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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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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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赢又四处看了看,只见最拐角处的一间厢房内,一个中年男子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除此之外,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大莫叔,大莫叔。”刘赢走近那人,轻唤两声。

    “哦,哦,哦,谁?”那人忽然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哦”了几声,连连向四周望去,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截口水,见是刘赢,不禁略显尴尬,讪讪笑道:“呵呵,是小王殿下啊,那个我,那个,呵呵呵,大王他,哦,对了,大王告诉我说,如果小王殿下回来了,请到宗祖祠堂去见他。”

    刘赢微微一笑,道:“哦,好吧。那谢谢你了啊,大莫叔。”

    那人听了连连摆手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呵呵呵。”

    “对了,小王殿下。”那人见刘赢转身离去,又赶忙道,“你身上的行李,还是让我帮你送到房间里去吧。”

    刘赢思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可是又麻烦你了。”

    那人一听赶忙起身凑过去,一边帮刘赢解下了身后的包裹,一边笑着道:“呵呵,小王殿下往后可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小的也就是在这儿打杂的。”

    刘赢微微一笑,重又出了这家门,顺着那低矮的篱笆桩子,踩着一条泛着浅浅的碧绿sè苔藓的石板小路渐渐走远了。

    这宗祖祠堂乃是九黎寨内极为有限的几处宏伟建筑之一,厚重阔大的黑玄岩底座,其上木料石料交互杂陈,竟是配合的极为有序合理,再往上琉璃瓦金碧辉煌,乃是西南地区木石建筑的典范。祠堂门外,两只巨大石犬蹲立两旁,气势威猛,竟丝毫不下于中原豪门大宅门口的看家石狮子。

    这九黎人以神犬为图腾,其中缘由还要追溯到五六千年之前,但这是后话,在此不便嶅述。

    这宗祖祠堂,顾名思义,乃是九黎人祭拜先祖的地方,但是五六千年来,这活跃于九州大地的九黎人前前后后何止亿万,如何能够每个人都能在此神圣之地留得下牌位来呢?偌大的祠堂内,只是正中间高低有序地摆放着七十六位灵位。

    其中最中间靠前凸出一块乃是九黎之君蚩尤神的牌位,之后灌兜,共工之属赫然在列,原来这祠堂中正中间所供奉的乃是这九黎族历史上所出的共七十六位九黎族各sè首领的牌位。牌位之前,漆黑sè案几上果品齐全,香火荧荧。

    左右以正中间的灵牌为轴,分别伫立着五六块一人高的白sè大理石,其上以石钻雕刻史上英雄豪杰之名,再配以简短介绍,如:rì则钶,蚩尤神九虎将之首;阿力穆,阪泉之战生擒赤龙帝,等等。再往两边便是足足三米高的两块黑岩,其上以红sè油漆,密密麻麻地篆刻着一个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名字。

    这就是芸芸众生最终的命运吗?在底层匍匐了一辈子,最终不过是只留下了一个名字而已,浅浅地浮在黑岩之上,想来也并无人瞻仰。

    刘赢方一走进这宗祖祠堂之内,远远地便看见了灵牌下案几之前的蒲团之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宽厚的肩膀坚毅异常,双目微闭,面sè冷峻,不是当今的九黎王东葛丹却又是谁?

    东葛丹,十五年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九黎寨小王,而今却也是一脸的雪雨风霜。
第十二章 青梅竹马暮色阿果
    ()    刘赢走过去,伸手拽了一个蒲团,在后面坐了下来。

    东葛丹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却并不睁开,只是冷冷地道:“你回来了?”

    刘赢也把眸子向上抬去,又望了望那一排排灵位,“嗯“了一声。

    东葛丹这才睁开双眼,冷冷地看着刘赢,说:“怎么每次都这么磨蹭?”

    刘赢却是把目光递向别处,淡淡地答道:“路上遇到了点事。”

    “哼,没用的东西。”东葛丹低低骂道。

    刘赢却也并不辩解,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我回来何事?”

    东葛丹见刘赢这番态度,不禁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真的是对他太过于苛刻了,但在父亲的眼中,又有几个儿子是成器的呢?我总以自己年轻时的标准去要求他,或许本身就是错误的吧,新世界本也该有新的衡量才对了,一代不如一代或许是倚老卖老者的自以为是吧。

    想到此,东葛丹还是转变了一下方才的态度,开口道:“大巫师要‘拿龙求雨’我想你也应该见识一下才好。”

    “那是当然!”刘赢听了不禁喜上眉梢,连忙接着问道,“那大巫师到底什么时候作法?”

    “后天。”东葛丹答道。

    “哦。”刘赢忽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求雨?我看咱们九黎寨好像并无干旱的迹象啊?”

