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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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霸-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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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绪后,龚猛在符强示意下上马由谷外狂奔入内峡口,胡乱高喊几声后策马回头就跑,回到符强身边站下。龚猛回头后,一队童子军在符强的手势下立即放了两排空枪。
  顷刻间,内谷里蹄声隆隆,转眼就有几十个女真鞑子策马冲了出来。冲在前面的马被石块和车子一挡,速度立即慢了下来。符强一声令下,身边的一名炮队队总立刻举起短铳,开火为号。
  埋伏在山谷两侧第一排的妇人们听见信号后,立即站起放枪,左右两组第一轮的二十四名枪手全部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骑手射击。
  冲在最前的骑手顿时人仰马翻,后边的骑手躲避不及,就这样踩踏了过去。第一排妇女们放枪时,第二排的人掷出点着火的炸雷,紧接着放枪。第二轮放枪时,第三轮又是一样步骤。冲到外谷中的马队层叠倒下,超越者不是被绊倒就是比走路还慢,后续涌入的马队被前方挡住,场面像球赛散场一样混乱起来。小小的外谷范围里,短时间内竟然挤挤攮攮堆进了三百多骑。
  符强火把往药池一杵,佛郎机怒吼起来。正面的数十位骑手往后猛地撒手,跌落下马。负伤的马和受惊的马或扑或立,惨嘶声响彻山谷。
  受打击的第一波骑手们掉头逃窜,可是峡口处马群拥挤,只能和后边进来的人互相冲撞。这时原本在里面休息的鞑子们也策马冲过了内谷口,外谷谷地里更是被搅成了一锅滚粥。
  符强看见这样干脆连母炮也不装,直接就让炮队妇女们把车上的子炮取了五六个下来,炮口朝里摆在了前面地上,一口气全部点光。
  山侧上枪声暴雨般地响个不停,妇女少女们的火绳枪轮次打完后,四十来只童子军的短铳补上。这两种火枪的命中率虽然都不怎么高,但是在这种距离上,又有这么大的目标群,那是闭着眼睛瞎放,子弹随便都能撞上人或者马。
  外峡口前的符强只打冲近了的马群,炮声轰隆不断。龚猛和炮队妇女们则专捡漏网的打,他们的火铳虽然一分钟只能装放三次,却还有空闲等着人送死的时间,还被符强分出了一半人员去复装子炮。炮队的前方十米之内,连死尸都没有一具。
  鞑子们惊恐万状,不退反进,奋力向外猛冲。地上遍布的人马躯体勾缠羁绊,把他们拖得像是在沼泽里跋涉一样。没等他们冲近,符强又是一记炮轰把他们往回赶。
  十分钟后,符强对着尸体堆里还在团团乱转的几十个骑手点出了最后一炮。虽然原先放空的子炮已经都由炮手们复装好,可是那些剩下的骑手分布的太稀疏,再用炮打就太浪费了。
  十几个骑手终于稀稀落落地逃进了内谷,谷里突然传出密密麻麻的一阵枪声,哪些骑手再也没有看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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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鞑子来历
枪声全部停下后,内谷里出来三百来个男人,从十二三岁到六十来岁的都有。领头的是三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文士打扮样的男子,后面还跟着四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一干人看到列队在符强身后的妇人和童子军后,全都大声欢呼。
  三个老者和那个文士带着姑娘们和十几人来到队列前,其中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壮健老者向一个排头妇人问:“虎爷呢?是不是和救兵去追逃敌去了?救兵是不是符方堡的人?”
  那位妇人把符强一指说:“虎爷受伤了,没有救兵。这位是虎爷委任的统领。”
  高壮老者和哪些人全都向符强看了过来,一个个不是张大了嘴巴就是瞪大了眼睛。
  龚猛没有符强的指令,一直没有归队,这时候突然放声大哭,对着高壮老者和他身后一个三十多岁、也是同样高大的壮汉说:“爹,爷爷。娘被鞑子害死了。”
  队列里的妇人小孩们被他这么一带,一个个又红起眼睛,有些也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壮汉两眼一瞪,冲着龚猛喝了一声:“住嘴!”
