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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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妖-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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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昭华殿又跟从前的舞袖阁一般,门庭冷落了。
  “娘娘,莲蓉殿柳妃求见。”
  来到这个时空的这几年,翻遍了大陆各国的简史,终于觉得无聊了,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志怪小说上。于是,红玉进来禀报的时候,便见到木盏盏捧着一本书,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娘娘?”红玉好奇地看着她。
  木盏盏摇摇头,捂着嘴,好半天才止住笑,“本宫没事,让柳妃进来吧。”
  她既然不说,红玉也就不再多想,领了命,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便将柳妃引了进来。
  木盏盏依旧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斜躺在软榻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与平日里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你——”柳妃一时有些错愕。
  “红玉,下去。”淡淡的声音。
  “是。”
  “素素姐姐。”神情言语,恍若当初莲蓉殿外初见时,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只是这称呼……
  “臣妾不敢当!”柳妃语气不由的有些惶恐。
  木盏盏道,“何必呢,素素姐姐,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如今,你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谈笔交易吧。”
  精致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无害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是很温和的,可那双如墨的眸子里,却折射出让人心惊的光芒!
  饶是柳妃平日里总是十分镇定,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困在重重宫墙之中,同样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女人,她们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四年来,竟然伪装得如此之好,连皇帝都骗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后来,昭华殿的人只见到柳妃娘娘一脸笑意的走出昭华殿,却无人发现,她藏在广袖之中的手,一直握得紧紧的,却始终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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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白景玄与韩叙对坐相谈。
  “陛下,是否要动手了?”韩叙道。
  白景玄摇了摇头,“子轩,时机还没到。奕儿如今才被册立为太子没多久,大夏的江山,将来还要靠他来守住,朕不想如今出了什么意外,影响到他。”
  闻言,韩叙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陛下这般想,是没错的,可是,别人却没这么多顾忌……他们,怕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吧。”
  殿中燃起的熏香,弥漫了整片空间,然而这样安抚人心的香味,却终究盖不过白景玄心中的怒火。
  “人心不足蛇吞象!子轩,你说,这么多年来,朕可曾亏待过他们?!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知足呢?”白景玄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臣不知。”韩叙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
  “今年的春闱,若是再出意外,便动手吧。”白景玄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韩叙同样在心底叹了口气。
  ……(截图不清)……目前找不到缺失内容,以后找到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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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宫。
  “娘娘,外边来信了。”嬷嬷走到皇后耳边,小声道。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么?皇后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嬷嬷自发地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处处繁华的大殿之中,顿时显得冷清不已。
  自衣袖的夹层之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交到皇后手中。
  戴了华贵珠宝的手,慢慢的展开了折叠的书信,然后,一字一句的看完。
  嬷嬷看着皇后不断变换的脸色,一时也猜不出信上究竟是些什么内容。
  “娘娘……”小心翼翼地唤道。
  好半天,皇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信揉作一团,交给身旁的嬷嬷。
  “开了弓,便没有回头箭。为了奕儿,为了雅儿,为了……王氏一族,本宫只得如此了。嬷嬷,本宫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有办法了!没有了……”
  自入主这后宫开始,这么多年了,嬷嬷未曾在见到皇后流泪,这一刻,她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未出阁的少女,娇俏的脸上,泪水涟涟。只是,区别在于,如今的女子,眼里一片笃定,再没有当初的半分犹豫。
  时光总是这般,不知不觉的,便将人整个改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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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皇兄,小四他又欺负我了!”御花园中,白雅玉扯着白奕的手,嘟着嘴跟他告状。
  闻言,白奕嘴上挂了一抹苦笑,叹了口气,道:“玉儿,来,跟皇兄说,四弟他又怎么欺负你了?”
  时过境迁,如今的白渊,再不是他轻易能动的人了,即便只是兄弟间的玩笑,也需要很好的掌握分寸。
  即便养在名下,但皇贵妃待他,可是比亲生的来也不逞多让。也许,那个温柔的女人不会多说什么,但父皇却什么都会给她一个交代。
  所有人都变了,母后,父皇,祖父……唯一不变的,就只有他的妹妹。一如当初的单纯,爱撒娇,也许,还要加上一点,爱闯祸。
  “我问他话,他都不理我,后来甚至骂我啰嗦!”无论女人还是女孩,总是这般爱计较,一些小事,在她们眼里,却是如何也容不得的。
  白奕忽然想到,玉儿年纪也不小了,这般性子,将来嫁了人,总会吃亏的,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她。也罢,如今也是时候说说了。
  “玉儿,四弟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话。”白奕道,“还有,你要记住,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人了,他的母妃,是昭华殿的瑞锦皇贵妃,整个大夏后宫,最得宠的女人!”
