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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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7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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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的确是狄奥多将军的妹妹,”跟在法尔哥尼身后的小队长不安的解释着“我曾经看到过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情如果让狄奥多将军知道了……”

“那就太好了,”粗鄙的壮汉回到自己的船上之后,再也顾不得威严的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他一边用力揉着因为用力而发痛的脚心,一边用一种和他的外表很不相称的狡猾神态看着后面拖拽着的那条船“那样,也许皇帝会很高兴的。”

说完,法尔哥尼忽然又转过头去,看着码头上那条已经靠岸的奇怪海船,望着从船上隐约走动的人影。他的嘴里再次发出充满疑惑的自语:“耶路撒冷人?”

………………

经过一路上并不安全的旅行,和饱受辛苦的颠簸之后,走在平坦的烟灰色大理石地面上,踏着从宽阔的台阶上一直铺就下来的猩红的厚绒地毯,再享受到等待时舒适的靠床和精美的饮料,这一切都让刚刚饱经辛劳的旅行者感到了一阵昏昏欲睡的惬意。

不过虽然疲惫在不停的侵袭着身体和意志,但是耶路撒冷大主教赫拉克留却始终把腰身挺得很直的等待着。

而且坐在大主教身边的一个骑士这时已经对摆放在眼前的美食感到的不耐,他有些急躁的站起来,但是却又最终无奈的坐下去,因为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薄链甲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摩擦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如同小孩子在不停的摩擦刚长出来的牙齿。

“亲爱的福涅大人,如果您能安静下来我会十分感谢的,”赫拉克留平静的看着急躁的骑士“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那位皇帝了,要知道我们毕竟给他带来了他最为关心的消息。”

“大主教,如果是在一年前我也许还会相信您的推测,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对您的猜测表示怀疑。”

身穿圣殿骑士典型的白色罩袍的福涅无奈的苦笑着,这位在因为杰拉德的死而意外的成为了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骑士,这时已经没有了之前在刚刚登上大团长宝座时的那股兴奋和喜悦,虽然让他自认最终摆脱了玫瑰十字的束缚令他颇为喜悦,而且伴着这将进一年多来圣殿骑士们的努力,骑士团也的确似乎重新迸发出了之前的锐气,但是现在他却总是难免用充满悲观的眼神看待眼前的一切。

“大主教,您应该很清楚,”大团长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很低,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的盯着四周,似乎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一个偷听者“盖伊劫持了贡布雷的父母,而现在的他是罗马皇帝,这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个灾难吗?如果他真的象以前一样在意他的父母,那么他早该派去一支军队,所以我相信现在这位皇帝显然已经不可能再象在考雷托尔那样了,现在对他来说最亲近的是他的皇冠,而盖伊那个蠢货,把我们原本应该可以和这位皇帝唯一修好的机会给彻底断送掉了。”

“大团长,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赫拉克留有些好笑的看着福涅,然后他伸出干瘦的手轻轻拍打对方的手臂“不要太着急,我知道您希望能得到罗马的帮助而重新夺回耶路撒冷。就因为这个您才冒险和我一起来到这里,不过大团长我认为您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位皇帝没有对他父母被人劫持做出报复而感到沮丧,要知道我们不是刚刚已经知道那个法兰西斯已经出发了吗?”

“上帝,如果那个人真的还那么在意他的父母,应该派出的是一支军队而不是一个传教士,”福涅低声抱怨着“我们都知道那对老农兵夫妻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作为罗马帝国皇帝的儿子,可以说是根本就毫无用处,而一点贡布雷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安危,那么盖伊的好主意就全完了,而且他还彻底惹恼了这位皇帝,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

听着圣殿骑士团打团长的抱怨,赫拉克留也不由陷入了一阵忐忑之中。

在他的心目中,那个曾经在耶路撒冷城头上抵御敌人的圣子的形象始终让他难以忘却,即便是在旁人所不知道的地下迷宫之中,他也能感觉到那个人似乎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似乎这个人总是能够从充满狂热和偏执,甚至歇斯底里的疯狂中寻找到属于理智的那一丝光亮。

而就在这丝理智中,大主教却又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那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东西。

那就是这个人虽然在残忍的时候同样毫不留情,但是他却总是似乎在不让自己走向那真正的野蛮,这曾经让大主教感到十分诧异,因为赫拉克留已经看过太多的人最终堕入了只为了残暴而残暴的可怕地狱之中。

另外,因为对基督的秘密的了解,赫拉克留能够更加清醒的面对一切那种狂热之下的真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在心中开始考虑大团长的话。

“如果贡布雷真的已经不再顾忌他的父母,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主教一想到这些就不禁感到头痛,他当然清楚皇冠对一个人的诱惑有多么巨大,不过同时他也知道,对于一个罗马皇帝来说,耶路撒冷所代表的意义又有多么巨大。

一阵脚步声从房间另一边敞开的门外走廊里传来,随着两位心情忐忑的客人望过去,阿历克斯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早已认识这个年轻人,但是两位客人却不得不承认,当他们再次见到他时,这个年轻人给他们的感觉却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

充满了稳健,自信,也同样似乎充斥全身的精力,让这个年轻骑士看上去就如同一头随时对会扑向敌人的猎豹,尽管这和这座豪华奢侈得近乎糟蹋财富的皇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客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位的确是一位真正可以主人放心的骑士。

“帝国宫廷总督,近卫军统帅大人到!”

