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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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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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的“邪气”。正是这股“邪气”,才能把战机驾驭得如此“野蛮”,方能化劣势为优势,变被动为主动,让对手感到就像与魔鬼交战一样,这的确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应有的素质!

  
  “刚才你是有意危险飞行的?”

  
  “是。”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你和你的同伴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知道。”

  
  “那你还这么飞?”

  
  “战场上只有这么飞,才有生存的可能!”

  
  “哦?”师长重新打量了一遍白云飞,在他眼中,眼前的这批年轻人,他们对于战争的理解,不过是一场军事演习和远在他乡的战火,但从白云飞身上却感受到战争气息扑面而来!尽管比试输了,可师长却从心眼里开始喜欢上这个年轻人。

  
  师长又严肃地问:“你认为,进入超视距攻击时代,还有必要苦练空中拼刺刀吗?”

  
  白云飞与师长对视的目光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平静如水地回答:“有矛必会有盾有,电磁干扰等多方因素会使大大缩减‘超视距攻击’的准确性和可靠性,所以,最后还是要靠近距离格斗分出胜负。”

  
  “很好!白云飞,你的名字我记住了。”师长很满意,转身要走又突然转过身,目光似能看穿人心地问:“你为什么参加海军航空兵?”

  
  白云飞轻微而敏感地一怔,这个问题触动了心结:4岁的时候梦到海军,起床时却发现自已身下湿乎乎的,尿床啦!5岁时,纸飞机飞起来,蓝天白云跟我来。7岁时,第一次在大海里游泳,看见远处停泊的船,就想游过去,可总是被大人们拽回来。小时候每当看到那帅气而洁白的海军服,心总不免要颤抖,也就是那时,浓浓地海军情结就深埋于心……

  
  《卜算子·梦想》

  
  时幼望星空,

  想往云中转。

  秋去春来已数年,

  也不曾遗忘。

  
  心欲去飞翔,

  自由蓝天上。

  但愿花开伴梦圆,

  天地随心闯。

  
  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的直觉回答了:“我喜欢蓝天和大海,这是我的梦想。”

  
  与以往那些“为了国家海防事业”类似的话相比,白云飞的回答更具人性,也令师长有一种净化心灵之感,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然后提着头盔离开了。

  
  见师长消失在视野中,白云飞终于撑不住了,腿一软跪倒在地。原来,连续高G机动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不仅是他,连导航舱的徐腾也是一样,甚至都暂时下不了飞机,摊在后舱大口喘息着。

  
  此刻,白云飞双手撑住不堪重负的身体,大口喘息着身体里短缺的氧气,一颗又一颗汗珠滴在地面洇湿了一圈又一圈,可眼中的光却仍然犀利!

  
  师长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沉稳的声音传向另一端:“喂,请接,军区黄松参谋长。黄参谋长,是我,给你拜年了。我这有名飞行员需要提前晋级。”

  
  “提前晋级?老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海航一师已经十年没有人提前晋级了。”

  
  “是啊,十年,该有一个了。”

  
  “他叫什么名字?”

  
  “白云飞。”

  
  “现在的军衔?”

  
  “少尉。”

  
  “政审怎么样?”

  
  “他的爷爷曾是抗战英雄。”

  
  “好吧,你打个报告吧。”

  
  “好。”

  
  师长放下电话,十年了,十年没人提前晋级,十年没人赢我,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刚从航校毕业的学员,白云飞!回想比试中那惊险的一幕……此子尚幼,竟有如此智勇,日后必成气候!

  
  明媚的阳光从窗口漫射进来,在室内缓缓蔓延。

  
  吃过午饭,白云飞与徐腾所在的中队向他俩了通报了节后演习的事宜。

  
  第一次参加演习的那种紧张和激动,让徐腾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他发现白云飞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难道他对演习提不起兴趣,不可能啊,在航校时,云飞总是抱怨飞行训练没有对抗性,不够激烈,而在与教官的对抗性训练中,他总能大出风头,击败教官。然而,此刻回到宿舍的白云飞竟会躺在床上悠闲自得看起闲书,让徐腾感到不解。

  
  “云飞,这次演习我们定什么目标?”

  
  书放下,白云飞黑亮的眼眸清澄一片,寂静中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邪意:“击落所有敌机,以不败战绩结束演习!”极有魄力的一句话,竟是淡淡而出,但给人却是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

  
  徐腾看着那冷竣的双睛,感到阵阵寒气,心中不由涌起一种异样情绪。记得在飞行学院时,大家曾讨论过“未来最好的战斗机”,有人说YF22,有人说S37,白云飞却抱以满不在乎地一笑:“哼,在好飞行员手里就从来没有坏飞机!”那种舍我其谁的自信给徐腾留下了极为深刻的映像。还有,在选择自已主飞战机时,技艺精湛的他竟会选择一架只是具有一定空战性能的攻击机,而理由竟是喜欢“飞豹”这个名字,会飞的猫科动物……

  
  他的实力我了解,从航校到一师都是没说的。可是这次演习是一师与二师的较量,白云飞还能所向无敌吗?海航二师会不会藏龙卧虎呢?若是两虎相争谁会胜呢?

  
  若干个疑问在徐腾心中挂上了号。

  
  同一时刻的海航二师。

  
  机场上,地勤人员正在给两架战机通电,补冷、补氧……按战备程序做好了起飞前的一切准备。地面雷达站,形似扇子截抛面的巨大天线就像葵花跟着太阳,使波束扫过每一片空域。尽管今天是大年三十,可基地里的各个作战单位仍保持着一股战争中独有的紧张气息!

