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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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巨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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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忆到房子的结构问题时,卡斯特罗说:“……房子是木结构的,不是钢筋、不是水泥、也不是砖瓦的,是木结构。柱子是很硬的木头,房子就盖在柱子上面。房子的底层是四方形的,然后有一个廊子从一侧伸出去,和几个小房间相通。第一个房间有几个格子存放药品,他们管它叫药房,旁边一个房子是卫生间,还有一个是食品贮藏室。廊子的另一头是饭厅,最后是厨房。在饭厅和厨房间有几级台阶可以下到地面。后来我们家又增添了一个建筑,是在房子的另一个拐角处,盖了一个贮藏室。这样,我家的房子是建在柱子上的,基本上是方形的,还有这个后添的建筑。当我开始懂事时,我就已经开始在厨房干活了。在四方房子的上面还盖有第二层,但面积要小些,叫望楼,这是我四五岁前父母和三个最大的孩子睡觉的地方。”
  卡斯特罗在充满大自然美的庄园中一天天成长着,童年的时光在庄园中愉快地流逝着,而庄园的生活在童年的记忆中打下了很深的烙印,多年以后他也无法忘怀那时的生活情形。他几次对人谈起童年的生活时光时,都这样回忆说:“……和在加利西亚时一样,在房子下面总有小畜栏,养一些猪和家禽,鸡、鸭、几内亚鸡、火鸡,还有一些鹅和猪在那里到处跑,跑得满地都是。后来在离我家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开了一家牛奶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屠宰场,在牛奶店对面有一个修犁耙等农具的作坊。在离家另一个方向三四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面包店,在离家60米、离面包店很近的地方有一所小学,是一所公立小学;面包店的另一方向,在皇家大道——大家都这么叫这条由市中心向南而去的满是泥土和淤泥的道路,路旁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前面就是商店——商业中心,也是我们家的财产;商店对面是邮局和电报局,这些就是那里的主要设施。”
  卡斯特罗在回忆中提到的那所公立小学,也就是他4岁时上的那所小学。他进入这所小学上学时,是他童年生活新的开始,也是他人生道路上的新开端。
  环境的熏陶和影响是人成长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比兰庄园特殊的大自然环境,对卡斯特罗的意志产生了重要影响,并孕育出了他坚强的性格、超凡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性格,是他日后实现自己远大抱负的重要基础。正如他日后与人交谈,对此回忆时说:
  “我出生于1926年8月13日……我想是凌晨二点钟。看来晚上出生对我后来的游击精神和革命活动有一定的影响。这是大自然和我出生时间所产生的影响。现在应该看到更多的事情,不是吗?那是怎么样的一天?大自然是否也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某些影响。但我认为我是半夜出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有次对我提起过——一个游击队员出生了……”
  由此可见,卡斯特罗认为他出生的时间和大自然对他日后领导古巴革命和开展游击战争有着十分重大的影响。
  当卡斯特罗在比兰庄园成长到4岁时,父亲安赫尔认为他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因此,他的崭新生活由此开始了。
  

不安分的小学生(1)
卡斯特罗从此结束了整天呆在庄园的时光,迈步跨进了小学大门。学校的大门虽然向每个适龄儿童敞开着,但是对于一个4岁的孩子来说,并没有真正到上学的年龄。然而他为什么又来到学校就读呢?是父母有意为难他了吧?没有。这主要是因为姐姐哥哥们都要去上学,而他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坚持要同他们一起去上学。另外,由于当地没有幼儿园,因此他只能同姐姐哥哥一起去上公立学校。
  比兰公立学校是一座木屋,屋顶同其他房子一样也是锌皮板,而教室里的桌椅都是铁做成的,十分笨重和牢固。他们的老师叫欧弗拉西亚·费利乌。起先学校将卡斯特罗作为该校的临时生。然而,卡斯特罗坚持要求学校将他接纳为正式学生。于是,在他的坚持下,以及母亲丽娜的执意请求下,学校终于同意将他转为正式生。
  卡斯特罗所在的班级共20来个学生,其中好几个是他的亲戚。他在课堂上感到很好奇、很新鲜,并认真听老师讲课,同时还做笔记。另外,他在学校里学会了唱国歌和区分爱国标志。
  卡斯特罗虽然是班上最小的学生,但却表现得十分机灵,而且有与众不同的聪明和天赋,他的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非常特别,许多人认为这是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具有一股强烈的穿透力和诱惑力,无不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有关上比兰公立学校的一些情形,据卡斯特罗日后对此回忆说:“……学校是世俗的小学,有15或20个孩子左右。我也被送到那个学校,因为没有幼儿园。我在家里排行老三,我的幼儿园就是学校,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那里,我父母没有地方可安置我,就把我和我的两个哥哥一起送到学校。”
  卡斯特罗在回忆中娓娓道来:“这样我自己也记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读书和写字的,因为我记得我坐在第一排的一张小课桌上,看黑板和听他们说话,因此可以说我在幼儿园——就是那所学校——学习,我觉得我是在那里学习的读书、写字和算最简单的加法。那时我几岁呢?4岁,也许是5岁。”
