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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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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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宁阳和诸葛绫都是一愣,宁阳这才想到,日后诸葛端云许还是要回北关的。毕竟他是亲王,总不在自己封地上呆着也不是个事儿,许等着诸葛锦旭帝位稳了之后,诸葛端云便要回北关了。只是这也没什么所谓,她跟着在哪里过日子都是一样的,而且北关没那么多皇家亲戚,少了那些串门子嚼舌根的女人,她的日子许能更自在些。只是,诸葛绫的脸色却瞧着有些不太好看。宁阳想了一会儿,这才觉得许也是跟云风有关吧,若是诸葛端云回了北关封地,那安泰和云风这两人定然也是要跟着的,到时诸葛绫怎么办?

    且不提到时了,便是如今,这俩人怕还有段路要走呢。罢了,今儿把安承虎接到王府里之后,便还是问问诸葛绫和云风的事儿吧,若是能帮忙便帮帮他们吧。

    统领府的后院儿还算宽敞,只各处落了的雪还未来得及打扫,看上去有些萧索。几棵歪脖子树下,孩子一身墨青的衣裳,手里执着木剑飞快地舞着,腿脚利落地扫起地上片片飞雪,身子转瞬间隐约能看见孩子眉头深锁,认真里透着坚毅,与那日见到的腼腆样子大相径庭,虽还不到八岁,却已隐隐能看出些其父之风。

    诸葛绫阻了管家要过去通报的举动,只和宁阳立在远处看。只听月桂在身后小声笑道:“承虎少爷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有些安统领的样子了。”良儿笑道:“这便叫虎父无犬子了吧?”

    诸葛绫是懂武艺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宁阳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是看着安承虎拿着木剑练得有模有样的小模样,不由有些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不知她和诸葛端云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早早地就习武练剑了呢?宁阳脑中不由略过一个小版的诸葛端云拿着一柄大大的剑挥过来劈过去的样子,不由笑眯了眼。不过她现在想这个还有些早,而且到时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想得越来越远,等宁阳回过神来的时候,安承虎已经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收势,将木剑收于身后,身子立得直挺。诸葛绫拍起手来笑道:“漂亮!看来安泰还是教了你些东西的。他这个爹爹做的也还不算太不称职。”

    安承虎这才发现远处还有人在,这下子立刻又腼腆了起来,见宁阳和诸葛绫走了过来,他这才拿着木剑一个抱拳,就要跪下来行礼,诸葛绫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说道:“你爹旁的不会教你,就会教你这个。在这儿可还习惯?”安承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诸葛绫看了一会儿,握着拳头说道:“爹爹说得都是对的。”诸葛绫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成,你爹都是对的,行了不?问你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安承虎却垂下眼去不答,半晌抬起头来看向宁阳,问道:“王妃,虎子的爹爹何时回来?”宁阳听了心里不知为何一阵心酸,想起诸葛端云曾要安泰和云风趁着围猎的时间速去速回的话,便俯□子说道:“再有个七八日总该回来了。这回回来许年前儿都不会再有事了,虎子可愿跟着我去王府住段日子?”安承虎听了却摇了摇头,眼里一抹坚毅,说道:“虎子要在这里等爹回来。”

    宁阳听了更是心疼,看了诸葛绫一眼,便哄他道:“还是跟我去王府上吧,有绫姐姐在,她最近常来王府,让她教教你剑术,等你爹回来了,你练给他看,若是长进了,你爹定然高兴呢。”

    “真的?”安承虎一听这话,眼里有些欣喜和期盼。宁阳见了更加坚定要带他回王府照顾着的心思,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亲,看得出来对父亲的感情很深,只是他自小在北关长大,平日里安泰不在府上他也能有几个玩伴,如今玩伴也没了,只有几个下人侍候着,怎不寂寞?王府里人多热闹,暖阁里也暖和,定要叫他这几日过得舒心些。

