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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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引-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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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很冷。衣不蔽体的泽榆被粗暴地反剪住双手动弹不得,他不清楚之后他的二哥和五哥又说过些什么,意识中只剩下了羞耻,被撕碎的衣衫散乱地落在地上,没多久便被风吹了去。他冷得忘记了自己是谁,却终是忘不了痛苦。
  
  似乎有人将硬挺的欲望抵在他的菊口,他惊骇地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反被抓得更紧,有一人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而后命令他摆出最耻辱的动作,像是在邀请别人进入他的身体。他不记得那人是谁,却在之后的日子里反复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一个没有脸的人对他做出非人道的事,而他,恨不得去死。
  
  懦弱如他不敢抗拒,也没有能力抗拒,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沿着脸庞滑落,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摩挲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而后是滚烫的硬物抵着后 穴,惊得他不敢动,只能维持那个耻辱的动作。
  
  时间在痛苦中流逝,直到那个亲切的声音响起,净化了一切的污秽,为他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明。只是宫泽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又要如何去渴求得到净化?
  
  宫泽锦出现的时候泽榆身上那人正要进入,却因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人而止住了动作。
  
  他上前将宫泽榆抱起,而后对上二皇子和五皇子,冷冷地开口,“这个人我要了。”泽榆顶着泪眼望着宫泽锦,见他忽而一笑,笑容邪气妖媚,却煞是好看,耳边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二哥五弟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们不会同我抢这个人吧?”说着,再不理会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抱着泽榆离去。
  
  二皇子和五皇子自然都是聪明人,他们心里明白,在他们这群皇子里,最好欺负的是七皇子宫泽榆,而最惹不起的便是四皇子宫泽锦。所以这一刻,眼看着宫泽锦将宫泽榆一步步带出二皇子府,他们却谁都不敢吭声。
  
  “皇兄……”至府外,泽榆轻声唤着宫泽锦,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有很多话想说,在最痛苦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期盼过他的皇兄能来救他,本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妄想,却不料皇兄真的来了,只是为了来救他。那一瞬间,喜悦甚至覆盖了痛苦,让他感受到在这座深宫高墙背后,至少还有一丝的温暖。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只化作了两个字,“谢谢。”
  
  宫泽锦垂眸低望着泽榆,轻轻地呵出一口气,“我该早些来救你的,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泽榆。”宫泽锦柔声说着,语调中透着安抚的味道。二皇子一直觉得宫泽锦的存在对他夺嫡造成了威胁,可欲除之却力不足,惟有将气出在泽榆身上。这事儿宫泽锦是知道的,可奈何他也只能做到如此,在这宫里,能保住自己已是不容易,他哪来那么多功夫再去顾及别人的安危?
  
  然而宫泽榆却是宫泽锦最疼爱弟弟,如今这些人对其出手,这意思已经再分明不过,二皇子那一党显然是要与他干上,既然如此,他便不需要再留任何兄弟情面了。
  
  泽榆将身子蜷起,依偎在宫泽锦的胸膛,无声地哭泣着。而宫泽锦则将他紧紧搂住,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别哭,有我在。”
  
  (卷卅伍完)
  '2009…11…1 19:27:20 染°'




卷卅陆  为爱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召唤小霸王。
PS:JJ,你可不可以不要抽得如此销魂,我明明更新了的,乃居然吞我新章~~怒~~ 怪不得我想怎么好几个小时了才一条留言呢~ 前台无法显示,于是容我伪更一次。
  别哭,有我在。当日这五个字至今清晰,然而此时,同样的悲剧,羞辱感一层又一层地被掀起,惹得满腔的悲恸,却有谁还能对他说这句话,又有谁能来救他?
  
  “啊——”一记凶猛地顶入带起一声惨烈的叫喊,痛得泽榆几乎要晕过去,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滴落在桌面。
  
  皇兄,救我!明烬,救我!
  
  十指使劲扣住桌角,泽榆想要呼救,然后话到嘴边竟又演变为痛苦的呻吟,他厌恶这样淫 荡的自己,恨不得在此刻一头撞死。只是在未确定小染平安无事之前,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不能死,这份痛苦是为了小染所承受的,无论多么痛,他都必须坚持到底。
  
  明烬站在门外,将一切嘈杂的声音收入耳中,心仿佛在一瞬间绞缠在一起,思绪打成无数个结。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微微泛白,指甲嵌入肉中,生生的疼,却终究敌不过心中的一分。
  
  泽榆……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立刻冲进去救出泽榆,可是不行,如今的形势不允许他如此冲动,安陵信乃习武之人,而他明烬对安陵信而言不过是文弱书生,他拿什么同其对抗?
  
  不可以进去,若是硬闯一旦失败,结果可能会连累小王爷同他一块儿受死。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去,耳边依然是小王爷痛苦而悲绝的叫喊,情绪渐渐陷入崩溃,明烬扶着墙慢慢地蹲下身,强烈的挫败感溢满了心头。
  
  明烬,你也不过如此。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嘲笑着他,讥讽地说着,“你也不过如此,明知爱人在受苦,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一扇门,将明烬与泽榆的世界划分成两个,外边阳光明媚,里面黑暗恐怖,猛然一记尖锐的叫喊冲破耳膜,让二人同时陷入了绝望。
  
  泽榆自是不知道此刻在那扇门的背后有一个人与他一同备受着这份磨人的煎熬,仿佛一瞬间,他全身上下只留下疼痛一种感觉,其他的都与他无关了。周遭渐渐安静下来,他甚至听不到自己口中溢出的那一声声吟叫,只感觉自己被人丢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没有衣物的蔽体让人感觉分外的寒冷刺骨,下身很疼很疼,然后有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淌下来,成为这个身体惟一能够感受到的温度。
  
  “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从屋内传出,是那般的刺耳。明烬蹲在门边,听着安陵信歇斯底里的大笑,却只会反复问着自己同样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可一次次地自问只觉头痛,崩裂般的剧痛就要沁入了灵魂,倘若此刻回去找救兵还来得及吗?他不知道,而更多的是他不敢确定安陵信的想法,万一到时候他见自己已无退路,拉着小王爷一同去死,这后果又当谁来负责?
  
