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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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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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南天勾起嘴角一笑:“这十几年下来,你就只练就了一张嘴皮子利索。”

    陆南天摇了摇手中的铁片鞭,又道:“今日是慕华节,朕与皇后游玩甚欢,特意来找你与你分享呢。”

    严禅也笑,心中想到柳如烟却是痉挛了神经:“怎么,你为了得到烟儿的心把我关在此处,十几年下来,就只做到这等地步?”

    陆南天一听,眸光顿时沉了下来,面带狰狞的笑:“是啊,她心中只有你,这么久了,她心中只有你。”随即又轻松道:“你日日待在这地底下,怕是不知道朕为她准备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朕为她找了个贴身侍卫,那侍卫的脸蛋与你当年的真是如出一辙啊,可惜的是,他是个男子。”

    严禅一惊,平淡无波地说道:“那又如何?”

    “呵呵,你也许是想象不到她看见那个侍卫的表情,朕告诉你吧,她每次都用怀痛的目光看那个侍卫,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握住手中最后一根稻草。”

    陆南天愉悦地说:“每每看到此处,朕便觉得痛快许多,却又为了她的心痛而夜不能寐。”

    严禅嗤笑一声:“何苦自作自受?”

    陆南天变脸,霎时,阴风扬起他手中的铁片鞭,他撕去他的皇家傲骨,只剩阴毒狠绝在他眼中凝成漩涡。

    “嗖”地一声,伴随着血肉分割的响声,那夹杂着血沫的铁片鞭如毒蛇一般绞着身体,肆虐在空中。

    严禅没出一点声响,甚至连闷哼都没有。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到死了还是在她心里?为什么她就算边看着那个侍卫的脸边痛苦也不愿向朕妥协!为什么!?朕哪里比不上你这个已废的人?”说着,鞭子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挥洒的血水如雨,侵蚀着地面。严禅的脸上渐渐出现冷汗,仍是咬牙隐忍。

    猛地,一根锐箭射出,直直地射穿陆南天挥鞭的手。铁鞭落下,却是严禅倒吸了口凉气,要被发现了吗?

    “什么人!”陆南天吃痛地扶着失去知觉的手,沉声道。

    洞内除了严禅与陆南天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你还真有出息,在这个地方还能有高人相助。”陆南天咬牙切齿,他自恃武功高强,这世间还没有谁能够伤得了他,如今,这洞内不知是谁伤了他,不仅如此,他还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可见此人的武功不仅是在他之上那么简单。

    “助这个废人真是贬低了高人的武艺了。”陆南天冷哼一声,目光不经意地瞟过地上的锐箭,脸色沉了几分。

    “呵,反正你也跑不掉,朕就让你快活个几日,看那个高人能帮你到何时。”说罢,陆南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捡起地上的锐箭,纵身而出。
39。…决定
    决定

    严禅紧盯着洞口,确定陆南天已经离去,便收回了眼中的凌厉之色,心中暗叹一口气,又重新抬起头,环顾四周。

    “你还在吗?”严禅小声道。萧苒桦如风如风一般飞将而出,青丝在风中狂妄地叫嚣着,此时,她眼中再不复方才的清明,而是如风起云涌的怒意在眼底沸腾。

    她紧握着拳,青筋在白皙的手背泛起,竟显得惨白恐怖。

    良久,她喃喃道:“十几年下来,都是这么过的吗?”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严禅不语,安慰地笑了笑。

    像是想到什么,严禅看向萧苒桦满是惊讶,道:“弓呢?”

    萧苒桦收回眼中的阴厉:“什么弓?”

    严禅更加惊愕:“你使箭,无弓?”

    萧苒桦一笑:“何人说过使箭定要配弓。”

    “你,你是徒手而发?”萧苒桦点点头。严禅看向萧苒桦,眼中的震惊于欣赏渐渐变为悲戚,萧苒桦是要受了多少的苦才能有今日的她出现?

