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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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 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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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傲然点头,将取自案上的布包和那片爻壳,递给于一,又自怀中取出一个布包,一并递了过去。这才淡淡的道:“放心,他们被我点了穴道,都在旁边一个小屋之中,我既然要靠大家扫平天下,不会伤他们的。”

陈长河默默点头,躬身接过布包,放于案几上,就要打开。庄见突然拦阻道:“等等。”

陈长河和于一同时一愣,于一沉脸问道:“怎么?你要反悔不成?”

庄见嘻嘻一笑,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么好的事儿,傻子才会反悔呢。我只是,唉呀,主公你有所不知,我一个人在那地下那么久,除了啃些黄精地芪的,就没吃过啥好的。来了后,跟陈大哥要了好些酒菜,吃的有些多了,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不如让我先去解决一下,回来后,再一起来看好不好?”

于一听他说得龌龊,微一皱眉,有心不应,想想这山谷中,除了那来时的通道,外面也是深山老林的,不怕他跑了。就算他走了,方才已经答应了自己,也不违背陈长河的祖训,他在与不在,实在是没多大作用了。而且这个小无赖,狡猾惫懒,于一实在是对他有些打怵,这个时候到了关键之时,心底实在巴不得他就此跑了才好。故而微一迟疑,便即点头应了。

庄见欢喜,双手捂着腚就往外跑,走到门口处,忽然回头对着陈长河大有深意的一笑,这才急急转身而去。陈长河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请于一上座,亲自奉上一杯茶,这才回身坐下,等着庄见回来。

庄见这一泡屎费时不短,好半天过去,于一直要以为这小子真是跑了,正要忍不住让陈长河不必等了,门口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庄见小跑着进来,对着二人连连赔笑道:“那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这本来是很快的,哪知大概真是吃多了,刚要起来,那感觉又来,这么一折腾,连续几次,就多呆了会儿。嘿嘿,主公和陈大哥没等急吧。”

二人听他言语粗鄙,陈长河面无表情,心中只是琢磨,不知他究竟干什么去了。他才不信庄见这么久就是去出恭了。不然方才那一眼的眼色,却不会是那样。

于一却是欣喜于大事搞定,多年的心愿眼见就要实现了,心中激动便有些放松。听他说得龌龊,更是对这小无赖有些看不起。摆摆手,皱眉道:“罢了罢了,长河还是早些验过信物,准备大事吧。”

陈长河起身点头,将两个小包拿过来。庄见嘴角含着莫名的微笑,慢慢靠近于一身边,假作好奇,抻着头看去。

陈长河先是打开了于一的那个布包,但见里面果然放着两片爻壳,拿起来仔细翻转的看了看,这才点头放下,伸手又去解开庄见那个布包。

等到那个布包也解开后,陈长河固然是一愣,于一也是目瞪口呆。里面只有两片!加上原先的一片,和自己拿出来的两片,也不过才五片,根本凑不齐六爻。方才一番话,如今看来却是白说了。

于一心头登时怒火冲天,霍然转头对庄见怒道:“你搞什么?为什么”话未说完,但觉一股疾风已是冲着面门而来,心中大惊之余,忙不迭的一个大弯腰,身子硬生生的向后折去,堪堪避过。

尚未来得及起身,却见一只大脚已是对着自己腰肋处踢来,耳中听着庄见大喊道:“陈大哥,诸位外面的大哥,大家动手啊。先废了这丫的,就万事大吉了啊。”

随着他话声方落,大厅中的窗户同时破开,咔嚓之声中,十余个身影,已是如同苍鹰搏兔一般飞进,对着于一便扑了上去。

于一心头大惊,哪料到这里庄见竟然还隐藏着帮手,心慌意乱之下,不及细看,连忙身子一扭,再次避开庄见下面的一脚,往一边躲去。任他武艺高强,但正值心神浮荡之际,乍遇变故,也是施展不开。

