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道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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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道军神-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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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人。他觉得那个说得对,以后凡事都得靠自己!陈天元下意识摸了摸腰里的匣子枪,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觉得如果那两个土匪现在能够追上来,自己完全可以摆平他们。

  二祥子由于急着逃命,在前面领错了路,所以天近傍晚,两个人才来到甜草岗。甜草岗又叫满沟,是紧靠北满铁路的一个大村子。当年老毛子修建清东铁路时,在这里修了一个火车站,后来相继有人到这里开荒,渐渐形成了一个大村落。又因为这里盛产一种野生药材甜甘草,因此得名甜草岗。夕阳余辉下的甜草岗宁静而安详。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地分部在铁路两侧。房顶上高高的蒿草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土打的院墙上杂乱地插着树枝,一道道篱笆门七扭八歪地敞开着。陈天元的姑夫赵宝山算是村中的富户,家有车马,耕种之余还给火车站做些零活挣点零钱。大儿子赵玉明两年前参加了东北军,小女儿赵玉凤也已是闺中待嫁。赵宝山的家位于村子的最西头,是一座标准的三合院。三间上房坐北朝南,两间西厢房用来养牲口,三间东厢房用来存杂物。院中支着一挂马车,退下来的犁仗高高地挂在东墙上。陈天元的到来让赵家人高兴异常。赵玉凤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那绯红的面颊上可以看得出,她对表哥的到来格外欢喜。

  陈天元简单地说了说来此的原因,并提起了路上的情况。不想赵宝山听后吃惊异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袋,嘀咕道:“难道他是胡子?”

第二章(4)
“怎么,你见过他?”陈天元吃惊地问道。

  “昨天火车站的黄站长让我跟他去向阳村送一批货。装车的时候我就纳闷,四个不大的木箱子,却每个都沉得要命。就在我们快要到向阳村的时候,被天毅的二炮头郭黑子带人拦住了。他们提出只要车上的东西。你猜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赵宝山满眼的神秘。

  “什么?”

  “全是刷着黑漆的铁盒子!每箱二十个!”

  “什么铁盒子?”陈天元不解地问。

  “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东西叫地雷。黄站长说,只要一颗就能把整个院子移为平地!”赵宝山说着用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式。

  “后来怎么样?”

  “我们正急得不得了,这个年轻人就出现了!我当时太紧张了,不记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听得一串枪响,郭黑子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就都倒在了地上。”赵宝山满脸的惊恐,看得出他还没从那场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

  “后来呢?”陈天元追着问。

  “后来我把地雷拉到了村子里,装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车上。黄站长回来的路上还告诉我,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本想向他打听一下这个年轻人,但听了他的话便没多问,但有一点很清楚,黄站长和这个年轻人是一伙的。难道黄站长也是胡子?”赵宝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袋,陷入了深思。

  陈天元觉得这个年轻人一定很有来历,他渴望能再见到他。

  走了一天的路,陈天元与二祥子都早早地歇了,因为二祥子明天还要坐火车赶回去。陈天元睡不着,他心里惦记着他爹陈汝阳。

  
  陈汝阳送走了陈天元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姚锡九是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赎大烟、逛窖子、打闷棍、递叶子(给土匪报信)没有他不干的。如果他真拿小林泽光这件事来敲竹杠,自己还真难对付,到时候只能走了步算一步了。二祥子不再家,只剩下周八子一个人楼上楼下忙不过来,他得搭把手。

  今天的人来得不少,二楼虽然已经坐满了,但楼下的人还在往楼上挤,大家都想看看热闹,到不是因为楼上有棋局,而是因为伦五爷在楼上坐着。

  “五爷,你说这下棋真有输不起气死的?”一个茶客不解地问道。

  “咋没有?要说这因输棋气死的吧,古已有之,而且都是日本人!”

  “为啥?”

  “为啥?日本人个头小,肚子就小,可偏皮气大,生点气就气破肚子了呗!那蛤蟆翻肚皮你们还没看着过吗?”伦五奸说完有意在比划了一下肚子。

  众人一阵哄笑。

  “日本人还有因下棋气死的?”一个茶客怀疑地问道。

  “当然了!日本以前有个叫因彻的人,与日本围棋界的老大仗和有过一场比赛,最后因彻输了,结果就吐血而死了!”伦五奸故意提高了声调。

  众人一阵惊叹,也有不少人怀疑伦五奸这话的可信度。

  “其实因彻输棋是早有天数的!”伦五奸突然故作神秘起来。

  “什么天数?”大家急着问,都怕他这里收钱不说了。

  “因彻的‘因’是一个方框,一个‘一’,一个‘人’。意思就是说把一个人装在笼子里了。那个‘彻’字怎么写?两个人,一个‘七’,一个‘刀’。啥意思?两个人给笼子里的人七刀,那可是七刀啊!不死还有好吗?”伦五奸突然瞪大了眼睛。

  众人一阵哄笑,有的人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伦五奸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人起名字是大有学问啊!”

  “五爷说说咱们的蒋总统的名字起得咋样?”有人故意起哄问道。

  伦五奸一皱眉,仔细地看了看屋里的酒客,饶有兴致地压低了声音,说:“你还别说,对于总统的名字我还真有研究。”

  “说说,快说说!”大家都来了兴趣。

  伦五奸不慌不忙地喝起了茶。几个茶客已经等不急,急问道:“五爷不会这种事也收钱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伦五奸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大家,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五爷你到是说说啊!”

