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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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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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皙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杀意,眼神随即一敛,又问道:“听说你那未婚妻子就是贾家的亲戚史家的小姐?可是真的?”

  卫若兰连忙道:“原本是早早定了亲的,只是王爷也知道如今重文轻武,武将出身的卫家又渐见中落,当着贾家如此荣华富贵,史家也未免更多了几分势利,因此竟上门退了亲事。”

  弘皙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素来眼高于顶,早已说一般的女子,你必定看不入眼,今日果然如此。”

  随即又看了看窗外飘零的树叶,道:“妙格格的事情,你们可是要心里有底儿的,不准再叫她出了任何意外。”

  “王爷放心,如今皇上也念着骨肉之亲,无杀妙格格之心,况且妙格格又出家避世,想来不会有多少意外。只是那贾家,终究是勾心斗角,不若接了妙格格离开才是。”

  弘皙挥了挥手,站起来,背着手看窗外,道:“你也知道妙格格的性子,极其孤僻不说,素日最厌那些,虽然她清苦一些,但是终究也清净了,何苦再拉她到了这世俗里呢?再说了,玉格格就是因又涉足权贵之家,才落得如此下场,本王再不能叫妙格格亦步此后尘。”

  雍正,四叔,就凭着你当初在一废父亲太子之位时为父亲开脱,就凭你无杀妙儿和玉儿之心,和如今大刀阔斧清除宿弊的手段,未来十年之内,弘皙就不再觊觎你的皇位。

  但是这个位子,本来应该是阿玛的,终究我们这一系才是嫡系子孙,因此你的下一任帝王,弘皙是绝对不会服气的。

  贾家,贾元春,胆敢害死了玉儿,你们就应该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卫若兰看着弘皙的一脸杀气,便知道弘皙是动了杀心。

  这几年来弘皙之所以不理会秦可卿之死,是因为他终究是要顾及着此时的身份和地位,而且贾家罪证不足,难以除去。但是并不表明他心中不明白,他只是潜伏待机罢了。

  想着便蹙了蹙眉头,道:“那里传了消息来说,前儿那贾宝玉之妻薛氏,竟到妙格格那里索要财物。”

  弘皙听了,想起尤二姐发髻上的火凤钗,眼中顿现杀气,道:“果然如此?连妙格格的东西,他们也敢伸手索要?”

  卫若兰点了点头,道:“决不会出错,若兰得知之后,立即亲自去查,果然是妙格格的东西,如今还剩余一部分在薛家。”

  弘皙冷冷一笑,道:“看来是天要灭薛家了,要知道,妙格格的东西,无一不是禁中之物,一般人家是不允许拥有的。”

  卫若兰道:“听爷儿的吩咐。”

  弘皙淡淡地站了一会,也不曾吃什么东西,只有些不在意地道:“这个凤舞九天,可是皇上的御笔亲提呢!”

  卫若兰一惊,忙道:“只因这里的老板娘是那贾琏的休弃了的奶奶,便是借着那忠毅公家里的脸面,才在这里开了酒楼,想来也是皇上看着忠毅公的面子才赏赐了这个匾额。”

  然后又道:“这个凤姑娘在贾家的时候,和玉格格是最好的,据闻,玉格格过去之前,也惟独她仍旧和玉格格好罢了,饮食起居她都是极用心的,玉格格的丧事也是她料理的,极其精心。”

  弘皙拉了拉衣袖,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才道:“既然如此,就命人多照应这里一些罢了。”

  卫若兰连忙答应了,正要说话,却见年羹尧大步进来,弘皙亦是诧异,道:“如何在这里了?”

  年羹尧冷笑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了?那你们的话,我都已听得明白,这个贾家,我也欲除之而后快。”

  弘皙问是何缘故,年羹尧冷笑道:“若不是元妃在我妹妹身边安插的菊香这个贱人当眼线,我妹妹如何能重病不起,以至于不医而亡?”

