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若影(女穿男囧文+BL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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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女穿男囧文+BL完结/番外)-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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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袖一拂,灭了油灯。
  对于那个捕鼠的东西,梅若影是很有信心的。生长于另一世界七十年代末的他,幼年时几乎家家户户都闹老鼠,家家户户都总结出一套对付老鼠的方法。想当年,他家用这个土方法淹老鼠的最高纪录是一天晚上十三只。
  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听到大碗从小碗上落下的丁丁当当声和老鼠吱吱喳喳的叫声,却没听到哪处水桶发出落水的声音。
  “奇怪,不该会这样的。”他翻来覆去良久,终于要起来看看状况。
  哪知自己才一动,身旁的黑暗中就伸来一只沉重的手臂将他搂了回来。林海如睡在床铺靠外,身子一座大山一般地横着,手臂铁打一般的坚固,任他怎么努力也起不来半分。
  “我去看看究竟。”梅若影道。
  “忘了我们的约定?只要我还睡在这张床上,半夜有什么事都是由我代劳。”想了想,林海如低低地笑出声来,接着道,“当然,三急除外。”
  梅若影哑口无言,因为还真有这么个约定。那次他跑到刘辰庚和南楚混战的地方,把两个爹爹和两个男人吓了半死。两位老父还算好说话,毕竟是自家亲人,随口骂两句就过,何况还有以前离散的事情梗在心里面,也就更下不了手真去惩罚。颜承旧就更不必提,只是摇头叹气说命苦怎么跟了个你这样的也只好认命了。
  但是林海如就不同,阴险地方里混大的,相貌长得人模狗样的,对你好时是真的好得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献到你面前。可是一旦生气了,那就完蛋大吉,说什么也是要抽筋扒皮。
  他虽然还没被抽筋扒皮——其实他也不怕这招,以前痛挨得多了,现在皮厚了神经大条了,这一招还真不太管用。
  但是呢,还是有弱点的,禁足这一条就是林海如想到的。
  啊,自由的流失,就是从那时开始。
  “可是不该这么久还没动静。”
  “好了好了,明天再想。今晚不睡好,明天又要浑身不舒服。”
  梅若影听他说得虽简短,但含着关切的心意,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就要乖乖地合眼睡上。哪知这时候咣当一声,外间又是一个碗落了下来。好几只碗扣着老鼠,老鼠在里面钻也不行,打洞也不行,吱吱乱叫,搅得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看来这次是真惨败,想和自由拉近一步距离,怎么就这么难呢。
  外间又传来老鼠爬高台的声音,林海如慢慢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一枚花生就射了过去。老鼠吓了一跳,吱地掉头就跑。
  黑暗里传来梅若影若有似无的极其轻微的叹气,林海如笑了。
  梅若影这几年要清毒。那毒以前之所以无法可救治,是因为毒素消散的速度太过缓慢,无论用什么方法解除,根本不能在毒发致死之前清除完全。
  但是梅若影却活了很久,虽然没能完全排除毒素的侵害,也就是说,只要能拖延得足够久的时间,就能够慢慢地消除,虽然不知道究竟要用上十几年还是几十年,但是理论上说,总有完全治愈的一日。
  于是在他爹聂悯司徒和他大伯父聂怜的绞尽脑汁之下,终于想出了个法子,将他的内息都封入气海,再将毒素都引入那处让两者慢慢消磨,一边服以二月毒菇制成的延缓发作的药物。
  ——当然,也由于内息被封的缘故,梅若影现在和个不会武功的人没多大差别,耳目也不如以前敏锐,也就不能发觉林海如做的手脚。
  第二日晌午,林海如心情舒畅地察看了自己的战利品,清一色大老鼠七只。顺便捡起他射出的花生九粒。看着情形真有些危险,平日都将好吃的放在高台,所以老鼠一出洞就往高处爬。若非他暗中动了手脚,否则多半要输。
  他在外间如封疆王侯视察领地一般巡视了一圈,转回了卧房。梅若影还在床上缩着。山里面的初秋,天气已经有了些湿冷的气息,他整个身体在被窝里缩成了弯弯的一团。拜他身上宿疾所赐,若是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不大有精神。自从封了武功经脉之后,症状就更为严重。但是这样总算是好的,能睡得多,就能恢复得更快些。
  林海如轻轻地揭了被角,刚刚从外面回来,衣服上还带着凉气,尚不敢一下子就贴上梅若影身上,慢慢地挪了进去,准备将内息转上半个周天再去抱他。
  哪知道梅若影正梦见自己打赌输了,自由又一次悲哀地远离了自己。沮丧之下,轻微的响动就警醒起来。他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看见林海如躺得远了,两人之间足有尺许的距离,微觉奇怪。但是还没养足精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无心去知道为什么,安心地合上眼靠了过去。这一靠,最先接触到的是凉丝丝的衣服,他疑惑地又睁开眼睛,奇怪道:“怎么这么凉?”
  林海如见他神志还不太清醒,轻声道:“没什么。”说着自己就要往后退出去。梅若影见他后退,有些不高兴地伸手扯了回来。
  “我身上凉,你等等……”
  “别啰嗦,我来给你取暖就行了。”
  林海如闻言闭嘴。半清醒的梅若影,将平常藏在骨子里的固执表现得格外明显。
  只是,在大白天看着对方慢慢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缩起脖子,慢慢埋进被子,终于又卷了起来,对他而言实在是很不人道的折磨。好在功夫练得久,跟的优势这么个不知危险的主儿,所以锻炼出的定力也异于常人的强大。
  ——他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赌输了吧?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心安理得。也许,该趁这个机会要求他……一次?
