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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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什么鬼-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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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维话没喊完,那斗笠男冲着王维打了过去。

    王维现在带的是一个狰狞的钟馗鬼面,那斗笠人几下就打的王维连连后退,我心急如焚,冲后面栓子喊声,栓子,快去帮忙!

    可不论是栓子还是小东西,这俩自从跟过来时都木木的,像是人偶一样了。

    我看着后面的纸人纸马,心里着急,那ゞ葬白尘洞四十九术门上写了催动纸人的方法,可是我感觉那东西是吹牛逼的,没仔细看,再说就算是看了,也不一定能控制,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王维被那人欺负。

    王维气力不继,被那人抓到脖子,往坟头上一摔,刚才离着近,王维差点扯下那人斗笠,王维倒地失声喊句:“是你!”

    那人听见后,不想跟王维纠缠,转身朝我这边跑来。

    王维冷笑一声,说了句有意思,然后又扑了过来。

    不过这次王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身形矫捷,一脚踹在那人后背,把他踹地上,然后踩在脚底下。

    红脸丹凤眼,威风凛凛,现在王维带着一个二爷的面具。

    “叛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王维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时就愣了,这人到底是谁?

    但现在我顾不得问是谁,冲着天又喊了句:“杨宁倩,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他妈烧了你的尸体!”我气的有点疯。

    “傻逼……”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我不可思议的跟王维对视一眼。

    感觉到王维眉头紧锁。

    因为那声傻逼就是对面那披着红盖头的人说的。

    。。。

 ;。。。 ; ;    阳历四月十七,宜嫁娶,宜下葬。

    对于我们村子来说,这是一个热闹的日子。

    热闹的让人心酸的日子。

    因为我爸醒来。所谓的用尸吊命之法。也就算了,王维偷梁换柱,把道周婶的尸体送了回去,道周叔家那边给道周婶子下葬。

    这次事件第一个出事的人,庆和姑,今天也出殡。

    算是村中盛景么?

    不,今天晚上我还结婚。

    白天时候我跟我们村的人一起给庆和姑葬了,王维说庆和姑的尸体不能烧,草席一卷,薄棺一裹,直接扔到乱葬岗里就行。她这种生前灵婆,死后都没有好下场。

    我不知道到底这是什么讲究,但拧不过他跟村里其他人,只能照办。

    算是人声鼎沸的悲凉热闹过后。天已经夜了,我们家院子里红彤彤的一片。喜庆的很。

    我穿着红火的唐装,胸口配着大红花,旁边那栓子低着头扣着自己寿衣上的那图案,我爸也是一身盛装,小东西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穿着那套粉色的寿衣一个劲的想偷乐。

    王维走到我跟前,问了句:“小伙砸,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通通通,这时候有人敲大门。

    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会是谁,我不太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下意识的躲起来。

    王维苦笑一声,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拉开大门,我没听见脚步声,但是有人影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红烛飘摇,晃的那进来的东西影子飘忽,有人有马有轿子,不过都是纸扎的玩意。

    这是我姥姥来接亲了。

    “时辰到了,该走了。”我深吸一口气,钻了上去,本来还想跟小辣椒说点什么,可是感觉话都憋到嗓子里,啥都说不出来,今天的她也是出奇的沉默。

    杨宁倩的尸体也被纸人抬出来放到了轿子上,王维喊声,良辰吉时,起轿,月老姻缘,阎王点到,城隍老儿来开道。

    我感觉屁股一下一震,这纸扎的玩意居然还真的能把我抬起来,这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感觉不到,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嗤啦一声,那轿子纸帘子被一把撕烂。

    一个下巴尖尖额头尖尖,脸上扑着腮红,嘴角有大黑痦子的纸人出现在我面前。

    看打扮,像是古时候的媒婆。

    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出来后发现杨宁倩的尸体裹着红嫁衣已经站在坟头堆上,在她后面,小东西空洞着眼睛抓着嫁衣的衣角。

    这里是乱葬岗,埋我姥姥地方,我现在要接冥婚,必须当着她老人家的面才行。

    山风鼓荡,可是这地方属洼,到了晚上就有一层吹不散的雾霭,夜色下是灰色的,的像是阴间一样,我听见后面有踏踏的脚步声,我以为是王维来了,回头看栓子直钩的眼睛跟了上来。

    那些纸人纸马现在规矩的站好,也不动了,就像是上坟时候需要烧的纸人纸马一样,就连那媒婆也没了动作,要不是那雾气还在飘,我当时真的以为是被按了暂停键。

    她今天一定会来的,我心里想。

    “嫩爹个蛋的,这东西跑的可真快,累死嫩爹我了!”王维哼哼嗤嗤的追过来,一身汗。

    看见我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嫩娘的,这么丑?”王维看见那媒婆,忍不住的骂了一句,然后喊了句:“瞅啥瞅,还不赶紧结!”