  弘皙更是诧异,道:“竟有这样的事情?那菊香竟是元妃所使?”

  年羹尧恨恨地喝了一大口酒,道:“若不是那荷香是我和妹妹的人,我如何能知道这样的事情?我那妹妹不知道吃了元妃送的什么东西,当晚就死了,皇上竟然还不叫验尸,可见必定是贾家为了和我年家一争长短,而治死了妹妹。这个元妃好生狠毒,这个贾家,不整垮了他们家,我誓不为人!”

  弘皙嘴角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冷得冻彻人心,似笑非笑地道:“方才薛家当铺着火。”

  年羹尧冷笑道:“薛家,早该绝了的,明儿里也该回了九爷的话。我倒是要看看,薛家当铺着火,那些当物他们怎么还。”

  弘皙听了哈哈大笑,道:“正是呢,虽然当铺当东西的时候并不值多少钱,但是许多当的不是死契。”

  言下之意,一把火,必定是有不少当铺的当客或者登门索要当物,薛家不知得赔多少。

  年羹尧此时势力大败,亦不能久呆,因此便又向弘皙告辞。

  他这一来,就是来告诉弘皙,若好除去贾家,他第一个帮忙。

  弘皙冷冷的不说话,好一会才又道:“听说弘时如今又给皇上下旨闭门思过,咱们就去看看罢。”

  说着便出了酒楼到廉亲王府里,可巧允祀亦不在家,那个郭络罗福晋亦去别府串门去了,弘皙径自到了弘时书房里。

  方进书房,便闻得一阵淡淡的幽香,弘皙暗笑,道:“什么时候你也爱这些女儿香了!”

  弘时正坐在大案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听了弘皙这话,便淡淡一笑,道:“先去沐浴再进来罢,别熏了这里。”

  弘皙听了更加好奇,也就没有异议地去沐浴更衣,回来之后就看着弘时仍旧坐在那里。

  凑过去看时,却才看到他跟前竟放着一幅画卷,一个美人凝眸轻颦,娇怯怯俏生生地立在画卷上。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如远山轻黛;

  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似秋水犹澈。

  娴静如姣花照水,飘忽似弱柳扶风。

  七窍玲珑若比干,袅娜风流赛西子。

  眉梢眼角更增点点的清灵,唇边颊上又多盈盈的妩媚。

  弘皙不自禁地神为之夺,魂为之消,心中叹道:“天外飞仙,亦不过如此。”

  忽然一呆,想起曾听福晋说起过的林姑娘,便问道:“这是何人?怎么竟没见过?”

  弘时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心中的仙子而已,只可惜,她竟丝毫不给我脸色看。终究连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叫她对我盈盈一笑,便是死了,亦是心甘情愿。”

  本来骄纵跋扈的俊美面容上,却沉淀了点点的郁结,仿佛化不开似的。

  弘皙诧异地看着弘时眼中的深情,亦为他所震慑,喃喃地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叫我们的弘时如此倾心?”

  弘时想起那惊鸿一瞥,嘴角含笑,道:“她就如山石中的一块美玉,出于众人之上,又好像是那瓦砾中的明珠,散发着炫目的光芒,不管是多么美丽的女子,却始终掩不住她身上的绝代风华。你该记得李白有一句诗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或许就是专为了她而写的罢。”

  弘皙听了就笑道:“那我竟是要见见才是了,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弘时手指轻轻划过画中人的娇容,眼色中爱怜横溢,声音轻得就像是叹息一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只有她才配得那样清雅的姓氏,那样清雅的名字。黛者,墨色也,包罗万象,玉者,矿石也,闻黄金有价玉无价,自是比金犹贵。她就如林木之秀,似黛色之广,若美玉之贵。”

  “林、黛、玉,”弘皙轻轻念了几句,然后双眉一轩,道:“就是当初那位皇玛法逝后,她曾拿出遗诏的林黛玉?”