  高壮老者收起惊讶的神情,向着队列喊:“都站好!听统领发话!”
  龚猛和哪些妇人童子军们全身一凛,立刻云收雨住,噤口无声。
  高壮老者向符强叉手行礼,说:“老汉龚赶山,暂领铁厂男丁阵前指挥,见过统领。”
  另两位老者和文士也过来行礼。两位老者一个叫丰天兴,一个叫连省,都自称是暂领副指挥。文士则叫齐济生,自称是暂领赞画军务兼救治医务。
  符强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明朝的军户,只知道他们纪律极为严明。他心里本来就十分困惑,给老者这么一来,慌得连忙两手乱架,回了个不三不四的礼,说:“我……在下也是临时受命。这个,打仗的事是我指挥的,其它的我也说不上来。这些人的指挥权还是交还给你,你看着办吧。”
  那四个人面面相觑,满脸都是疑惑。龚赶山对符强说:“统领的指挥权是虎爷委任的,只有虎爷才有权收还。如果要老汉接手指挥,必须统领发话委任给老汉指挥权。”
  符强头大如斗,急忙学着虎爷当时的口气,向妇人童子军们吆喝了几声,声明由龚赶山全权代理自己的统领指挥权。
  龚赶山招来几个排头妇人,问了几句话。下令部份妇人和男丁们留下由龚猛父亲带领打扫战场,其他人员和炮队、童子军及伤员一起,跟着符强和他同回堡寨去。
  路上符强从和他及那几个妇人的交谈中知道。近午时分,一伙三四十人的鞑子来到三姓堡外,声称要买铁器工具。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鞑子直接到堡里来求货,留守的男丁们觉得奇怪,鞑子们拿出有宽甸参将印信的货引后,这才放进他们。没想到鞑子们在外面埋伏了大队人马,先是暗杀了堡寨的岗哨,又和进堡的鞑子一起发难,把妇人小孩们全部擒住。然后他们留了几个人看守,其余的全部往铁厂进攻。
  幸好先前铁厂派了两个人到回堡去取马车,他们在谷处发觉了来袭的鞑子后,放铳示警。原本在厂堡外挖矿运输的人,急忙撤进厂堡守备。
  鞑子们上来就是一阵弓箭乱射,再抛起绳钩想把堡墙拉倒。铁厂里男丁本来人人就备有火器,依着几尺厚的堡墙反击,一阵乱枪和炸雷打得鞑子们丢下二三十具尸体,远远地躲到了侧面山脚。
  鞑子们不知怎么的居然带有百多支火枪,又拿出来冲着铁厂乱轰一气。不过哪些人火器用得很不上手,打了一轮就把火枪抛在一边,派人轮番上前放箭骚扰。被铁厂里打了几个不怕死的以后,鞑子们停下了攻势,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阵,就派了两个人驰出谷外。
  而后两边干耗了许久,就听到外面乱枪乱炮大响,鞑子全都向外猛冲。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鞑子们想用计诓出他们,观望了一阵后,发现外谷一片混乱,才认为可能是虎爷回堡时发现变故,请来了救兵。等到他们冲出铁厂反攻时,鞑子们都已经给符强这边打得只剩几十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家伙了。
  铁厂男丁里有几十个伤员,妇人和童子军仗了地形的便宜,只有十来个受了弓箭的轻伤。急救盒里的缝合线在给虎爷治伤时被方容全部用光,符强等人回到堡寨时,她已经让老妇人们找了些苎麻线用沸水煮过,其余伤科药材,也都在她安排下先期预备了出来。
  虎爷和那当官的大汉还在昏迷之中,他的腿只是脱臼,已经被方容接好。
  齐济生一到就先去查看他们伤势,他见了方容处理过的伤口后,山羊胡须激动得乱颤,倒头就给她做了个长揖。
  “虎爷和那位伤者都性命无忧。神医小姐在上,受齐某一拜。”
  符强一点都不奇怪他有这个反应,同来哪些人却又是一阵惊讶,看向和符强和方容的眼神里又多出了几分敬畏和困惑。
  方容也没和他们谦让,叫他们安排些年轻妇女过来帮忙,哪些老太太们身子骨虽然都还很结实,眼神却实在不怎么光亮。龚赶山立刻拨了几十个男女听她调遣,齐济生则一把拉过女儿齐馨,让她跟着自己给方容打下手。