    “自然是真的。”诸葛绫接话道,“反正那些男人都出门了,咱们都是被抛下的,就做个伴儿吧。”安承虎听了皱起眉来,说道:“虎子才不是被爹爹抛下的!”宁阳知道诸葛绫这话里的酸气儿是冲着云风去的,于是便看了她一眼,安抚虎子道:“你绫姐姐说的不是你爹,别往心里去。”这话倒让诸葛绫愣了愣。

    安承虎的心思很简单,只要能让爹爹高兴的事儿他就愿意做,听了宁阳的“诱惑”,没想一会儿便点头应了,只让管家收拾几件衣裳,便随宁阳坐在轿子里回了王府。

    往后的几日,诸葛绫晨时用过了早膳便来府里,晚膳前才回宫去。晨时来了便会教虎子几式剑法,而后由他自己在院儿里比划,自个儿便到宁阳寝阁侧边的暖阁里与她一起坐了,继续学做那手套儿。宁阳在后院儿里单独给虎子辟了个向阳的院子住了下来,因着不放心虎子一人呆着,便让月桂亲自陪着他。良儿在一旁听了说道:“王妃让我去照顾着吧。”宁阳笑道:“你不成,让你去还不得跟着一块儿玩了?我是怕虎子练起武艺来便不知歇着,如今下了雪,外面天儿冷,若是冻着了,还不得把安泰心疼死?月桂心细,还是让她去吧。”良儿本就是想去跟着一块儿玩的,被宁阳这样一说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就让月桂去了。

    这日,诸葛绫教了安承虎几招剑法,而后便去了宁阳的寝阁,月桂趁着安承虎练剑的时候去厨院儿里亲自做了点心煮了茶水。回来时便笑道:“安少爷,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该歇会儿了。”

    虎子跟月桂还不熟,因而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吃过点心,我还想再练会儿。”月桂听了将茶点放进屋中,走出来笑道:“午后再练吧,这练武的事儿可急不得。”说着便将安承虎哄进屋里,端了铜盆置了热水,蹲□子拿热毛巾给他擦起了额头上的汗,边擦边笑道,“瞧这满头的汗,一会儿可要在屋里多呆一会儿,若是吹了冷风,指定要得风寒的。”说话间又帮他擦了擦小手,这才笑道,“成了,这会儿看了倒干净多了,快来吃些点心吧。”

    趁着安承虎吃点心的时候,月桂又找来了尺子,说道:“少爷起身先吧?我帮您量量身量。今年冬儿府里还留了不少缎子,花色也有合适的,我这便给小少爷量量,等安统领回来了呀,不仅要他见你武艺长进了,人也要精神了才好。”

    安承虎嘴里正大口塞着点心,小脸儿鼓鼓的,旁边还沾着渣子,煞是可爱,月桂见了不由笑了起来,拿着帕子很顺手地给他擦了擦小脸儿。这却让安承虎愣了愣,瞪着大眼睛看着月桂手里的帕子,再看看她脸上暖意融融的笑,一时间有些腼腆的小脸儿上竟是一红,而后很乖巧地立着不动,月桂让他伸手他便伸手,不要他放下他绝不放下。月桂见虎子虽有些腼腆,却很是可爱,心里也是喜欢,因而照顾得就更加细心。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诸葛绫已经学会了女子手套的做法,正兴冲冲地要和宁阳两人学那五指的做法。宁阳看了诸葛绫一眼,觉得是该问问的时候了,于是便笑道:“那五指的不必学了吧?学来也是给男人们用的,自个儿又用不着。”诸葛绫愣了愣,说道:“皇婶儿学了可以给皇叔做啊,你亲手做的他保准喜欢。”宁阳笑道:“那也是我学,公主学了给谁做去?”