    刚要开口,萧苒桦先说道:“爹不用觉得对不起桦儿,桦儿在江湖上飘飘荡荡,总得学些保命的功夫。”

    边说着,萧苒桦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微笑道:“爹,我给你上药。”

    说着,也不等严禅是否答应,就用粘着药粉的指尖颤抖地抚上分辨不出完肤的血肉上。

    严禅看着萧苒桦,萧苒桦的眼中明显有泪,却是不掉,坚强得让人忍不住心痛。

    许久许久,严禅的粗哑着声音唤了一句:“孩儿。”

    萧苒桦的指尖僵住,轻轻地“嗯”了一声,又继续手上的动作,然而,泪却冲刷了她的脸庞。

    她的爹没死,她应该庆幸的,她的娘也没死,她应该是幸福的,可是,为何心痛绞着自己的心如此难受?

    如今,她原先所想的已被打破,她想待时机成熟,趁着北原国复国混乱之际,将柳如烟带出皇宫,再让雷,雨,风,云,霜留在欧阳云凌的身边助他完成大业,至于其他的人,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贼,从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想着有朝一日找到自己的娘亲,带着娘亲过着平稳安逸的生活。

    可是,她的心已经牢牢系在欧阳云凌的身上,她想等他。她也对方永承诺过,绝不丢下他。她该怎么办?

    心已经收不回来了,眼前的事态绝不容许她逃避。

    萧苒桦收回指尖,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支锐箭,萧苒桦施力将锐箭狠狠地凿入岩壁上,疯了似地凿,掌力越加发狠,浓稠的血液顺着袖口滴下,在地上画开一朵朵柔美娇艳的红花。

    严禅一懵,看着地上的血水清醒过来,叫道:“孩儿,不要凿了!没用的,这铁······”

    严禅还未说完,萧苒桦已聚力在掌心,用尽全力一发,“轰”地一声,粉尘在洞内肆意飞扬,模糊了严禅的视线,严禅惊觉,手上的束缚竟然没有了?!

    这到底是要用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他在洞中十几年的光阴,什么办法没有尝试过,如今,萧苒桦只消一掌就将铁链震断,这,这是梦吗?!

    “咳!”萧苒桦收回掌,一口血从她嘴里喷涌而出。

    严禅刚能活动,尚不能行走几步,看到萧苒桦此状,却是急了,踉跄地向萧苒桦走去,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却仍是不死心地向萧苒桦爬去:“孩儿,我的孩儿。”

    萧苒桦纤细的身躯在尘埃中摇摇欲坠,突然,又直起身子,她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倒下!:“爹,我无碍。”

    萧苒桦轻轻地说,随即封住身上的几个穴道,蹲下身子将严禅背到自己身上。

    “孩儿,莫要勉强了,你且休息休息。”

    萧苒桦摇摇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果然,严禅听见一阵孔武有力的脚步声从洞口外传来,萧苒桦抓紧严禅的衣袖,从掉落而下的井口飞出,留下地上的一只锐箭闪着寒光。

    许久,一群黑衣人跟着一个温润如玉的清绝男子进入洞中,那男子看着地上的一滩滩血迹,柳叶眉紧锁,目中闪着复杂的光,独自喃喃道:“来不及了吗?”

    “宗祖,这······”一黑衣人颇为难地上前。

    男子转眼,灼华般的眸子瞬间阴沉:“你还知道我是宗祖?”

    黑衣人急忙摇头,恐慌道:“是小的的错,宗祖饶命······”话未完,黑衣人已被毒袭,扭曲着一张脸蜷缩的地上,没有出声,慢慢地,没了生气。

    众黑衣人冷汗直冒,不敢再说一句话触怒男子。

    “知道我是宗祖还敢没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行动?”男子转身,明镜般清澈的眼神留下狠毒。

    细细一看,竟然是萧苒桦在萧家时所遇的萧瑜柏。

    “是,是老爷交代的。”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唯唯诺诺地响起,众黑衣人心惊,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说出来?

