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远东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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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 第4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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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总统在刘署长的陪同下一一接见了随车过来的那些军工技术专家和他们的家眷,现在的中国,虽然已建立起了许多专门的技术学校,可是技术人员仍是弥足珍贵,任何一个有技术专长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宝贵财富。

没等接见完所有的技工,外务总长伍廷芳就派了一名助手急匆匆的赶到一号站台,带给总统一个消息。

“总统先生,英国公使朱尔典先生与日本新任驻华公使小幡酉吉先生联袂造访外务部,请求拜见总统,不知总统现在是否方便?”

本来伍廷芳打个电话更方便,可是总统短暂视察火车站,既没有发通告,也没有派人接管火车站,所以,为了保密起见,伍总长只好派了个助手跑一趟。

“日本新任驻华公使这么快就过来了?日本政府倒是很着急的样子。而且与英国公使一起过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诸多疑问等着解答,赵北也无心在火车站久留,与技术骨干们合影留念之后,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火车站,返回了总统府,然后一个电话摇去外务部,吩咐伍廷芳将英国公使和日本公使带到总统府面见总统。

等英国公使朱尔典和日本公使小幡酉吉赶到国宾馆的时候,赵北发现两人都是一脸的沮丧,而且,日本公使的左臂上还缠上了黑纱。

伍廷芳走到总统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总统先生,刚刚从日本国内传来消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日本明治天皇去世。不过日本公使和英国公使过来,却不是为了此事。”

“明治天皇死了?消息确实?”

赵北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看了眼日本公使左臂上缠着的黑纱。

明治天皇,日本近代历史中最为关键的人物,作为“明治维新”的偶像,对于日本人而言,明治天皇的去世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作为一名历史的穿越者,赵北很清楚,明治死后,日本的“大正时代”就开始了,而这个时代被日本人称之为“大正德谟克拉西”,这是一个日本宪政派势力大发展的时代,如果不是“大正时代”时间太短的话,日本的军部很可能无法完全控制政府,那样的话,或许世界近代现代史就会很不一样了。

在这样一个新时代,面对这样的新局面,中国与日本的关系会怎样发展呢?

赵北坐在沙发上,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日本公使,再看看同样面无表情的英国公使,虽然总统先生现在的表情也很僵硬,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思维。

现在,赵北已开始琢磨如何利用日本的“大正时代”了。(!)

第569章 第一闲人

广后的阳米灼热而刺眼,与温办升到了最高,人站在屋甲,注快就会汗流浃背。

书房里架着一台电风扇,正在使劲的吹着风,几名短衣短裤的仆人正汗流浃背的收拾着书房,麻利的整理着书桌,擦拭着文房四宝,就连那本就干干净净的檀木屏风也被一名仆人拿着丝帕擦来擦去。

这时,那台英国造座钟敲响了钟锤,已经是下午两点整了。

听到钟声,仆人们加快了速度,在两分钟之内收拾完毕,然后就在书房门口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这书香人家,讲究的就是一个行止有矩。

几分钟后,一名管家走进了书房。背着手将书桌和屏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挥了挥手,将那几名仆人支走了,而耸家本人则在书桌边站直了。也是垂手而立,面朝房门,双眼凝视前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管家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块匾,上头写着四个大字“第一闲人”

又过了几分钟,门口人影一晃,张寒走进了这间书房,自从当了民国副总统,他的作息就很有规律,每日下午午财之后总要在书房里坐坐。但是多数时候都没有公务可做,清闲的很,实际上,墙上挂的那块匾上的“第一闲人”就是他的手笔。

这座院子是张塞在京的宫所,虽然是副总统,可是作为一个。“闲人”他的这座寓所却也并不惹眼,不过就是座深宅大院,只是卫士较多而已。

“老爷,午休可好?”

看见张塞进来,管家急忙迎上几步,按照规矩向老爷问安,并将放在门后的那台电风扇往书桌边挪了挪。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老爷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张寥挥了挥手,管家识趣的退出了书房,但没走远,就在旁边的回廊栏杆上坐了下去,面朝书房方向。

支走了管家,张塞叹了口气,在书桌边落座,从一摞文件中挑了几件出来。不紧不慢的翻阅起来。

作为民国副总统,张寥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并不是丝毫不过问政务。现在农林部的水利工作实际上就是由张副总统指导的,从前清时候起。张塞就开始关注水利事业,只不过当年清廷根本就无暇顾及水利工作,张寥也就只能是纸上谈兵,现在,民国政府全权委托张副总统主持全国水利工作,这既可以看作是对他的信任。但同时也未必不是那位总统先生的阳谋之一,或许他是想让张副总统被政务分去一部分精力。那样的话,国民同盟就无暇关注更多的政治斗争问题了。

张塞不仅是民国的副总统,更是国会唯一反对派国民同盟的党魁,地位尊崇,在国会议员们中间也颇有号召力,这样一个人物主持全国水利建设。确实算是明智的选择,当然。这也离不开中枢的支持,尤其是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没有资金,那黄河堤防、长江堤防就无从谈起,没有技术,就靠一位状元实业家忙前忙后,只怕也是在做无用功。

现在,中枢决定在黄河上游修建一座大型水库,这是一个集蓄洪、发电、灌溉、排沙为一体的大型水利工程。前段时间,测绘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美国工程专家设计的大担图纸也已通过了重工业部的审查,现在就差一个拍板定夺的人了,虽然总统先生早就明确了完成这个。大型水利工程的决心,但是作为必要的程序。这个施工计划还是转到了农林部。并随后转到了张寒这里。