    诸葛绫闻言仔细看了宁阳一眼,眼里三分笑意里盈着些了然,说道:“皇婶儿也别套我话了,前日你在统领府上说那番话想必是看出来了吧?”宁阳听了笑道:“这不是怕唐突地问起来,你心里不舒坦么。”

    “我是那小家子气的人么?”诸葛绫不以为然地道。宁阳见了这才放了手里的活儿,歪头问道:“可是云风?”一提这名字,诸葛绫脸上果然有几分苦涩之意,也意兴阑珊地丢了手里的布缎,说道:“这会儿我倒是觉得,皇婶说的也对,我学这做何用啊?便是学来了,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只怕要厚着脸皮送人还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呢。”


66、姻缘

    宁阳还是头一次在诸葛绫脸上看见回忆的神色,这个总是眼眸含笑做事说话总含着半分戏谑半分认真的女孩子,脸上竟也能有这么真实的表情。

    “我刚见着云风的时候才三岁,那时皇叔就开始教我和皇兄武艺,虽然皇叔那时候才六岁,可是他于剑术上天赋极高,受了寒寂大师的指点,进境极快,不是我在皇婶儿面前夸赞皇叔,他十二三去你们大周那会子,剑术已有大成,天下能敌得过他的绝不超过十人。”诸葛绫说话间笑了笑,随后眼睛就眯了起来,“皇叔天赋极高可苦了我和皇兄,三岁就被他抓来练武,练不好还得受罚。最惨的一次在院儿里整整立了三个时辰!还好那时是北关的夏天,已经不落雪了,否则还不得冻成雪棍子?”

    诸葛绫负气地撅起嘴,随后又嘴角又垮了下来,说道:“我便是那日遇上云风的。他跟着皇叔进了院子,经过我身旁时说道‘这是谁家的桩子,长得像个矮墩儿似的。’我当时就跳了起来,见他身量比皇叔高,也不过就是十岁上下的样子,瘦得像条杆子似的,便瞪着他骂道‘这是哪家的竹竿子,长得像个侍卫似的’。”

    宁阳听了憋了好半天才没让自己笑出来,诸葛绫却笑道:“皇婶儿想笑就笑吧,那时候的事儿我如今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怪可笑的。不过,那时候他倒也没生气,只是从那以后我们俩人就互看不顺眼了。他这人奇怪,明明是皇叔的侍卫,却没个侍卫的样子,整日连皇叔都敢惹,还偏偏笑得云淡风轻的,让人想一巴掌扇过去都禁不住要怀疑是不是自个儿错了。可想而知,他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嘴上称我一声‘绫小姐’,心里头全不把我当主子看。我那时候最看不过的就是他,不怕皇婶儿笑话,我曾在他的碗里偷偷拌过雪粒子。”

    宁阳闻言张了张嘴,这两人如此听来还真像是欢喜冤家,只是前段日子云风给诸葛绫行礼的时候可没见着他没把她当公主看啊?何时变了呢?

    “一直到皇叔母病重那年,皇叔知道雪山里有紫玉人参可以续命,便独自一人入了山。这事儿他是瞒着我们去的,那山常年积雪,埋的人不知多少,虎狼甚多,冬天里连老猎户都不敢进山,他竟一人去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吓出了一身的汗,偏又不敢告诉皇叔母,便几个人商量着偷偷去找,我那时和皇兄还小,安泰和云风不许我们跟来,说是要留个人在跟前儿照顾皇叔母。皇兄向来视皇叔母为亲母,怕她醒来见不着人,便点头应了。我性子倔,不让我去就偏想跟去,那时候心思浅,只想着皇叔一人在山里不可能无险,若是跟着去给他帮了忙,不仅可以救了皇叔母,日后在皇叔面前也有得炫耀了,看他还敢不敢再罚我。可是云风和安泰就是不同意我跟去,我便假意同意留下,待他们走了,便在后面偷偷跟了上去。”

    “北关的雪不是帝都这里能比的,冬天里便是个成年男子进山,雪也要漫过靴子的,我当时身量也矮,以为顺着云风和安泰的脚印子摸着进山就绝不会有事儿,可不过半个时辰,那风刮起来,眼前就什么也看不着了。我那时才慌了神儿,可已经进了山,进又不知往哪里走,退也看不见来时的路了,茫茫深山,只我一人。”

    宁阳屏息听着,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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