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利害攸关的事:貂蝉艳美形象背后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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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利害攸关的事:貂蝉艳美形象背后的隐秘-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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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帝还好积蓄私房钱,收集天下各种子奇珍异宝,每遇进贡,皆选出珍品,送管理皇帝私人财物的中署,并将此命名为“导行费”。因重用宦官,“由是宦官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一次,灵帝想登永安宫的望台,宦官们怕自己的宅第被发现,便借口劝:“天子不应登高,登高则会便人民流散。”此人竟信以为真,从此不登楼台亭榭。

  而其为修宫殿,“诏发州郡材木文石,部道京师。”而宦官们则乘机对送来的材木文石,百般挑剔,并强自州、郡官贱卖,价格仅为原价的十分之一,州、郡不能完成定额,又重新购买,但宦官们仍不肯接收,致使“材木道至腐积”。而各地刺使、太守乘机私赠百姓赋税。

  更荒唐的是,此皇帝亲自卖官,要向他的西园进献财物,才能出任三公。有个叫崔烈的,通过汉灵帝的乳母进献五百万钱,因此当上司徒,在正式任命那天,灵帝竞“顾谓亲幸者曰:‘悔不少靳,可至千万’”(均见前引)。

  皇帝的荒淫还不仅限于此,汉灵帝还十分好淫。

  在后宫里随时看中了那个女子,就把她拉到府上交欢。为了方便行事,汉朝的宫女当时在宫里,都穿着开裆裤,这也成为后世所所传的典故。

  灵帝与姬妾在西园*游玩,为在盛多避署,盖了个“裸游馆”,让人采来绿色苦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还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蒿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命*宫娥们沉入水中,观着她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以招凉气。渠水中所植的荷花莲大如盖,高在一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曰:“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

  灵帝整夜的饮酒,直到不省人事,天亮了还不知道。宫延的内侍们把一个大蜡光烛扔在殿下,才把他从梦中惊醒(以为失火)。灵帝又让宫内的内监们学鸡叫,在祼游馆北侧修建了一座鸡鸣堂,里面修养许鸡。灵帝早上不醒,鸡叫无用,内监的便学鸡叫,以唤醒仍在沉睡的灵帝。

  宫女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的下都浓妆艳抹,脱下衣服与他一起祼裕。西域进献的茵墀香,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

  郁村郡有一个珊瑚市,是海客买卖珊瑚的地方,珊瑚呈碧绿色,一株络各有几十枝桠。枝间满是叶子,大的高五六尺,最小也有一尺多。汉元封二年,郁村郡进献了一个“珊瑚女王人”,皇帝命人植于殿前,宫里戏称女珊瑚。这株女珊瑚一直枝叶繁茂,到了汉灵帝时都忽然枯死,世人都以为是汉室将衰的预兆。公元189年,汉灵帝命丧,终年34岁。

  【肉体政治的统治,在此*时代会失去平衡】

  如此之道德沦丧,来自于社会最上层的皇帝,并因此而将奢廉荒淫之风,漫延至整个官僚阶层,而百姓们则生活在饥饿和贫因之中。在这*的时代,道德的力量会被忽视,并受动摇或削弱。而宗教的兴起,是人们于苦难之中幻想于与尘世的解脱有关,但也应与各种异于正统的异端思想乘乱而生,有一定的关系。

  在这里,我们会发现一种构建中国古代社会制度的伦理关系的现实存在与理想之间的矛盾,以及于其存在的否定和悖反。土地兼并的日趋严重和外戚、宦官、地方豪强势力所形成的庄园经济,日益破坏着国家赋税制度,并因此形成政治济势力,动摇着汉王朝的统治。

  至东汉末年,皇帝的存在,只具有象征的意义。与之相应的,正统的儒家论理规范,已在社会生活中遭到首先是皇帝本人荒淫无度行为的破坏,而官僚阶层,似因此有理由更*。佛教乘此传入并兴起,且有五斗米教等异端宗教,在社会低层民众间形成很大影响。所谓儒家仁爱的道德观念,被社会现实的矛盾不断破坏,而情感做为个性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可能于禁锢的社会论伦理关系的束缚之外,有某种异于通常的显露。

  肉体政治的统治,在此*时代会失去平衡。其表现为异常的严酷,和在某种情况下的放松,应该是一种相互交替出现的状况。宗教和异端思想的兴起,证明了因政治体制的崩溃,所需要的社会精神的公共领域的空白,需要及时的填充。而个人新神的追求,则会存在对其自然状态的回复。

  【以其个人情感表现为主题的努力】

  貂蝉于取大义救国于难的作为中,试图显示的应该是那个公共精神领域中“仁爱”的道德观念的存在,那个对于天下众人之爱,是仁的表现。“仁者爱人”,是指爱一切人。但现实的社会状态,正好与此相反。貂蝉舍身侍奉董卓,在于离间其与吕布,其目的在于最后将其除掉。贯穿于期间的,当然不包括个人之爱,但其个人情感,却是抹不掉的。

  由于貂蝉形象的塑造过程,其精神世界的存在,似乎仅在于以大义的充填,并以此为支撑。当然,也有说貂蝉是为投司徒王允的恩养,也就是如《三国演义》中从其出场到吕布自门搂殒命,其最后一次行出现,是吕布欲依阵宫之计,欲骑出于屯外,留陈宫、高顺守城。

