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将相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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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相录-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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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来,他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撼动,胸内翻江倒海一般,一浪猛似一浪,他咬紧牙关,胸内翻滚更剧,连忙深吸一口空气,放松全身,翻滚稍稍减弱,他顿时喜出望外,如此反复几次,翻滚终于平息,唯觉神清气爽身轻体健,忽然想起李彦“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因势利导,胜在无常”之语,顿时豁然开朗,挥刀再战。

    扎木合见了,提着一柄乌金锤,气势汹汹地杀到跟前,当头一锤猛然砸落。

    夏侯兰闪到左侧,刀尖可可地抵在锤头,顺势轻轻一带,那柄锤诡异地变了方向,其势不减,朝后斜飞而出。

    扎木合始料未及,只觉锤上传来万钧之力,拉着自己飘然飞出,终于拿捏不住,大锤脱手,他也摔倒在地,过了片刻,大锤方才轰然落地,砸得地面凹陷下去,一个大坑凭空出现。

    夏侯兰眼见一击奏效,心中大喜,转身杀向恩之素,打算如法炮制。

    恩之素浑然不知,狂奔之中倾尽全力,当胸砍出一斧,想要结束战斗,却被夏侯兰让过斧锋,顺势送了出去,登时摔了个笨狗吃屎。

    夏侯兰正在得意,忽觉腰间传来剧痛,低头看去,赫然发现一柄钢刀,自后而前刺穿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刀锋不住地流。

    他回过头去,瞧着手握刀柄的扎木合,灿然一笑,道:“你不错!”

    巨雷陡然炸响,瓢泼大雨霎时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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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擒王
    恩之素摔得七荤八素,满嘴都是血土,缓缓爬起身来,雨水打在脸上,滑落嘴中和起泥土,顿时满嘴血泥,又腥又涩的诡异味道,令他直欲作呕,他怪叫一声,发疯也似奔到马前,取出水袋想要漱口,谁知灌水过猛,呛得他咳嗽连连,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流了出来,其状大是窘迫。

    他喘息未定,便捡起一柄钢刀,气急败坏地冲向夏侯兰,嘴中不停嚷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蛮子……”

    此时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豆大雨点好似千里瀑布一般飞流而下,眨眼间浇灭了无数火把,恩之素借着闪电之光,手起一刀,恶狠狠地斩向夏侯兰的脖颈。

    电光一闪而过,夏侯兰正好瞧见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却又恍若未闻一般,盈盈一笑,眼神空灵,瞧着那柄钢刀动也不动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恩之素暴怒一击,眼看就要夺去他的性命,扎木合连忙拔出长刀,使出生平气力,挥刀斜斜地迎将上去,只听“当”的一声,堪堪荡开这致命一击。

    刀锋交错,擦出丝丝火花,扎木合身形一闪,立时挡在夏侯兰面前,沉声喝道:“恩之素,你冷静些,大王有令,抓活的!”

    哪知,恩之素恼羞成怒已极,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钢刀狂舞,叫嚣不停,红着眼再次扑了上来。

    扎木合目光一冷,拎着长刀当面迎上,恩之素二话不说,挥刀就砍,招招想要夺人性命,扎木合沉着应战,左支右挡,守得是密不透风。

    这两个都是艺高胆大的猛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斗得难解难分,眨眼间便已拆了十数个回合。

    黑夜茫茫,暴雨倾盆,匈奴大将急命装上琉璃灯罩,众军重新点起火把,火光闪烁不定,琉璃灯罩颜色形状各异,光怪陆离,景状煞是奇异好看。

    一片奇光异彩之中,两人相斗正酣,似乎谁都没注意到,狂风暴雨之中,夏侯兰身子摇摇晃晃,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白冒眼见二人斗了多时,匈奴大将却毫无动静,心中万分焦急,下意识地轻声问道:“大王,要不要分开二人?”

    匈奴大将翻身下马,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把他晾在原处,头也不回地向夏侯兰走去,慌得他连忙下马,紧紧地跟了上去。

    只见两名军士追到前面,掌着紫龙红日二灯开路,两人并肩而行,顷刻间来到夏侯兰面前,瞧见他面容呆滞,怒睁着两只圆眼,似有心愿未了,死不瞑目。

    匈奴大将重重叹了口气,金刀还入鞘中,满脸遗憾地说道:“好端端的一员大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白冒如释重负,心中无限欢喜,连连笑道:“大王不必忧虑,此贼既死,也是死有余辜,眼下天色不利,咱们该当速速进村避雨才是!”

    匈奴大将似笑非笑,饶有深意地瞧了瞧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人究竟是谁?白大人见他死去,为何如此开心?”

    白冒陡然一惊,没来由地打个哆嗦,满脸堆起笑来,胡乱搪塞道:“大王说笑了,下官与此贼素昧平生,实不知此贼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自然也不会为了他的死而感到开心!下官只是觉得,大王,咱们是不是先去避避雨?”

    匈奴大将听了,又是心疑又是好笑,沉吟了片刻,忽然扭过头去,目光炯炯地望着夏侯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你这汉将是个大大的英雄,请受俺于夫罗一拜!”

    一边说着,一边“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顿时溅了一身泥水,他却毫无所谓,复又叫道:“英雄,请安息去吧!”

    这一声喊,直吓得五六千铁骑,纷纷下马,跪倒在地,齐齐拜道:“英雄,请安息!”

    扎木合、恩之素二人也被感染,不由自主停了争斗,跪在一处,哭道:“大英雄,一路走好!”