    东葛丹又是轻哼一声,道:“但是我九黎寨下辖的十二洞已经有八洞之主先后遣使来要求大巫师作法祈雨了。”

    想来这灌兜山腹地极广,并且气候十分诡异,一季之中,百里之内,涝的淹死,旱的渴死乃是常有之事,如此刘赢便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法式将于后天午时举行,届时十二洞主会全部到场。呵呵,这些家伙,不知道此番又会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东葛丹冷冷道。看来他这个九黎之主与这些个地方大员们还是有着不少的矛盾与冲突的的。

    刘赢听了沉默不语,不置可否,气氛重又安静下来,有顷,才又听得东葛丹开口说道:“既然这样,你暂且先回去吧,让大莫做些饭菜给你吃,我还要再坐一会儿才能回去。”说完,重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赢也不多言,对着那一排排灵位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走开。

    出了这宗祖祠堂,天sè已渐黑,刘赢顺着原先的青石板小道一路归去,回到家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冲了个冷水澡,便搬了个竹椅在自家的院子里歇息起来。

    四周竹楼高低交错,聒噪的蝉声从院角的老槐树上震荡而来,两旁的竹子青翠幽深,清风徐来,瑟瑟作响。面对如此景sè,刘赢却是了无兴致,与他看来这九黎寨中的一切一切都太过熟悉,仿佛自其出生时起就是这样,十五年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然而外面的世界却是rì新月异的,没有改变即是落后,没有变化,似乎就是没有希望。

    刘赢叹息一声,低下头去。沉默一会儿,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缓缓浮现一抹微笑,但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捧在手里,闭上眼睛,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咦?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啊?难道是密封的太过于严实了?”原来,刘赢自那怀里取出的乃是从田丽儿家店里买来的一包香粉,此时闲来无事,便取出来嗅嗅,见并无香味儿,不禁感觉有些许奇怪。

    但是毕竟刘赢乃是寻常男子,如何会懂得这些胭脂香粉之类的东西,况且当时买下这东西,乃是因为田丽儿言语相激。但既已买下,便不禁想要时刻放在身上,似乎如此,便可以闻到田丽儿的气息一般。

    刘赢又左看看,右闻闻,有心将这纸袋拆开,却又担心由此而破坏了田丽儿封口时所留下来的唇印,直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忽然一只大黄狗一头撞开了虚掩着的篱笆门,跑了进来,直奔到刘赢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刘赢的脚。刘赢倒是面上不禁一喜,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那只大黄狗的,道:“最近可好啊,大黄?你们家阿朵有没有又欺负你噢。呵呵呵……”

    那只大黄狗颇为亲近地“汪汪”两声,然后挪到刘赢脚边,趴下来,狗头枕着前爪,又打了下响鼻。

    “谁又欺负它了!”只听得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带着三分怒气,三分怨气,外加四分喜悦忽然自篱笆外飘来。

    刘赢面上一惊,慌忙间便yù把手中香粉再藏回怀里,谁知为时已晚,那篱笆之外之人已然窜到了眼前。细细看去只见一个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着一件蓝绿相间的九黎族服饰,宽袖短腰,项前挂着一串银锁,颜sè娇丽,竟是比田丽儿还要胜上几分。

    “阿,阿果,呵呵呵呵……”刘赢面上讪讪笑着,手中香粉直是拿也不是,藏也不是。

    “阿木哥,你终于想到给我带东西了!”那被唤作阿果的少女一把夺过了刘赢手中的纸包,细细看了起来。刘赢在喉咙里“呃”了两声,却是终究没有敢发出声音。

    “是什么?吃的东西吗?”阿果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刘赢问道。

    事已至此,刘赢倍感无奈,只得微嗔道:“就知道吃,你是吃货吗?是香粉。”

    那阿果倒也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着道:“是啊,我就是吃货,在我看来,人生的乐趣就在于吃。哈哈哈哈……”

    刘赢白了她一眼,却是见她身形纤细,腰若细柳,脸颊虽是微胖,却是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而那阿果此时却是已然无情地摧毁了田丽儿的唇痕,低下头去,把香粉凑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忽然间又听得刘赢的一声叹息,不禁转过头来,面露疑惑之sè,道:“你为什么叹的气?”

    “我当然是为你叹的气了?”刘赢故意装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

    “为我?我怎么了?”阿果两条黛眉微颦,忍不住问道。

    “我啊,”刘赢瞥了那少女一眼,缓缓道,“我啊,一想到我们美丽的暮sè阿果姑娘要是再照这个样子吃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变得臃肿不堪的身材,肥嘟嘟的两颊像耳垂一般耷落下来的样子,就不禁地感到一阵阵的惆怅啊。”

    “要你管!”那暮sè阿果闻之勃然变sè,抄起手中的香粉便要掷过来,忽然又觉得用颇为心爱之物砸他还是挺可惜的,便只得安慰自己道:不要和傻缺计较,不要和傻缺计较,不要和傻缺计较。这才缓缓平复下心情来。

    但是终究还是要给他点惩戒才算像话,便一边封上了那包香粉,一边缓缓站起身来,朝门外踱去。刘赢只道他生了气,有心挽留,毕竟两人乃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人,从小一起长大,终究不能因为一句玩笑话便得罪了她,况且以多年经验来谈,自己得罪她通常都是会付出极惨重的代价的。

    “哎,阿果,你看你……”刘赢方yù说话,只见暮sè阿果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刘赢。刘赢被他这一瞧竟是不禁心中一凛,刚说了半截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但那暮sè阿果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直吓得刘赢额上冷汗涔涔,许久这才重又转过身去迈步走开。直到那纤纤倩影出了这篱笆门,刘赢这才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不料就在此时,但闻暮sè阿果清澈的声音淡淡传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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