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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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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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失笑,道:“难不成家里的亲戚的红包也是要赚的?”

  掬心眼珠子一转,一脸的心疼,道:“罢了,罢了,谁叫是亲戚呢,小四四就好心一些,只收九五成好了!”

  说着,还真是兴冲冲地当起了小红娘,小小的孩子,要一个一个把家里的丫头都嫁出去。

  黛玉也只由着女儿淘气,生下了二女儿小指柔,每年不会忘记到御田山庄种上那一株梅树。

  雍正九年,那拉皇后逝世,这个陪伴着他走过了四十多年风雨的女人,安详地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种到第十棵的时候,雍正一身便装地回到了家里,因为朝廷上,雍正以伤心皇后怡亲王之去,身体日益不堪负荷,恐负于百姓社稷,已经禅让给了宝亲王弘历,成为了名义上的太上皇。

  可巧指柔跑到了雍正身边,叫道:“爹爹,姐姐好坏,昨天抢柔儿的被子,柔儿被冻得好惨!”

  这又是一个鬼精灵,小小的年纪,也给掬心带得坏了。

  掬心小时候爱踢被子的毛病仍旧没改,每每要把妹妹和自己冻得凄惨。

  抱起指柔,雍正亲了一亲,笑道:“娘呢?姐姐呢?”

  指柔指着屋里,道:“娘说,好容易盼到爹爹回家了,所以正收拾东西,要带柔儿和姐姐出去玩,还说爹爹一定陪着。”

  “是啊,咱们一家人一块去!”

  欢快的笑声,让指柔忍不住问道:“爹爹,姐姐说,掬心的意思就是爹爹把娘掬在心里,那柔儿呢?柔儿也要好听的名字!”

  雍正一笑,道:“我们的柔儿要温柔得像娘一样,让爹爹因为娘而化作绕指柔。”

  爱情,温柔,让指尖凝笑,那丝丝的柔情,从指尖滑落,如丝,长而不断。

  一家子走走停停,山涧的幽雅,那朵朵的兰花,美得不沾染人间烟火,正如他的妻子,没有半分俗气。

  每每总是轻装而行,并不带太多累赘的东西,也不再带着紫鹃雪雁几个一定跟着的丫鬟。

  到了一个美丽而清幽的地方,往上一段时间,吃过,玩过,游过,或是开一家画院,或是开一家绣庄,学着陶朱公。

  有时候,女儿淘气了,想玩陶土,他就开一家工坊,捏土制瓷,做各种玩意儿给女儿玩耍。

  夫妻两个,本都是极其出色的人物,随意而玩,也有成就。

  看着画院,绣庄,工坊一日一日扩大,也是满满的得意。

  住得腻了,便扔下这些家业给管事打理,继续下一个地方的美丽。

  就这样,每每都是从头再来,短短数载,都流传着,有一对神仙似的眷属,竟是陶朱公再世。

  有人说,那个女子美得就像仙女,那个男子就是仙女身边的守护。

  有人说,那个男子模样好似曾经的天子,只是那前天子却已经逝世。

  有人说,那对夫妻,真不像时下的人,那般与众不同,女子也能名闻天下。

  时光迈进了乾隆朝的时候,或许,京城中已经有人淡忘了,有那么一对夫妻,名字是胤禛和黛玉。

  黛玉说,喜欢苏州,喜欢寒山寺的枫红浪漫,喜欢那方桥的烟雨朦胧,一家子又住在了那乌顶白墙的水乡中。

  掬心满是淘气地看着乌篷船,在岸上跳的了不得,叫道:“爹,娘,四四也要坐船!”

