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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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御医-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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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稚斜注意到年湘的眉头越皱越紧,岔开话题说:“阏氏来匈奴多年,想必很思念家人,不如让人带年湘去见见阏氏,以解她的思乡之情。”
    军臣本在气头上,但听他这么说也说不出不对,就挥手让一个奴仆带年湘去见阏氏了。
    伊稚斜给年湘一个安慰的眼神,送她出去,门帘一落下,年湘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这帐篷里随他们吵成怎样,她也管不了了,当务之急,她要寻思着该怎么逃跑了。
    当奴仆带年湘去阏氏的大帐中的时候,年湘突然想起,现在的阏氏不正是大汉的南宫公主么,她可是刘彻的亲姐姐,既然有机会来看看,权当是代替刘彻来见见他姐姐好了。
    南宫公主听人说带了汉族女子来见她,早就亲自在帐前等着,见到年湘后不待她行任何礼,就笑着说:“外面冷,快近帐里再说。”
    年湘看着和蔼的南宫公主,心中十分亲切,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白白的就做了政治的牺牲品。南宫公主此时不过二十五、六,但是多年在草原上生活,已经让她有了岁月的沧桑感。
    南宫拉着年湘坐下,年湘慌忙说:“公主,微臣岂能与公主同座。”
    “微臣?”对于年湘的这一自称,南宫极为不解。
    年湘是下意识当中这么脱口而出,也自觉失言,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南宫公主身边的人是当年汉朝陪嫁过来的丫头,所以并不担心有奸细,但是南宫听完之后在惊讶之余却是十分紧张。
    “单于知道你的身份吗?”
    年湘摇头说:“单于应该不知道,可是伊稚斜也许知道了。”
    南宫眉头紧皱说:“千万不能让军臣单于知道,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利用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伊稚斜……他如果想娶你应该也不会说出的,不过你怎么到了这里?”
    年湘见南宫公主心心念念在为大汉着想,便坦白的对她说了马邑之围的事情,已经自己被抓的事情。
    南宫公主听完之后思索着问年湘:“伊稚斜待你如此特殊,怕是一早就有意于你,你可愿嫁他?”
    年湘摇摇头说:“他待我虽然有情有义,但是我不能嫁给他。”
    南宫以为年湘是站在汉朝官员的立场上说话,不禁点头,虽然她的理解和年湘的初衷不太一样,但是得出的结果是一样便行了,那便是,年湘需要想办法离开匈奴!
    另一个帐篷中,伊稚斜和军臣单于争论不下,军臣正生气的扶着脑袋,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实在不明白,平时恭顺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这样执拗!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汉族的女仆进来禀报说:“单于,阏氏请单于和左贤王大人晚上过去用膳。”
    军臣烦扰的挥手说:“不去不去,她凑什么热闹。”
    那女仆并不退缩,依旧恭敬的说:“阏氏说如果单于不愿前去,也请恩准她摆一个舞宴自娱。”
    “舞宴?”
    “是,阏氏见到家乡姐妹,一时情不自禁的想起家乡的歌舞,想与年湘姑娘欢唱一番。”
    军臣果然来了兴趣:“哦,既然这样就让她好好准备吧,我晚上过去便是。”
    傍晚渐渐来临,军臣带着伊稚斜,又喊上拉朵儿一同前往阏氏的帐中,而南宫那边,几个女婢,连同茗丫都在帮年湘准备着。
    年湘一身轻薄舞衣在身,饶是帐内生了几个大火盆,她也冻的直哆嗦。
    “公主,这样成吗?我的舞艺上不得台的!”
    南宫公主信心万分的说:“下午你跳给我看时,我觉着就很好,不比那专门训练过的舞姬差,更何况你的舞蹈十分新奇,必然有用的!”
    年湘缩在一个大火盆旁边,不断的搓着双臂,心里也惴惴的打着鼓。她实在是算不上舞蹈的行家,她也就在前世读大学的时候参加活动跳过一会。当时她所读的医学院为了参加全校组织的“银冬艺术节”而特地编排过一套古代的舞蹈,当时选了三十八个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女孩去训练,年湘也是其中一个。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支舞蹈的各个动作,毕竟训练过四个月,但是她却不敢说自己跳的有多好,因为当时她并不是领舞,混在人堆里稍微出点错也没有大问题,但是今晚……可是她的独舞啊!
    眼下的局势已经骑虎难下了,也由不得年湘在这里犹豫了,因为单于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外帐。年湘躲在里面小心的偷看着,当伊稚斜正要往她这边看时,她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她靠着皮毡,听见外面的欢笑谈乐,听着南宫公主渐渐把话题引到年湘的身上来。
    南宫公主今晚的兴致很高,她举杯敬了军臣单于说:“臣妾多谢单于处处为我着想,近日臣妾能够见到故乡的小姐妹心中十分高兴,而且臣妾惊奇的发现,她竟然和臣妾情趣相投,也颇知乐舞,臣妾为了感谢单于,特地和年湘妹妹编排了一支舞蹈,献给单于。”
    军臣单于酷爱歌舞美人,南宫公主所吸引她的,正是那一手绝妙的琴技和如柳枝般的腰身。他高兴的让南宫快去准备,想快写听到她的琴声,并未太过注意南宫公主所说的舞蹈。
    大帐中,桌案围成圈圈摆放在羊皮地毯上,中间空出好大一块空地来。南宫的侍女取过琴来并没有把琴放在空地中间,而是把琴案设在了酒席之外的一个角落。
    大家不明白的看着南宫公主,但她只微微一笑,清泉般的琴声已经渐渐响起。随着她那逐渐升高变急的脆珠声,一个曼妙的绿影从内帐中滑出,出现在了酒席正中连转数圈才停了下来。人静而衣袂飞扬,间或听见她乌黑的长发上那些珠玉碰撞的声音,不禁提醒着席间的人去看这美人是谁。
    正当众人要看清舞者是谁的时候,南宫公主的琴声再度响起,场中的绿影又开始动了起来,手划过,水袖扬,足点地,人飘飞,这曼妙的身姿已经牢牢的吸引住了军臣的目光,使他的目光再移动不了半分!