  大白天里,老鼠还在外面不甘心地打着转,梅若影又睡得熟了,林海如则慢慢地打算着,要如何使用梅若影输给他的赌注。
  …捕鼠记?完…
  ps:我家捉老鼠的最高纪录是一晚上二十只。因为还掏到了老鼠窝,抓了五只毛都没长的老鼠仔。不过那已经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了。到了九十年代,我还常常看见老鼠在学校电线上“走钢丝”。
  现在的老鼠,比那时候的老鼠笨拙许多,估计是野猫光翻垃圾就足够吃了,没人去抓老鼠,鼠大爷们养尊处优惯了,所以就笨了。2001年那时,我和同学在宿舍里抓了一只老鼠,竟然是把它追到水沟里爬不上来又跑不动,
  趁着猪年的最后一天写完这篇老鼠文,祝大家鼠一鼠二、鼠年愉快。至于小林的牛奶和面包,肯定会有的,只不过这篇是清水,就不写了。

  隆冬春意暖'本章完'

  是男人,都有问题。而且是难以启齿的问题。
  既然是难以启齿,所以一般也就不会希望被人知道。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
  话要从那一日梅若影偶然间走错房间说起。
  与南楚灭亡之日时隔四年,梅若影身上的毒也慢慢被销蚀了大半,北燕改国号为大燕,迁都洛邑,改名洛平京。为了三人相聚的方便,梅若影已经从采药的沼泽搬到了洛平京。
  那一日的巧合实在太多。
  第一,梅若影正在看书,是聂怜从楚共私藏的书里搜集过来的药书。
  由于十分少见,而且恰巧梅若影在那一种药的方面也没有太多的涉足,所以看得十分专注,以至于走偏了方向也没注意。
  第二个巧合,那一日颜承旧恰巧去了郑枰钧的府上。
  由于是老友,无需通报就进了去,从大厅到书房一直寻到后花园。然而此时,慕容鸫诗思夫心切,偷偷从朝会上溜了出来,翻墙来会郑枰钧。于是便被颜承旧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残雪之中,那两人正亲密得紧,亲密得都不觉得天冷了。
  虽然说那种场景他是看得多了,可是以前看的不外乎是阁子里的钱肉交易,哪里有这种琴瑟合鸣的融通,一思及家中梅若影的样子,便出了那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这种问题一出现,便由不得人了,颜承旧在被发现之前赶忙退走,满面通红地躲回房中,因为这处院子不雇仆从,林海如不在,梅若影又不会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所以他一时疏忽和情急,便没有锁门。
  所有的恰巧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眼下这种情况。
  吧嗒一声,书掉在了地上,梅若影站在房门口,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的时候,颜承旧也定格了一般,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吓傻了般瞪着梅若影。
  “对,对,对不起,”梅若影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嗓子干得不行,“你,你继续……”
  说完砰的一下摔上门,赶忙跑了。
  跑不了几步,忽然想起好像忘了什么,赶紧急急忙忙又跑回去。
  这回他学了乖,先敲了门才进去,只是颜承旧还定格着。
  梅若影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但是还装得若无其事,眼神在空中漂游着,说道:“忘了书,呵呵,呵呵。”
  一边说,一边蹲下,捡了刚才掉在地上还几乎被他遗忘的可怜的书本,又慢慢站了起来,后退,慢慢合上门。
  颜承旧过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不用说,他早已被吓得泄了。愣愣地呆了半晌,根本是欲哭无泪。不知道该用什么颜面去见梅若影了。
  他却不知道,梅若影的逃跑根本不是因为厌恶。直到过了好一阵时间,他才知道梅若影那日逃也似的去了聂怜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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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是简单的酒菜,一碟子百合苋菜灼得正是火候。整只一泓阁大厨专制的烤鸡摆在小桌的正中,油津津香喷喷惹人垂涎。只是桌旁的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杯口粗的蜡烛在壁龛上燃了两支,桌上摆了一支,照得满室亮堂,衬得对面那人脸上红润可人,然而颜承旧的心里却是十分的乱。
  今日下午,院里难得地来了一位访客,正是聂怜踏雪而来。
  那聂怜明明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一脸暧昧吞吞吐吐地和他打迷糊眼,问到最后才半笑不笑地透露了一个消息——若影跟他讨了一剂那种药。顺便的,聂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给了他药方。
  丁香、香附子、鹿茸、蛇床、紫稍花……他这个小倌头子也不是白做的,这些东西,这些配比,正是下面的人用的那种。
  突然伸来一只手,在他面前的酒杯倾了满满一杯梨花醇,颜承旧回过神来,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梅若影浑身剧震,将那酒尊也松脱了,骨碌碌地滚倒在桌上,里面的琼浆玉液咕嘟咕嘟地淌了半桌。
  窗外,落雪簌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似乎因为都知道要发生些什么,颜承旧也不动,梅若影也不动,直到那酒液淌下了桌子,湿了颜承旧的半幅衣袍。
  九年了,他们自认识起算来也已经九年了。像这样相处的日子也已经过了四五年。对于彼此的关系,都没有人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颜承旧仔细地看着梅若影的眉目,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关系,他面颊上逐渐泛上了浅浅的晕色,但是没有避开目光,而是盯着颜承旧的长衣道:“你的衣服湿了,要快换才成。”
  说着, 抽回了手,起身绕桌来到他身前,就要帮他宽衣。
  颜承旧暗叹一口气,算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是已经盼了好久了么。只是心中仍有些微的乱,很想对他说,其实不用对他下药也可以的,他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想着便抓住了在他身上摸索衣带的那双手,说道:“去床上吧。”
  梅若影难得的没有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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