仆人高声的通报让两位客人的心底不由微微有些异样,那个在耶路撒冷城头上勇敢作战,却从来没有被国王,主教,贵族们注意的年轻骑士,这个时候却已经拥有了一个足以让人为之仰望的崇高地位。

那么他的主人呢?那个曾经创造了无数奇迹,即便是对“奇迹”这个词有着更深理解的赫拉克留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年轻人,又会有着什么样的变化呢?

两位客人的心中这时升起了各自不同的疑惑,而迎着他们疑惑的眼神的,是年轻骑士的笑容。

“大人们,很高兴在君士坦丁堡再次见到你们,我相信皇帝也一定很高兴听到你们到来的消息,”阿历克斯恭敬的态度让两位客人感到还算满意“不过很遗憾,陛下这个时候不能接见你们……”

说到这里,年轻的宫廷总督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的笑容:“皇帝陛下正和耶路撒冷女王陛下在一起。”

大概再也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赫拉克留和福涅感到意外和沮丧的了,他们愕然的望着阿历克斯,同时一个叫绝望的阴影迅速笼罩在了他们心头。

做为盖伊的使者,赫拉克留虽然对这个把耶路撒冷断送掉的花花公子愤恨不已,但是最终他却还是选择了重新站在这个人的一边,就如同福涅一样,圣殿骑士团最终还是如杰拉德时代一样决定和这位已经丢掉了国家的国王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东征。

他们选择盖伊的原因说起来其实十分简单,那就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盖伊,毕竟还是耶路撒冷正统国王中还拥有着足够实力的一方。

但是,阿历克斯的话却让赫拉克留感到了难掩的失望,虽然对盖伊居然劫持伦格的父母这种无赖般的举动颇为恼火,但是他却依然相信自己的这次出使依然还是能有所收获的,因为他自认自己比任何人都能明白伦格对耶路撒冷的关注。

而这个正是让他决定冒险进行这次旅行的主要原因。

但是,阿历克斯的话却让他不由得真的感到了失望,尽管伊莎贝拉和伦格之间那若有若无的牵连即使是在远离君士坦丁堡的地方也能有所耳闻,但是当他亲耳天道这个消息时,赫拉克留还是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压力。

“那个人在向我们示威,”福涅愤懑的笑声嘀咕着“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向我们展示他对伊莎贝拉的支持。”

“不过也许是一个暗示,”赫拉克留低声苦笑“这位皇帝和我们一样清楚现在的耶路撒冷王冠就如同一个烧红了的铁箍,任何人戴上它都会很不好受的。”

说完,赫拉克留回头向着始终微笑望着他们的阿历克斯稍一点头:“总督,请转告皇帝,我们会在君士坦丁堡等着他的召见,同时也请他不要忘记,他的父母也在等着他的回应。”

主教明显的暗示让阿历克斯忽然脸色一沉,可他还是礼貌的致意而去。

不过,主教大人的这句话,并没有能及时传到伦格那里,当阿历克斯刚刚走到皇帝起居室紧闭的房门外要伸手敲门时,随着一阵躁动,他看到了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法尔哥尼和恩特克劳威尔。

“我要立刻见到陛下!”法尔哥尼大声喊着“我想我抓到了一个异端!”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零九章 八八年(下)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一百零九章 八八年(下)

罗马军团总主教。这个之前不论是在罗马还是在任何其他国家的军队中都不曾出现过的圣职,是伦格在加冕后第一天时授予恩特克劳威尔的。

而且令人注意的是,这位对很多人来说还颇为陌生的“参孙”,出人意料的成为被皇帝晋封的第一人的意外之举,让人们立刻对这个看起来似乎更象个壮实仆役的人不禁关注起来。

没有赫克托尔那近乎冰冷的外表,也没有马克西米安做为一位皇帝秘书的沉稳,甚至没有阿历克斯令人印象深刻的对荣誉的执着,但是当恩特克劳威尔以总主教的身份踏入罗马军团驻君士坦丁堡城外的军营时起,这个人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面就毫不掩饰的深深烙进了所有人的心底。

严厉,无情,虔诚而又拥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机智和对教义的深刻领悟,这一切让这位总主教立刻成为了一个令人瞩目的人物。

特别是当他用一种近乎**却又充满令人无法辩驳的严厉的惩罚了一些对他来说绝对无法忍受的违反教规的行为之后,这位每天都捧着圣经的总主教大人,立刻成为了君士坦丁堡驻守军团中最令人生畏的人物。

同时,这位总主教显然并不只是要把严厉的,可以与以苦行著称的本尼迪克教规相媲美的规矩带给首都军团,在以军团总主教的名义向罗马全境的军团牧师发出召令之后,恩特克劳威尔显然要让这种充满了斯巴达般的精神在整个罗马帝国的军团中变成一团洗涤堕落的火焰!

从很近的地方开始,罗马军团的随军牧师们被召唤到了首都,在总主教大人近乎苛责的要求下,这些虽然自称虔诚。但是一旦和这位大人比较起来就立刻自惭形秽的牧师们,首先开始了面临这位大人教义洗涤的熏陶。

罗马人的堕落在恩特克劳威尔眼中是无法忍耐的,他看不惯这些人居然那么在意自己在祈祷时是不是多走了几步,或者只是把精神都放在所穿的正装是不是符合当时的某种比较流行的教义解释。

一件粗麻布的僧侣袍和一根很普通但是却绝对结实的粗木杖,这就是这位总主教大人的装束,他甚至拒绝了骑马巡视的小小特权,同时还用略带嘲讽的哭泣顺带讥笑了那些总是喜欢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牧师们:“一个人是否能进天堂,并不在他是不是骑了一匹快马。”

这句稍带哲理,可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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