  学校里除了教读书、写字和数学外,并不进行宗教教育。因此,宗教那个时候并没有对卡斯特罗构成什么影响。不过,当地的居民大半都信教。那时候他还听人说,没有受过洗礼的人被称为“犹太人”。但是,他当时的理解是:一个犹太人就是一只爱热闹的深色的鸟,当有人说到犹太人时,他以为是在讲那只深色的鸟。
  不过,那个时候人们的信仰也不可避免地多多少少给幼小的卡斯特罗一些刻骨铭心的影响。在那时,似乎每个人都有信仰的圣徒,甚至还有圣徒节日。卡斯特罗也有自己的圣徒节日。关于这类问题,据他日后对此回忆说:“那些家庭有不同的信仰,实际上我记得农村的这一习俗。他们信仰上帝,信仰不同的圣徒;有的圣徒出现在礼拜式上,是正式的圣徒,有的则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曾有一个圣徒,因为一个人的名字和圣徒的节日是一致的,圣菲德尔和我的圣徒的节日一致。一个人的圣徒的节日很重要,当这天来临时,他会思考,并十分高兴。我的圣徒的节日是4月24日,因为有一个圣徒叫圣菲德尔,以前我还有过另一个圣徒……”
  除此之外,当地流传的一些神话鬼怪故事等也对卡斯特罗幼小的心灵产生过一定影响,但他并不怕那些故事中的鬼怪,却从中无意培养了他的超人胆识。不过,他听到这些神话鬼怪故事的时候,也觉得好玩有趣。关于那时的一些这方面的情形,多年以后他仍然记得,并回忆说:
  “信圣母玛利亚,当然,这是很常见的;还有信古巴的守护神科布莱的上帝之爱。总之,每个人都有一个伟大的信仰。此外,还有信不是礼拜仪式上的圣徒,如圣拉莎罗,实际上他们中没有人不信圣拉莎罗,也有很多人信神灵、鬼怪。我记得从小我就听神灵、鬼怪、幽灵的故事,大家都编故事。但是也有人很迷信,我还记得一些,例如:一只鸡叫三遍后,如果没有别的鸡跟着叫,那么那只鸡可能会是一个灾祸;如果猫头鹰晚上飞过,你听到它飞过的声音和难听的叫声——我记得大家称之为‘猫头鹰的歌声’——那么,这也可能会带来不幸;如果盐瓶掉在地上碎了,这不吉利,必须从地上捡起一点盐从左肩膀上方向后扔去。这些都是很典型、很常见的迷信。从这一意义说,我出生的地方相当原始,因为有各种信仰和各种迷信、神灵、鬼怪、根据动物算命等等。这就是我所记得的环境。”
  另外,有关那时卡斯特罗家里的信仰情况,他对此回忆时说:“各家都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我家也不例外,因此,他们都非常信仰宗教。但是,我可以说,在我们家,特别是我母亲,她是天主基督教徒,她的信念,她的信仰,基本上和天主教堂有关。”
  卡斯特罗还回忆说:“我母亲是个虔诚的信教者,每天都祈祷,总是在圣母玛利亚和圣徒的像前点燃蜡烛,在各种情况下,向他们祈求,并为生病的家人、身处困境的人许愿;不仅是许愿,而且还要还愿。还愿时可以去上帝的神庙,烧一支蜡烛,捐一点款就行,这是很常见的。”
  这期间,卡斯特罗除了在学校上课外,每逢星期天就到外祖父唐潘乔家去玩耍。外祖父和外祖母非常喜欢他,他也非常喜欢他们,并戏称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卡斯特罗每次来都玩得非常开心,美好的童年时光很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并留下了他童年的深深足迹。
  

不安分的小学生(2)
1930年,卡斯特罗满4岁时,古巴形势处在激烈的动荡中,由于经济衰退,导致一些企业和几家糖厂倒闭。在农村,因地主的盘剥和压榨,使农民的生活陷入困境。另外,加上纽约股市的暴跌,使100多万古巴人失去了工作。在这种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在哈瓦那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罢工运动,但不久被独裁统治者马查多派兵镇压下去了,而作为运动的领导者鲁文·马丁内斯·比列纳也被当局枪杀。这些震惊全国的流血事件,虽然远在比兰的幼小的卡斯特罗并不知晓,但对他日后投身革命有很大影响。
  然而,从这时候起,卡斯特罗开始了磨炼意志的体育锻炼。每天一放学,他便与几个要好的同伴,并带上4条狗和步枪,来到比兰河的“深水池”和树林中的小湖泊练习游泳。胆大而聪明的卡斯特罗,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游泳。人与狗一起在湖中击水嬉闹,一下子打破了宁静的湖水。
  有一次,卡斯特罗像一个勇敢的骑士,骑着一匹栗色的小马勇猛地冲进湖中,随即人仰马翻地倒在湖水里。当他游上岸后,骑在马背上继续向湖中冲刺。由此可见,四五岁的卡斯特罗就已经表现出了超人的胆识和勇气,这是许许多多同龄人无法相比的。
  除此之外,卡斯特罗还展示出了很强的号召力和组织力。有一天,在比兰公立学校,就读于该校的本市市长的儿子总是表现出一副目空一切的高傲派头,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且经常欺压别的同学。因此,卡斯特罗看了之后非常反感,决定杀杀这家伙的锐气。随后,他与好友卡洛斯·法尔孔商议,决定借一场球赛治治市长的儿子。当球赛开始后,卡洛斯·法尔孔在奔跑中猛烈将市长的儿子撞倒在地,然后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当市长的儿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给了法尔孔一拳。就在这时候,卡斯特罗迅速勇敢地冲过来,并大声喊道:“有种冲我来!”然后,他毫不畏惧地勇猛地同市长的儿子扭打起来,并一下子占了上风。他将市长的儿子按倒在地,迅速地骑到对方的身上用拳头猛击。当一位女老师赶到时,市长的儿子已经跪在地上连连告饶了。看到这种情况,女老师简直吓得目瞪口呆,认为卡斯特罗绝非一般调皮的学生。
  除此之外,不安分的卡斯特罗为了锻炼自己的勇敢和意志,放学后时常赤着脚飞快地在坚硬的田野上奔跑,即使有草根和硬东西扎得脚血乎乎地沾满了地,他也不会停下,继续向前奔跑。他还在很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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