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个插曲。
面具男子见白子赢怀疑他说的,向她解释说:“你明明知道你的副秘书可妮是可可公司可雄的女儿,你却百般纵容她,你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明明发现页斯纵容可妮,你却故意不去深究,你是不是傻?”
“页斯帮过她,那是他不知道可妮的身份。而且可妮她说了她不喜欢她的父亲,她和可可公司是对立的。”白子赢立刻反驳面具男子的话。
“看,你有的是借口,你再这样掩耳盗铃,有缘都会因为你不复存在了。”
白子赢身体晃了晃,面具男子有一丝紧张一闪而过,声音放得轻柔,“可妮和你讲过情谊,但是她懂得是非,最起码她不会为了你出卖自己的父亲。那次护肤品无缘无故成了天字公司的产品,这次药品又莫名其妙的吃死人,那么下次呢?还有下次吗?白子赢,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接受现实好不好。”
白子赢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你不用管,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害处就行了。”
白子赢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这个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她且值得信任。
“慕容集团和有缘集团迟早要合并的,现在看来是必须要合并了,不然有缘危在旦夕。”
之前因为护肤品的事有缘陷入了金融危机,本想这次药品把损失补回来,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状况,白子赢自责起来。
“滚!”突然传来一声呵斥,白荒雪坐着轮椅,身后跟着他的私人护理医师舒怀。
白子赢回过神来,面具男子已经不见了。
“你走开,我要自己站起来。”白荒雪推开去搀扶他的舒怀。
白荒雪前不久出差从美国回来,赶去学校参加白子赢的小提琴演出会的路上出了意外,白荒雪当场撞晕,对方的那辆车爆炸,车主畏罪潜逃,自此白荒雪坐上了轮椅,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不能一辈子都赖着别人。”白荒雪屡次推开舒怀,舒怀依旧不放弃的去搀扶白荒雪。
“不是你对我使唤,而是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舒怀终于开始反压白荒雪。
白荒雪现在哪有心情听她的话,执着要站起来。
“哥。”白子赢叫了白荒雪一声,白荒雪正微微抬起来的身子立刻栽了下去,还好舒怀及时扶住他,以至于轮椅没翻过来。
白子赢眼珠子翻了翻,缓步走过去,在白荒雪的轮椅前蹲下,“哥,你再忍忍,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的。”白子赢笑着开口,笑中带着安心。
白荒雪苦笑了一声,不相信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不是有句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同学的父亲是个医学教授,他爸爸有一个朋友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我就联系了那个人,他说他很荣幸,过几天就会来,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白子赢十分有自信地说着,白荒雪还是似信似不信的看着白子赢,白子赢想到什么,又补充说,“噢,对了,他说这还是她的荣幸,如果成功了这是她的荣耀,不要我们一分钱。”
白子赢眼珠子转了转,那个人就是没要白子赢一分钱,还是主动找她的。
“你在撒谎。”
虽然白子赢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让白荒雪看穿了。
“那个人真的没有要钱,只是要了我出生的那块玉做了交易。”白子赢说出实话。
白荒雪疑惑的挑眉,“她要那块玉干嘛?”
白子赢摇头,这个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白荒雪也不再问。
白子赢从舒怀手里接过轮椅,边推边宽慰白荒雪说:“你放心就好了,那个人虽然要了我的玉很奇怪,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白子赢心里默默嘀咕,只要能让哥哥站起来就好。白荒雪当初是为了去参加她的演出会才出的意外,白子赢很自责,他是她的哥哥,是有缘的堂堂白总,爸爸需要他,有缘需要他,这个家需要他。
白荒雪拍拍推着他轮椅的细手,“不会。”
☆、第二章 合并
白子赢笑了笑,推着白荒雪的轮椅进了有缘集团董事长白独狐的办公室,舒怀主动等在外面,办公室内只有白独狐、白荒雪和白子赢三人。
“我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我已经答应了皇甫集团合并的请求,目前已经在走法律程序了。”
看来真让面具男子给说对了,有缘集团与皇甫集团是要合并了。
“爸,您知道那个慕容荣焉订婚了吗?”白荒雪问白独狐。
“知道了,是白婧搞的鬼,但那是你们的母亲,她这么做,也是一番苦心。”白独狐这是提醒他们,不管白婧做什么,她都是她们的妈妈。
“苦心?她当初狠心离弃我们,对我们生死不问,她如今刚回来就跟我们对着干,她的苦心就是破坏慕容家和皇甫家的交情吗?”白荒雪说这段话也是多多少少站在了皇甫家的立场上。
