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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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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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8月18日,准备举办婚礼的教堂内仍有几百名各方面的能工巧匠在教堂内忙碌着,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程。
8月19日,距婚礼的举行只隔一天了,一队双桅杆的战船在冬宫前抛锚,数不清的军官、士兵们各就各位,开始上岗执勤,保卫婚礼的安全和维持秩序。次日,全市同时响起了隆隆的礼炮声和教堂的钟声,预告着大公的婚礼即将开始。全城的人们都走出了家门,享受着这礼炮声和钟声带来的喜悦。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俄罗斯开天辟地,也没有见过这么重大的喜庆活动。老百姓由此算是开了眼界了。
在女儿即将成为新娘子的最后两天里,约翰娜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她忽然想到一个母亲在成亲之前母亲应尽的义务,便痛哭着向女儿反省道:“我脾气太坏,不该在你探问男女*的知识时向你发火。于是,约翰娜将女儿叫进内宫,粗浅地向女儿交代了进入洞房及婚后应该注意的事项,要求她在婚后留心自己的生理变化,随时告诉母亲等等。她最后对女儿动情地说:“跨过1974年8月21日,你就不再是未婚的姑娘了。你将如同我和其他一些人一样,将成为女人,成为母亲,成为又一代人的缔造者。”约翰娜的这段话说得抑扬顿挫,字字句句铭刻在叶卡捷琳娜的脑海里。小姑娘突然觉得母亲又是那样的可亲可爱,觉得母亲好像马上就要永远离开了自己似的,忍不住与母亲抱头痛哭起来。哭声凄凄惨惨,惹得周围的宫女侍从们也凄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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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婚姻(1)
大喜的日子到来了,它是不可逃避的。
  8月21日凌晨6点整,叶卡捷琳娜被来回忙碌的宫女们的脚步声惊醒。侍从们伺候她起了床。贴身的随从宫女奉命提醒她脱去所有的衣服,然后领她走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浴室。
她万万没有察觉,就在赤身*,不施粉黛地走进浴室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隔着帘布在盯着她。这就是伊丽莎白女皇,她5点半钟就赶到了这里,安排好了自己窥视胴女的最佳位置。
当一个美丽的年轻的*真实地从女皇的眼前闪出来时,女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女孩容貌的娇美是她早已感受到的了。而这女孩*的*看上去给人一种脆弱、易伤的感觉,让人只想看而不敢或不忍心碰。
叶卡捷琳娜不算高大,有点苏格兰风味的娇小。*的她既有点成*性的味道又如童男一般展示着继续发育的希望。她的身体有着某种流畅的风韵而绝无半点的下坠。
这种风韵表现出的人体美是女皇从未见过的。从雾气里看她的皮肤,微微地带点褐色但很有光亮。她的四肢充满着某种安逸的风致。整个身体看起来是非常健康的,肉体的坚定、饱满而下奔的曲线给人以信心和热情。
