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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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迎歌-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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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启轩齐等人可以阻挡这股真流,但是青丝是一个魂魄,纵然现在已现形,但是扔是没有力量的一个魂魄。她没有力量可以阻挡这股真流。迫使这股真流最后慢慢地涌向她。
  启轩齐一诧,当先松手。这一松,噬魂灵的一股怨流涌了出来,撞向九竹腰际。
  真流扩散冲击,‘砰’地一声在几人周身爆发。
  启轩齐等人被冲击撞开,砸在了树身,慢慢落了下来。启轩齐心下翻涌,一股腥味在口中蔓延,‘哇’地一声,他吐了一口血,染了他的白衣。别样的艳丽与…… ……不祥。
  启轩齐抬眼望向之际,九竹也不好到哪里。噬魂灵的手始终抓着青丝的颈侧,她的魂魄已经变的透明脆弱。
  启轩齐心下一阵酸痛,他可以杀了天下人,为什么此刻却杀了不一个噬魂灵?为什么在要救青丝之际却救不了她?
  青丝望着启轩齐痛苦的脸,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不能救她,却还要看她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九竹,你既然能拿短笛,就下一道惊雷,劈了我们。”她已经不能让启轩齐杀了自己了,她只能求九竹了,求他下一道惊雷劈了自己。
  九竹与启轩齐一怔。两人心下各是翻涌。
  青丝见他们迟迟不动手,大喊道:“难道你们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给劈死。”把她给劈死,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管是她,甚至连那些孤魂野鬼都不用被她吞噬。
  “臭丫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说了要你我才能保命。”噬魂灵双眼透着阴冷,她是不会那么容易让她死的。她还要靠她逃出去。
  “所以我说要劈死你。”青丝笑颜嫣然回应。一如她往日,一直笑颜嫣然。
  启轩齐想要再冲过去,他起身,摇晃两下又跌坐下来。这个时刻他受了内伤,受了严重的内伤,为什么是这个时刻?为什么不能去救下她?
  九竹垂眼。他不曾看过这样的人。温柔娴静,笑颜嫣然要自己杀了她。只为了全成他们。而说到底,也是自己害了她,那不如让自己杀了她。
  让自己杀了她——九竹扣手,仰手指天。这道惊雷,在白狐为他造身之时,他也看过,引来惊雷,注他真力。
  天暗地压顶,黑云翻滚,声音震隆。一道惊雷从滚云劈了下来,劈在了噬魂灵的身上。噬魂灵只诧异一声,来不及尖叫。她的手用力握着,抓着青丝的颈侧。
  ‘砰’的一声,惊雷劈在了噬魂灵的眉心。噬魂灵尖叫一声,双手用力一握。青丝的魂魄在她的手里,慢慢地,慢慢地飞散。一片接着一片。
  启轩齐还来不及扑过去。青丝笑颜嫣然的从他的眼前消息,化成了点点晕光,直至消失不见。
  九竹从下一道惊雷,一直闭着眼。等到他争开眼之时,眼前就只有启轩齐与正好落在地上的短笛。
  青丝与噬魂灵,在他闭眼的刹那,在他惊雷劈下的时刻,消失了。
  启轩齐扑过去已是晚了一步。他握到的只是一直随他身边的短笛。青丝,已经真真切切地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启轩齐…… ……”九竹望着他握着那把短笛,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握着那把短笛,看着他伤心流泪。
  为什么他就是抓不住?为什么他还要再一次看着青丝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去救她?启轩齐仰头望着苍天,他恨天,但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去救她。让她在许多年后再次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为什么?难道是苍天在嘲笑自己,要断掉自己让她复活的念头,但是他偏要于它作对。他一定会再想办法的,一定要再找到她的。