  “有些事,她不计较,却不代表父皇不会计较。”
  说罢,对白雅玉的贴身侍女道:“去跟母后说,该替公主找个教养嬷嬷了。”
  “是。奴婢遵命。”
  “皇兄,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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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缓缓流逝,新的一年转眼便到来了。
  期间,柳妃曾跟皇帝请旨,出宫探望家中父母。
  皇帝自然是允了的。
  柳妃这一去,也不过才两日的时间,便又回了宫中。其中深意,谁也不愿意去探究。
  说是从家中带了些许柳母亲手做的点心,亲自往几个位份较高的妃嫔住所送了些去。其中,自然包括了昭华殿。
  木盏盏看着放置在素白的瓷盘中,样式精致,轻易便能惹得人食欲大起的点心,微微勾了勾唇。
  “一,二,三……”伸手,指尖点过一块又一块,嘴里继续数着,却一个也不曾吃下。
  “六,七……十四。真是个好数字呢,呵呵……”数完了,木盏盏便满意地笑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容易啊。现在,只等那边快些动动手了。
  “娘娘,有什么喜事么?”红玉不懂自家主子为什么忽然这么高兴,眼底眉间,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是有喜事,而且还是天大的喜事……”话只及此,剩下的,便要让人着急去猜了。
  ***********
  帝都永邺。
  木府。
  木家父子俩,坐在书房中,对视半天,却始终猜不出书桌上那一封信的具体含义。
  “父亲,你看?”木致远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虽然没有身在朝堂,木老爷子确是对时局十分关注的。
  “最近朝中的确是安静的有些过了,但他家跟咱们木府一直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却来了这样一封信,这其中,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那这信,是回,还是不回?”木致远接着问。
  木老爷子点头,“自然是要回。”说罢,起身走到书桌前,执笔蘸墨,在铺好的宣纸上落笔。
  第二日。
  帝都的某处。
  同样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须发皆白,展开收到的回信,看完之后,便笑了。
  “待到春闱之后,哈哈!!!这样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却偏偏落下了你木家,真是天都不帮你啊!老夫活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奇事,当真值得赌一把啊!”
  ***************
  宣文十年,春闱。
  从各地赶来的士子,齐聚帝都。
  十年寒窗,只为金榜题名。
  然,放榜之时,却是有流言暗暗流传,说此次会试,有官员收受贿赂,泄露了考题。
  ************
  看到这份奏折的时候,白景玄叹了一口气。
  “子轩,动手吧。”短短五个字,含了多少失望。
  “臣,遵旨!”
  58。
  叛乱之后,每个帝王登基之初,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功臣,或是执掌天下兵马,或是在朝中独居一方天地。
  白景玄虽然是先帝册封的太子,皇位坐得是名正言顺,但先皇在位之时,最后的那几年,身子一直不大好,却又迟迟不肯退位,白景玄受命监国,接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一切理顺过来,先皇却又突然驾崩了。
  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应当是白景玄继位了,毕竟他乃是太子。
  然而,自古以来,那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上,也是争斗最为激烈的地方。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夫妻成仇,挚友陌路……
  高处不胜寒。作用江山美人,便要付出孤寒一生的代价。
  先皇不似白景玄这般自私艰难,在没有明确颁下由谁继位打的圣旨时,难免有人会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这,便是十几年前,所谓的叛乱的由来。
  叛乱发生之时,正逢大夏邻国虎视眈眈,韩叙领旨赴边关守卫大夏疆土,朝中难免就有了趁机作乱的人。
  王氏百年望族,嫡女嫁入皇家,成为太子妃,自然也就算作是太子党的人。
  如此一来,胜负便很明显了。
  乱党被清除之后,王氏族人借机纷纷入朝为官,久而久之,便造就了这样一个局面,外戚强大。
  帝王权术之中,便有一条制衡之策,无论文武,皆不能任由其独大。
  韩家世代忠烈,且韩叙与白景玄交情颇深,这一点就不必说了。王氏一族却是例外,本身乃百年望族不说,嫡女乃母仪天下的皇后,且当今圣上子嗣艰难,在如今看来,也只得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一人为可造之材。
  这样的情况,对王氏一族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却出了木盏盏这个意外。
  最初,这个女子不过是淹没在后宫三千佳丽之中的一人而已,侥幸得了帝王临幸,封了荣华,然后是芳仪。赏心园中,皇后定计,在柳昭仪小产之时,一同除掉丽妃与白渊,意图不过是让皇帝认清现实,早日册立太子,却不想,这个女人碰巧遇上了,舍命救下了白渊,换了个三品修仪之位。
  后来便是怀了身孕,这一次,几个有手段的人都收了手,不敢再动什么心思。却不想,丽妃踏错了一步,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赔上了自己的一切。皇帝怜惜她失了孩子,将白渊交给她抚养,后来封了锦妃。
  这个女子的荣华之路,虽然几乎都是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才换回来的。然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她,但她的人生经历与背景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十年如一日的困在一方院子里,刚刚爬起来的木家,进到宫中之后,几乎都是足不出户的,这样简单明了的表现,让人如何出怀疑?
  难道,要将她想成是神机妙算,能预知后事的能人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样的敌人太过可怕,没人愿意去面对。
  平城围猎一事,不知是谁动的手,妄图刺杀皇帝,关键时候,是这个女子舍身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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