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替我做做谢楠的工作。”
他无奈地看看我,点点头。
我的手机响了,不用看肯定是谢楠的电话:“三省,你还在美丽他们那儿吗?我在咱妈这里,你过来吧。咱爸找你有事。”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回去吧,一定要冷静。”刘美丽拍拍我的肩膀,把我送出房间。
“我去和‘贱人’打个招呼。”我准备敲“贱人”的房门,刘美丽拦住了:“你走吧,我给他说一声,你和谢楠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贱人’找你们还有事呢。”
“什么事?”我问他。
“你明天来了再说吧。快回吧。”他推我一把,转身嘴里嘟哝着:“哎!‘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赶考场’啊!”
回到谢家,客厅灯火通明,一家人都坐在客厅说笑聊天。见我回来,谢楠跑到门口拉住我的手小声说:“没事,打就打了,没什么了不起,跟老爷子好好说。”我心头一热,到底是夫妻。
由于公务繁忙,谢元海今天没参加宴会。他朝我摆摆手,自己先起身去了书房。我跟着进去,他示意我坐下,我也不客气,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听说你把堂堂县委书记打翻在地了,有种!”他笑呵呵地指指我:“为什么呀,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在路上就想了,与其躲躲闪闪,不如正大光明,干脆给谢元海实话实说。于是我就把谢元山和紫萱谈条件的事和盘托出。
他听后很是惊讶的样子:“有这样的事?这个元山!”
“爸,在三叔那里我成什么了,简直就是一件商品。他也亵渎了我和谢楠的感情。”我义愤填膺地说:“再者,林老师就紫萱这么一个女儿,三叔把人家闺女逼出国,老两口以后多可怜。”
他抬眼看看我:“我知道了,我会落实的。”他停顿了一下问:“你是听谁说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能出卖我大哥和刘美丽,于是就说:“在临河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有人骂我是陈世美,都传到我父亲耳朵里了,我父亲骂我我才知道的。”我父亲骂儿子天经地义,他谢元海不能把老头怎么地。
他点点头,皱了皱眉:“行,你去休息吧。打就打了吧,都自家人,改天给你三叔道个歉。不管怎么说,打人还是不对的。作父亲的人了,以后不能这么莽撞。幸亏是自家人,不跟你计较。如果打了别人怎么办?去吧!”
“回来!”我刚跨出书房门,他又叫住我:“这事不要告诉楠楠了,懂吗?”
我看看他,点点头。
“你为什么打三叔?”回到我们房间,谢楠阴着个脸问。
我瞥她一眼:“你刚才不是不介意我打他吗?”
“那是一致对外,现在是内部矛盾。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哼!”她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瞪我一眼。
“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也不知道。”我冲她笑笑:“睡吧,喂孩子奶了吗?”我抻开被子准备睡觉。
“你们张家的人,你自己喂去!”她故作生气。
“我要有那功能,你三叔也不用费那脑筋了。”我还不忘奚落她。
“你说清楚,别阴阳怪气的。”她使劲推我一把。
“宝贝,累了一天了,睡吧,给你开玩笑呢,明天一早还得陪刘美丽、敬杰那俩货吃早餐呢。听话。”我拉她躺下,和声细语地说好话。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不吭声了。女人还是好哄。
作者有话要说:
☆、敬杰追婚
第二天一早,我和谢楠就来到宾馆,陪刘美丽、“贱人”二人吃早餐。
“‘敬皇兄’,你有什么事,咱就边吃边说吧。”刘美丽拿根油条一边蘸着豆腐乳一边和“贱人”说话,真是奇怪的吃法。
“是这样。”“贱人”一边殷勤地给大家分着煎蛋一边说:“我有个私事求谢楠帮忙,但说好你们不能笑话我。”
“都是老同学,还不了解你那德行,说吧!你想干任何坏事我们都不会惊讶的。”刘美丽一脸贱笑。
“你的嘴真是吃臭豆腐了。真臭!”“贱人”瞪刘美丽一眼,回头笑着问谢楠:“谢楠,高继红是你的高中同学吧?”
“高继红?”谢楠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你是说高占平高市长的独生女儿吧?”
“对,就是她!”贱人忙不迭地点头。
“不错,在市一中时是同班同学,她没考上大学,现在好像是在市总工会上班。你找她。”谢楠一脸狐疑地看看贱人。
“介绍一下呗,我想和她结婚。”贱人不假思索,嘎嘣脆。
谢楠捂着嘴笑:“你也太什么了吧,直接就奔结婚去了?”
我冲贱人竖竖大拇指:“这才是皇家威仪,敢不结就拉出去砍了。”然后我冲他做个砍东西的动作。
“贱人”打一下我的肩膀:“别胡闹,我是认真的。听谢楠说。”
谢楠微微一笑:“介绍一下没问题,不过,我这位女同学长得可可有点拿不出手。”
“你直接说长得丑不就得了,我知道。”贱人有备而来。
我瞪他一眼:“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哪儿找不来一个媳妇?非跑到这儿找一个丑的。”
贱人狠狠瞪我一眼:“说的轻巧,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像谢楠这样的好白菜早就被你们这些长嘴猪给拱了,剩下的都是些枯枝烂叶。能找一个丑的,只要丈人爹行,那就算烧高香了。”
“我就知道你动机不纯。”我推了他一把:“我找谢楠可不是冲他爹,你别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对吧老婆?”我扭头看看谢楠。谢楠瞥我一眼:“对,你是为了伟大的爱情,为了共同的革命理想,行了吧?”
