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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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什么鬼-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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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都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跟那个戏服女尸凑在一起。虽然戏服女尸站着,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依靠着我爸?一个荒诞不羁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出现,莫不是我爸变心了,喜欢上这女尸了?

    不不不,肯定不会。我相信海枯石。但是绝不相信这在乎他婆娘到骨子里的老汉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这个戏服女尸对我爸做了什么,一定是。

    “小聪,时间不多了。你想听个故事吗?”我爸又问。

    “不,我不想,你是不是被这女尸蛊惑了,还是怎么的,你为什么这样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要跟我讲故事?”我喊。

    在这夜色如银的坟地里,我爸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让我听完之后发疯的故事。

    这故事的开头是以成精话题开始的,我爸问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精怪一说么,按照他的说法,这世界上不论是什么东西,尤其是活物。只要是活的久了,就会有了灵性,尤其是山里的一些动物,东北那边一直流传出马一说,狐黄白柳灰。因为中国古代自从有了鬼神文化,相应发展出了巫祝文化,不论是南方的蛊还是北方的出马,都是脱胎于这种巫文化,还有一说,甚至中原道统也是巫文化演变而来。

    这些东西无从考究,要说的是这成精问题,农村人一般都有忌讳,动物上了年纪,可能成为那种家仙,这老树岁数大了,也会出现灵性,村子里总会流传出一个关于老树的传说。

    上了年纪的的树,在农村里都会供奉起来,祈福求平安,有没有用的,人们不知道,但求个心理安慰。

    我们村就有这么一棵树,当时就在这乱葬岗里扎根,据说已经受了几百年的香火,知道当年破四旧时候,这树才被砍掉。

    当初这树邪性,砍下一刀,这树疤里就冒红,跟人血一样,当时看热闹的人说,都听见这树呜呜的哭,村里没人敢砍这棵树,除了当时是大队长的孙得龙,我姥爷一身戎马,或许是身上煞气大,正气厚,砍了那棵树屁事没有。

    当然,这只是外人看的场景,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帮他擦屁股的我姥姥知道。

    这世界上永远不会违背的一个真理,那就是装逼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姥爷的代价,那就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七八岁的那种,小女孩。

    小女孩长大之后出落婷婷,然后嫁了一个外来户。

    没错,这小女孩跟外来户就是我爸妈。

    按照我爸的意思,我妈是那老树精化的?我胸口闷着气,痛苦的自己都想笑了。

    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从来不缺少陈世美那种,无论是在那个朝代,我爸又跟我讲在建国之前发生的一个故事,这故事的主角是个女的,但凡这种故事,女主角都是悲惨的,这故事里面也毫不例外。

    当年战乱,男子多当兵,我们村里有对青梅竹马的壁人,男的应征入伍,倒不是想建功立业,那时候像是被强拖入伍,跟人家部队拉炮弹去了,临走时候男的跟女的说,我一定会回来,只要是这红绳不断,我就没死,我如果没死,那一定会回来。

    那时候是牵过手就是一辈子的年代,俩人两小无猜,又算是自由恋爱,自然情重的很。

    女的答应等那个男的,男子走的时候,苦笑说女的这张脸是祸害,怕他走了之后招惹是非,女子刚烈,临别时候就当场拿簪子花了一道,以示贞洁。男子唏嘘而去,说打仗过后,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赢取这女子。

    给的,是嘴头说说的承诺,描绘的是一场梦一般的婚礼。

    一去六年,女孩从十九变成了二十五,虽然终日带着面纱,可村里本来就少闺女,这六年日本投降,内战结束,这六年也足够让女孩家的门坎被媒人踏破。

    女孩家人着急,二十五在那时候已经是老姑娘了,嫁不住去了,可是但凡逼得紧了,女孩就以死相逼,家人没办法,只能陪着女孩一直等。

    幸好只是六年,幸好黑发尚未白头。

    有天夜里,有人敲开女孩家的门,老泪纵横的递给女孩一个东西,来的这是女孩意中人的父亲,递过来的是意中人的军牌号,还有一封讣告书,最坏的结果,等了六年,心里装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女孩不吃不喝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女孩推开自己反锁的门,离家出走。

    因为女孩手上戴着那红绳,他说过,红绳未断,他就不会死。

    所以女孩做了一个在那时候感觉天方夜谭一样的决定,去找那个男孩。

    只不过天下之大,她一个女孩,先别说找人,怎么可能走那么远,虽然那时候已经停了战乱,可是交通治安之类,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女孩早就有了想法,跟着戏班子跑。

    那时候娱乐活动匮乏,五花八门较多,这走街串巷挨村换地表演的戏班子,无疑就是最好的交通媒介。

    没人知道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戏,没一点功底的农村女孩怎么一跃成为这戏班子的当家花旦的,甚至后来凭着自己的艳名带着戏班子成为那个年代最红的一支。

    成名后,女孩通过自己人脉圈开始打听那个男的下落,可男孩本身就是一个拖走的壮丁,可能早就死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弹中了,大海捞针的事怎么能做成。