  冬雷震震

  行云山,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这名字是九竹起的,他说躺在山上看着白云,感觉白云就在自己的头顶,只要轻轻一抓,就可抓到。而现在,九竹就躺在山上看着头顶的白云飘过。
  现在已经是秋季。秋天到了,树叶也落了。一片一片被风吹着,落在他的眼里。九竹仰头望着落叶,伸手轻轻一抓,一片落叶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落叶已经干枯了,叶面的细纹可清晰见到。九竹拿在手里慢慢摩挲着,用内力将它慢慢磨成粉,就像两个月前,他下一道惊雷,让青丝从启轩齐的面前魂飞破散。
  已经两个月了,启轩齐已经原谅他了。因为他在怪他自己的无能,全都怪在了他自己身上。那时候,一夜之间,启轩齐白了头。他的头发全白了,那时候自己看到他还不能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头发全白。
  九竹很内疚,启轩齐已经是无处可去,在自己千求万求之下,终于让他留了下来。
  两个月,两个月前只一夜便可发生一切的转变。两个月内却无法忘记。或许用一生都无法忘记。
  九竹又一抓,抓了两片落叶放在自己的眼前准备睡觉。就在这时,一阵笛声远远地传来——是那一曲‘迎歌’。轻快畅扬的‘迎歌’此刻听来却别样的哀伤寂寞。
  九竹起身坐了起来朝笛声之处望去。在那片皑皑竹林之间隐约透着一片白。那是一身白的启轩齐。他的白发掩盖了他的脸,只有一把碧黄的短笛在他的嘴边,从那里流出了一曲‘迎歌’。
  要等到逝去后才要拼命的吹,还相信会有奇迹,或许能在某天的哪一天又相遇。
  九竹重新躺下,瞌眼假寐。这时一只熊蹒癫着过来,躺在了九竹的身边,一双眼睛圆黝黝地望着九竹,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过来也不给我叼些东西,不然我的晚餐没了。”九竹半瞌着眼悠悠说道:“你是熊啊,为什么和他们两个一样一只野猪都抓不到?难道被我关了几天失去‘熊风’了?”
  躺在九竹身边的熊没说话,只是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九竹。
  “不用望着我,望着我也没用。”九竹拿下盖住的双眼树叶转头望着身边的熊:“反正你们欠我三只野猪,不抓来我就把你烤了。”九竹说着伸出手摸着野熊身上的毛,心里想着在冬季是不是要用熊毛做件坎肩。
  就在一妖一熊躺在山上晒太阳之时,远处的笛声嘎然而止。野熊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山脚,有人过来了。马匹践踏,灰尘滚滚随至。
  来人停在了竹林前方。九竹起身相望,来的是一名女子,还不是普通的一名女子。九竹起身往竹屋赶去。野熊见九竹离去,打了一个激灵,熊身缩在了一起,好似惧怕那女子。
  来人是精灵,花间门的执法使。也是花妖王在送邪帝短笛之时,派精灵过去联盟之人。只是不知这次过来有何事。
  启轩齐见到精灵有微微的诧异。精灵跃下马赶到竹屋前见到启轩齐更是倒抽一口气。只是四个月不见,启轩齐离开凤重关就成了这模样了。
  “有何事?”启轩齐见精灵不说话,自己先问道。
  精灵回神宛然:“四月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四月不见,启轩齐头发全白,究竟他这发生了什么事?
  “有何事?”启轩齐继续问,并不对精灵的问题以为然。
  精灵尴尬笑着,望着他手里的短笛:“能不能借我短笛救人啊?”
  救人?启轩齐挑眉等着精灵说下去。
  “叶千梗自愿进‘金鸾狱祥门’,白鸾控制了他,还有搬星星。现在也要求你用短笛交换。”精灵说道,不时望着启轩齐,不知道他能不能用短笛出来交换人。
  启轩齐蹙眉望着眼前的人,他只是离开四个月,难道白鸾这么快控制了局势:“逾璃难道不帮忙?”他问道,却问了很冷淡。此刻关头,逾璃是不会不救叶千梗。
  “逾璃和杜漾笙,目琉,宿衍去了秦岭山。他说该做的都做了,已无能为力再卷江湖之事。”精灵宛然道:“他把凤重关交给了瞬间。所以才调人去查,知道你在这里。”
  “我无力帮你。”启轩齐起身说道:“短笛不再有曾经的魔力。”他说的很淡,眼底里有一丝阴暗。精灵却一把拉住启轩齐:“你真不帮?难道要看着全部的人都死吗?”
