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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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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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只见那竹枝徭役间,纯白的身影随风飘逸而来,便随手倒上香茗一杯。
  待那茶香方溢,他便来到了亭中,“音儿,可见你哥哥听雨来过?”冷冽的声音几许刻意的漠然,似乎是针对于她。
  “师父,请用茶。”云听音起身微微行礼,虽答非所问,可眉眼却看向桌下,顿时让西门监兵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倒也不急着揪出云听雨来,飘然坐下,却让那风将他的发丝几缕拂过她脸,如似风吹湖面,霎时搅乱了平静的湖面,此时的心如同那湖面,漾出层层波纹。
  倏然退离他身旁,也退出他那如风般淡淡的清新气息,扭头远眺山林,掩饰那份异常的凌乱。
  “音儿?”西门监兵清冽的声音似乎忘了漠然,已恢复了温柔,淡淡轻唤。
  “师父,有何吩咐。”云听音回身微微颔首,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好学生。
  她对他的恭敬,硬生生的将他们间的界限划分得无比的清晰,难以逾越一步,让他每每见她欲靠近,她却愈远离,淡淡的恼在心头,故而适才才刻意对她漠然,可又深知她做的极对,恼她又是为何?
  叹息如柔风轻拂,“音儿,你过来坐下。”西门监兵轻拍身旁的石凳道。
  “家训有道,晚辈不许与长辈平坐。”云听音乱掰,反正就是不想和他坐一块,他总能搅乱她的心绪,本以为告诉他云听雨在那,他便离开,没想却留下了。
  “为师本江湖儿女,没那么多的礼节规矩,过来坐吧。”
  本还想说些什么,云听音一想又作罢了,避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让自己及早适应于他,可能会更好,便不再推辞,坐在他身旁。
  与他的高大相较之,她是那么的娇小羸弱,让人忍不住想揽入怀中呵护。
  对于她的生分,他又是一阵轻叹,“音儿,为师予你的课业,看懂了几分?”
  “十之七八。”云听音有问必答,但也没有丝毫过多的言语,句句简练。
  “哦?”西门监兵微微一怔。
  虽说所给她的书卷,全是人体的穴位,和千种针灸之法,有图可循,并没什么深奥难懂的,只需熟记在心,可其中的针灸之法却有不少相像之处,容易让人混淆从而混乱,反反复复方能记清,故而枯燥乏味得很,没十足的耐心是不见成效。
  西门监兵又怎么会知道,在爷爷病时,她们因为没钱给爷爷进行长期针灸治疗,曾痛下苦功在一旁偷师,多少也打下了些根基,像那人体的全身的穴位她早已熟记在心,所以这针灸之法倒也难不住云听音。
  “徒儿,目前只欠缺实践经验,但,徒儿已在自己的身上也做了些实践性的施针,积累些经验,到时不至于手忙脚乱。”云听音回答得很淡。
  西门监兵却一把拉过她藏在衣袖中的小手,那如雪般绵白素洁的手,满是点点殷红的针孔,让人不禁心生痛惜。
  “以后不许再拿自己来练习施针了。”
  他的声音有了莫名的怒意。
  伸手从那宽大的衣袖中摸出一小瓷瓶,轻柔的为她抹上那淡淡花香的晶莹液体。
  “不拿自己,找谁呀?”
  云听音别扭于他的举动,却又有一丝甜甜的窃喜在心头,就如似那日醒来他们间的亲密。
  “我。”
  西门监兵毫不迟疑的一声我,让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蓦然惊愕的凝望着彼此。
  彼此眼眸中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除了彼此再无他人,在这一刻云听音似乎感觉到,她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可当那似轻烟般的忧伤漫上他星眸,让她的身影不再清晰时,她又惊醒了。
  原来一切还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看着他纤长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他的眼睛虽是在看她,却深远的越过了她看向别处。
  “我不是娘亲。”
  云听音带着心伤,大喊着,想叫醒那又再次透过她,而沉入思念中的忧伤男人、
  她的喊声让他的手蓦然停在半空,尴尬与一阵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他们身旁。
  “哎哟。”
  一声痛呼从石桌下响起,这才让云听音想起,云听雨还在下面呢。
  只见云听雨一身狼狈的从桌子底下爬出了,一阵干笑道,“呵呵……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哦,实在蹲太久了,脚麻了,蹲不住了才……呵呵……你们继续,继续吧,当我不存在,呵呵……。”边说,还边坐下了,没走的打算了。
  云听音知道姐姐是在担心她,因为姐姐知道,她不管如何恼恨都不会这样失礼的向别人大叫的。
  “我没事。”云听音拍拍云听雨说道。
  说完,沉默又再席卷着他们三人。
  西门监兵背手而立在亭边,远眺深处,却不难听闻他阵阵的轻叹。
  云听音轻掂茶杯,佯装细品香茗。
  云听雨不知所措,来回观望这两人。
  在那一阵夹着细雨的风吹来时,他终于做声了。
  “你们……很恨你们的娘亲吧。”
  姐妹俩诧异的互望了一眼,却也默契的不做声。
  第七章云残月狡猾如妖狐,路遇险情侥幸破阵
  见她们不语,他幽幽的转过身来,“一定很恨吧,至少你们不曾为她掉过一滴眼泪。”
  云听雨一跺脚,是呀,怎么忘了这茬了,死了老妈的孩子怎么能不哭个死去活来的呢,可她们两人不但没哭过,反而整天欢天喜地,外带流哈喇子的欣赏帅哥了。
  这下完了,她们露破绽了,会不会被抓起来当奸细审问呀,她可不是那些革命烈士呀,可经不起那些严刑拷打呀。
  其实也不用那些严刑拷打了,她就能乖乖招供她们是干嘛来的,还奉送招供自己的前世的三围都行呀。要将她搁在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年代,她从不否认自己会成为叛徒。
  云听音不似她,依然镇定如故,也不知她满脑的乱七八糟,还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娘亲……一直都很挂念你们,将你们留在云残月的身边也绝非她愿意,而你们在云残月身边所受的苦,她也知道,可她真的身不由己,如今你们还小,这上一辈人的事,你们还不懂,唉……。”
