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王妃-乱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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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王妃-乱世妖娆-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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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予看着沈玉楼前来请旨的时候,骨子里的火汹涌着往外冒,他喝退了所有的人,下死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书房一步!
    沈玉楼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看着萧南予做这一切,等到偌大的一个宫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萧南予阴冷的盯着沈玉楼,压低着声音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沈玉楼的目光毫不退缩,他看着萧南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如果你不能保护她,那就把她交给我。”
    萧南予当时气极了,单手在桌上狠狠一拍,才换了不过两个月的上好檀木桌子,令人震撼的化成了粉末。萧南予从来都没有在谁面前显露过武功,即使是在诛胡太后的时候都没有,左右人都以为他不过会些普通的防身工夫,又有谁知道,当今皇帝,竟然有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
    看也不看一眼在自己手下化为粉碎的桌子,萧南予由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是么?”沈玉楼嘴角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表情坦然之极:“南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即使是暮颜,因为她先打上了你的烙印,所以,即使我心动了,也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
    沈玉楼自嘲的摇摇头,像是为自己过往的举动表达一种无奈,然后接着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己经休了她,不仅如此,你还将她流放西疆,她那样弱的身子,怎么可能经得住西疆的苦寒?如果你不能照顾她,那么换我来,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没有休了她!”萧南予难堪的低吼道。
    “没有?废后在平常百姓家,不就是休妻的同意词?”沈玉楼毫不给萧南予反驳的机会,又接着说道:“南予,你知道你最令我不耻的是什么吗?”
    知道萧南予不会接他的话茬,沈玉楼自己说下去:“你最令我不耻的,是你居然利用啸云。你知道啸云对暮颜的心,也知道啸云的性子。以他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不论再怎么喜欢暮颜,都一定会恪守以礼,绝不越雷池一步。南予,你这个安排还真是煞费苦心,既保证了暮颜身体上的安全,又可以保证有会有人来和你抢她……”
    “我没有这么做!”萧南予恼怒的低吼:“我只是为了她的安全而已。”
    “是么?”沈玉楼再次用了这个问句,然后面上的神情忽然坚决起来:“南予,我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感,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喜欢暮颜,如果把她交给你,只能带来这样的照顾的话,那么我决定,我要用自己的努力,来争取她的认同。暮颜最后会选择谁,我们各凭本事吧。”
    说完,竟是打算再不理萧南予,转身就欲离去。
    “沈玉楼!”萧南予猛的一声大喝,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牚风从天而降,包围了沈玉楼所有的退路。而沈玉楼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头也不回,身休突然拔地而起,一跃丈余,硬生生的躲了开去。
    身在半空,凌空一转,斜手一牚,向着萧南予击去。
    两人一招快似一招,不过二十余招,殿中竟然己经再见不到清晰的人影,只有残影连成一道道虚像,在整个大殿中飞舞盘旋。
    庭中枝叶与破碎的木屑纷飞,不时出巨大的撞击声,那是两个人偶尔对上了一招半式,殿外的守卫虽然心里疑惑,但因为有之前萧南予的死命令,谁也不敢进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大殿中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萧南予与沈玉楼均是一身狼狈,气息不匀,片刻后,萧南予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下,然后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沈玉楼也在萧南予的身边坐下。
    男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有很多事情,明明剑拔弩张,却在一场莫名的打架之后,莫名的各好如初。
    “玉楼,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
    “从你当上皇上开始,十五年了吧?”
    萧南予静默了,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来,看着身边的沈玉楼,以一种承诺般的语气说道:“我不会把暮颜让给你,我一定会接她回来,亲自,接她回来!”
    “我不需要你让。”沈玉楼的表情淡淡的,抬起头望着天空,忽然说起了完全不想干的事情:“如果你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繁星草原上看看那些暮颜花,如果你看到它们,一定会对暮颜,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认知。”
    萧南予顺着沈玉楼的目光望上去,天空蓝的苍翠欲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我一定会去的。”
    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萧南予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假我准了,走吧。”
    沈玉楼无所谓的笑笑,也站起身,衣衫都不整理,虽然这么脏着,却丝毫无损他闲雅的风度,有些人,天生就一副好风骨,嫉妒也嫉妒不来,沈玉楼无疑是其中之一。
       
136。 我想看到你幸福
    “皇上!”看着萧南予陷入不知什么回忆里,陆亦儒再次出声叫道,他的话己经说的很明白了,萧南予与苏暮颜的分分合合,他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他对苏暮颜没有什么坏的感觉,那是个很隐忍的女子,识大体,又落落大方。如果萧南予真的无法断情,就需要有人推他一把,让他迈出那最后一步。
    身子一震,萧南予集中精神,将目光聚焦在陆亦儒的身上,淡淡的看了一眼,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今天先到这儿吧,我乏了,有事明天再议。”
    陆亦儒的眼睛眨了眨,看来他推的这一把还是不够狠,萧南予终究下不了去找苏暮颜的决心。不过事己至此,多说无异,当下浅施一礼,恭声说道:“亦儒先行……”
    忽然又想起什么,直起身子说道:“皇上,有件事情,亦儒觉得,还是早说为好。”
    “什么事?”