女皇还特别注意到了她的乳房,仿佛是欠缺阳光和热力,显得有点苍白而生气不足。由于年龄的原因,叶卡捷琳娜的乳房还有点瘦小,像没有成熟的梨子一样坚挺着。但她的小腹的圆滑鲜明地光辉既幼嫩又含有希望,有着它所持有的特有真面目。却不像伊丽莎白自己一样已成为松弛的、有点平板而毫无意义了。从她的背后望她的腰身,好像还纤瘦了一点。而这种纤瘦于这个年龄是最适合的。
当小公主扭转身去,女皇能看见她腰部多情的皱折,表示着轻盈和愉快,臀部两旁如臀尖不是下倾而是上挑,给人以一种辉煌和富丽的感觉。而女皇感觉她身体最美的部分,是从她背窝处开始的那臀部的悠长的下坠,和那两扇臀面的幽静的圆满。如*人所说,那像是沙丘,柔和地、成长地下降。生命将在这里孕育无限希望。
总之,女皇的检查虽然极其认真,但也获得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成功。女皇非常满意。
叶卡捷琳娜走出浴室后很快被侍女们迎了过去。她们替她穿衣打扮。然而就在人们认真仔细地为新娘子穿戴的时候,女皇同理发师发生了争执。
女皇主张新娘子的顶发应梳成扁平型,而理发师却表示蜷曲型好看。最后还是采纳了理发师的意见。但女皇要求:梳成这种发型后不能影响凤冠戴得端正。
叶卡捷琳娜结婚专用的婚服是用半年的时间做成的,整个面料是银色锦缎,宽大的裙子的下摆,紧身短袖的上衣,接缝处和边缘以及拖裙上都锈有银色的玫瑰花;肩部披着一个饰有银色花边的披肩。
整套婚服足有好几斤重,叶卡捷琳娜一穿上身就感到累人,连走路都困难。
  “好歹只穿这一次”,叶卡捷琳娜心里想。
  要佩戴的各种首饰是最重要的了。人们把她领进了御库,满房子所有的珍贵首饰都展现在叶卡捷琳娜眼前。女皇亲自在为她挑选。遵照女皇的旨意,她佩戴了许多手镯、耳坠、首饰别针、戒指和勋章。从御库里走出来,人们看得眼花缭乱。
新娘子自己也想看看自己,当她在镜子边一站时,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星座,因而心情十分紧张。由于紧张和几天来的劳累,她觉得自己脸上过于苍白了。侍女们马上给她搽了胭脂。一切穿戴打扮到此就完成了。
女皇等在那儿,她终于郑重地把一顶大公夫人的凤冠亲手戴在叶卡捷琳娜略微蜷曲的头发上。这凤冠也重得让人难受,珍珠宝石不知披挂了多少,戴上它不敢快步走路,更不敢低头。
新郎也来了。今天的彼得大公也是经过认真的梳洗打扮才被人领到这儿来的。他身穿一套银色的服装,头上和身上也披挂了数不清的金银首饰。叶卡捷琳娜拿眼望去,大公微微笑了一下,使叶卡捷琳娜感觉还是不对劲。她认为:这身华丽的服装穿在他身上,更突出了他尖嘴猴腮的丑陋。然而无论如何,他这时也是新郎了。
下午3时整,由120辆四轮豪华马车开进了冬宫,女皇、新郎、新娘及随行人员依次登上马车启程,直奔已人山人海的喀山大教堂。
当这支庞大的皇家车队刚在街头露面时,数万市民都跪迎在大街两侧。
女皇和新郎、新娘乘坐的马车由8匹清一色的白马牵引,十分醒目。这辆华丽的乘舆如同神话故事中的飞舟,宽大的车身全部由人工雕刻而成,图案上还镀了黄金。马车在英式的骑士的驾驭下四平八稳地穿过大街。女皇前面是一辆四轮敞篷马车,上面乘坐的是婚礼司仪和宫廷大元帅。
数百名达官显贵也很威风,他们各自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地伴车而行。他们像是在护送女皇和一对新人,又好像在显示骑士风采。如此盛大壮丽的场面百姓们闻所未闻,就连老臣也叹为观止。法国驻俄国代办阿利永在给本国的信函中写道:“当你亲眼目睹了这个场面,你这一生再也不想看别的热闹了。”
进入喀山大教堂以后的仪式其实也不复杂。先由神父给新郎、新娘做结婚的降福说教。这时站在彼得大公和叶卡捷琳娜身后的宫廷贵妇切尔内绍夫伯爵夫人低声叮咛他们:神父在降福时新郎、新娘的眼睛千万不能离开神父。因为宗教的信条认为:新婚的夫妇中间谁先转动了脑袋,谁就要先死。这种提醒无异于在喜庆时刻为新人们泼了冷水,叶卡捷琳娜被伯爵夫人吓得心蹦蹦跳。而彼得大公的傻劲由此上来了他耸了耸肩膀,扭头冲伯爵夫人骂道:“简直胡说八道,如同放屁!请你赶快滚开!”
