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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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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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在掌中的热度下,化成了水,从手指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落下,落到了地上,却是白雪上一点一点的小洞。

  心啊,就如这雪,冰冷,无情,但是却在她的温暖下,化而成水,柔柔的,似乎可以荡漾起淡淡的涟漪。

  黛玉忽然抽回了手,手中的雪都化成了水,湿漉漉的手轻轻掩上了他的嘴。

  “不许你说后悔的事情,也不许说后悔的话!娘也这么问我,可是我告诉她,这一生一世啊,都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是可以重新来过的。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这雪,化成了水,落在了地上,再也收不回来了!你认定了我,就如同我认定你,你不能后悔,我也不会后悔。”

  他的心,还是担心着,怕自己真的会后悔;自己的心,却是甜甜的,因为付出了这情,就没有后悔。

  雍正心中有些叹息,有些喜悦,终究,他的黛儿,永远不会后悔。

  抓着她的手,拿着手帕轻轻擦干,“是啊,怎么会后悔?如果后悔,你就不是我的黛儿了,我也不会是你的四哥了!”

  越来越发现,他的黛儿,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妩媚了起来,不仅仅是容姿,还有一些眼底深处的光华,那灿烂的锋芒,渐渐显露了出来,仿佛是春至深处,桃花红尽,越看越是美丽,越看越是觉得移不开目光。

  她的美丽,美在了心底,美在了深处,美在了她的七窍玲珑心。

  真如老师所说,她不是一名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女子,她终究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心意。

  她的才气,岂能低于当年的贾敏?她的聪慧,又岂能弱于探花的如海?

  懂得她,就不想压抑着她,想着叫她随心所欲,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说着自己爱说的话。

  他知道她可以的,可以做得比身为皇帝的他更好,只因为她有这么个本事。

  那浓密的情,爱到了极致,竟真觉得那雪花,也一如心中的甜蜜,泛着淡淡的清幽。

  天气是冷,走到了酒楼,进了雅间,捧着浓浓的鸡汤,黛玉轻轻地啜着,小口小口的,如饮甘露。

  悄悄儿的,偷偷儿的,却把汤碗里的肉挟到雍正碗里,装作什么也没有地喝着汤。

  雍正眼中带着笑,也装作没有看见,怜惜地掠过她鬓角的发丝,轻柔地绾在了她耳后,“慢点喝,仔细呛着。”

  舀着大大的一勺放进雍正嘴里,把喝不完的推到了雍正跟前,“喝不完。”

  雍正端起来喝着,只觉得她喝过的汤,越发鲜美,笑着道:“你呀,还是吃不多,喝不多,这如何让你自己身子好?”

  喝着同一碗汤,也是一种甜蜜,心中的情流转,绵绵不绝。

  如此的他,如此的心,如何能叫她后悔?

  她只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女子,在一颗心孤寂了那么久的如今,想要的,不过是那一份情,那一份安定。

  人是在不断长大的,青涩的情,如今的爱,一点一滴,由浅入深,慢慢涓滴成流,渗入了骨髓,渗入了心中,在她心中已经满满一个他的时候,如何会有后悔?

  等待,似乎很遥远,但是似乎也很快,恍然之间,她从认得他到如今,也几乎十年了,这么快的时光,自然,她还能等这么多的时候,她还年轻,可以再等个十年,在十年之间,自己也会慢慢成长。

  成长是糖,越嚼越甜;等待是蜜,浓稠得化不开,只想细细地品,慢慢注入着温热的水,直到红颜不在的时候,也是可以细细品着当初的那一份甜,从极度的甜腻,到慢慢的清淡,却依旧清甜。

  情啊,爱啊,就如同那噬心的盅,慢慢沁入了血肉中,似疼痛,却又将会是永远的甜蜜。

  此时的雪花,仿佛是感受到了两人的心意,不见得越发大,却是越发得飘舞,美到了极致,也冷到了极致,明明是雪花,却仿佛那幽香随着雪花,飘舞人间。

  倚靠着窗户,雍正轻轻揽住了黛玉,声音中亦有些叹息。

  “如今,黛儿,你就永远永远没有后悔的余地的了!”

  黛玉声音中却是带着笑意,带着娇柔,带着浓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没有余地。”

  后面已经没有余地了,黛玉也就更加向着前面看,柔柔的笑,柔柔的情,使得她的眉眼,越发精致而妩媚。

  住在自己家里,雍正忙着处理政务,百忙之中,总还是会偷着一些时间过来,穿着她做的衣裳,吃着她做的饭菜,看着她看书作画,看着她对着自己盈盈娇笑,心中的情,越发泛滥。

  端详着做活计的女儿,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情思,窗外的贾敏对着丈夫轻柔一笑。

  林如海却是欣慰,看着爱妻,眼中亦是情思,道:“敏儿,咱们的女儿,终究还是不必我们操心的,你说是吗?我们一家子,都是极其幸运的人,都有着那老天的眷顾,我有你,她却有四爷。”

  依偎着丈夫温暖的胸怀,贾敏嘴角含笑,恰如那盛开了的桃花,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后悔啊!不后悔啊!

  看着手中的活计,黛玉眉眼含笑,一针一线,绵绵密密,绣进了情,绣进了爱,仿佛感受到了心中的情意,那手中的兰花也就更见柔美风致,似活了一般,极度的柔,亦带着空谷的幽。

  “好鲜亮的活计!正如你的人呢!”

  雍正惊叹着,然后从后面搂住了黛玉娇柔的身子,下巴放在她左耳畔,看着她手中的活计。

  痒得黛玉娇笑出声:“痒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我扎的画儿,有我好看吗?”

  “小心眼的丫头,画儿好看,也是你画的你扎的,偏你还和这画儿计较!”

