觉到了。”她浅浅一笑。
  “表少爷,小姐请您进去。”飕,一股冷风随着玉儿掀开帘子而钻了进来,还夹杂着雨水淡淡的腥味。元仁表哥真的在外面?帘外传来他厚重的声音“卑职有职在身,不敢擅离职守,再者进去也与礼不合。”这个老顽固,你害得哪门子羞!
  我拿定主意,清了一下嗓子,喊了一声“救命啊!”表哥立马抢进门来,我和姐姐看到身上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表哥慌张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雨水顺着草流了下来,似断了线的珍珠。见我和嘉琴公主安然无恙,脸沉了下来,“表妹,这种玩笑是随便开的吗!没个分寸!”他握紧了拳头。
  “你别生气了,表哥。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别生气了,好吗?表哥?嘉琴姐姐让你进来躲雨,你又顾忌这顾忌那的,我不采取点极端手段,你能进来吗?”我摘掉他的斗笠,帮他脱掉蓑衣。他把一肚子火生生地浇灭了,没有发作出来。“真拿你没办法!”呵,谁拿本小姐有办法啊?爹?师父?父皇?云皓哥哥?还是云谦大哥?
  他除掉雨具,显出棱角分明的脸庞,矫健的身躯,立在帐篷中就是一个顶梁柱,很撑局面,我周围的哥哥们真是各有各的优点。不过我还是觉得云皓哥哥是最优秀的,就是想不明白如此优秀的他为什么频频招打?
  “卑职见过嘉琴公主。”
  “外面雨大,还是在里面避雨吧,若是上头查了出来,就推到我们身上好了。”姐姐关心他说。
  “嘉琴公主抬举卑职,本该谢恩。可是,这如果传出去被别人闲话,卑职可就罪该万死了。”
  “行了,表哥,都是自己人,这些客套话都收了回去对外公舅父说吧。叫,开口叫人啊。”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叫什么人?”他疑惑不解。
  “叫心上人啊!”我促狭地笑着。“哎哟”,我吃了一痛,嘉琴公主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
  “婉枫你就胡说吧,看我不跟姑父说的?”表哥有些急了。
  我揉着手背,故意装作赌气地说,“告诉我爹,赶快地,要不,派人日夜兼程,每日八百里加急,沿途驿站换快马,赶紧告诉我爹,顺便再加一条罪名,枉做好人,帮别人取得赴孟国的资格,那人美人在侧却把大恩人踹开,我发什么善心?人家根本不领我的情哩!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假装感慨着,眼睛偷瞟了玉儿,她一直看着我,强忍着不笑。
  “妹妹。”嘉琴挽住我的胳膊,我像个过来人一般地劝慰着她。“对他好有用吗?人家都懒得唤你的名字。这种人不值得你去心疼!”
  我看着表哥耳朵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一会十指相扣放在身前,一会垂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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