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眼睛凌厉地四周望了望,仔仔细细地确定了没有人见到她,拉拢了身上的墨黑色斗篷,这才大着胆子走到路上。
只见那人一边嘴角翘起,奸诈地笑了起来。
又见那人再也不在原地停留,挺直胸膛,轻拢罗裙,迈步向着桑府大门走去。
当那人走到府邸门前,桑老爷正躬身将四王爷送出府邸。他这么一恭顺的弯腰,就没有见到那个女子,正随四王爷,一同出了桑府。
那女子出府后,扭着斗篷下那水蛇腰,随王爷上了轿,府门前的守卫才直起身,恰巧谁也没有看到那个黑暗中的斗篷女子。
第16章 车内淫靡
那女子出府后,扭着斗篷下那水蛇腰,随王爷上了轿,府门前的守卫才直起身,恰巧谁也没有看到那个黑暗中的斗篷女子。
轿内。
女子扯松了颈间的系带,几个轻盈的动作便将墨黑色的大斗篷褪下。星星点点烛光下,女子的脸终于离开了斗篷的遮盖。
那张脸,赫然就是蒋氏的小女儿桑洛岚的。
女子把脸凑到正襟危坐的凌亦阮耳边,轻轻地吹着气,血色红唇嗲声嗲气道:“王爷!”
只这四王爷一双黑眸紧闭,那张绝美胜红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几根柔软的墨发垂在颊侧,将这张脸修饰得更加柔美。(。pnxs。 ;平南文学网)
女子柔若无骨的手若有似无地在凌亦阮胸前的金丝牡丹纹衣领上抚摸着,纤指在那片紫酱色丝绸商画着圈圈。
只是谁也没看到四王爷在那绣金牡丹纹紫酱色袍子下握得越来越紧的手。
那只手上的筋骨突出,青筋暴起。
他的指甲泛白,深深掐进手心。
桑洛岚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衣领前的柔荑从大开领处潜入,如同灵蛇;另一只手则是调皮地从凌亦阮的下腹处缓缓往下,再往下,似是有些不满了,又从袍子的开口处探到他下腹部与大腿根之间的坚硬处。
凌亦阮的下 ;体已经肿胀起来。他的眼尾处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他眉头微皱,额边几根血丝泛起了红,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但桑洛岚依旧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哦不,或许应该说,是故意装作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嘟起红唇,印在紧闭的他的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将红唇探到他的耳边。
刚才那一吻,使他的唇如抹了唇脂,红艳动人。
“王爷,怎不娶我?”
“你……”凌亦阮牙关紧锁,心底的愤怒与不甘如火般燃到了他的咽喉,他却不得不压抑下这分恼怒,只能颤着唇,抖出了几个字,“别!太!过!分!”
凌亦阮嘴边扯起得意的笑:“哈哈哈哈!”她轻舔他的耳垂,“王爷,可别随意玩火啊,仔细着欲火焚身。”
“马旭!”凌亦阮大概是实在不想忍下去了。
车外传来响声:“奴才在!”
马旭是四王爷的车夫。
“停车!”
“驭……”
还未等车停稳,凌亦阮便急忙掀起罗帐,跳下马车,还不忘回头对马旭说:“马旭,将桑小姐送回王爷府,让马珀守着她。”
马珀是凌亦阮的手下。
“是,王爷!”马旭恭敬地福了福身,“那王爷您……”
凌亦阮理了理袍子,用手发狠似的擦了擦嘴:“我自会回去。”
“是,王爷!”
车里的女子掀开帐幔,一脸媚态与不舍地眨巴着那双珍珠般的大眼,还愣是把声音压得软软的:“王爷,不要走……”
四王爷转身往街道反向的暮色走去,那抹墨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身处。
这时桑洛岚才把帐幔放下,安然坐在车内。
她从头上的发髻中抽出镶珠宝蜂花金簪,紧紧握在右手上。
第17章 荷型玉
这时桑洛岚才把帐幔放下,安然坐在车内。
她从头上的发髻中抽出镶珠宝蜂花金簪,紧紧握在右手上。
洛岚收起嘴边的笑,手指紧掐着金簪子,又一次掀起布幔,悄无声息地弯身。
她的上半身已经向前探出了车厢。
突然她猛的一用力,只见那金簪子从马旭的颈边斜插入,血柱从他脖颈喷涌而出。
马旭还没来得及喊些什么,就已经直直地倒在马下。
“哼,送我回王府?搞笑!”
