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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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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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三五天吧,如若说那雄棚鸡比较害羞,迟迟不肯出来见面,那我岂能在这里一直等它吗?不靠谱,不靠谱。怪不得记得阿里大伯老是挨老婆的骂,这样守株待兔似的打猎能有几个收成?

    刘赢偏头看了一眼暮sè阿朵,见其正与大黄狗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又是一番叹气。忽然,啼叫声戛然而止,沉默了约莫几十秒之后,忽见得一只肥硕的棚鸡扑打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了与那母棚鸡相隔不远的一根树枝上。

    “来了,来了。”刘赢用肘子碰了一下暮sè阿果,示意她安静下来,暮sè阿果亦是想见一见这棚鸡是如何打法,赶紧一把将大黄狗的狗头压下来,不再出声了。

    “呵呵,落得这么远,还挺害臊。”刘赢望着暮sè阿果轻声调侃道,但见暮sè阿果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雌一雄两只棚鸡,神sè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刘赢不忍打扰,也是静静地趴着,以观其变。

    只一会儿,忽是听得附近又是传来几声啼叫,那母棚鸡回应了一声,便远远地飞走了。

    “哎,它怎么飞走了?刚才的是什么鸟叫声,怎么听着有点奇怪?”暮sè阿果颦着眉头向刘赢问道。

    “是阿里大伯。”刘赢望了望那被杂草覆盖着的小帐篷,重又把目光送回原处,紧紧地盯着那只棚鸡。

    “什么?”暮sè阿果刚yù再问,忽是见得刘赢食指轻竖嘴边,暮sè阿果会意,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也兀自紧紧地盯着那只肥硕的棚鸡。但见那只雄棚鸡见得美丽迷人的雌棚鸡忽然被莫名的声音召唤走了,有心尾随而去,又终究是前路不知,吉凶未卜,有心回去,又总觉得于心不甘。

    如此,便是怅然若失,一派迷惘模样,呆在那根枝干上一动不动,直仿佛是丢了魂儿一样。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shè过,那只棚鸡亦是应声而落。那大黄狗见状,忽然跃出灌木丛,飞奔而去。与此同时,老阿里亦是缓缓从小帐篷里面钻出身来,竖着尚自冒着白烟的猎枪走了过去。刘赢并暮sè阿果二人相视一望,也一并自灌木丛中站起身来。

    “还真是一只肥硕的棚鸡哩!”老阿里自大黄狗的嘴里掰下那只“殉情”的棚鸡,对着刘赢并暮sè阿果二人笑着道,“这只棚鸡就送给你们俩了,晚上两个人找一个僻静处,生一堆篝火,刚好够饱餐一顿的。”

    暮sè阿果一听不禁喜上眉梢,拍手叫好。反观刘赢却是神sè黯淡,打不起一丝一毫的jīng神来。

    想来这棚鸡也是一只痴情的棚鸡,无端地却是要成了别人口中的美味,到头来,自己倾尽所有,只剩下的一地鸡毛,却不知可否换回那心上人闲暇时的几番回忆呢?

    即使是那雌棚鸡幡然醒悟,暗恨自己当初应该抛弃这该死的老阿里,同那不错的小伙儿一起远走高飞,但此时自己却是已然化作了一团chūn泥,由是,所有一切也便是惘然。更何况,那只雌棚鸡又何尝会记起自己,即使是偶然想起,也只是一翻得意的嘲笑吧?

    唉,难道说无论是人还是棚鸡,抑或是其他的所有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生灵都是逃不过这么一个“情“字吗?而那痴情的却是终究没有一个好下场。

    刘赢虽是深刻地同情着那只棚鸡,却也是只得暗自失落,毕竟于老阿里和暮sè阿果甚至是那只大黄狗而言,这多少都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反正那只棚鸡死都死了,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搅了他人的兴致呢。

    “哼!该死!”却是暮sè阿果自老阿里的手里接过了那只棚鸡,对着它喝道,“都这么大的个头儿了,家里一定有老婆了吧?还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勾搭狐狸jīng,你说该不该死?死了也没人会同情你!哼!”

    刘赢听了这话儿,更加感觉的失落了。

    如此,二人便又别了这老阿里,循着潺潺的流水声往里走去。暮sè阿果且行且歌,时而摘颗果子咬上几口,时而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围在身边翩翩起舞的蝶儿,时而又跑前跑后地吓唬那只大黄狗,短短的路程竟也是玩得香汗淋漓。

    而反观刘赢,左手提着那只肥硕的棚鸡,右手就那么随着整条胳膊无力地垂耷着,望了望那只棚鸡,又不禁触景生情,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就是这只棚鸡,就宛如庄周梦蝶,越想越像,最后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更显得是痛不yù生,似乎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就是这么拖着双脚望着那一人一狗,往前一步一步地挪着。

    “阿木哥,这果然是有一条小溪耶!呵呵呵呵……”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却是暮sè阿果已然脱掉了鞋子,挽起裤腿儿,一脚踏进了那清澈至极的小溪里。

    刘赢抬起头来,这才仿佛自刚刚的怪异想法里挣脱出来,清脆悦耳的溪水流淌声亦是不失时机地涌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来。

    刘赢甩甩头,定了定神儿,重又向前望去,只见面前一条小溪蜿蜒而过,溪底的鹅卵石晶莹剔透,岸边的岩石一层叠着一层,光滑而又突兀,激流转弯处,激起一团又一团白sè的浪花。