  “叶千梗不会死,游现不会让叶千梗死的。要想花间门全身而退,把凤重关交给游现,他会知道怎么做。”启轩齐挥开了精灵的手,转身要走。
  精灵不甘心地一把又拉住了他:“什么凤重关,现在不止凤重关,难道你不知道梦飞扬叛逆,白鸾之心,是要得天下。”
  启轩齐默然,眼底阴郁。精灵始终不放弃。
  皑皑竹林,秋风萧瑟。九竹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两个,终于开口:“启轩齐能做已经做了,他不是个绝情之人,不帮你自有他的目的。”
  九竹一开口,精灵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不,是妖。还是逆天而行造的妖。
  九竹在身后一直望着,自然发现面前的女子是妖。是真正的妖。由自然界而生,修行百年千年的妖。
  精灵松开了手,她或许已经明白。若想真正保护花间,就要自私,就要离开那种是非之地。
  九竹含笑:“我送你出去。”
  精灵转身离去。她想明白,既然逾璃,目琉都能离去,为何还要纠缠于这其中。若非重要之刻帮忙,又有何用。
  两个人出了竹林,九竹慢慢说着:“不能怪他,启轩齐他不是个无情的人,也不是个多情的人。他可以为朋友,为天下,为苍生。但是也可以离开朋友,背叛天下,抛弃苍生。他的情,只因为青丝。可以为她白了头发,可以为她造妖再生。”
  “造妖?”精灵是妖,自然听的懂其中的意思。面前的这个含笑温润之人就是再造之妖,启轩齐要造妖,就是为青丝?
  九竹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他只希望精灵能够明白,即安得一片清净之地,当是远离尘嚣。
  精灵跨马离去,如来之时带去滚滚尘土。
  启轩齐望着精灵离去,九竹又往山上走去。他应该是去晒太阳了。
  秋季的阳光扑在了脸上,在凉意之中夹起一丝温暖。
  不是他无情无义,既然逾璃能离去,就有他的道理,游现不会让叶千梗死,所以他们放心。既然相信他们,就应该让他们去解决事情。而且,他真的无能为力。
  启轩齐握着短笛,只感觉短笛一片凉意。青丝已魂飞魄散,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再见到她?启轩齐用力一握,短笛冰凉之气传到了他全身,只感觉一股阴气萦绕周围。
  启轩齐摊开手掌,掌心一片血水,不知是何时受伤。那些血水,慢慢地又被短笛所吸取,渐渐消失不见。启轩齐心下一震,不知这是何所为。他又用内力割破了自己掌心,伤口上溢出鲜血,鲜血又被短笛吸取。好似短笛是吸血鬼般,一直吸取着启轩齐的伤口上的鲜血。
  这短笛,乃是盘古肋骨做成,曾锁着千万个厉鬼。如今,厉鬼不在,青丝不在,为何一把短笛变成了吸血鬼,一直吸着他的鲜血?
  “启轩齐,你在做什么?”九竹惊诧出声,他只不过上山一下,抓了一只野兔给那只熊,回来就看见启轩齐的血一直被短笛吸取。
  九竹连忙过去,一把挥掉他掌心的短笛:“你想死吗?让它一直吸取你的鲜血。”九竹怒道,实在不明白这样怪异象像之事,他也能让短笛吸取他的鲜血。
  启轩齐虽然被吸取鲜血,但是他察觉地出不仅他的血液被吸取,甚至是他身上的气也在被短笛吸取。就像它是一个鬼,吸着人的阳气。九竹这一挥,把他手掌之上始终挥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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