  “我今天算是泄漏天机了,你们听了就算拉倒,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到时候可别说是我说的!”伦五奸声音越来越低。此时大厅里一片寂静,人们都伸长了耳朵,等着听伦五奸的下文。

  伦五奸干咳了一声,满脸神秘地说道:“从名字上看,咱们的总统劫难重重,难服重望啊!”

  伦五奸此话一出,大厅里一阵惊呼。“为什么?怎么看出来的呢?快说说。”人们急着问。

  “咱先说这个‘介’字,是一个‘人’下面加两竖。这两竖是什么?是两条大长腿啊!这说明咱们的总统善于逃跑!但如果把两竖放在一起,那是什么?那不正是一个立刀吗!人如果屁股上插着两把刀,那还好得了吗?”伦五奸下意识在屁股处比划了一下。

  众人一阵惊呼,没想到总统的名字中的这个“介”字竟是这样的凶险。

  “再说那个‘石’,上面是一个倒了的‘人’又反了过去,下面加个口。你想啊,被打倒的人造了反,能说他好话吗?”

  众人纷纷议论,都觉得总统的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

  “那他为什么不改个名字啊?”

  “你去告诉他,说他的名字不好,让他改一个呗!”伦五奸一指问话的人。问话的人吓得一缩脖,“我不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五爷,我还是有些不信,照你这么说,那个小林泽光的死也是名字拐带的?”周八子突然插了话。

  伦五奸神秘地点了点头,道:“小林泽光这名字从意思上看就是个死坷垃(死尸)的名,本来林子就小,还他娘地摘光了,那还能有个好?”

  众人一阵哄笑!

  “这样看来小林泽光的死和我们家少爷没关系了。”周八子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伦五奸突然一脸的冷笑。

  “五爷难道知道小林泽光是怎么死的?”周八子瞪大了眼睛着着伦五奸。

  “哈尔滨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伦五奸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起了茶。

第二章(5)
众人这回没有急着问小林泽光到底是怎么死的,因为大家已经猜出,下文是要收钱的,而且付钱的人应该是陈掌柜,因为他应该是最关心这件事的人,这也叫货卖买家。

  周八子也是心如明镜,抬步下楼去找老掌柜。伦五奸眯着眼睛,一边品茶,一边等周掌柜上来。突然,墙角处倒背着脸坐着的一个老人擅微微地站了起来。老人面色灰黄,一撮干巴巴的山羊胡子向上翘起,只有那两只眼睛格外的光亮。老人缓步来到伦五奸的桌旁,一伸手抓住了伦五奸瘦得如麻杆一般的腕子,哑声道:“五爷好久不见,出去喝两杯吧?”

  伦五奸顿觉全身一阵麻痹,张着嘴竟然没说出话来。他感觉老人的那只手像是一把带电的老虎钳子,立刻就要将他的手腕子掐断。他想挣扎,却没有一点力气。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老人。此时他已是一身冷汗,因为面前的这个老人的长相太像太平镇的徐世宁了,只是比徐世宁多了一撮山羊胡子!他早就知道徐世宁和日本人合伙做鸦片生意,他也知道徐世宁的脑袋是被日本杀手取走的。他本想把这个消息高价卖给徐家人,但徐家人却在一夜之间从太平镇蒸发了。他想揉一揉眼睛,再仔细看看,但两只手却如木头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老人的手微微一松。伦五奸顿觉全身松畅了许多,“你是……”伦五奸刚张开嘴,又觉腕子一紧,顿时又说不出话来。

  “五爷好记性,我是老徐啊!咱哥两个见面不容易,找地方喝两盅吧!”老徐说着拉起伦五奸向楼下走去。伦五奸如木偶一般,紧紧地跟在老人的身后。迎面走来了陈汝阳。陈汝阳见伦五奸要走,惊问道:“五爷怎么不多坐会,我还有事要向五爷请教!”

  老人笑道:“我们老哥俩出去喝两盅。陈掌柜稍等,五爷去去便回。”声音刚落,两个人已经到了楼下。

  陈汝阳暗自赞叹这位老人的腿脚。人们一阵议论,猜测着这个自称老徐的人与伦五奸的关系。

  两个人出了陈家茶楼,顺着正阳大街直走下去。老人不说话。伦五奸想说却说不出来。此刻他的心里开了锅,整个哈尔滨几乎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但面前的这个人他却真真切切地不认识。伦五奸断定今天自己碰到了高手。伦五奸并不挣扎,紧紧地跟着老人快步走在街上。伦五奸觉得凭自己这两下子,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老人的手掌心,还不如沉住气,以赚取主动的资本。干自己这行的,什么人都能遇上,能否捞到油水,很大程度在于心里的较量。两个人转头扎进了街边的一条胡同,又转了几道弯,最后来到了一所破庙。伦五奸此时已是一身冷汗,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小林泽光就死在这里。

  老人此时已松开了手,抬眼打量了一番伦五奸,冷笑道:“说说吧,小林泽光是怎么死的?”

  伦五奸瞪着两个黄眼珠,狠狠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不做声,片刻之后才低声道:“出来混的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凡事得照规矩办,你出钱,我放消息。”

  “开个价。”老人手捋着山羊胡子。

  伦五奸一咬牙,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五百大洋少一个子不行!”

  “五百大洋?不多,我给你一千!”老人冷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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