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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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君-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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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裳不高兴了,赶紧对叶衡说道:“少爷,你……你不许去呀,这个柳先生,怎么这么坏,居然想带少爷去那种地方?”



  “咳……”



  叶衡不好意思了,赶紧解释道:“你们不懂,现在就流行这个。才子们都往青楼跑,拼命地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然后得到那些花魁行首的垂青……呃,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发誓,我可从来没有去过啊,我……真没去过……”



  红裳是知道叶衡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的,但是陆红袖哪里会相信?



  “哼!”



  回答叶衡的,又是一声冷哼!
第一章 临阵磨枪
  “少爷,我们现在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还是先去拜访知府大人?”



  踏上常州的街头,红裳询问着叶衡的意见。



  叶衡说道:“还是先安顿下来吧,要去求见知府大人,太冒昧了只怕不好!还是先找家客栈再说……”



  常州走位连接江宁、扬州和苏杭一带的枢纽,向来属于繁华之地,当然……比起南都江宁和扬州以及苏杭二州来还是比不上的,不过唐朝武宗年间,常州有过升为全国州府十望之一的光荣历史,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这个地方的繁华。



  走在街头,到处可见商贩和赶集的百姓,特别是府衙前面的那条街最为热闹。



  现在是九月十四,距离江宁乡试开始还有八天时间,但是距离常州乡试放榜,却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所以这几天陈余庆也忙坏了,可以说是刚刚喘了口气,但是还不能松懈。



  他还要陪着考官以及中举的士子们,准备一场宴会,待到宴会落幕,大家各奔东西以后,陈余庆才能说是清闲了下来。



  而了解到这个情况的叶衡,便只好让红裳做好准备,要在客栈多待几天了。



  按照本来的计划,叶衡他们应该是九月十二就能到常州的,然后差不多九月十五能到江宁去,这样的话叶衡也还有些时间来温习一下典集诗书!



  不过因为在崇德耽误了两三天的行程,所以现在叶衡的时间就非常的紧张了,不过叶衡也不担心。



  当然,趁有空的时间,恶补一下科举的知识也是有必要的,而这个时候常州刚刚考完一场乡试,叶衡需要一些资料也容易收集。



  这样的事情,让胡不休去做是比较在行的,胡不休是衙门的捕头出身,以前担任过乡试的守卫工作,也熟悉这其中的操作,于是胡不休就帮叶衡去打听一些重要的消息去了。



  比如说,这一次常州乡试论策的考题,还有其它几道题目的情况,以及这一次中举的士子之中,那些能找到的范文,要是能弄到这些资料,起码叶衡也能做个参考。



  让胡不休去做这些事情以后,叶衡便对红裳和陆红袖说道:“这两天时间,常州要举办宴会,只怕知府大人会没有时间来见我。与其时间白白浪费了,不如趁机会多读些书,你们不要打扰我!”



  陆红袖惊讶地看着叶衡问道:“你不会是……临阵磨枪吧?”



  “当然不是……”



  其实叶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他还真是临阵磨枪的。



  虽然这幅身体之前也读过一些书,而且还是死记硬背的那一种,不过要想将那些经义典集里面记载的大道理给运用到考试上,这就需要好好地琢磨琢磨了。



  叶衡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凭借着穿越带过来的知识,和这幅身体之前记忆下的东西,要想写出不错的考卷问题应该不大,但是叶衡知道,科举考试,可不是你能说会写就行的!



  这里面门道多着呢!



  所以叶衡要抓紧时间恶补,这两天来,他都把自己关在客栈里面,专门研读《论语》、《孟子》以及《诗》、《书》二经,因为从胡不休收集过来的情报来看,北宋初期的科举虽然比唐朝要成熟多了,但是这考试的内容,却还是脱离不了儒家这两本典集释义。



  当然,科举考试除了经义论策之外,也会考诗赋,但是相比于经义论策这一道来,诗赋对你成绩的影响要小得多。



  而且,叶衡对于诗赋方面的考试也不担心,所以他的精力便都放在了经义上面。



  这经义可不好学,而且这东西还是后来明清八股文的祖宗,叶衡一个人学起来也无趣,比如说这《论语》之中,有许多是讲孔子与他的学生之间问答的,而现在许多德高望重的学者在考验后辈的时候,也往往会说出其中的一段对话,然后让被接受考验的人把这段对话补齐,顺便还把意思给解释出来,这个就叫做考校。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考校,自然比叶衡自己随便找题目然后自己回答来得有趣,于是叶衡便找到了红裳,对她说道:“来,你来问我!”



  说着,将几本书交给了红裳,然后红裳迷茫了,摇摇头说道:“少爷,我……我哪里知道该问你什么呀!”



  想想也是,红裳虽然认识字,但那是在叶家以前跟着老夫人的时候学的一些皮毛,后来又经过在叶衡的身边自学了一些,但是对于这些高深又晦涩难懂的经义,她能明白才怪了!



  叶衡无奈了,说道:“唉,我一个人自问自答的,当然问的都是我潜意识里面记得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唉……”



  叹息了一声,这也把红裳给看得急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可是把叶衡参加科举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现在见到叶衡压力这么大,红裳便有些为他担心。



  想了想,她咬着牙,来到陆红袖这边。



  “怎么了?”