  龚赶山接到铁厂派来的信使,说是尸堆里翻出了两个重伤鞑子,龚铁石他们正在审问,等回来时报告详情。
  安排警戒布置时龚赶山向符强征求意见。符强告诉他路口曾经发现百多具官军尸体的事情,让他在那里布下潜伏哨,一旦有警快马报回。
  天色将暗时,那六个孩子头带着更小的一帮孩子,在老妇人们的帮忙下,已经在空场上摆好了七八十桌饭菜。铁厂方面的大部份人也回到堡寨,龚猛的父亲带着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过来向符强和龚赶山禀报。
  发话禀报的是龚猛父亲身边比他矮上半头的壮汉,看样子龚猛的父亲平时就少言寡语。
  那人禀报说,鞑子俘虏招供他们是建州女真速儿哈齐部,那个速儿哈齐在符强放第一炮时就被轰死了。问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时,他们说来三姓堡这里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死在别的地方了。两个俘虏招供了这些后,就伤重而死。山谷里点出的鞑子死尸有七百五十多具。己方三姓堡的男丁阵亡了二十人,妇女也阵亡了二十来人。
  说完之后,他向符强敬佩地看了一眼,惋惜地补充道:“小统领真是神勇,咱们三姓堡那些婆娘孩子,给小统领带得比老虎都还生猛。内谷里咱们还收了七十多匹好马,外谷里的马被打得没有一匹能站得起来。龚家大哥让人把死马都剖了放炉子那烤肉脯,留了些人在那照料。鞑子的臭肉都埋了,人头也带了回来,等候小统领和大伯处理。”
  龚赶山大手一挥:“人头放着,咱们等虎爷醒了再说。”
  说着他指着龚猛的父亲和哪两个人向符强介绍:“这位是犬子龚铁石,禀报的这位是丰老弟的儿子丰有信,那位是连老弟的儿子连守忠。”接着又告诉他,刚才从铁厂出来的那四个女孩,就是他们和齐济生的女儿,龚珍、连婕、丰娴和齐馨。另外,正在堡墙边上用石灰腌人头的两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是龚铁石的弟弟龚铁砧和连守忠的弟弟连守礼。
  符强本来准备奉承一句三位大哥勇健刚猛,小弟万分仰慕之类的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十一二岁身份,急忙向他们作揖问好,把三位大哥改成了三位大叔。那三位慌得六只手乱摆,一迭声的不敢当。
  堡里最严重的伤员就是虎爷和那位路上捡来的汉子,方容和齐济生忙完堡内的其他伤员后,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看护着。符强和龚赶山等人走进屋子,方容和齐济生正要让他们噤声,虎爷吭哧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第六节 孤儿有家
  “儿郎们都怎么样了?鞑子走远了没有?”虎爷对站到面前的着龚赶山,劈头就问。
  龚赶山等人告知了战况,虎爷两眼瞪得溜圆,看向符强:“都杀了?我本来只是想。你们铁厂那边就是给鞑子们攻了,他们损失也一定很大。小兄弟带着堡里这些婆娘孩子用炮铳坚守,那时候他们看捞不着太大便宜,多半就会自己离开,咱们也就算是给三姓堡留下种子了。这就都杀了?全都是给小兄弟带着婆娘孩子们杀了的?”
  三姓堡一干人个个点头。虎爷抖索着要起身给符强和方容磕头,俩人急忙止住。正在争执间,那位重伤壮汉也醒了过来。
  “我女儿呢?”壮汉四下看了一看,两眼中还有些懵然。
  虎爷疑惑地向符强和方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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