    成名之后没让女孩找到男孩,倒是让她自己多了是非,那年代戏子轻贱,跟古代青楼女子差不多,有很多豪主为这女的一掷千金,也有大打出手过,为的就是买这第一夜。

    脸上那疤非但是没有吓到这些男的,反而更加刺激这写男人的保护欲。

    不知道是不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见到他的时候,女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穿着那如血一样的戏袍,那时的他果然锦衣加身,她瘫在戏台子上看着那男的一个劲的流泪,似乎把这七八年的眼泪全部补回来。

    男的也认出了女的,故事到这,本来是个完美结局,虽然过程很艰难。台介助圾。

    可是生活哪有这么多完美。

    女孩跟男孩终于在一起了,那段时候估计是女孩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青春还在,他还在,在她最美的时候,还有他。

    有天晚上,烛光摇曳,红酒醉人,俩人你侬我侬,水到渠成之后,俩人相拥到床上,女孩胸口微颤,这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完璧,终于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在这最重要的洗礼时候,女孩睡了过去。

    把她弄醒的是下体的刺痛跟肿胀,那女孩破瓜之时让她清醒异常,她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高兴,哭的呜呜咽咽,只是她模糊的眼睛看见,在她身上耸动的人不是那个中意的他。

    而是本市当年一个有名的将人子弟,觊觎这女孩几年的一个纨绔。

    女孩当时就蒙了,想要咬舌自尽发现自己嘴里全是东西,手脚也被绑上,他呢,他去哪了!

    窗外有个人影离开,看那身架,就是女孩的那个他。

    在这红尘中摸索滚爬了这么多年,凭借啥夺花魁守处子?女孩靠的是自己的脑子跟手段,她一下就猜出是什么事了,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为了上位,把自己献给了这个纨绔。

    原来他早就高头大马,原来他早就八抬大轿,只不过他身边站的位置早就没了她。

    世人多凉薄,她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受辱之后的女孩像受伤小兽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回到了家乡,穿上那大红戏服,带着白绫一跟,吊死在我们村乱葬岗那承受多年香火的老树上面。

    直到死,这女的都没想过要报复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不待见这女的,但是有人待见。

    不对,有东西待见。

    这颗树成精,但没有自己的灵智,懵懵懂懂的,混沌未开,第一次见到这女孩时候,这颗树就对女孩有了好感,这女孩吊死在这树上,无疑刺激了这颗老树。

    混沌开,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女孩的死,终于让这老树有了意识,但是有了意识的老树对那悬挂在自己怀里的女尸也没办法,人死不能浮生,这一根白绫让女孩舌头都吐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怎么让女孩活命?

    有个女人来了,告诉这老树,能让女孩活命,还能给他一段姻缘。

    。。。

 ;。。。 ; ;    我听见瘸子六说的那话一开始想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她啥意思?这鬼本来就是魂的一种,咋还招不出魂来?

    庆和姑嘴里骂了声,自己嘴里开始念念叨叨。听声像是在招魂,她越念。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噗的一声,反而是自己吐了一口血。

    我趁这机会。猛的咬破舌尖,冲着绑着我的那纸人吐了口血,舌尖血本来就是人体精华所在,我知道自己血有点邪乎,一口喷上去,那纸人就不管用了。

    可是还没逃走,胳膊就被一个鸡爪子样的手给抓住,庆和姑有点狰狞的喊。大黑子,你真的想让咱们村的人都被我害死吗?这可不是姑姑我心狠啊!

    我一失神,身子又被控制住。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控制住我后,庆和姑心有余悸的嘟囔,那白乎乎的眼珠子翻了下,似乎是想看清口罩女。

    看刚才那架势,应该是庆和姑想招魂,但是被口罩女反噬了,可口罩女明明就虚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说厉害?

    那估计就剩下一个可能,我心里计较着,那就是口罩女在隐藏实力!

    我在这想三想四的时候,庆和姑突然扎破自己指尖,冲这我身后的小东西眉心抵去,依次在小东西跟栓子眉心上点了两个红点,本来木木的一人一鬼,现在眼睛清明起来。

    小东西本来就怯怯的,一看见现在这场景,直接打着哆嗦眼圈红了,害怕的紧,栓子没心没肺的跟庆和姑说,姑,姑你不是死了么姑。

    我还不信了,你能比戈贱人还厉害,这伴郎伴娘在一起,他俩可是有你们俩身上的因果的,就算是魂不入体,也要把你们俩事给办了!庆和姑说。

    虽然我没太听明白庆和姑的话,但是意思明白了,就是她不用把口罩女的魂魄送到口罩女的尸体中,也能让我们结婚。

    我心里想,既然婚能成,那我这血咒估计也能诅咒上。

    后来结果就是伴郎伴娘加上我跟口罩女还有那口罩女的没头尸体五个手拉手一起拜堂,我估计这肯定是古往今来的第一次奇葩景象。

    弥勒那斯躺在不远处,生死未知,我爸低头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那戏服女尸站在他俩之间,飘飘荡荡。

    第一次拉口罩女的手,因为之前摸过小东西的身子,我知道鬼魂虽然有形体,但触手跟人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庆和姑说的,口罩女太厉害了,我抓着她的手,只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跟真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是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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