  吕布将往,在告知其妻严氏后,其闻间知而哭泣,“布闻言愁闷不决,入告貂蝉,貂蝉曰:‘将军与妾作主,勿轻身自出。’布曰:‘汝无忧虑,吾有画戟,赤兔马,谁敢近我?’仍出谓陈宫曰:‘操军粮至者,诈也。操多诡计,吾未敢动。’宫出,叹曰:‘吾等死无葬身之地矣!’布于是终日不出,只同严氏、貂蝉饮酒解闷。”故身后人叹曰:“恋妻不纳陈宫谏,枉骂无恩大耳儿。”由于吕布难舍貂蝉,不纳陈宫计,后来果然殒命白门楼。貂蝉则于此后,便再无下文。这是一个有头无尾的故事,就人物形象的塑造而言,于此似乎是一败笔。

  貂蝉至其一生的最终,似乎是与吕布做了夫妻,但仅只是妾。且这场感情戏,是假的,至吕布死,而落幕,貂蝉被当做一个走过场的小人物似的,没有来处,并无去踪。其明明扮演救汉室天下的重要角色,却让这种重要性,忽重忽轻,难以自圆其说,因此有后世的杂说百家的续貂之作。

  而我们从这些戏曲杂说中,还有口口相传的百姓故事,所了解的吕布与貂蝉同出于一乡,且后为夫妻的种种情节演衍,发现出漏洞百出,但同时会发现了,隐于其中的欲使貂蝉之美个性化的努力之目的,这种努力的以其个人情感表现为主题,如元杂剧《连环计》中,这二人原来本为夫妻,且貂蝉对吕布一往情深,为司徒王允发现后,便主动促成了这对小夫妻的团圆,有道是:

  枉着你佳人受尽相思怨,早两个携手挨肩,共忱同眠。则待要宝骅骝再接紫丝鞭,怎肯教锦鸳鸯深锁黄金殿。关前程,新姻眷,一任的春风院宇,夜月庭轩。

  吕布杀了董卓,反间计大获成功后,这貂蝉到是得到个功成名就,被封国君的结局:

  吕布讨贼建首功,封王出镇幽燕地。其妻貂蝉亦国君,随夫之爵身荣贵。

  貂蝉之个人情感归宿于吕布,以历史的眼光,是不好的,因为吕布是个小人。而以审美之眼光,其个人情感得到体现,则使其个性的体现,因情感的到位,则有实分的展现,使这个形象因此而变得完满。

  正是因为貂蝉这个形象在原有的故事中,缺失于情感的力量,我们在审视中,除了在惊险的情节中,赞叹其多变的演技,并精心于每一细节的操纵,如一无形之利器,杀人于无声之中,这个形象如同无感情的工具一样,虽然有极其的美艳之色,但我们难以却很感受到,或者是不全更多地注视其本人之美,这无疑是审美中发现的让人怪异的缺憾。

  【充满个性的“艳美”】

  以貂蝉之美,其本人应该拥有体现其个性的情感。后世的添附,纵然与当时的社会状态,尤其是政治制度下的道德伦理,宗教信仰大有不同,让这种添附更多表现为画蛇添足的人们的个人的想法。以其各个不同时代的特色,似乎是后人以他们对自己所处时代的感受,赋予了这个形象离她本色越来越远的很多东西。

  这种做法,往往并不被普遍认同,同时会带来很多批评,但需要注意的是,人们的审美的态度,“与其说是态度还不如说审美是行动,即创造与再创造。”而对于情感作用,应该被认为:“在审美经验中,情绪的以认识的方式起作用。”而“审美的优先性是认识的优先性。”(20)

  的确如此,无论怎样我们都无法摆脱个人情绪去对事物进行认识,更不用说依靠感性去体验美了。

  貂蝉之“艳美”从何而来?在这里,我们可以说应该来自于对自身之性的感受的升华,来自于个性空间的丰富,而这与东汉未年那个*的时代,是格格不入的。

  但正是这种缺失,如《三国演义》这部以“正统”思想所创作的艺术品,所回避的,*时代会有限度地松驰的约束力,宗教在精神创生活方面的统治,表现为异端邪说乘乱世的兴起,却似然代替不了真正的世俗生活。

  貂蝉这个色技俱佳的女性的理想化人物,其情归何处?是一个谜。也许正是如此的谜局,让她所施展媚术,演变成我们想象中,充满个性之“艳美”。

  至此,我们将结束与此有关的讨论,向隐于历史之中的这位“天下第一艳女”告别。然而,也许我们实际上是在向一位被后世过多附会和渲染的“艺术形象”告别,而那位不知姓名,隐藏在貂蝉身后的女子,历史上应该确有其人,又该让我们如何去认识,并生出何种感叹呢?

  有(唐)骆宾王《在狱咏蝉》诗小序,且借用于此:“声以动容,德以象贤。故洁其身也,禀君子达人之高行;蜕其皮也,有仙却羽化之灵姿。”“有目斯开,不以道昏而而昧其视;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因此让我们有“庶情沿物应,哀弱羽之飘零。”的言说。

  只是那只孤蝉的存在,在真说假唱中,仍有似曾相似之感,其所言表的的“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到是在提醒我们的审美,应有何种之心境。

  注解:

  万安世著:《回眸一笑百媚生——另一种视角的历史透视、鉴赏美女文化》,新华出版社,2009年版,第59…60页。

  见前注(1),第63页。

  (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四十一《庄岳委姿》云:“斩貂蝉事不经见,自是委巷之满。然《(关)羽传》注称:‘羽欲娶(吕)布妻,启曹公,公疑布妻有殊色,因自留之。’则非全无所自也。”另有《献帝传》和《华阳国志》,有同一内容,可见与《三国志·蜀书关羽传》所引注《蜀记》中所记,有较大出入。

  《春秋繁露·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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