    而溪水zhōng ;yāng,一个少女赤脚戏水,一缕阳光透过密闭的树林shè下来,穿过薄薄的水雾,落在那少女的脸颊上,瞬间便荡漾出一圈又一圈幸福的涟漪。刘赢重又变得呆滞起来,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阿木哥,你快来呀!好好玩的啊!”暮sè阿果又弯下腰捧起一掬溪水,猛地豁出去,那掬水划破细细的水雾,溅落在旁边的岩石上,又弹起迷碎的颗粒四散而去,阳光shè过,恍若仙境。

    “哦!”刘赢一把丢了手中的棚鸡,痴痴地走了过去,一脚踩进了那清澈见底的溪水里,一股冰凉之意霎时间传遍全身,刘赢心中一凛,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没有脱鞋。

    “呵呵,你傻啊?”暮sè阿果又捧了一把水泼过来,笑呵呵地嘲笑道。

    “呃,我,那个,哈哈哈哈……”刘赢一步退了回去,挠着后脑勺讪讪地笑着,看了看笑靥灿烂的暮sè阿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双脚,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思躇了片刻,终究还是脱了那双湿鞋,卷起裤腿儿,跳了进去……
第十五章 惊心异变
    ()    二人这一闹,竟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直是在这小溪水中也是玩得气喘吁吁,身上汗水并着溪水混成一块儿,把浑身的衣物都弄得湿漉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暮sè阿果拣着一块平整凸起的岩石坐下,双脚竟还是伸进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扑通着,溅起的层层水花漫天飞溅。

    刘赢也趟着溪水走过去,在暮sè阿果身旁的一块岩石旁坐下身来,吁吁喘着粗气,心中却是暗叹身旁这丫头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jīng力旺盛,整rì吵吵闹闹的,竟也是没有一点的倦意。当然,没有倦意的还有溪水中那只反复扑打着前爪,试图捉住一只在狗爪下下游来游去恣意挑衅的小鱼儿的大黄狗。

    刘赢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暮sè阿果尚自还在水里扑通着的双脚,只见那对脚纤细娇小,白而美,光滑剔透,竟是刘赢从未见过的美丽。往年二人两小无猜,在一起嬉戏玩耍比起家常便饭更要习以为常,亲昵无间从不避讳。

    但虽说二人乃是指腹为婚,多年来,刘赢却是一直待她是一个无赖顽皮的妹妹而已,况且那时二人既小,所以说即使是再为亲近,也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邪念产生。

    只是这两年来,暮sè阿果已然长成,窈窕婀娜不说,心智也是渐趋成熟,知道了这女子还是委婉含蓄些更好,于是对这刘赢便不再似跟屁虫一般整rì整rì的黏在一起了。

    而刘赢自从几年前下山到那清泉镇学习,结识了田丽儿以来,亦是花心暗许,苦心孤诣地想要去追求田丽儿,便寻了个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理由,私底下暗自抵触这门婚事,便也刻意不与暮sè阿果像往rì那般亲近了。

    只是,一来刘赢心中愧疚,终究是开不了口当着暮sè阿果的面将事情说得个明明白白,便也就这样随之任之地顺其自然下去。二来暮sè阿果本人天真无邪却是有着几分呆傻,总以为二人的事情乃是天经地义的,总认为刘赢喜欢,自己愿意,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了,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什么阻碍之事。

    对刘赢的疏远有生气,有着急,自己却也是总能给刘赢找到这样那样的借口,天长rì久,自己倒是先信以为真了。

    此时,刘赢的目光顺着那对美足向上望去,只见一双纤细的玉手连着一对皓腕,放在膝盖之上,正随着那晃动的双脚微微震颤着。葱指修长,细腻柔美,隐隐还挂着几滴水珠,微微地敲打之间给人一种慑人心魄的美丽。

    刘赢于这种莫名感觉的激发之下,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竟是这么久都没和暮sè阿果这般亲密地玩耍过了。不觉间,刘赢又是不由地一阵怅惘,莫名其妙,竟也不知为何。

    “你看什么?”暮sè阿果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地望着刘赢说道。

    “啊?我,哈哈哈……”刘赢略显尴尬,挠了挠后脑勺,讪讪地笑着。

    “啊!”忽然之间,刘赢禁不住一声惊呼叫出口来。

    暮sè阿果被他这突然一叫亦是吓了一跳,紧皱双眉,问道:“怎么了?”

    “没,没。”刘赢望着暮sè阿果,面上疑惑而又不安,连连摆手道。只见暮sè阿果脸上一层褶着一层浆糊似的东西,黏在脸上,直把皮肤也弄得皱在一起,猛地看去,仿佛是一个老太婆一般。

    “莫非这就是田丽儿给的香粉?怪不得早上见到暮sè阿果老是感觉的奇怪,原来是擦了这东西。但是香粉即使是沾了点水也不至于粘成这个样子吧?莫非田丽儿……”刘赢又想到这“香粉”竟是没有一点香味,只是怀疑这乃是田丽儿故意诈他,“香粉”分明就是面粉!

    只是此时在暮sè阿果面前,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啊?”

    “你说不说!”

    “不说。”

    “哼!”

    “嘿嘿。”

    “找打!”

    “啊!”

    “你敢用水泼我!”

    “你刚才不也是用水泼我了吗?”

    “你还泼我的脸!”

    “泼脸凉快啊。”

    “哼!你完蛋了!啊!你!”

    “嘿嘿……”

    刘赢急中生智,索xìng直接用水将暮sè阿果脸上的“浆糊”冲得一干二净。

    二人又是嬉闹了一会儿,刘赢见暮sè阿果脸上的浆糊也被抹的差不多干净了,终于放下心来,重又走回岸边,掬了一捧水,泼在了脸上,霎时间,一阵透彻心扉的凉爽遍及全身。暮sè阿果亦是缓缓走了过来,掬了一把水泼在脸上。

    “阿果啊,”刘赢对着正在洗脸的暮sè阿果轻轻唤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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