教堂里面轻烟缭绕,平台上耀眼的镀金饰物和枝形台架上的一根根蜡烛增添着喜庆气氛。蜡烛的火苗跳动与数不清的庄重的人头互相交织着,共同在为一对新人祝福。

绝望婚姻(2)
东正教式的婚礼持续到太阳落山。礼炮和金钟响起,盛大的婚礼酒宴和舞会相继开始了。
  叶卡捷琳娜已经筋疲力尽,但宽大的婚服和沉甸甸的大公夫人凤冠还压在她的身上和头上,实在叫她多一会儿也难以支撑了。她请求人们首先将她的凤冠摘下来,让她稍作休息,但终因宗教规定的不允许而未能实现。
在一旁的女皇同情了,试问为何不可以摘掉?回答说摘掉凤冠就会不吉利。但女皇认为:再不摘掉新娘就会晕倒,与其这样,不如暂时摘下来一会儿让她休息。礼仪官员无奈,仅让她摘掉几分钟时间又要求她戴上。因为,同样按照东正教的规定:新娘必须与新郎同跳一组波洛涅兹舞。
叶卡捷琳娜大把大把冒汗了,她毫无知觉地任人摆布,完全失去了她应有的舞姿。彼得大公前推后搡式的舞步让她差点儿摔倒。
女皇看出了这一点,突然宣布舞会提前结束,这可等于救了新娘一回。其实女皇还有另一层意思,她急于让新郎、新娘进入洞房休息,以便早一点为她传宗接代。
这时只有晚上9点整,正在兴奋点上的宫廷显贵、贵妇、宫女和几个享有特权的亲信呼啦一下松开了自己舞伴的手,来为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了。
约翰娜默默地跟在后面,女皇这才似乎发觉了她,招呼她上前搀扶新娘。与女儿并排同行,她又流泪了,但没有敢发出声,因为女皇走在前面,只有女儿感觉到了。
人们簇拥着把新郎新娘几乎是推进洞房。新郎似乎也是不情愿地被送了进去。
进入洞房后新郎只顾去干自己的事情了。他走到另一间房子里换下银色的婚服。
另一间房里,叶卡捷琳娜已像散了架一般只想躺下伸展腰肢,侍女们见状慌忙围上去为她宽衣解带。大公夫人的凤冠是由女皇亲自为她摘下的,要不然,还没人敢碰。新娘的内衣是黑森公主为她穿上的,女管家送来了洞房中所需的便衣。
就这个过程,叶卡捷琳娜后来写道:“我全然不知自己就这样完成了入洞房的仪式了,那么多人为你宽衣解带,使你感觉到好像她们在迫不及待。”
甩掉了凤冠、婚服的沉重,叶卡捷琳娜虽然感觉到了身体的轻松,行动的自由,但本能的心情却异常紧张起来。在人们完全退出了洞房之后,她仔细地审视了这间她将在此成为女人、抑或成为母亲的豪华卧室。
那墙上悬挂着朱红色的、饰有银线的天鹅绒帷幕,床上的丝织蚊帐顶上压着一顶王冠,床面上铺盖着一条红色绣着金天鹅的绒毯。室内到处点燃着枝型蜡烛,火苗的跳动好像在倾诉着她不安的心情。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洞房周围有许多人影在攒动,也就是说,进入洞房的她在宽衣解带后仍然成了十几个人在同时注视的目标。
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新娘不得而知。她只觉得这些目光折射而来的情形是复杂的。有鼓励的、有欣赏的、有好奇的、有高兴的、有诡诈的、有同情的、也有*的。叶卡捷琳娜发现这些后干脆靠在床头上和衣躺下,闭目养神,看你们多久才肯离去!
  等她再睁开睡眼探视洞房周围时,发现整间房子里千真万确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像被关在牢笼里被当作诱饵的母羊。从小到大,她还从未有过这种独守空房的感觉。这时她才坐起来,打量一下自己,身上已换上从巴黎订购来的玫瑰色的内衣裤。除了这套薄如丝纱的内衣,别的什么也没有穿。她想赶紧去添一身衣服,哪怕是添一件裤衩也好。但她却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因为她清楚,那个丑陋而又回避不了的丈夫就在隔壁的套房里。
一想到他,她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了。她恐怕他突然从那间房子里窜出来。所以她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上了。
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30分钟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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