桑洛岚一跃上马,执起马旭手中的皮鞭,狠抽在马腹。
马痛叫了一声,撒腿继续往前跑。马蹄“嘀嗒嘀嗒”地踏过青石板路,踏过马旭的尸身。
马行了一里,桑洛岚才扯起缰绳勒马脖令马停下。
她利落地下马,卸下马车。她的裙裾丝毫没有阻碍她的动作。
她重新爬到马背上,向着一边用力地拉缰绳,马调转了方向。她又以腿夹马腹,人与马往回奔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马一声嘶鸣,在桑府东边停下。
对了忘了说,桑府坐北朝南,现蒋氏居于东南,其女桑洛岚居于其以北;吕氏居于东北,其子桑子铭居于其南而于桑洛岚之北(毕竟有东宫太子的说法,而桑子铭是桑家的独子),而子荷居于府北偏东之处(之前提到的后门便在其苑之后)。还有关于苑这个字,虽说一般解释为古代养禽 ;兽植林木的地方,但在这篇文中就当作是桑府一人一个的独立花园吧。
桑洛岚一脚踩上马背,用力一蹬,轻盈地攀上府墙。把手中的鞭子向马臀处一扔,马吃痛向前奔去。她向马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马后腿迎起的尘将它的影子完完全全地遮盖住了,她这才跳下府墙,不知不觉地潜回了桑府。
桑府围墙上的女子身影消失的那一瞬,围墙东北方一个人终于现出形迹。
这人翻了翻身着的鸦青色直裾大氅,从袖口取出一个小布囊。
他把布囊的绳子扯松,从里面取出一块荷花型玉石。这块玉有足足半个手掌般大质,地非常细腻,缜密而栗,温润滋泽如羊脂,给人以滋润柔和之感。且若是在白天细细地看,这玉呈微透明,显得水灵,有生气。若以此玉轻敲,有如泉水叮咚作响。懂得鉴赏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他将玉石翻到背面。
在清冷皓白的月光下,玉石背面的下方赫然刻着一个小楷的“桑”字。而玉石的上方,有个极小的洞,穿着一根柔软而有韧性的红丝线,下用众多稍细的红丝线悬数颗小珍珠,一珠配一线,一线串一珠,珠与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响声有如风铃随风响般悦耳动听。
自从早上遇见她后,他便再也忘不了她的身影。他命人在京城最著名的玉石店,用最好的玉石铸造了这块玉佩,仅仅用了半天时间。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只身来到这里。而这次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以金镳玉辔珑璁,博佳人莞尔。
第18章 窃听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只身来到这里。而这次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以金镳玉辔珑璁,博佳人莞尔。
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他想起四岁那年的冬天,湖面冰裂他即将摔入湖中时;九岁那年,随父皇外出秋猎,分散而行后被一个蒙面男子以满弓待发之剑直指眉心时;还有前些天,父皇在朝廷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他时,他都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呵,不过是个小女子,你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紧张什么呢。他暗地里自嘲。
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
也许他是对她感兴趣了。
对,只是感兴趣。
所以他想的,只是给自己招个奉仪或者昭训而已(本文后宫制度依唐制)。当然他也不介意让她成为承徽,以后若然有了子嗣的话封为良媛、良娣自然也不是大问题。不过这大概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她只是商家出身的庶女。
她会答应的。他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太子的侍妾的。
他行至她苑后墙外,脚尖轻轻一点地,身躯便轻巧地进入了桑府,再轻一点地,便入了荷苑。
如今,她的闺房离他仅有十步之遥。
透着纱窗纸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那几点烛火,比天上的芒星还更耀眼。
他大步上前去,果然十步,便来到窗前。
他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只听见——
“小姐,你就当真这么不想嫁吗?”大概是她的丫鬟的声音。
他的脸上浮起几分失望——她要嫁了吗?
“嗯,不想。”是她的声音。
窗外的他霎时一阵狂喜,继续往下听。
“为什么小姐不想嫁呢,四王爷那样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要嫁给……四王爷?!为什么偏偏是四王爷?!
“若我嫁过去了,我想,他只会把我当作侍妾吧。”声音充满着无力感,一种承受不起哀怨的无力感。
“能被四王爷当作侍妾便是顶顶好的呀小姐。”玉莲依然不解。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处?”
“首先四王爷英俊潇洒,风 ;流倜傥,俊美无双……”
她打断玉莲的话:“四王爷哪有俊了,也就只有美。那个皮相算个女人还差不多,切!”
“四王爷位高权重,身缠万贯!”
“钱财够用即可,高官俸禄乃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走,于我如浮云。”这音调听着很是不屑。
窗外的人听到这话愣住了。高高在上的他,比起凡人所富有的,确实也只是这高官俸禄钱财罢了。他开始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从袖间掏出那块玉,捂在手心,夜幕中的脸带着淡淡的苦笑。这时又听到玉莲的声音——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小姐想要怎样的夫君呢?”
似乎是他想知道的问题呢。他又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的她的回答。
“我啊,”她面露羞态,双颊泛红,“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听到她的答案后,心中顿时充满震惊,随后便是沉重的失落感。
她要的一生一世,他能给。
但她要的一双人,只怕……
他堂堂太子,怎可能许她只娶她一人?就算他许,他的父皇、他的母后、他的势力该都不会许的吧。
他无奈地转身,向苑墙走去。
才走不出五步,身后传来窗被推开的声音,随着的还有她的——
“前面的那是谁?”
第19章 第二次昏厥
他无奈地转身,向苑墙走去。(。pnxs。 ;平南文学网)
才走不出五步,身后传来窗被推开的声音,随着的还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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