“你们这俩狗男女真矫情。”“贱人”不以为意地瞪我俩一眼:“说实话,在那破设计院快把我憋死了,得赶快换个地方;可我又没有顶事儿的爹,只有找个顶事儿的老丈人了。前几天有个亲戚说,高继红正在找对象,正因为长得丑不好找,是高不成低不就。据说如果谁和高继红结了婚,她爸负责给调到你们市建委。这对我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原来如此。
“你从哪儿听来的,有谱吗?”谢楠笑着摇摇头。
“这你别管了,你安排个饭局介绍一下就算完成任务。剩下的工作就看我的了。”“贱人”踌躇满志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看没问题,‘敬皇兄’泡妞的专业水平,我相信!”刘美丽不住地点头。
“恕我直言,我看你还是打住吧,你不爱人家和人家结什么婚那?太不道德了。”我直言相告。
“三省,她没说要找爱她的人,她说要找和她结婚的人,我也是。交易公平,不牵涉道德问题。”“贱人”双手一摊,嘴里振振有词,像在谈一单稀松平常的买卖合同。
“好吧!好吧!你们都别说了。”谢楠挥挥手,一副大将风度:“都是同学,不就介绍一下吗?很正常的。今天晚上,我安排!不过,‘敬皇兄’,成与不成你可都不能怨我。”
“放心,不怨你,成了我还得感谢你那。”“贱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谢楠,你这同学丑能丑到哪儿去?”刘美丽开始八卦了:“不过丑一点也好,放家里避邪。”
“但高继红这人倒是挺善良的。”谢楠歪着小脑袋,似乎在努力地回想高小姐的优点。
“完了完了!夸一个姑娘如果只能用善良来形容,那肯定没法看了。”刘美丽皱着眉,不停地摇晃着大脑袋。
“放心,再丑我都认了。我有心理准备。”“贱人”昂着头、挺着胸,那样子和将要上战场的战士一样悲壮。
“行,那就祝你成功吧。”我笑着拍拍“贱人”的脊梁。我又阴着脸指指谢楠:“这种坏良心的事只准干这一次,敢干第二次我坚决休了你。”
谢楠瞥我一眼:“我就是想干第二次,可哪儿有第二个‘敬皇兄’呀?”
“说的也是,良心坏到你‘敬皇兄’这里也就到头了。”刘美丽笑着拍拍“贱人。”
“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贱人”挺着小胸脯,一副俾倪天下的样子。
晚上,谢楠还真约到了这位高小姐。本来我不想去,但架不住刘美丽撺掇,另外也是出于好奇,我倒要看看高市长的这位“千金”能丑到哪儿去。于是我们几个全数出席。
我们坐下不久,高小姐也到了。看她一眼,我们几个差点儿都乐了。
客观地说,她长得不是丑,而是有特点。五短的身材,倒瓜子的脸;嘴很大,牙齿几乎全暴露在牙床之外,看着很滑稽,很像前几年风靡网络的“凤姐”。但嘴巴比“凤姐”还夸张,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是一直在冲你笑。大扁鼻子,鼻孔上翻着;一双卧蚕眉倒插入鬓,一双细目也呈四十五度角的两头上拱。她如果扮演关公,眼睛眉毛基本不用化妆。
“好久不见,继红越发漂亮了。”谢楠拉着高继红的手坐下。我瞥了高继红一眼,心里说谢楠你这么夸人家亏不亏心。
“别取笑了,你才是越来越漂亮呢。”高继红挺有自知之明,一开口却吓我一跳,仿佛郑海霞在说话,声若洪钟,底气十足。这嗓子完全可以给领袖配音。
谢楠挨个儿介绍,最后隆重向她介绍了今晚的主角——未婚的“贱人”。“贱人”还煞有介事地递出一张名片,满脸堆笑,好像笑的还很真诚。我坐了一会,实在憋得难受,赶快借故出来大笑一场。不一会,谢楠和刘美丽也出来了。
谢楠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好了,咱大功告成,剩下的硬骨头让‘贱人’慢慢啃吧。走了,回去看我家小雨荷去了。”
我和刘美丽还在笑,眼泪都出来了,都快岔气了。
谢楠捶我肩头一下:“有那么可笑吗?早知道介绍给你,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哼!”
“那三省可要活大岁数了!俗话不是说,老婆长得丑活到九十九嘛!”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谢楠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越来越流氓了。”
“三省也不管管你这媳妇,越来越暴力了!”刘美丽揉着被踢疼的屁股冲我大叫。
“这还是轻的。快滚回宾馆去,我们回家了。”谢楠说完拉起我的手:“走,回家!”
“三省,天这么早,你们不陪我说会儿话呀?谢楠,我可是你们家的客人。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刘美丽嚷嚷。
谢楠冲他做个鬼脸:“宾馆不是有小姐吗?你风流去吧。”
说完硬拽着我回了家。
“贱人”就是“贱人”,泡妞功夫一点不生疏。半个月的时间,他就把高小姐搞定了,领证、结婚、办调动一气呵成。他摇身一变,成了峡江市建委运管处副处长。当然要祝贺一番了。
他又把刘美丽叫来,刘美丽本来不想来,他财大气粗地说报销来回机票,另赠迎宾馆桑拿部全套服务卡一张。刘美丽这才屁颠屁颠地飞了过来。在酒桌上,“贱人”,不对,现在是敬处长,敬处长志得意满,说要利用好他老丈人这个平台,大干一番。得意之余,他还不忘提醒提醒我这个梦中人:“三省,你是放着河水不洗船,守着布厂不做衫。你老丈人多好的平台,不用太可惜了。要是我哼!”他嘴冒白沫,海吹一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看看他,摇摇头:“谢谢老同学提醒,你先好好利用高岛一郎吧,有空我再向你学学。”闺女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