  
  在战备值勤室待命的汪伟,与大队长段宇一起,拿着飞机模型,研究起战术机动,消磨着军人在和平时期的闲暇时光。小飞机在他们手中时而保持编队,时而上下翻飞,生动的战术演练令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快五点啦,看样子不会有敌情了。但是,就在大家都放松神经的时候,雷达荧屏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绿点突然蹦了出来……

  
  “嗡……”警报刺激神经,翻飞的小飞机骤然静止!

  
  汪伟与段宇怦然一惊,脑海中飞快地意识到:是他们!

第二章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二)
尖利的警报催人心魄,一声接一声地冲击耳膜,一遍又一遍地压迫神经,天地间的祥和转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所充斥。

  
  汪伟和段宇百米冲刺般奔向跑道。来到战机前,借助惯性,蹭蹭两步窜进驾驶舱。通电、给氧、扣上安全带、关闭舱盖、开车……两架战机相继起步,滑向各自跑道。座舱中汪伟凝神气息,稳稳把握操纵杆,全神注视着前方。

  
  一道无线电波传进座舱:“风火一号、风火二号,我是塔台,你们可以起飞。完毕。”

  
  “明白。”

  
  松刹车,推油门,航速表上数字飞快变化,转眼间已跑道尽头,汪伟一拉杆,战鹰直刺苍穹。两架战机在天边划过一道半圆的轨迹,像两道电光闪向目标空域。

  
  雷明亲临塔台坐阵指挥,眉心紧皱的他盯住雷达屏,不明身份的绿点还在靠近,回波点越发闪亮了,脸色严峻如铁:“再让他们前进,就是对我们海军航空兵的侮辱!”喃喃地一句竟将此刻的紧迫表露无疑。

  
  这时,段宇和汪伟已飞达目标空域。两人决定比比眼力,看看谁最先发现目标。战鹰跃升,穿越云海,一架M军EP3电子侦察机出现在他俩眼前。汪伟立刻向段宇报告,耳机里同时传来段宇的报告,“发现目标,11点钟方位,老对手EP3。”

  
  在空战中,飞行员用“点钟方位”来表示自已与敌机的方位。他们把飞机当作表盘的中央(机头为12点,机尾为6点)而目标为表盘上的一个点,如果敌机在你的11点钟方位,那么这架敌机就在你的机头右侧大约20度的位置上。同理,其它目标的方位也就很容易判断了。

  
  见到EP3,两人的气就不到一处来。段宇命令:“靠上去,逼它们出去!”

  
  “明白!”汪伟踩舵,战鹰敏捷侧滑,贴近EP3时,却忽然发现EP3里竟有一个“圣诞老人”,还不时地向他挥手。嗯?M国人在干吗?在开化装舞会吗?汪伟看不懂了。

  
  原来,皮特在与查尔斯谈话后,就一直在想给解放军准备什么样的节日礼物。想起查尔斯说过,中国的春节和大年三十,就像M国的圣诞节与圣诞夜一样。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扮个“圣诞老人”,来给中国人的节日“助兴”!

  
  在汪伟与段宇接近时,皮特命令手下开始换装,不论是正驾驶、副驾驶,还是导航员,都带上了一顶红色帽子。这是西方圣诞节所独有的装饰“圣诞帽”,据说圣诞夜戴上睡觉除了睡得安稳和暖和外,第二天你还会在帽子里发现爱你的人送来的礼物。

  
  皮特还按“圣诞老人”装扮带上白胡子,左手里拿个铃铛,右手拿个礼盒,就差把圣诞树搬来了……他们要用M国式的“幽默”来“欢迎”解放军的飞行员。

  
  望着EP3舷窗后那个看似面善的“圣诞老人”,汪伟倍感莫名。他知道,在西方国家里,每当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就会有一位戴着红色帽子、穿着红上衣、长着白胡子,乘着鹿拉雪撬的圣诞老人把礼物送进千家万户。时至今日,圣诞节已经从一个宗教节日变成一个世界性的大众节日。人们在节日期间相互祝福,期盼欢乐的新年来临。戴圣诞帽、扮圣诞老人是民族的习俗,是和平、吉祥、祝福的象征。可春节是我们民族的节日,你们不仅打扰了我们,还扮成“圣诞老人”到我国领空送“礼物”,实在是可恶。这绝不是和平的象征,而是霸权的叫嚣;你们哪是和蔼的“圣诞老人”,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们哪是送“圣诞礼物”的,根本就是对中国海空军的“蔑视”。不行,绝不允许你们在这里晃来晃去!

  
  一股火气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喷发而出!

  
  汪伟猛地做了一个半斤斗翻滚,擦着EP3驾驶舱一掠而过,接着段宇从EP3的侧前方横滚飞过,刹那间,歼八乙战机巨大的阴影遮住了舱内的阳光,令皮特感到耳后一股寒风袭来,吓得本能地缩脖下蹲,大叫:“喔,见鬼!”刚才的得意就像热煎锅上的黄油,不见了。

  
  皮特面露惊色,脑子里像有无数蚂蚁在蠕动。高空之上,别说与战斗机相撞,就是撞上一只大鸟也会机毁人亡!解放军竟飞得如此之近……恐惧,像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他的心。

  
  “我的上帝呀!他们怎么能这样飞?完全不遵守国际法、国际公约:空中两机最小间距三百米!”

  
  “……”驾驶室里几张煞白的脸儿转过来互相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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