    萧瑜柏勾起嘴角:“很好,既然你等不再你等认我为宗祖,我要你们何用?!”

    众黑衣人连忙下跪,俯首道:“不敢!”

    “不敢?那好,若是让我得知萧苒桦殒命,我便要你等陪葬。”萧瑜柏说完,脸上恢复了清明温润,随后看向地上的锐箭,将锐箭收于袖中。

    萧苒桦体力透支,却是紧咬牙关背着严禅。

    严禅看在眼中,除了心疼,无能为力,只得说道:“孩儿,该歇息了,别走了。”

    萧苒桦撇过惨白的脸颊,咬着下唇,用力勾起一抹笑:“爹别担心,快到了。”

    严禅脸色凝重,再不说话,虽是短暂的相处,但严禅知道,萧苒桦的性子像自己,想做何事,别人无法扭转她的想法。

    眼见着离那座囚困了自己十余年的凉林里自己越来越远,严禅丝毫没感到轻松,心情反而愈发沉重。

    出了凉林又如何?他的烟儿如今还在陆南天身边,他的女儿如今在陆南天手下做事,想要脱身谈何容易?更别说要带走柳如烟了。

    忐忑不安间,便见到不远处有一间平凡朴实的小院出现。

    “爹,到了,你可否先行进去,我,我有些撑不住了。”萧苒桦吃力地放下严禅,轻声道。

    严禅睁着独眼,点点头,蹒跚地走进小院。

    萧苒桦的出现越来越令严禅感到吃惊,一个不过十七的女子,不仅有一身绝世武功,而且处事缜密,从被噬神派追杀到伤陆南天,再到安居小院,足以证明,萧苒桦的本事不容小觑。

    也许,他的孩儿还不只有这些本领。

    心想到这,严禅自是高兴,他的孩儿很坚强,无父无母十六年,却像松柏般不惧严寒,终有一天,他的孩儿定会成为参天大树。

    萧苒桦见严禅进了小院,心安之下,就地盘坐起来疗养伤。

    脑中飞过的是许多杂乱的画面;她的娘在哭泣,她的爹在受人鞭刑,然后是欧阳云凌对她送予莲花灯时宠溺百般的笑容。

    心,不禁颤抖了,就算噬神派不是因欧阳云凌的吩咐来杀她,就算欧阳云凌说要她,就算欧阳云凌养了她十三年,她仍无法不想。

    欧阳云凌为何会愿她进宫?他是不是还认为陆南天是自己的生父?他是不是想利用她来达到某种目的?他,或许并不爱她?

    萧苒桦心间一顿,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燃烧到自己的耳根,她怎么可以怀疑师傅?想到这,仍是不痛快,又是一巴掌,手却在快到脸颊的时候停下。

    是严禅颤巍巍地抓住萧苒桦准备自残的手,严禅独眼中的不解与怒气让萧苒桦讪讪地收回手,赔笑道:“爹怎么不去休息?”

    “你这是做什么?!”严禅看着眼前变得有些狡黠的女儿,沉声道。萧苒桦又顾自养气,转开话题道:“爹,我想带娘出宫。”

    严禅眼光一闪,他又何尝不想烟儿,想了十几年,痛了十几年,但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儿涉险。:“孩儿,听爹一言,别去那个皇宫了好吗?那个地方吞人不留骨头的。”

    “我已在那个吞人不留骨头的地方待了许久,可是爹,我不想再等了,我只要你和娘。”

    严禅心中泛酸,就地坐下来,看着自己的孩儿久久不语。

    一番调理下来,天已渐亮,晨光贴着云层慢慢地流泻到小院中。这座小院过于偏僻,不闻人声。

    萧苒桦缓缓睁开眼晴,对着严禅露出清明一笑:“爹。”

    严禅一颤,每当萧苒桦叫他“爹”的时候,他就会莫名的伤感酸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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