  却只有胤禛和黛玉坐在小船上,胤禛划桨,荡漾在碧波翠荷中。

  黛玉对着岸上两个女儿扮了个鬼脸,有些得意洋洋地靠在胤禛身边。

  已经十三岁的掬心领着指柔站在岸边,一顿足道:“柔儿,你可别跟娘学,竟是越学越小了。”

  指柔低垂着小脸蛋,掩住了眼睛中的一抹机灵,娇声道:“柔儿记住姐姐的话了,所以柔儿一定听话。”

  不过这个听话,可是要听爹爹和娘的话,姐姐再怎么厉害,孙猴子可翻不出爹爹和娘这两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掬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不准指柔跟黛玉学这学那,只拉着她走在太湖边。

  如今的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她很厉害呢,爹爹还教她武功,要她保护娘的。

  迎面却是一个青年公子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姐妹两个。

  掬心如临大敌地瞪了他们几眼,道:“干什么?难道被我们姐妹的美貌迷住了吗?”

  不可否认的,两个孩子,完全承袭了父母的优点,掬心却又更像胤禛一些,尤其是那杀伐决断的气魄,雷厉风行的手段。

  青年公子笑看着姐妹两个,问道:“你们是掬心和指柔罢?都长这么大了。”

  指柔从小儿就极少在京城中过,因此并不认得谁,只是好奇地看着那青年公子,清润娇俏的小脸,似极了黛玉小的时候。

  掬心把手掌一伸,道:“一个问题,一百两金子!”

  有钱不赚,才是白痴!

  青年公子一愣,呵呵一笑,伸手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金元宝来,抛向掬心。

  掬心利落地接了过来,瞄了几眼那公子,道:“是!”

  说着拿着金子,拉着指柔,道:“柔儿,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去,不理家中的爱哭鬼,还爱尿床!”

  指柔点点头,悄悄捂着小嘴儿笑道:“姐姐,娘说,你小时候也爱尿床,所以弟弟尿床不丢脸!”

  掬心立刻凶了起来,瞪着指柔道:“小丫头,别听娘胡说,净说我坏话。”

  那青年公子手中折扇一合,伸过来拦住了姐妹两个,笑道:“两位妹妹止步。”

  那是沉香木的折扇,极是素雅,淡淡地勾勒了几笔山水,只是那竟是出自当朝丞相张廷玉之手。

  掬心跟着父母走遍天下,也雅擅丹青书法,颇为识货,知道张廷玉的真迹也算是千金难求,再者见那折扇质地极好,乃是极品沉香木,不由得眼儿一亮。

  那青年公子苦笑,把折扇塞到了指柔的手里,笑问道:“小妹妹,哥哥问你,你爹娘呢?”

  指柔看着掬心只顾着看折扇上的墨迹和落款,娇憨地笑道:“娘要吃太湖里莲藕和红菱,所以爹爹带娘到湖里泛舟去了。”

  青年公子轻拍了拍指柔的小脸蛋,笑着对掬心道:“掬儿,见了哥哥,哪里像外人一般生分呢?”

  掬心死死地瞪着折扇上落款是:“臣张廷玉恭书”,眼前的人,自然是当今的乾隆皇帝,弘历了。

  弘历见到掬心的神色,呵呵一笑,怪道十四叔叔说真是个鬼灵精的,今儿一见,确是如此。

  好古怪的女孩儿,她小时候自己怎么却不和她亲近呢?枯燥乏味的皇宫,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在跟前,不知道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了。

  掬心撇撇嘴儿,弯弯的眉儿一蹙,淘气地笑道:“四哥哥哟,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啊?真是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孝顺爹爹。”

  弘历听了苦笑,他要是早知道父亲还活着的消息,早就出来了,还等这时候?