065 潜逃
    
    年湘对自己的舞技没有信心,但对这支舞是极有信心的。下午和南宫公主排练的时候,南宫公主见她跳的那些动作都惊呼不已,那直到后世唐宋才会有的舞风不禁让她都心跳不已,实在是很精彩!
    所以当南宫公主一曲完毕,看见军臣目瞪口呆的样子时,丝毫都不意外!
    年湘跳完舞蹈,最后的动作是反弓腰身的飞天动作,她定了下身形后才收回动作,垂首站在场中,轻轻的喘息着。
    军臣单于不顾形象的起身走到场中,看着眼前柔弱的人儿,这时一张精致的小脸,那眉梢如黛,眼眸如泉……
    当他忍不住要伸手去触摸时,美人的身旁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伊稚斜!
    伊稚斜已经将一件外套罩在年湘单薄的舞衣之外,“这么冷的天,穿的这样少病了怎么办,你自己还是大夫就不知道疼惜自己?”
    他这一句话唤醒了失态的军臣,也唤醒了旁边静坐的拉朵儿。
    军臣单于此刻才想起,眼前的女人不就是自己的弟弟今天带来的汉人女子么,他突然好嫉妒伊稚斜,为什么这样的美人就让他碰到了?他心里对自己说,他是单于,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
    而拉朵儿此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秋天见到的那个?当时她明明又瘦又干,长的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她看看年湘,又看看伊稚斜,气愤的扔出手中的杯盏,跑出了大帐。
    年湘感觉到了帐内气氛的尴尬,接口说要换衣服,转身就躲进了内帐,直到她转过身,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背后炙热的目光!
    伊稚斜看着年湘的背影,又看了看在角落里的阏氏,忽明忽暗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伊稚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敏锐的感觉到,此刻她一定是在笑!
    南宫公主让侍女把琴收拾了下去,自己又坐回军臣单于的身边,微笑着问到:“此曲、此舞,如何?”
    军臣依旧有些出神的说:“美……很美……”
    南宫瞟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的伊稚斜说:“我与年湘妹妹实在很投机,这么多年没有看到汉朝来的人了,难得见到一个又是这样投机的,左贤王便让她过来陪我吧!”
    伊稚斜冷面说到:“阏氏,实不相瞒,年湘便是我心怡的姑娘,开春过后我便打算娶她,请赎我不能让她来陪你了。”
    南宫吃惊的说到:“哦,竟然是这样?”
    单于在旁边听了十分不高兴的说:“你们的婚事还没有说定,再说即使是说定了又不是此刻,让她多陪阏氏几天又有何不可?就这样说定了,她这段日子就留在王庭陪阏氏了。”
    伊稚斜显然不想同意,但不待他再说什么,单于已经起身往外走,说:“本单于也累了,今天就散了吧,阏氏,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着眼睛还往年湘的内间瞟了一眼。
    外帐中的宴席散了,南宫走到内帐看见年湘已经换好了衣服和茗丫安静的坐在那里。
    “外面说的什么,你应该听见了吧?”
    年湘点点头,南宫公主又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多谢公主相助!”
    南宫公主扶起正要叩拜的年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我虽然嫁到了这里,但我的家只有一个,那便是大汉!等你回到了那里,如果见到彘儿,便替我报一声平安吧,让他多加小心,姐姐我能为她做的实在太少了,军臣贪心不足,他日日想的就是怎样掠夺我大汉边境,一定让彘儿多加注意!”
    “公主,你为了大汉牺牲了自己的一生,陛下一直感念着您,也请你一定要多保重!”
    南宫公主依依不舍的送年湘出了大帐,她知道自己今后是不可能再见到这个灵巧的女子了,她一定会逃出去!
    年湘和茗丫回到被安置的帐篷中,见伊稚斜和康赞早在里面坐着等着自己,心中又是一怔惴惴。
    伊稚斜见她们回来,对康赞说:“带茗丫下去取些吃的过来,她们肯定没怎么吃东西。”
    茗丫征询似的看着年湘,见年湘点了头,才乖乖的和康赞一起走出去。
    伊稚斜幽幽的眼神让年湘心里十分不安,知道他低沉的声音问到:“说说你的打算吧。”
    年湘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全都被伊稚斜看透了?
    “我……我……”
    “你不要告诉我你愿意跟着单于而不愿意跟着我,我是不会信的。说你心底的想法吧。”
    伊稚斜的平静让年湘冒出了冷汗,她只好老实交代说:“我希望你让我走,我要回汉朝。”
    虽然是伊稚斜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他依旧觉得有些心寒。
    “你如此不愿跟随我?哪怕跟着单于,你也不愿跟着我?”
    “不是的!”
    年湘下意识的说出口,伊稚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问:“那是怎样?”
    年湘看着伊稚斜说:“我在拿自己打赌,我堵你宁愿送我回汉朝也不会让单于带走我。”
    伊稚斜一冷笑,反看着年湘说:“如果我不帮你,你就真的去服侍单于?”
    “你真的不帮我吗?”
    年湘心中有些失望,果然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一些吧?她是伊稚斜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而得罪单于?军臣单于是他的哥哥,比起亲疏关系,他们要亲密一些吧……
    想到这些,年湘低声嘟囔着说:“不帮我也没有什么,反正就是一死……”
    伊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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