此刻厅中十几个汉子俱皆满面忿忿,配合着庄见将于一围在中间,拳脚如雨骈集而下,于一幸亏身手强横,这才免于被直接打倒,只是在围攻下,却是左右支拙,一时间竟然抽不出手来反击,不由的怒发如狂。

陈长河愣愣的呆在一旁,看着这些汉子,都是自己那帮兄弟,一时间没明白,这会儿怎么突然一起杀了出来。直到庄见再次大喊的时候,这才猛省,定是庄见方才借着出恭的引子,出去将这些人救了,只是庄见竟然能解了他们的穴道,却让陈长河对他不由的又是敬佩不已。

眼见于一这会儿竟是有些缓和过来,哪还敢再等,这人来了就先下手对付自己的兄弟,方才明显有着杀自己之意。要不是顾忌自己那些兄弟的性命,还有祖训,早就动手了。这会儿庄见摆明是并不同意其人的主张,自己要是再不动手,岂不是傻子了。当下身形一动,已是窜入战圈中,双掌带着一股凛冽的热浪,对着于一印下。

他的功夫本就在众人之上,一手赤炎掌更是霸道绝伦,属于外门极致的功法。此刻他这么突然加入,于一刚刚扳回的一点优势,顿时又告无存。

于一心中对庄见恨极,双掌舞动之际,到有一半是对着庄见而去,恨不得一掌将这个小无赖拍死。只是庄见偏偏身法灵动,大衍神步奥妙无方,让他数次难以得手。眼见陈长河双掌的异样,心头忽然一静,暗暗自责,这个时候,怎么能中了那小无赖的计,心生浮躁,岂不是更易被人所乘?

当下长吸一口气,双掌展开,不再出击,只是先将自身门户收好,众人一时间倒也奈何不得他。眼见这老人目中神光渐盛,双掌的掌力也是慢慢加强,颇有些压制不住的意思,不由的都是心中惊凛。

庄见身形灵动,抵隙而进,仗着身有宝甲,直往里面凑。甚是期待于一给他来上一掌,好让宝甲内的柔丝针伤他。只是于一既然心中提防,见每次除了攻击他头面,他闪身躲避外,对击向他身体的招数,不但不躲,反而直往上凑,心中惊疑不定。对这小无赖,他这会儿大是忌惮,自然不肯轻易着道,偏偏那些汉子也是不知内情,每每见到庄见遇险,都是舍了性命的护着他,让庄见又是感动又是好气,没奈何,只得渐渐游走到圈外,抽冷子偷袭于一算完。

这会儿眼见众人势弱,眼珠儿一转,忽的抢身直进,大叫一声:“看暗器!”口中喊着,一只白晃晃的物事,已是对着于一头面飞去。

于一心中一凛,急忙闪避,躲开之后抽空看去,不由大怒,那白色的物事,原来只是一个纸团,就算打到身上,也伤不了自己分毫。只是如此一躲,却让这些围攻的人,又趁机扳回一些劣势。

于一恨极,双掌飞舞,口中骂道:“小畜生,某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他口中骂声未绝,却听庄见再次大喊道:“再看暗器!”

于一一慌,下意识的再次躲开,眼角余光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心中不由气的几乎要吐血了。耳中却听庄见嘻嘻笑道:“老于,你誓不为人就当鬼好了,咱们没啥意见。反正你在义庄也做了不少年的鬼了,这次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

于一听他提起义庄,响起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许久的地方,被他的属下一把火烧成了白地,自己多年的谋划,也在这小子手中毁于一旦,不由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大叫一声,舍了众人,便往庄见身前扑来。

只是才奔出一步,就听庄见又是大叫一声:“暗器来了,快躲!”