  陆红袖的房间就在叶衡和红裳房间的隔壁,再往外是庞铁头和胡不休的房间。见到红裳来找自己,而且脸色还不怎么好,于是陆红袖就赶紧问了一句。



  红裳看着她,眨着水灵的眼睛问道:“红袖姐,我听胡大叔说,以前令兄读书之时,都是红袖姐你在旁边帮忙的是不?那这么说来,红袖姐你也应该很厉害对吧?”



  以前红裳一直都喊陆红袖大当家的,后来陆红袖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有些别扭,因为她已经把水寨解散了,于是便提议与红裳姐妹相称!



  “为什么问这个?”。



  陆红袖反问了一句,然后松了口气,说道:“刚看你进来的时候苦着张脸,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至于你的问题嘛……呵呵,我也不敢说我厉害啦,只是以前家兄读书的时候,在旁边帮忙一起整理有些有关的东西而且……”



  “那……”



  红裳充满期望地看着陆红袖,然后说道:“红袖姐你可以去……帮帮少爷吗?”
第二章 无边丝雨
  金秋九月,因为梅雨天气,杭州一带是丝雨如愁,不过对于濮家来说,却有喜报传来。



  此时濮家之中,正在大摆筵席,邀请了杭州府衙及诸府官员。作为商贾之家,这样的排场是难得的,因为在北宋,特别是文人越发愤青的这个年代,官员们都不太愿意和商人走得太近。



  但是这一天,濮家却有如此荣光,请来了许多官员以及杭州的大儒,比如两浙转运使陈尧佐这样的大官,以及杭州万松书院的山长、大学者盛修文这样的名士。



  能请到这么多文人到濮家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九月十五这一天,杭州放榜,濮家清位列乡试第一,成为杭州解元。



  一时间濮家风光得意,然后为濮家清摆了这一场谢师宴。



  宴会过后,濮家清来到自家小妹的房中,此时他喝得微醉,头脑却还是清醒的,见到濮家静以后便问道:“陈老呢?”



  濮家静说道:“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兄长你不去外面待客,却来我这里干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濮家静的身体稍微有了点起色,虽然并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过现在站起来走两步也没有那么吃力了。



  她起身给濮家清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看你得意的,这不过是解试,明年春闱过后,你若还能得第一,再得意还差不多!”



  “我听这话里面,怎么这么酸?”



  濮家清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怎么,难道常州那边还没有消息?”



  濮家静脸色一变,然后转过身子,悠悠地叹息了一声:“消息是有了,这一次常州乡试,一共取中二十三人……”



  “然后呢?”濮家清追问了一句:“那叶衡考得如何?”



  濮家静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他的名字……”



  “不会吧?”



  “怎么不会?”濮家静拿出一份名单,上面记载的正是这一次常州乡试中举的一些人,然后濮家静说道:“这可是陈老托人打听到的……”



  陈尧佐送来的,那肯定不会错了。但是这对兄妹不知道,陈尧佐这样做,却是和他们玩了个心眼,因为只有陈尧佐知道,叶衡是到江宁参加乡试去了。



  房间里面,兄妹两个沉默了起来。



  然后濮家欣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和濮家清一样,坐到凳子上,不过她却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样子很是生气。



  “这又是怎么了?”



  濮家清有些无语,不过还是白了濮家欣一眼说道:“我说,今天是你们的兄长我中解元的日子,能不能别一个个闷闷不乐的,静儿不高兴倒可以理解,你又是怎么了?”



  濮家欣有些生气地说道:“哼,刚从临安回到杭州,就遇到钱启博了,这人一副小人嘴脸,说话连嘲带讽的,他凭什么?”



  “对呀!”



  濮家清也不屑地说道:“不过钱家一个竖子,靠着钱家的名字,被人捧成这杭州第一才子,这一次乡试被我压了一筹,他凭什么得意?”



  “还不是那叶衡……”



  话说到一半,本来声音很大的濮家欣看到濮家静的脸色,便立马放低了声音说道:“不争气啊,他……怎么会连乡试都过不了?静儿,不会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吧?”



  “我……我怎么知道?”



  这时候濮家静一颗心,是五味杂陈,今天是濮家清得意的日子,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想着叶衡的事情。



  她的性子是很淡泊的,不过因为关系到叶衡,还是对濮家欣问了一句:“姐姐,钱启博他们……说什么了?”



  “说叶衡原来是银枪蜡烛头,软脚虾……”



  濮家欣心里不满,顺口便说了出来:“那些人,都在嘲笑你们呢!还说什么叶衡的诗词肯定都是买的,还说是我们濮家为了你,才出钱帮助叶衡,连富贵酒楼也是我们濮家帮忙的……”



  “啊?”



  濮家静听了眉头一皱,然后说道:“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说不定又会生气!姐,你可是澄清了?”



  “我说了啊!”



  自从叶衡负气,在风波亭当着众人要和濮家撇清关系,加上后来濮家静在她面前表面心迹以后,濮家欣才明悟了过来。



  这个叶衡,是有脾气的,而且……还是说生气就生气,偏偏呢,自家的妹子好像对他又很喜欢,所以没有办法,濮家欣现在只好拼命地迁就着。



  “我哪里不知道那小家伙的性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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