慕容荣焉是慕容氏族这一代的独子,慕容氏族和皇甫氏族世代交好,两大家族的祖上是生死之交,本想共同闯出一份荣耀,但是后来却莫名的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企业,俩人有意想合并,随着事业的隆起,想合并哪有那么容易,并且当时两方不论哪一方,那时的势力都已不容小觑,受外界的干扰,合并一直没有成功,双方后来都娶妻生子,有了各自的家庭,再三商量下,只好靠喜结姻缘来亲上加亲,谁的儿子将来有了女儿,必须嫁给那个儿子,受他们影响,后代们也从小就培养了感情,世代亲如一家,但事与愿违,又是单传,一直以兄弟相称,直到有一代慕容氏育有一儿一女,皇甫氏育有一个儿子,由于接班人的紧张,不少人起了心思,就以婚姻为由,想拨动财产,慕容集团被外人侵略,慕容家的女儿和皇甫家的儿子虽然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在身,但是慕容家出现了危机,慕容家的女儿受到侵害,不能履行婚约,皇甫集团能解决慕容集团的危机,却解决不了慕容家庭内部的危机,皇甫家族那一代唯一的独子也受到了打击,坚决要娶慕容女儿为妻,慕容家自然不同意,为了维护血统的清正,慕容家让女儿自杀了,慕容家的那位独子直到晚年才有了一个儿子。
慕容家又是单传,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撒手人寰,能不心痛嘛,两家人感情并没有因此疏离,反而更是亲厚,更加期盼后代尽快完成这个几百年都未曾完成的家族夙愿。
直到白子赢父亲这一代,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白子赢的父亲名叫皇甫独狐,是皇甫家这一代的独子,慕容家有个独女,刚好配对,两家人倒是欢喜得不行,可皇甫独狐却与夜家订有娃娃亲的白氏企业董事长的千金白婧一见钟情,俩人擅自领了结婚证,为此皇甫恩绝气得半月没下床,皇甫独狐和白婧被家人囚禁起来,俩人都不死心,后来通通被轰出家族。皇甫独狐比白婧更惨的是皇甫姓氏的使用权被家族没收,皇甫独狐改姓白独狐,跟着白婧姓。
皇甫恩绝对白独狐说过一句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婧她嫁夫没随白独狐还跟了妇姓。
两人获得自由,靠着手里一点点积蓄生活还是很幸福,不久后旦下一对儿女,两人再三斟酌,还是决定随了皇甫姓,儿子取名皇甫荒雪,女儿起名皇甫倾雪,雪字是老祖宗早就规定下来的,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有时候皇甫独狐和白婧也会觉得愧疚,他们毕竟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儿女私情让家族亏损了很多,有了皇甫荒雪和皇甫倾雪后,不仅是皇甫家,白家也想拉拢这个身体里有着他们血液的外孙女。
皇甫倾雪五岁那年,皇甫恩绝多次上门要人,皇甫独狐不依,皇甫倾雪也不肯离开爸爸妈妈,皇甫恩绝也是对这个粉嫩的小女孩很喜欢,一心想带回去培养,对于两大家族的压迫和步步紧逼,白婧也不依了,在白婧的多次要求下决定将皇甫倾雪的姓氏和名字改成白子赢,希望她能像男儿一样当自强,永远毅力不败。
白家看着这个外孙女改成了白姓,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唯一的女儿有了女儿,当然是件喜庆的事,有让白婧回到白家的意思。如今时隔多年,那个曾经的倾雪,如今的白子赢也长大了,白婧的再次出现已没有儿时那样亲昵了,白子赢见到如陌路人的母亲,心情无比平静。
“爸,哥,不要吵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没关系,当初我和他交往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生活,我们都以为只能选择对方,别无选择了,如今正好,正和我们的心意,我解脱了,他也释放了吧,也许白婧也觉得黛睨比我更适合嫁给慕容荣焉。”白子赢无所谓的笑笑,但那笑容也是很勉强的,就算不是真爱,可这段时间俩人都在努力相爱,说无所谓是假的。
白独狐和白荒雪都知道白子赢也是在生白婧的气。
“不过,我也不要嫁去夜家。”白子赢不喜夜家,因为母亲白婧的缘故白子赢对白家没有好感,而夜家和白家是亲家,白子赢也顺势对夜家没增添什么好感。而且她曾答应过慕容荣焉,她既然选择了他,就不再与夜家有什么瓜葛,更不能与夜孤云有更多的来往。虽然慕容荣焉现在已经与她没有关系了,但白子赢还是在拿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恐怕由不得你自己了。”白独狐话里有话。随后来了一句让白子赢和白荒雪震撼的消息。
“我们的美国公司已经被白氏企业收购了。”
“啊?收购?”白子赢和白荒雪异口同声。
“是,已经被白家收购,成了白家的财产了。”白独狐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书仪没有跟我说?”白子赢气恼。
“读蕾也没有跟我说。”白荒雪埋怨。
“是我不让她们说的,她们能跟你们说才怪。”白独狐轻哼了一声。
美国公司当初是白独狐和白婧一起创建的,可以说是他们一家人共有的财产,包括白子赢和白荒雪也是有股份的,只是当时年龄太小,股份就由白婧暂掌,后来白婧回到白家,股份也就成了白家的,说是收购,还不知道里面掺杂着什么把戏,白氏企业如今用这点儿股份收购了美国公司看来也不简单。
“美国公司谁经营都一样,只要不是关门大吉就好,又不是落到歹徒手里了。”这话感觉白独狐不在乎谁去管理,但白子赢和白荒雪都知道,谁能比他更不在乎。
白子赢呆呆的从办公室里出来,抱着满怀的文件进了电梯,怎么看也不像个副总,就是个跑腿的员工。
“麻烦你帮我摁一下七楼,谢谢!”白子赢抱着文件不稳地说,旁边一名员工好心帮忙摁下了到七楼的按钮,看见她从二十八楼出来,那可是白总独用的楼层,难道她是白总特招进来的员工?刚要开口问,另一名好奇的员工搭讪说:“这位同事,你是新来的吧,我没见过你。”白子赢看向和她说话的人,手里也抱着文件,但相比之下,人家拿的是张纸。
“我?你是哪个部门的?”白子赢反问。
“我是人事部的,你呢?”那名员工又问。
白子赢心想人事部的员工难道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啊,不然怎会知道没见过她。
“我是跟着副总干的。”白子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