    天空中,一个巨雷陡然炸响,轰隆隆一片,把个白冒震得愣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犹豫半晌,终于心一横,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恰在此时,一声怒喝平地响起,好似惊雷一般:“白冒奸贼,还不速速受死!”

    电光闪处,夏侯兰居然死而复生,动了起来!

    足尖轻轻一挑,勾起一把钢刀攥在手中,快如闪电般击出一刀,生生砍掉白冒左臂,也不管他死活,纵身一跃,径直杀向匈奴大将。

    白冒只觉人影一闪,左臂早已齐肩而断,顿时痛彻心肺,他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此时形势突变,夏侯兰诈死之计,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匈奴大将反应极快,瞧见钢刀杀来,只觉刀锋未至,劲风逼人,顿时战意大起,不退反进,金刀出鞘,快似一抹电光,可可地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夏侯兰一击不中,心中大凛,连忙抽身而退,忖道:“原想趁此机会,擒下匈奴大将,岂料白冒那厮挡在前面,害我错过了最佳时机,真真是可恨,可恨!”

    不知为何,匈奴大将见他未死,非但不惧,反倒平添了喜色,最后竟喜极而泣,仰天大笑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众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又要合围,却被匈奴大将一声喝退,“让我来会他,有敢上前者,定斩不饶!”

    说完,大步而前,金刀横在胸前,望着对面瞧了片刻,豪爽一笑,道:“英雄,请赐教!”

    夏侯兰心下吃惊,感慨不已,他身受重伤,又见诈死之计失败,料定今日必死无疑,哪知道,这位匈奴大将倒真有几分英雄气概,竟然单枪匹马前来挑战,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儿么?

    当下以礼相让,朝着对面拱手道:“英雄,请!”

    匈奴大将再不多言,金刀扬起,犹如雄狮一般,冲杀而来。

    夏侯兰目光炯炯,横着刀一动不动,直待他冲到近前,身形向右微微一晃,堪堪让过金刀刀锋,与此同时,手中钢刀蜻蜓点水一般,轻轻搭在了匈奴大将的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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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马
    大雨下了多时,此刻陡然停住,直叫人又惊又喜,难以安之若素。

    仅在一合之内,夏侯兰便轻松获胜,生擒了匈奴大将,众军大感意外,惊呼迭起,待要救援已是不及,只能望而生叹罢了。

    匈奴大将更是万分惊诧,他一向自诩武艺高强,以猛将自居,自认虽非万夫之敌,却也不比等闲,是以欣然挑战,不料轻易落败,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来不外如是,心下释然,掷刀于地,坦然道:“英雄武艺超凡,我服了!”

    夏侯兰见他毫无敌意,落落好似君子一般,不由笑道:“将军的功夫原本不差,只是太过心急,须知欲速则不达,有的时候,越是求胜心切,就越容易犯错,平白给了对手可乘之机,实为下下之策!不过,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就像现在,将军既为我所擒,就该乖乖地随我离去,将军不会有异议吧?”说着,手上稍稍用力,那刀贴着脖子又紧了几分。

    匈奴大将毫不知惧,泰然道:“恭敬不如从命!”二人转身欲走,忽见人影闪动,复又住了脚步。

    原来扎木合、恩之素护主心切,悄然对视了一眼,作势想要上前解救,却被主人厉声喝止,只好作罢,纷纷朝着夏侯兰怒目而视。

    匈奴大将豁然转身,怒声喝道:“我于夫罗乃是堂堂左贤王,大匈奴太子,岂是输不起的人?哪个再敢有违将令,我定要斩他狗头!”

    原来这位金刀大将,正是南匈奴大单于栾提羌渠亲子,栾提于夫罗,亦是南匈奴太子,官拜左贤王,位在诸王之上,平素极有威严,匈奴无不敬畏。

    当下众军闻言,不由凛然大惊,一个个脚下生根也似,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于夫罗满意地笑了笑,扭过头去,道:“既蒙英雄厚爱,我愿亲送一程,同骑我的马,如何?”

    说完,望西北上指了指自己的战马,接着说道:“我这匹马乃是神马,名叫无畏金狮子,行走如飞,夜能视物,可日行千里,咱们只消骑着它走,保管没人能追上!”

    夏侯兰循声望去,只见琉璃灯下,那匹马浑身金黄,并无一根杂毛,高大无比,极其神骏,好似天马下凡一般,端的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

    正待走上前去,只听于夫罗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匹马好似听懂了一般,骤然发动,眨眼间便已飙到跟前,速度之快,堪称无上之极品。

    夏侯兰见之大喜,伸手轻轻抚着它的鬃毛,连声轻唤:“无畏金狮子,无畏金狮子……”

    那马如有神助,竟似听懂人言一般,朝着他好一阵挤眉弄眼,喜得他登时乐不可支。

    一人一马嬉笑玩闹了多时,那马竟似跟他极为投缘,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蓦地伸出的舌头,在他身上不停地舔舐起来。

    那舌头又大又长,舔过他的每一处伤口,巨舌扫处,血迹一干二净,伤口处不时传来阵阵湿热麻痒的感觉,疼痛似乎减弱了不少,令他大为惊奇,拍手叫好。

    于夫罗在旁啧啧不已,连连叹道:“难得难得!金狮子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就连我要骑它,也得先看它心情好与不好,想不到它竟待你这般友善,主动为你疗伤,这可真是宝马识英雄呀!你不知道,它的唾液可是治伤良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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