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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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南-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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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雅静站起来,一手扶住我的肩:“但是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正好遇上一个外国帅哥,两人礼貌性地拥抱了一下。那外国帅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两人一齐笑起来。这样的王雅静,美丽不可方物,摇曳身姿,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慕之情。
  “怎么了?”顾岩跑过来问我,他看向王雅静:“她欺负你了?”
  “没有顾岩,上次她送了我个很贵的包,但这回我只送给她一串很不值钱的佛珠。我知道她什么都不缺,正好身边又有不少小玩意,平常都备着送给游客做纪念的我是不是太坏了?”
  顾岩笑:“也许在她心中,比起名牌包,她更喜欢那串佛珠呢!”
  “真的吗?”我看向顾岩:“上帝造人为什么不一对一对地造?”
  “如果世上有情人都终成眷属,爱情就没有那么唯美浪漫了。”
  我点头:“也是哦。”
  不是所有人都注定要在一起的我突然想起杨伟强和徐夏,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高考刚结束,我们四人行一起去青岛旅游。杨伟强搂着徐夏出现时,我坏笑起来:“你行啊,最后还是把徐夏追到手了!”徐夏听了此话,立马离杨伟强好远。“我和他没关系。”杨伟强凑过去在徐夏脸上亲了一口:“昨天晚上你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记得了吗!”徐夏开始追着他打:“恶心死了!你瞎说什么呢!老娘的清誉都被你毁了!”我见此景,大笑起来。陈同环住我,低头说道:“你可别学徐夏啊。”我瞪眼叉腰:“就学!”。陈同一下吻住我的嘴巴,我挣扎着推开他。“太过分了!”他收紧手臂:“你不喜欢?”我吐了吐舌头,嘟着嘴巴:“再来一个!”
  我们从镇江坐机场大巴去南京,然后登上了去青岛的飞机。本来我和陈同是邻座,但徐夏说,她想和我坐。我有些不乐意,望向陈同。“乖,我就坐你后面。”他也不拒绝,我只好同意。杨伟强显然也是一脸郁闷,对我耸耸肩。我幻想飞机起飞时缩在陈同怀里的戏码演不成了!连靠在他肩头睡觉也泡汤了!
  同样的事情晚上分房的时候也发生了。我想着既然徐夏和杨伟强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和陈同睡一间。但根本没有人提出这点,大家都默认女生睡在一起,男生睡在一起。陈同手上拿着房卡,又递给我一张。“走吧。”他拉过我的行李箱,领着我们向电梯走去。我感到莫名的委屈,陈同不仅没有安慰我,而且都没发现我不开心了。
  在青岛第二天去海边玩,我还是闷闷不乐的。徐夏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总不能赤裸裸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啊……
  晚上睡不着,一个人起床去酒店旁的便利店买酸奶喝。不想那么早回去,就多逛了会,乱七八糟买了不少东西。付款的时候现金不够,幸好带了爸爸的信用卡。“不好意思,您的卡用不了。”收银员试了好多次,都刷不了。“不应该啊……我昨天还取钱了……”我不相信,要求收银员再试一次。“用我的吧。”突然身后冒出一只手臂,递给收银员一张卡。“你怎么来了?”我问陈同。他拿起笔签字,边说道:“徐夏说你出去了,我怕你迷路,就找来了。”他提起购物袋,牵着我往回走。我停住脚步,问他:“你就没发现我心情不好吗?”
  他问我:“是因为飞机座位的事?”
  我低头不说话。
  “还有什么?”他问我。
  我感觉眼泪要流出来了,我期待他关心我,可他真正关心我了,我又觉得自己不讲道理,生气毫无缘由。
  “你和徐夏闹矛盾了?”
  我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她住在一起?”
  眼泪滴在脚上,我盯着脚趾头:“可我想和你睡在一起……可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傻瓜……”陈同抬起我的脸,帮我擦掉眼泪:“他们才刚开始交往……”
  我打断他:“你为什么总想着他们?你也许觉得我无理取闹,可我每分每秒和你呆在一起都嫌不够,你让我怎么办?”
  陈同抱住我:“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去再单独开一间房。”他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我耳朵被他的气息喷得直痒痒。“我哭不是因为这个!”
  他捧住我的脸:“你是气鼓宝宝吗?动不动就生气?”我欲辩解,他又说道:“我的错。我早就发现你情绪不对了,但我以为是小事,没想到你气了一天,都是我的错。好了,别生气了。”我这才满意:“我要喝酸奶!”“好!”
  我没好意思让陈同再开一间房,但心里好受了许多。在青岛最后一天去海洋馆,徐夏和杨伟强好像真的有了问题,两个人走在前面,互不搭理。我几番想上前劝说,陈同阻止我:“让他们自己解决。”
  晚上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徐夏刚洗完澡出来,杨伟强就敲门进来,拉走了徐夏。陈同坐在我旁边:“把房间让给他们,他们也该好好谈谈了。”
  我笑:“谢天谢地,否则我们俩都快被折磨死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我姑姑。“喂?姑姑?”
  姑姑问我:“子幸,你明天是不是要从青岛回来了?”
  “对啊,明天早上的飞机。”
  姑姑说道:“那就好,早点回来吧。”
  “姑姑,”我突然想起来:“我爸的信用卡怎么刷不了?打电话也不接?”电话那头犹豫了很久:“子幸啊,你爸爸炒股欠了好多钱,挪用公款被抓起来了。”
  “什么?”陈同发觉到不对劲,小声问我怎么了。
  “钱都被银行冻结了……子幸啊,你爸爸让我和你说,出国是不能了,但学还是会让你上的,你回来后记得填志愿。”我望着陈同,他明明在我眼前,却仿佛远隔千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同又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笑笑:“没什么,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你能帮我把灯关了吗?”