    “沐家上书,想以沐靖远军功,平前德妃沐静蓉之罪。”
    “他们想做什么?”萧南予皱了皱眉头,当初将沐靖远赶出家门的时候,沐家这个昏庸的老头子沐恺之,几时想过靖远是他的亲生儿子,此时沐靖远一立军功,他们却立刻就来挟功请恩,也不想想沐靖远是不是愿意。
    “看奏折中的意思,是想请皇上将沐静蓉逐出宫里,归家休养。”
    “这件事情……”
    萧南予沉吟着,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突兀的落下,单膝下跑,声音中罕见的透出几分急促:“主子,沈御医飞鸽传书,皇后娘娘一行在泌源绿洲遭不明人马劫杀,盛将军战死,皇后坠下山涯,不知所踪,沈御医正在多方查找。”
    “什么!?”这一番话直轰的在场的两个人如五雷轰顶,萧南予上前一步,紧逼道:“你再说一遍!”
    黑衣人龙默半跪在地上,头一直低到胸前,但仍然说道:“盛将军战死,皇后娘娘下落不明。”
    “胡说!”萧南予大声喝道:“沈玉楼呢?沈玉楼不是在那里?有他在,怎么可能会出事?”
    “回主子……”萧南予的威压压的龙默连呼吸都开始紧窒,他镇定着声音说道:“沈御医出城后一路兼程向盛将军一行人赶去,但因落后五天,赶到时恰好迟了一步,只来得及……”龙默忽然不说话了。
    “来得及什么?”萧南予紧盯着龙默。
    “只来得及……”接下来的半句话似乎极为艰难,龙默又重复了一遍才说道:“只来得及看到皇后娘娘落涯。”
    “什么?”萧南予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手指不自觉的冰冷起来,压抑着声音问道:“还说了什么?”
    “娘娘坠涯之处,所幸有河流经过,据沈御医推测,娘娘生还可能性极大,沈御医现在己调令周围县郡府兵,沿河寻找,同时严查附近可疑之人,力捕凶手。”
    “我……知道了。”萧南予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挥挥手,让龙默下去。然而龙默罕见的没有听从萧南予的命令,仍旧半跪在地上,迟疑了一下,出声问道:“主子,我们怎么办?”
    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性命维系在萧南予的人生中,龙默口中的我们,并不是他要与萧南予分争些什么,而是真正的将自己当成了萧南予的一部分,萧南予的眼睛,萧南予的耳朵,萧南予的手,以及——萧南予的武器。
    “下去!”萧南予忽然厉声喝道:“朕的事情,几时轮到你来插嘴?!”
    龙默身子轻轻一颤,自萧南予将他从崔敬的刀下救出来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萧南予如此严厉的斥责。低头垂,龙默轻轻说道:“属下僭越了。”
    话音方落,一道人影轻烟般飘过,龙默如他出现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亦儒一直静静的在旁边看着,眼角的余光注视到萧南予紧握的双拳,唇边滑过一丝笑意。他再怎么推,都比不过龙默这样的一条消息吧?
    忽然想起当年还是个孩子时的萧南予,并不健壮的身躯,略显苍白的面容,却坚毅的抿着嘴角,努力张开还不丰满的翅翼,将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保护着当时同样年幼的他,沐靖远,沈玉楼,欧阳清风,以及他们的宗族和每一个重要的人。
    被责骂,被鞭笞,被关在狭窄黑暗的小房子里,却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懦弱又爱哭的小鬼,有一次萧南予因为他的过错而被胡轻云关禁闭的时候,他哭着偷偷跑到那间房子的窗户底下,挖开窗纸看萧南予。
    萧南予从窗户狭小的孔洞里伸出两根手指,抹掉他脸上的眼泪,笑着对他说:“亦儒,不怕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自由自在的活在阳光之下,再也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说这些话时候的萧南予脸上有种信仰的光芒,陆亦儒忽然就毫无理由的相信,萧南予一定会把这些话变成现实,一定会!
    而如今,这些话果然完完全全的实现了。
    把苏琮拉下马,逼太平王萧迟遁出京师,朝廷中最后的两个不安定因素也己经清除殆尽,萧南予也真的该为自己想想了,该为自己的幸福,做最后也是最强烈的努力。
    陆亦儒自忖,目前朝中的情势,以他的势力,完全可以应付得了,就算再不济,半年左右,也是完全撑的下去的。所以他在鼓励萧南予,他要推萧南予一把,让他不要再犹疑,不要再徘徊,此生一错,相见无期。
    萧南予的手握紧又松开,终于缓缓开口说道:“传我的旨意,遣送沐静蓉归家,着沐恺之好生看管。”
    “是。”陆亦儒轻声答道。
    “萧迟那里怎么样?”
    “都统和泰己然护卫着太平王平安离京,估计正往董妃父亲势力所在地金陵而去。”
    萧南予沉吟一下,说出了一句极为奇怪的话:“叫和都统小心护卫着,不要伤了他。”
    听皇帝的意思,和泰明显是他这边的人,然而却护卫着萧迟。萧迟明明是叛臣,陆亦儒却毫不避讳的叫他太平王。这君臣的葫芦里,不知在卖些什么药。
    说完那句话后,萧南予又陷入了沉默,思忖片刻之后才说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下去?
    陆亦儒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他不但不动身,反而逼问道:“你真的不去?”文臣清雅,陆亦儒极少会有这么失礼的时候。
    “去哪里?”萧南予皱眉。
    “你自己清楚。”陆亦儒丝毫不放松:“如果这一次让玉楼先找到皇后,你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当真不去?!”
    “朕的家事,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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