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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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女-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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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嗨,娜娜,十六岁生日快乐!让哥哥我为你送上珍藏的初吻吧!”英俊的年轻男子腋下夹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扭动钥匙,发出咔嚓一声。男子大大咧咧的嚷嚷着,推开防盗门,然而,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一个圈儿,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男子不由得皱眉,四下张望:“娜娜?”
  
  一旁的电话忽然大声的吵闹起来,男人赶紧接起来,就听那边有人气喘吁吁的:“是娜娜吗?娜娜你在哪里?”
  手中的包装盒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男人一把抓紧话筒,大吼:“我是安铭杰!娜娜的哥哥!娜娜怎么了?”
  “安铭杰?安大哥!我……我是娜娜的同学,娜娜早上就说要来找我一起去逛街,可是,现在都晚上了还是没有见到人,电话也没人接,安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
  
  耳边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远去,安铭杰狠狠一拳砸在桌上,转身披上风衣冲出门,背后,防盗门摔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街心公园……没有!路灯下的花坛孤零零的,连个可以询问的人都没有!
  放学后的教室……没有!他像疯子一样到处乱跑,踩翻了一旁的笤帚。
  同学家、朋友家……全部没有!手机电话里传来的惊讶与担忧让安铭杰啪的一下将手机扔出很远,电池跳了出来,摔进下水道里。
  
  夜晚风凉,路灯坏了几个,嗞嗞的闪烁着,脚边的人影时隐时现。安铭杰抄着手站在路灯下,头顶有飞蛾不知疲倦的撞在路灯灯罩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安铭杰握了拳,对着空旷无人的小区大吼:“滚出来!你这个混蛋!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要你马上!立刻!给我滚出来!”
  伴着他恶狠狠的吼声,砰的一脚,皮鞋跟电灯杆狠狠碰撞,路灯立刻又闪了两下。
  
  哗啦——
  哗啦——
  街心的水池、路边的浇花水管,甚至是不远处无灯的房间里,所有的水都在同一瞬间剧烈的摇晃起来,汇成大股大股的水流猛然平地涌起,然后诡异的转了个圈哗啦啦的向安铭杰流过来,最后汇聚在他脚边。
  水流慢慢的凝聚在一起,慢慢升高,最后变成一个通体透明的女人形象。
  
  “她不会有事。”
  “我需要你的帮助。”
  “选定的人啊,请随我走上预定的道路吧!”
  
  水流汇成的人向安铭杰伸出手,透明晶莹的手在路灯下带着朦胧的光晕,有一种柔弱的美丽。
  安铭杰啪的一巴掌打过去,水花四溅,那只晶莹美丽的仿佛艺术品的手瞬间断成两截,大泼的水流摔在地上,四溅,却又在瞬间重新汇聚进身体,立刻,一只新的手已从臂中长了出来。
  “你骚扰我就算了,现在竟然骚扰娜娜!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安铭杰怒极反笑,只是那眸光,恶狠狠的,像匹狼。
  
  “她不会有事。只要你愿意跟随我的脚步前进,就一定能够与她再度相逢。”水流汇成的人无悲无喜的看着安铭杰,木讷的重复。
  “妈的!”安铭杰一脚踢在身旁的路灯灯杆上,难以抑制的骂了一句:“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他撑在灯杆上,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翻出一盒烟,摇出一根点上,啪嗒啪嗒的抽了半晌,然后拧熄了扔进脚边的水里。
  
  “说!娜娜现在在哪里?”
  “你们的初始之地!”
  “靠!老子没文化,别跟我拽文!”
  ……
  “古巴比伦!”
  “妈的!这么远,坐飞机都到不了!说,要怎么去!还有,你要怎么保证我跟娜娜的安全,最重要的,我跟娜娜要怎么回来!”
  ……
  “只要跟随……”
  “说了别跟我拽文!”
  “我会送你去!不过过去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只要你们替我保护了我的子民,就会得到回来的机会。”
  “你是谁?”
  “水神伊亚,你们的守护神,我的孩子。”
  
  水流猛然从脚边缠上来,手一样带着自己的意识拽住安铭杰的脚,将他拉往无尽的深渊。
  泥泞、黑暗。这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只是,安铭杰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从小跟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安娜带回来,不管如何!
  
  黑暗在身边旋转,带着一种难耐的静谧。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袭来,与围绕在身边的水流用力的拉扯着安铭杰的身体!
  安铭杰咬牙承受,心想,靠!果然是三无产品!耳边,却听那个熟悉的女声中猛然带了些惊慌:“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让你……”
  【没有什么?】安铭杰张嘴,想要发问,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连身体和意识都被带得很远很远。
  “娜娜?安娜!你在哪里,不要害怕,哥哥来了……”
  
  最后,所有的意识都在那一瞬间归于一片沉寂的黑暗……
  

当一切开始



  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片,像装满了豆腐渣,仿佛只要摇一摇就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唉,“你脑袋里装的豆腐渣啊!这么笨!”这种话是我们班主任的口头禅,平时听她泼妇一样骂得多了,不自觉的就记得这么清楚。当然了!那肯定不是骂我!作为连任数年的班长,我的成绩向来是不错的。
  眼皮重得很,我努力的掀了掀,没掀开,耳边的声音却清楚了起来,听得我想笑——太夸张了啊!
  