  我在黑暗里无声流泪。“父亲像一座山”是多么精准的比喻,可现在这座山倒了,我的半边天也塌了。
  陈同抱我入怀:“子幸?发生什么事?和我说说好吗?”我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打湿了他的体恤衫,他干脆脱下来给我擦眼泪鼻涕。
  “子幸,你说话好吗?”我看着他,微弱的光线里,他的眼是唯一的去处。“陈同,你不要离开我。”说完,我便起身吻上去,用力抓他的头发。他似乎感受到了我与平常不一样,稍用力带离我的身体。“子幸?”我跨坐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放在我胸口:“不要拒绝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上)

  周慧辞职了,她通过李原俊的介绍去了邮轮公司,接下来将有一场长达九个月的海上旅行,临别前,我请她吃饭为她践行。
  “唐子幸,我打算在邮轮上做几年,存一笔钱,然后回老家。”周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期待的表情。“每个女人最终的归宿都是这样,结婚、生子、带孩子最后熬成黄脸婆,还要防着老公出轨找小三”
  我不解:“那李原俊呢?”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只是图个安稳。你看啊,”周慧掰起手指来:“第一,他是上海人,有上海户口。第二,他是当老师的,工作收入稳定。第三,据说他家有房有车,虽然房子不在市中心。第四,他看上去很老实,应该会听老婆的话”周慧数着数着突然哭了起来,我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混蛋要结婚了,还好意思发喜帖给我?”她边哭边笑:“大学我们谈了四年,我把我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他了,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只要他开口只要他开口说,让我陪他回老家只要他求求我,我一定会奋不顾身跟着他走的但他妈居然说自己承担不了那个责任,说我值得更好的男人屁啊”周慧爬在桌子上哭起来,泣不成声。
  “周慧”我摸摸她的背,给她递面巾纸。
  她很大声地擤鼻涕:“上海我呆不下去了,做导游太幸苦了,受苦受累还要遭人白眼。更难过的是,这么大的城市,我总是一个人”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唐子幸,你吃过我做的饭吧?”我连连点头,她继续说道:“我很小在家就做饭了,厨艺特别好,可我每次想做一大桌菜,买好食材抱回家,才想起来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我想回家了,我想陪在我爸爸妈妈身边,找份安定的工作,每天做饭给他们吃。等我嫁人了,结婚了,就天天做饭给我老公孩子吃”
  我想,这绝对是我听过最朴实无华的愿望。“你一定会实现的。”我说。
  “哦,对了,那混蛋还提起你了。”
  “我?”
  “是啊,他不是有个兄弟教过你打篮球?对你有意思那个?人家还想着你呢,问你现在怎么样。”周慧给我夹菜,我吃了一小口:“就这样呗,有什么好问的”
  “你啊,”周慧叹一口气:“你说你啊,我认识你好歹小五六年了,你倒是谈个恋爱啊,你不怕嫁不出去?”
  我笑:“又不一定要结婚”
  “哪有女人不结婚的啊?傻姑娘,你不是还在等着谁吧?你给寄明信片那位?”
  我默不作声。周慧有点恨铁不成钢:“女人的青春最耗不起了,你得给自己设个底线,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俩聊了很多,把大学里的事都拿出来讲了一遍。我回到家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对周慧的话感同身受。我翻开日历,在十二月三十号上画了个圈,这就是我的底线。
  陈同终于找我一起跑步了,可我们的关系停在了这里,再也没有向前跨过,哪怕一小步。我没有勇气主动献身,他似乎也很满意这样的状态。跑步的时候和我聊工作聊生活,偶尔也会聊到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
  “我明天不跑步了,明天我回家。”我说道。
  陈同看了看手机:“坐我车?明天我也回镇江。”
  “好啊。”我欣然同意。
  陈同一直把我送到医院,还特地买了水果篮。“你要进去看我爸爸?”
  “既然来了,就看看吧。”他说。
  “爸!”我进病房就喊道,爸爸躺在床上挂点滴。“爸,贾阿姨呢?到哪里去了?怎么让你一个人?”
  隔壁床老太太的女儿说道:“她去吃饭了。”
  “哦,谢谢。”我回道。
  陈同把水果篮放下,我对爸爸说:“爸爸,这是我朋友。我搭他的顺风车回来的,他就顺便来看看你。”
  “叔叔好。”陈同说。
  爸爸神情有些古怪,我俯身问他怎么了,他小声告诉我要上厕所。我不好意思地对陈同说:“我爸要方便,用尿盆你要不回避一下?”
  陈同挽起袖子:“我来吧,你出去找护工阿姨。”
  “这不好吧”
  不等我说完,陈同已经动手帮爸爸解裤子。“没关系,”陈同说:“叔叔啊,我要是弄疼你你就吱一声啊!”
  我笑:“你不用故意大声说话,我爸耳朵挺好的!”
  一切弄好后,陈同去洗手。
  “那个男孩子是谁啊?”爸爸突然问我。
  我答道:“我高中同学。”
  “人挺不错的。”我点头。
  “致文怎么没来?”
  “哦,他最近有点忙,下次来。”我有些心虚,这几次回来我都没有喊沈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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