于一大恨,哪里还会相信,不管不问的向前直冲,眼见一只青郁郁的东西飞来,挥掌迎去,要将其扫开,只是一触之下,那东西却忽然爆裂开来,顿时但见无数晶莹扑面而来。脸上头上一热,随即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这次扔来的,竟然是桌上那只热水壶,他掌力强横,一击之下,壶碎水出,登时被烫伤了头面。

于一大叫一声,只觉双眼被迷住,不能视物,连忙紧紧闭上。心头之怒已是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猛然一提内气,狂吼一声,双掌对着一人突然击出,一声惨叫过去,那人已是被他一掌击的飞了起来,远远落下,微一挣动,便即不动了。

他这会儿一个瘦削的身子,似乎猛然胀·大了许多,双目虽然紧闭,但满头须发无风自动,身上青袍微微鼓起,烈烈作响之际,神威凛凛。双掌大开大阖,招招进手。大厅内一时间风雷俱发,罡风匝地。不过几招过去,便又有两人惨叫着跌了出去。

陈长河等人眼睛都红了,这些人相互亲若兄弟,在这隐龙村中已历两世了,如今被于一连杀三人,登时都生了拼命之念。多有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的,疯狂而上。

于一暗暗叫苦,他方才被愤怒点燃,毅然发动了秘法。这秘法虽能调动体内潜力,但并不能持久,尤其大战之后,铁定要在床上静养百日才行。如今在这山谷中,只怕除非自己杀尽这里的人,否则绝无静养的事儿。只是这会儿,这些人跟疯了一样的攻来,也容不得他再多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下龙行虎步,再奋余威,手掌回落间,又是一人无声的飞了出去。此刻双目渐渐缓和下来,尝试着微微睁开眼来,一扫之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那个小无赖不见了。

于一心头大震,他并不在乎这些人,但对庄见委实是忌惮非常。只看这小子见了自己先问他那兄弟的下落,就知道并不是独自逃生的人,这会儿不见了,可不知又要耍什么鬼计了。

他心神微分,掌势便有所缓和,陈长河等人这才微微缓了口气儿。对于庄见的突然离开,他们虽是心中有些看法,却也并不计较。他对自己等人已经有了大恩,这时候离开,能不累的他丧命这里,倒也是众人心中所愿了。

厅内众人舍生忘死的厮打不停,厅门口忽的一暗,却见庄见贼忒嘻嘻的闪了进来,手中却是拎着他那把长刀。他在沐浴的时候,自觉待会儿去人家那儿吃饭带着家伙不好,就将刀放在房内,这会儿眼见于一强横,便转身去寻了来,进来后,二话不说,长刀带着一缕疾风,对着于一便砍。

于一心头大凛,脚下急退几步,眼光一扫之下,顺手将墙边一个木架拖过了,先是迎着庄见再次砍来的长刀一架,趁势将其削断,随即两手运力,变成两截木棍,挥舞着迎上众人。

众人眼见动了家伙,纷纷各找就手的,毫不含糊的迎上,大厅中一时间,乒乒乓乓的交击声不断。

打斗中,庄见忽然再次大叫:“看暗器!”

于一心头恨极,眼见又是一团白纸似的东西扔过来,手中木棒一挥,凌空将其打开。他自衬手中有了武器,便是再来个什么水壶啥的,也近不了身了。哪知他算计的是不错,却不知道遇上庄大少这样的痞子无赖,思维又怎么会按常理出牌。

木棒和那纸团一碰之下,纸团忽然炸开,顿时一大团白色的粉尘直直的散了一头一脸。于一只觉得双目一阵剧烈的刺疼,不由大叫一声,扔下木棒,急往后退,伸手去搓眼睛。只是一搓之下,那疼痛越发厉害,似乎如同两团火一样,直烧了进去。

他不知道,这次庄见扔出的,却是石灰。他头面上本被热水浇透了,石灰遇水,登时起了反应,那份疼痛又岂是人能忍受住的?

双手捂着眼睛,下意识的躲着不断击来的木棒,身上顿时不知被打中了多少下。幸亏这些人都是军旅中的功夫,除了陈长河的赤炎掌略微霸道些,对他的伤害倒也不大。只是急退中,忽然后心一凉,于一不由的猛的顿住,蓦然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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