  是了,在他做了三年皇帝的时候,也因尊重父亲,所以未改年号,直到雍正十三年,忽听人报说雍正太上皇遇匪身亡,他才改了年号的。

  他自然明白父亲必定不会如此轻而易举遇害,但是却偏偏探子送回的尸首就是父亲,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可巧那时候又因黛玉喜欢山野园林,所以一家子隐居了一些时候,他也得不到丝毫的消息。

  今年一听说苏州太湖之畔住了一对神仙眷属,带了几个极美丽出挑的孩子,尤其是两人善医术,懂商道,他便立即赶了过来,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父亲夫妻。

  他也曾在弘时的府邸见过黛玉的画像,所以深知黛玉形容,眼见掬心和指柔与他们甚是相似,他便上前来了。

  掬心听了这么一段,小声嘟囔着带他们到了自己家里。

  弘历惊讶地看着家中的摆设,这样脱俗而雅致,丝毫不见市井的俗气,怪不得父亲只肯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呢!

  一阵哭声传来,两个保姆抱着一个小婴儿出来,嘴里不住哄道:“哥儿不哭,不哭!”

  掬心跑了过去,道:“给我抱罢,这个小爱哭鬼!”

  小心翼翼地抱着弟弟,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弟弟,你若是再哭一声儿,我就饿你三天肚子!”

  婴儿哭得愈加厉害了,指柔拽了拽弘历的衣服,道:“你是我哥哥吗?那也是弟弟的哥哥了,你赶紧去抱弟弟,不然姐姐只会欺负弟弟,娘回来,会打姐姐的小屁屁,哥哥你要保全姐姐的小屁屁!”

  掬心听了火冒三丈,直接把弟弟丢在了弘历的怀里,一手则拎着指柔的衣襟,道:“柔儿你说什么?说什么保全我的小屁屁?我是大人了,知道不?娘不会打我小屁屁的!”

  “你再惹弟弟哭,看我不打你屁屁!”

  黛玉说着,便走了进来,见到弘历,因不认得,所以微微一愣,只小心地接过他怀里的儿子。

  弘历连忙上前见礼,正要说话,就见胤禛提着两尾鲜鲤鱼和一些瓜果菱藕交给小丫头。

  抬头看到弘历,胤禛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弘历上前磕头请安,道:“儿子想念父亲大人,所以就过来了,却不想,果然找到父亲了。”

  黛玉方知他是弘历,只在一旁抿嘴笑道:“你可是一国天子,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哪里能受这个,快些起来罢。”

  弘历笑道:“儿子给父亲请安,原本是天经地义的,在这里,儿子也并不是什么天子。”

  黛玉因问京城里各人可都还好,弘历笑道:“一切安好,林公爷也辞官了,协同夫人游山玩水,甚是自在的。”

  黛玉点点头,笑道:“你们爷儿几个好生聊聊罢,我去整治几色小菜来。”

  胤禛指着她怀里的儿子,道:“儿子都哭了,你好生带着他,我去做饭。”

  说着便挽了挽袖子,径自走向厨房。

  掬心立刻大声点菜道:“爹爹,我要吃糖醋鲤鱼!”

  指柔也不甘示弱,道:“娘,我要吃酸菜香水鱼!”

  黛玉失笑,小心地哄着怀里的儿子,道:“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跟爹爹说,帮爹洗菜去。”

  姐妹两个赶紧跑了过去,乐颠颠地,很是幸福。

  弘历笑道:“再不想,父亲竟是亲自洗手下厨房。”

  黛玉拿着小银勺子喂儿子温热的牛乳,看着他,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弘历笑道:“是啊,幸福就是了!”

  因说起朝廷上的琐事,又道:“贾政本无罪责,因此已发还原籍,好似也携带着贾环母子回金陵了。”

  黛玉点点头,道:“这也罢了,原本他们都是没有罪过的,苦了几年,也该甘来了。”

  见到父亲一切安好,弘历其实心中已经放心了,他明白自己父亲的能力,自然生活得很好的。

  饭桌上,胤禛只顾着和女儿逗趣,倒是不曾和弘历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嘱咐了几句朝廷上的事情。

  弘历告辞之后,胤禛马上就带着妻子儿女随意打包了一些衣裳用物,匆忙离开了这里。

  好在各处都有家业的,也不会饿着。

  惟独掬心不依,道:“做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难不成后面有人追着的?”

  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笑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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