张塞现在正在研究的就是这个工程计划”说实在的,在他看来,这个工程确实非常宏伟,但同时也非常的冒险,因为到目前为止,黄河的全流域调查工作并没有完成,在这个时候突击上马一座综合型的水库工程。确实有些突兀,其实张寥更倾向于小型水利工程,前两年,重工业部和农林部已经联手完成了几座小型水电站工程,效益非常好,投资见效快,这甜头让人一尝就忘不了,所以,虽然这份大型水库建设计哉草案已经送来两天了,可是张副总统现在仍未做出批示,他还在犹豫。因为这个工程耗费的资金太过惊人。建设周期也太长,而且到底集够为黄河的防汛工作起到多大的帮助,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比起这个工程方案,张寒现在更关心中国与德国结盟的事情,作为反对中德结盟的中坚力量的领军人物。张副总统这一次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与总统先生正面交锋,这多少让他有些感慨。'。电子书:。电子书'

好在总统先生似乎对于中德结盟之事也非常谨慎,虽然让亲信在国会里大造舆论,不过到底是没有来硬的。这局势到底会如何发展,谁的心里都没有底,关键还是看那位强人总统的态度和做法。

在此次中德结盟风波中,张寒又一次尝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国会里那帮高级参议曾经信誓旦旦的向张副总统保证,在国会辩论中一定支持国民同盟的立场,可是事到临头,那帮高参立刻变了脸,杨王鹏、王占元、姜桂题、赵倜、阮忠枢,这些人都对中德结盟的倡议赞赏有加,张塞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这帮人恐怕是被那位总统先生给收买过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国会议员们的夸张表演,张寥总觉得是刻意安排的,好求不有煮要演给别人看样,再联系到总统府侍从室牵任申必一杜国会里的举动。这整件事恐怕都是那位总统先生的策划,至于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却是不好揣摩了。

正当张寥琢磨着国会议员最近的奇怪表现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老爷。严范幕先生求见。”

得知严修过来,张塞收敛心神,吩咐管家将严修请到书房相见。

不多时,严修跟着管家进了书房,手里拿着一幅卷轴,从宽度来看。似乎是一幅画。

当年张寥与严修同在袁世凯幕下,虽然并未共事多久,不过两人都走进士出身,有共同语言,现在两人都在北京居住,这互相之间也是经常走动,以书画自娱,严修甚至领了个通行证,可以很方便的进出总统府,当然,现在张寥是在需所之中,严修甚至不必接受卫兵的盘问。

“季直兄。你可知,我手七拿的是谁的画?”

见了张寥的面,严修也没客气,将那幅卷轴画往书桌上一搁,指着画询问张塞。

“范蒜。我又不是街上的算命先生,你不将画展开。我如何猜得出是那位方家的手笔呢?”

“也好。先给你看看画,不过题跋和落款可不能看,还有那首七言诗,也不许看。”

严修笑了笑,将卷轴缓缓展开。却是一幅水墨四竹图,虽然他有言在先,可是张察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那首题在画头的七言诗。

“诗坛酒垒厌江湖,”

张雾将那首七言诗念了一句。这让严修有些哭笑不得。

“季直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看了这诗,不就等于看了落款了么?”

张寥淡淡一笑,接过卷轴,将之完全展开,一看落款,果然不出所料,此画正是“水竹邮人”所做。

“水竹邮人”就是民国前任总统徐世昌,此人书法、国画都很有造诣,而且与严修一样,都走进士及第、翰林出身,再加上都曾入幕袁世凯府,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密切。

“这是徐菊人送给你的画?范称,你什么时候去了武汉?”

张雾有些奇怪,徐世昌这两年一直寄居汉口租界,经营纺织厂,严修则在北京主持教育事业,故而有此一问。

“不是我去了武汉,是菊人兄来了北京。昨天才到的,本来他也想到贵府坐坐,看看老友,可是昨夜突然下起暴雨,结果就没来成,本打算今日过来。可是又被一帮学生请了过去。只好另寻时间来见季直兄了。”

“菊人兄到了北京?他来北京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仿织协会的事情,工商部打算请他做仿织协会的会

张寥恍然。点了点头,将那幅画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叹了口气。

“菊人兄这首七言诗做得虽然工整,然而诗中却透出一股遁世的气息,他这个仿织协会的会长,恐怕是做不长久。”

“季直兄果然厉害!不错,此次赶来北京,菊人兄可不是来做会长的,他是来坚辞工商部美意的,本来他已拍过电报,可是工商部似乎没有领悟他不是在谦虚,所以干脆亲自过来一趟,跟工商部说个明白,他以后就打定主意做老百姓了,不做官了。”

严修连连赞叹,言语之间,对徐世昌的做法很是赞赏。

“范标。你错了,这个仿织协会的会长只是一个名誉头衔,算不上官。其实以我之见,菊人兄之所以不愿出山。恐怕还是对中枢不满的缘故,我可听说了,他对中枢倡导的那个“新文化运动。非常不

“那又如何?现在言论讲究一个自由,中枢可以提倡新文化,自然别人也可以坚持旧文化,若是只许新文化不许旧文化,那与秦始皇当年的焚书坑儒又有何区别?”

“我不与你争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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