  点点头,弘时眼光有些悠然,道:“是啊,她就是替皇阿玛解围的仙子,还痛骂了我一顿,可是她却又不热衷于富贵,想必,就是以冰为心,以玉为质,以莲为舌,以柳为姿,才会有如此脱俗的女子。”

  听着弘时如此推崇黛玉,弘皙亦不免心中极之好奇,笑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要见见呢!”

  弘时忽然严肃了起来,看着弘皙,道:“不,不,弘皙大哥,还是不要见她的好,她的好,能叫人为之神魂颠倒,可惜,都不是属于我们的。以后,就由着她罢了。若是有机缘,还请弘皙大哥能多照应着她一些。如今我这身份,我也不求别的什么,只求,她的平安罢了。”

  弘皙笑道:“倒不曾想,咱们的弘时世子,却是个痴情种呢!”

  弘时悠悠一笑,并不说什么,只是看着黛玉的画像。

  弘皙又道:“八叔却在哪里?明儿里倒有事情找八叔和九叔呢。”

  弘时指尖轻轻划过画像上黛玉的玉容,淡淡地道:“薛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因此去找九叔了。”

  弘皙听了便即明白,又坐了一会,便告辞了。

  薛家当铺一毁,薛家要赔的银钱多不胜数,更有一些泼皮无赖趁机登门找碴,薛家忙得焦头烂额,周瑞家的便去回宝钗。

  只把宝钗气得了不得,但是面色依旧端庄沉稳,只恨恨不语,却也只得暗中帮衬着。

  不想那宝玉偏又是个极没见识的,虽然挨打,却不悔改,回来就絮絮叨叨地说道:“素日里只当那尤家二姐儿是个尤物,也该是出于众人之上的,不想也才过了没多少时候,就不过是个死鱼眼睛罢了。宝姐姐也该改了的,也别学什么死鱼眼睛,倒是让人家笑话咱们家。”

  薛宝钗听了心中更怒,道:“你也好些读着书,好博取个功名,也不会叫老爷看低了你!”

  宝玉听这么一说,随即摔手出去了,也不理她,只想着晴雯如今在凤舞九天里,那真是一枝才开了的芙蓉花,可比家里这朵牡丹花儿更显得娇贵水嫩,因此满心里就想着怎么讨好晴雯去了。

  且说那薛蟠虽然人称薛大傻子,但是也有精明之处,人本就长得俊俏,竟真是求得了那夏家女儿金桂为妻。

  薛家的亏空实在是太多,铺子又没几个,当铺急需一笔银钱,宝钗从妙玉那里得来的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因此薛姨妈借口急着抱孙子,竟急急忙忙摆酒唱戏,把夏金桂娶进了门。

  却不想那夏金桂实在是极厉害的,外具花柳之姿,内禀风雷之性,颇步当年王熙凤的后尘,自知是当家作主的奶奶了,不比娇生惯养的姑娘家,因此渐次将薛蟠也压了下去,凡事说一个一,若是薛姨妈和薛蟠说一个二,她必定不饶,闹得家里天翻地覆,只哭着骂道:“看着我们夏家孤儿寡母的,就想霸占了我们夏家的家业,竟是癞蛤蟆想着天鹅屁吃!”

  因此把个薛姨妈又揉又搓的,竟是个面团,薛姨妈略一辩解,她便闹着卷包回娘家去,找老娘做主,薛姨妈也只得软了下来。宝钗为人精明,虽过来略劝过几次,却给夏金桂拿着擀面杖便打了出去,骂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姑奶奶贾家的人,来管我薛家的什么事情?”

  薛宝钗也无言以对,夏金桂便在薛家横行霸道,打了金子,就又要银子,有了珍珠,还要宝石,衣服略不合意,便命人撕碎,只骂薛家坑了她们母女。又因她爱吃油炸骨头下酒,便单吃这个,将肉赏给下人吃,花钱便似淌海水似的。

  黛玉如今住着自己的家,自然全不在意的,只是一心一意过着自己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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