    不知道是王维这话起了作用,还是人到齐了,仪式可以开始了,那媒婆机械的一动,挥了一下手。

    哇呜……

    这死静的夜里,突然出现唢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在坟堆里钻出一批拿着唢呐,小鼓,号的纸人,手里的东西都是纸糊的,但那东西歪着脖子摇头晃脑,跟真的吹一样。

    这些东西都是古时候娶亲用的东西,但这只有一半,古时候讲究的成双成对,娶亲全是双数,这接冥婚,东西都是一半。

    鬼才知道这些明明吹的是喜庆的了乐调,但落在耳朵里像是哀乐一样的音乐是怎么来的,我听见这声音微微皱了下眉头。

    倒不是奇怪腔调啥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咋就感觉这声音是双份的呢?

    我姥姥那本书上提到过,冥婚是阴间的事,都是单数,咋可能出现双唢呐之类的呢?

    我估计是回声,眼睛瞅着我姥姥的那个坟头。

    “男,王思聪!”

    “女,杨宁倩!”

    王维跟那个纸人媒婆同时喊出声来,我就感觉像是被叫魂一样,浑身颤了一下,忍不住的应了一声。

    “今玉人一对,郎才女貌,月老牵线,阴阳不隔,人鬼不分,天地作证,要结为夫妻,从此黑发白骨,永结同心,三生三世缘分不尽。”我听见这话,心里有点微微发毛,这些话我都知道,我现在着急的是,为什么,口罩女还没来?

    她要是不来,我可就真的跟她结成夫妻了。

    “缘分不尽……”这次我听的真切,在我们对面,也传来这声音,要是回音的话,那至少声音是跟王维还有那纸人媒婆的声音一样,可这声音略粗,音调都不一样,似乎是有人专门模仿的。

    王维估计事情有点不好,带上面具,冲着那边喊了声:“谁!”

    声音响亮,但我们对面,就在我姥姥坟头背后的那块,居然蔓延出一大片看不透的灰雾。

    刚才还没有,现在这雾就冒了出来。

    王维想过去看看,但顾忌这边的事,扭头看我一眼,见我微微摇头,他喊了声:“良辰到,阴阳开,人夫鬼妻牵手咯。”估边巨巴。

    站在我旁边那一袭红衣的杨宁倩,手慢慢的举了起来,我举起手来,但两人手没有在一起,王维过来在我手上缠了一根红绳,跟那纸媒婆从杨宁倩尸体手上拉过来的红绳系在一起,这意味着月老姻缘线已经牵好。

    “良辰到,阴阳开,人夫鬼妻要牵手……”这次对面那声音直接透过来,根本就不是回音!

    王维冷哼一声,骂了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从身上抓出几把刀币,冲着对面的那雾就扔了过去,他猛的跺脚一下,然后怒喊了一声破。

    王维老狗厉害的紧,虽然现在受伤了,可是带上面具的他,那就是战场上的将军,战无不胜的那种。

    这雾气直接被喝开,像是拉开窗帘一样慢慢的从中间裂开。

    虽然我心里做好准备对面有一群恶鬼,因为这地本身就是乱葬岗,现在这时辰也特殊,阴阳交汇的时候,难免会有脏东西。

    可对面人影寥寥,却让我目瞪口呆。

    要不是人数不对头,我真以为我们中间是隔着一面镜子,对面纸人纸马,红妆嫁衣,也是在办冥婚?!

    对面那一个穿着斗笠的人,似乎跟王维一样的角色,愣神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招呼。

    王维嘟囔着日狗了日狗了,咋结冥婚还能撞到一起。

    对面那批人似乎也感觉到蛋疼,刚才有雾,谁都看不见谁,现在这两批面对面,不知道咋进行好了。

    王维咳嗽一声,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请了!”

    王维说完这话,转身对我跟旁边的杨宁倩尸体喊了声:“一拜天地。”

    我有点着急,看见那边口罩女尸体慢慢弯腰下去,她呢,口罩女呢,那狗日的口罩女的鬼魂呢?她要是不来怎么办?看见旁边的口罩女说的尸体,我想是不是利用这尸体来威胁她出来。

    可是她自己都能对自己尸体下手,我威胁,到底有用吗?

    “小伙,嘿,又见面了啊!?”我脑子乱哄哄的时候,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然后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老太太从坟头阴影里站了起来,罗锅着身子,用那阴晴不定的眼睛看着我。

    我都差点忘了这老太太了,怎么又遇见她了?

    老太太神秘的凑了过来,小声跟我说:“小伙,你咋又上这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地方不太平,你这是结婚的对不,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娶的,可不是人啊!”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点点头,说:“婆婆,没事,你……”

    我这话还没说完,那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拖着我就往边上走,嘴里喊:“我说过,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都会报答你的,可不能看你死,我要救你。”

    这老太太力气太大,拉着我一趔趄,那跟口罩女尸体连着的红线也就断了。

    等我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却看见那老太太回头冲我露出神秘的笑容,背着光,那笑容有点阴森。

    被她牵着的那个手上有点凉,我低头看见,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缠上。

    。。。

 ;。。。 ; ;    口罩女不会在乎我发的誓,走的决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但我知道我自己没有疯,对于口罩女的冷血失望,今天在墓地里看见她像是取乐一样肆意侮辱那本来就死了的先祖,尤其是现在,我爸都喊了,带走那个尸体,会害的我家破人亡,她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是,不在乎。

    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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