  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但也不难听闻那其中思念的哀伤。
  云听雨挠着头,其实她很想问云残月是谁,可在看到西门监兵和云听音都很深沉压抑的神色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们不恨她,从她至死都将我护在身下那刻起,我就知道她很爱我们,但不管如何,她在我们心里都只是个陌生人,一个救了我的好陌生人,所以对她我们没有眼泪只有感激,能做的也是为她祈祷,祈祷她下辈子能幸福。”云听音说得很坦然。
  云听音的那份坦然让云听雨都听蒙了,不知道的那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但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那都是瞎掰的,可也让云听雨有向她鼓掌的冲动,瞎掰也能瞎掰得那么气定神闲。
  西门监兵深深的看了她们俩一眼,带着阵阵的无奈飘然离开,只留下那如风沾染了雨水湿润的清新在弥漫。
  看着西门监兵的离去,云听雨松了口气,“差点就露破绽了,老妹,你行,这样都能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该不会事先打好了草稿的吧。”一口牛饮下那杯香茗后,又道,“对了,那云残月又是谁呀?”
  云听音向那风消失的方向一挑眉,“你没听他说吗?一个母亲能将自己的孩子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你说还能是谁。”
  “一个母亲,一个男人,母亲的孩子,”云听雨掰着手指理顺着关系,恍然大悟道,“父亲,是孩子的父亲,云残月是我们的父亲。不过,老妹呀,以后说话别那么高深好不好,害我想半天。”
  高深?云听音感觉很汗,她那里说得高深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看着云听雨一脸雀跃,她却很莫名。
  “姐,你在高兴什么?”
  “你不高兴吗?上一辈子,我们完全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有的也只是爷爷,这辈子吧才刚来,老妈就去卖咸鸭蛋了(广东方言,就是死了的意思),就剩下老爸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感受下父爱是什么滋味了。”云听雨说的是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她们这种从小没了父母的孩子,对父爱和母爱的渴望是人之常情,可那个云残月绝对不会是个好父亲,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不忍心泼她冷水,但还是不得不提醒道,“姐,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
  云听雨一愣,“为什么?”
  “那一夜,云府上下两百多口人,除了我们,都在劫难逃,可那里面却没有云残月的踪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云听音耐心的给她分析道。
  云听雨摇摇头,感觉有点懂了,又不是很懂,但已经知道云听音这话背后的意思了,要她小心云残月。
  “姐姐,云听轩为什么要死守那空剑架吗?”
  “因为他不知道那虾米龙剑,已经被转移了。”
  云听音点点头,“没错,可是谁给了他这么个错误的信息呢?”
  “当然是那个把剑转移了的人啦,因为那人需要云听轩来为他拖延时间嘛,你说的呀。”
  云听音再次深沉的点点头,“嗯,这就让那人身份明朗化了。”
  云听雨又懵了,都什么就那人身份明朗化了?她怎么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老妹,怎么就身份明朗化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慢慢的挑明真相,也让云听雨习惯于换角度分析问题,不要只看表面。
  “那转移剑的人当夜逃出了云府,也就是说他逃过一劫是吧。”
  “是呀。”那又怎样呀?云听雨还是不明白呀。
  “那云府除了我们三人,还有谁逃过一劫了?”云听音继续引导着她往下想。
  “云残月呀。”
  “明白了吧。”
  云听音忽然觉得很累,原来要教脑子里一根筋的人想问题,也那么累人。
  “啊——,”云听雨忽然大叫起来,“你是说转移剑的人就是云残月?”
  “嗯。”云听音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再管顾是否糟蹋了香茗,一口饮下。
  “哇,原来这家伙这么阴险呀,还差点等他的父爱了呢。”云听雨象想后怕不已。
  云听音却默然了,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云残月这么做背后的用意。他狠心的用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包括自己的儿女和妻妾,去换一口剑的安危,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而且他似乎早就得知,那夜必有人血洗云府,才误导云听轩誓死镇守宝剑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云听音越想越不明白,但已经能感觉到这背后有一双魔手,正全盘操控着一切。
  “云二少爷,云三小姐,公子请二位到前厅。”一小厮来传话道。
  云听雨听了却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襟,“小肚子,你这么叫不觉得绕吗?不是早让你叫我听雨,或者叫我小雨,叫我妹妹听音,或者小音都行吗?”
  “小肚子?那你有没弟弟妹妹叫小肠子的?”
  云听音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谁想小肚子还真回答她,“小的那最小的弟弟,就叫小肠子。”
  后来云听音才是知道,人家是叫小度子,云听音却听成了小肚子,而小肠子,是小敞子。
  三人年纪相仿,一路就这么不分主仆的打闹着到了前厅。
  才刚迈步进来便感觉到了厅中异常的低气压,云听音谨慎的抬眸观望,在座的除了西门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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