  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救小王爷?
  
  正当他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时候,屋里传出的那阵狂笑突然化作了一声大叫,“啊——”的一声,瞬间打断了明烬的思绪。一股寒风扫过,将心中的阴霾一同扫开,他猛一抬眸,灵光闪过,“就趁此刻!”说罢,站起侧身撞开房门,便闯了进去。
  
  ~
  这一声来自于安陵信的叫喊中透着无限的快意,同时让明烬深刻地明白到,机会来了。
  
  果然不出明烬所料,当他闯入屋内时,高 潮过后处于真空期的安陵信正虚软地撑着泽榆的背脊大口地喘息,明烬很明白,要救小王爷,他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飞快地闪到安陵信身后,他随手拿起一只砚台,就向着那人的后脑勺使劲地敲去,一下、两下、三下……顿时有液体自他的额头淌下,流到了明烬的手背上,黑色的墨汁融合了妖红的血液,绽开迷人妖魅的一幅图画。
  
  望着昏倒在地的安陵信,明烬忽然笑了,时光在这一刻静止,这抹笑容挂在唇角渐渐变得扭曲,再抬眼时,入眼的尽是泽榆狼狈的模样。
  
  屈辱的姿势,受了惊吓的人儿。只见泽榆两腿大大地张开趴在桌面上,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此时即使身上没有安陵信的压制,他却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又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剧痛。
  
  明烬匆忙地扶起泽榆,后者却颤得更为厉害,他心中猛然一揪,像是被人在心脏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他额间顿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将泽榆打横抱起,视线不经意地瞥到他下身的污血与浊液,似是在提醒着别人,不久之前在这个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烬迅速地将视线移开,不忍去看那残忍恐怖的画面,随后将泽榆抱到椅子上坐下,却不料方落座,对方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继而眉头深锁,带起一阵急促地喘息。明烬这才意识到他的后 庭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怕是如今连坐着都会痛得要了他的性命。
  
  意识到这点后,他快速地脱下自己的长衫,将泽榆的身子裹住,而后又抱起了他,目光对上泽榆的眼,那对眸子里装着满满的无助,明烬狠狠地一咬唇,戚戚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悲痛地说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隐忍,又似衔恨。
  
  疼痛似乎稍有缓解,泽榆闭上了眼,好似连自己都不忍看身体的惨状,沉默许久,他突然又睁开了双眼,对上明烬的黑瞳,问出了获救后的第一句话,“小染他……逃掉了么?”
  
  明烬一愣,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凝望着泽榆,望着那对眸子里的忧色,不忍了好一会儿,继而缓缓扬起一丝浅笑,“他很好,你不用担心。”言下垂下眸子,目光哀伤,“是他拜托我来救你的,若想报答他,就快快好起来。”他柔声的说着,泽榆听了乖乖地合上了眼,将明烬眼中的悲伤隔在眼睑之外。
  
  泽榆,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从来都只容得下离慕染?你怎就没有发觉,拼了命来救你的人是我,你受苦时为你心痛的人,也是我。
  
  他凄楚地牵动了下唇角,抱着微微颤抖的泽榆一步步走出门外。心中想了无数,而纵然如此,他却始终没办法不爱他,也许明烬这辈子只能为了宫泽榆而四处奔波,即使对方心里从来没有他。
  
  可是,就算是爱,也总该有个终止,既然你如此爱他,那我便不再强求,亦不会挽留,我会还你自由,但愿在这段纠葛的情感中,你是对的,泽榆。
  
  ~
  怀靖六年,元月。
  
  近日,在安亲王身上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其重病卧床不起,皇上亲自上王府探望了好多回,可至于究竟是怎样的事儿使得小王爷病成这样却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据说此事攸关皇家颜面,是皇上勒令禁止了消息的外传,才将此事封锁得严严实实,起初还有人好奇打听,可撞了几回钉子后也没了最初的那份热情,渐渐地也没人再提及这事儿了。
  
  然而正当此时,又一件大事赶来趟了回浑水,皇宫这种地方,三天两头死个人并不稀奇,只是若是死的这人是个品级不低的大臣,那便另当别论了。
  
  安陵信不仅是个从一品官员,更是身带世子身份的人物,如今他惨死在宫里,怎么说都少不了一番不小的骚动。自从五个月前张允书、宋衡、赵彦、江彻相继死去这一连串连续杀人案件之后,宫里就不曾有过高品官员被刺事件,而如今,此事再度掀起,人人自危,顿时不少大臣又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一代佞臣离慕染身上,慕染对此并未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随他人放出流言,他一概不予理会。
  
  仵作尸检结果说安陵信应该是死于七日前,也就是小王爷病倒的第二日,只是凶手当时杀了人后将尸体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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