  “大祭司!你是不想救助女神吗?如果女神有事,你的神庙是不是准备乞求洪水重新淹没大地?”——女神和洪水?啊,真是泛滥的少女漫画啊!或者是少男?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为自己邪恶的想法扯一扯嘴角。
  “不,殿下,女神中的咒语是以邪恶的意念为引导,是需要慢慢驱除的黑暗力量,神庙一定会尽其所能为女神效力的。”——咦,这似乎是个温和的老人啊!
  
  对于温柔的长者,作为一个孤儿,我向来是有好感的。总是让我忍不住沿着那样的轮廓去幻想自己那对从未得见的父母,会想他们的声音是不是也这样慈悲而温和,会想他们是不是也像这样的老者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孙子。
  一定!一定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扔下我的吧?他们一定也在某个地方想念着我,就如同我想念他们一样。
  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就弯了起来,周围顿时猛然爆发出一阵如释重负的尖叫:“女神……女神大人醒了!”
  
  “安娜!安娜?”手臂一阵尖锐的痛,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急切:“太好了!姐姐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果然是女神眷顾!”
  手臂上的刺痛好歹没白受,我嘶了一声努力的睁开眼,眼皮子抬了好几下才成功,模模糊糊的影像由远及近如同缓慢推进的摄相机镜头一样映入眼中:华丽的帷幔,金色的纱帐,一屋子做惊喜状的陌生人,还有面前晃动得厉害的金发美女。
  
  女神眷顾?我机械的转动着脑袋,就如同我现在机械生锈的思维,然后怔在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之中:这里……绝对不是我的房间!我明明是在家试衣服准备出门的!
  惊慌!恐惧!汇聚成我不知道的情绪,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牙齿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放……放开我……”
  
  明明应该是干涩疼痛的声音却非常娇媚,跟自己一贯的冷言冷语完全不同。
  不对!不对!一切都太诡异了!
  似乎是承受不住这一瞬间的CPU消耗,我的思维终于黑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脑海中唯剩下一个念头:是谁!凭什么这样玩我!我要回去回去!不管这是多么豪华又YY的梦,我也宁愿活在现实中!
  跟老哥一起,努力而坚持的活着,这是我……坚持了十多年的梦想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没有动。呼吸似乎乱了一瞬,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弯下腰靠近时带起的一点点气流。她的目光急切而温柔的在我面上扫过,冰凉的指尖拂过我的脸,将乱了的头发轻轻的拂到耳后,那低声的呼唤含着浓浓的关心和自责,一遍一遍,让人想哭:“安娜,安娜……”
  
  同样的名字,明显可以感觉到的不同的发音,却因为不知为何能够听懂而将那些属于我的那些感受也一起带了出来。
  常听老人说,人的名字,是写在了阎罗王的善恶簿上的,一个一个,清清楚楚。所以,名字啊,那就是一把钥匙,丢了,就找不到家了。所以,那么多的人哪怕失去记忆,醒过来的第一句话通常也是“我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其中,固然有思维惯性的作用,却也不可否认名字的神奇力量。
  父母赐予小孩,长辈赐予晚辈,爱与期待便在这样简单的地方延续。
  是不是,正因为同样的名字,我才会来到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在心里问,然而,无人回答。于是,我只能睁开眼。
  
  老哥常说,人都想偷懒,这很正常,但区别于人与人的,是不能偷懒必须面对时的态度。
  然而,我想我始终无法做到老哥那样,看似嬉笑平常,其实心里样样都有计较。不管是他才十多岁就从孤儿院跑开,到后来创下一份家当再将我一起接走,还是后来他面对我时始终嬉笑鼓励,从不跟我说他独撑那个家的困难。我唯一做得到的,大概只剩下剔去这身懒骨默默的努力吧。
  再无一个人可以由我肆无忌惮的依靠和耍赖了……
  
  我睁眼看去,刚才那位金发美人已经恢复了端庄和高贵,只见她头上戴着小巧的金色王冠,身上的纱衣样式之开放丝毫不比现代人差,让我也有些难以抑制的微微脸红了一下。
  美人的皮肤颜色微微有些深,有一种健康的美感。她脸部的轮廓很深,眼睛像深邃幽静的湖,即使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却有一种年龄无法衡量的高贵。眼睛上打着黛色的眼影,涂着金粉,眼角高高的挑起,有一种深重的压迫感。
  我静静的看着她,手心里慢慢的渗出一点点的汗水。
  
  哪怕顶着同样的名字,可我无比的清楚我并不是她口中的那个安娜。我是正宗的中国人,黑发黑眼,姓安名娜的中国人!而如今,看她的打扮,我想我至少不在国内了。脑子里不是没有想过穿越时空这种荒唐事,毕竟,网络上、电视里,可以接触到的地方看过无数次这样的YY,但是,我到底何德何能,这样千年难遇的大奖也能落到我的头上来?
  
  “安娜……”美女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轻轻的坐在我的床前,将我扶起来,靠在她的身上,这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给我喂水。
  从她的动作,我可以保证这位美女就从来没做过这么“体力”的活,我垂下眼,借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滋润着干渴的喉咙。
  我不清楚这是哪里,甚至不敢问,隐隐的,觉得对方的服饰、周围的建筑有些像中东一带,但是,我到底不是学历史的,具体是哪一国就分不清了。然而,这些器皿的简陋却已经告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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