  黛玉嘟着嘴转身抓着他的手,道:“冷死了,进来也不烘烘火,一身的雪气,仔细一冷一暖地冻着自己!”

  雍正笑着脱了大氅,随手搭在了一边的衣架子上,手在熏笼上烘了烘,笑道:“外面的雪,可香着呢!”

  黛玉烹了茶来,道:“你也跟人家学着说呢!我可没闻到雪花的香气!”只有那不同于花香的清幽。

  “小气的丫头!”雍正喝了一口茶,入口的甘醇叫他眉眼也含笑,经过了她的手,一切都是那么甘甜。

  放下了茶杯,雍正手上一用力,黛玉顺从地滑落到了他的怀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快过年了呢,又是一年过去了!竟想不到,我坐了那个位子,也有一年了,这一年,可也真是凶险呢!”

  黛玉歪着头笑道:“你可别把你那些朝廷上的琐事拿来跟我说,我可不大懂得那些的事情,也不明白。”

  因为她相信他可以处理好,加上如今又有允祥和父亲辅助,不管有多么凶险,总会安然渡过。

  总喜欢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雍正笑道:“不跟你说,我还能跟谁说去?世间,可也就只有你一个能听听我的苦水,不许叫别人听到的,我们家可就是只有一个小醋坛子。”

  黛玉装着没听到,只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昨儿听青玉说,那个劳什子薛家,好似想和四林商行抢生意呢!”

  雍正嗤笑了一声,道:“薛家生意早已日益消耗,还有什么底子可言?况且如今,早已查出他们竟买空卖空,亏空了不少的银钱呢!你也知道,如今我下了令,叫不管仕宦官商凡是有亏空者,三年之内皆按数补齐,不然可是大罪,薛家如今自然是急了的。我之所以现在不理会他们家几家,也就是没到三年,也没个好名分处置,倒不如任由着他们胡闹,然后一网打尽,也有了罪名儿了。”

  再者还有的就是,四林商行和他派的人,早已将薛家所有的生意几乎都已握在手里,如今的薛家,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当然,这些可不能告诉了黛玉,不然她定然又会多心,只道是自己的缘故。

  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黛玉好奇地道:“虽然我知道他们几家也确实是内囊尽了的,倒不知道薛家竟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买空卖空,那薛蟠也罢了,本就是个无用的混账东西,怎么那宝姐姐也没个心计的?不知道那后果?和别家也罢了,偏和你的四林商行抢生意,可谓是拿着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呢!”

  “虽说是个有心计的,但是终究是个姑娘家,一些心计也不过在你们闺阁中用用罢了,那些个生意上的事情,岂能真由着她一个姑娘家打理?本就因着年纪大了,若是这样,越发没有人要了的了。她自然也明白这个,如今又无选秀,所以她是卯足了力气要嫁给那个贾宝玉呢!”

  黛玉摇摇头,柔软的发丝掠过雍正的下巴,雍正捧起了一缕,轻轻闻着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想来一色都是在你的算计中呢!封了那个做贵妃,回娘家省亲,建造省亲别墅,自然是掏空了贾家的底子,接着也算是掏空了薛家的底子,因为你明白,他们两家都以为对方家里是丰厚的。加上那薛蟠又有人命在身,动了他的时候,自然也拉扯到了先前我那个西席先生身上,最后自然还是贾家王家的罪过。不知道是一石二鸟,还是一箭三雕。”

  雍正赞赏地吻了她头顶一下,笑道:“该当说是一石数鸟呢!这几家的事情,我岂有不知道的?他们这些不过就是大厦上的蛀虫罢了,早该灭了的,只是还要些时间罢了。”

  黛玉声音中带着一些叹息:“若是能有一个好些儿的人,能看透那富贵二字,也就不至于如此地步了!偏他们怎么就看不透这将是一场空的富贵呢?百年富贵,只是坐吃山空,岂能长久?”

  雍正冷笑了一声,道:“若是能看透,也就不是他们了!如今他们竟还是和那允祀有所勾结,自然也和允禟有所勾结了,偏生那年羹尧也不是个好的,骄横跋扈也罢了,竟和允禟合计起来算计着我呢!尤其那王家,此时可是和郑家庄的理郡王弘皙藕断丝连,多少事情出来我是不知道的?”

  若仅仅是坐吃山空,看不透富贵,只耍一些小心计也罢了,那么他看在贾敏夫妻和黛玉的份儿上,也可饶过了他们,偏他们竟还不知足,面儿里恭敬,背地里手脚不断,这叫他如何能饶?打定了主意要留给下一任储君一个清明的江山,他就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黛玉知他心痛于曾经信任的人如此背叛,便忙岔开了话题,笑道:“想起素日里我也自视甚高,总看不起那些市侩气,如今倒没有想到自家竟也进了那陶朱公一行呢!”

  雍正听了笑道:“人无完人,你若不是自视甚高,也就不是你了!商虽是四业之最低,但是却也不能一概而论。你可是六代书香门第的娇贵千金,自然高于众人之上,从此时而入陶朱公之行,又不以算计为心,亦不以利益为重,自然是清雅的。而他们薛家,不过就是二三代,也是依仗着祖上情分才如此,早已把那算计铭刻在了骨子里,自然是市侩气重了一些。商之低贱就是低贱在了他们无时无刻的算计,而非是这个行业低贱。”

  黛玉不满地嘟着小菱唇,眼儿中却是亮亮的笑意,“你啊,不害臊啊,净说好听的话哄我呢!”

  不可讳言,心中却还是欢喜的,他说的话儿啊,甜甜的,叫她怎么不欢喜?

  能在这样的算计中,拥有着这样简简单单的情意,又是多么不容易啊?终究身份和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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