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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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我是谷玉农-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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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子默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样的看着我:“玉农!我们这些人,就拜托你了!
  我看着子默那番作态就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点点头:“放心好了,我尽量将你们先救出去。不过,这件事情,得麻烦黄厅长了,他很喜欢你们的画,将来出来之后,如果方便的话,挑个一两幅我带过去答谢他一下。”
 不愧是画坛新秀,我刚说出来,子默就一口答应,并说一出去就给黄厅长找几幅好的作品让我给他带过去。

  时间不早了,那个警察也回来了,我走到他身边,跟他搭话,看着子璇和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我很奇怪,来到了牢里之后,玉蓓就没说过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子默。

  我担心的看了玉蓓的方向一眼,看着她沉默地扶着子璇软倒在地的身体,我很担心。  好不容易,在黄警察(黄厅长的侄子,领路的那个警察)不耐烦的神情中,子璇道别完毕。

  子默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低声喊着:“玉农,拜托你多照顾一下梅若鸿。”
  看来,虽然他是下定了决心,可是他心里却并不好受。 背着子默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那阴冷、潮湿的牢房。 跟黄警察道了别,我们出了看守所。 出了大门,就象是重回人间一样,我大口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起身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坐在车里,看着哭倒在玉蓓身上的子璇,我轻轻的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 先将子璇送回了烟雨楼,嘱咐了她一番。无非是让她记得吃饭,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子默他们的一些话。 回到家里之后,玉蓓直接就要上楼,我叫住了她:“蓓蓓,你等等再回房。”

  她没动,慢慢转身,目光中没有往日的神采:“哥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担心,等他们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牵扯了,真的不会了!”
 “蓓蓓你……”

  她红了眼圈,流下了眼泪,悲切地看着我:“哥哥,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明白。我不怪你的提醒,我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抛弃了你们的,请哥哥放心好了。请再纵容我一次吧,最后一次!拜托了,哥哥!” 看着玉蓓这样郑重其事的请求,我无话可说,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让她上楼。 她一步步的挪到了她的房间里,‘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然后,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隔着房门透过来,一直飘到我的耳朵里,她彷佛在哀悼那段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成全她和他,我真的不知道……
第44章 姚家:风波尘埃落定。  还好的是,经过一夜的休整,玉蓓看起来好多了。面上已经看不出原来那种绝望的情绪,现在的她多了几分释然。一大早,她就精神百倍的奔去吕小姐的住所了,准备再一次拜见吕小姐,她要用她的诚意来打动吕小姐。

  看到玉蓓所做的一切,我心中稍感安慰。
  又过了三天,经过这几天的奔走,玉蓓那里终于有了进展。

  吕小姐终于松了口,同意见我和玉蓓了,也同意商谈一下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和玉蓓急忙收拾了一些礼品,来到了吕小姐现在的住所——姚公馆。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才迎来了一个姚姓管家前来开门。那管家板着个脸,不情不愿地将我和玉蓓带到了招待客人的客厅,没好气的给我们上了两杯茶,就离开了。
  我们不能怪这位管家的不礼貌,毕竟我们是有求于人,而且还是理亏的一方,自然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对我们礼貌对待。
  这次很快,吕小姐就到了客厅。

  只见那吕小姐眉目中含着几丝忧愁和羞愤,苍白憔悴,因为生病而身体纤弱,摇摇晃晃的由着佣人扶着进来。
  我和玉蓓起身行礼,吕小姐由佣人扶着,得体的回了礼。 ?
  大家坐定,吕小姐首先表达了歉意:“实在抱歉,我因为受到惊吓,这几日缠绵病榻,才没有及时接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了。”  玉蓓亲热又不失礼数地连声说着没关系,实在是不用在意,并且开始说些道歉的话语,还亲切地和那吕小姐攀谈起来。她将这些年来学到的交际手段都用在了吕小姐身上,然而吕小姐这个世家女子,应对起来也是十分熟练。
  我沉默着,微微低头。
 其实说起来,我不应该见吕小姐的,于理不合。但是我见不到姚家的人,所以就不得不这样失礼了,更何况我的来意对吕小姐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伤害——要求一个受到侵犯的女子原谅侵犯她的人?我真是不好开口。

  她们攀谈着,我余光扫过吕小姐,微微皱了皱眉。 不怪梅若鸿昏昏沉沉的能将吕小姐错认。那吕小姐的身材、发型都跟杜芊芊十分相似,从后边来看,我也有点吃不准她到底是谁。不过,最最相似的地方还在于,那吕小姐头上戴着的是——一支梅花簪!

  听玉蓓说,那老头不是说那梅花簪就是传说中的那支吗?怎么吕小姐头上还会有一支?难道是那个老头故意弄出的噱头,只是为了推销发簪?   显然,玉蓓也发现了这个细节,状似无意的开始夸奖起吕小姐的发簪了。
  那吕小姐微微一笑,却是十分得体大方:“谷小姐也很喜欢吗?这是新出的式样,最近北平很是流行呢! 我和玉蓓的脸色都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附和着说了几句。
  果然!这发簪的来历也并没有那老头说的玄幻,只是销售物品的一种手段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了那么一个故事之后还没要梅若鸿的钱。也许是看到梅若鸿的落魄,榨不出来多少油水?
 不经意间与玉蓓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怎么会那么巧?身形相似,发型相似,头上还戴着一支相同的发簪!这里边的事情越来越怪异了。 吕小姐发现了我和玉蓓的不妥,但是也只是笑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世家子弟打太极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坐了半天,说了半天,玉蓓也没有说到正题。一要拐到那个话题的时候,就被吕小姐轻描淡写的给推开了。;f!
  玉蓓无法,只好继续跟着吕小姐转圈。
  这个时候,刚刚的那位姓姚的管家走了过来,先是低声在吕小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吕小姐点点头,然后她转过头,对着我说:“谷先生,家里的长辈,请您移步到书房,有事情详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当然方便!

  对吕小姐点头示意之后,我跟着姚管家一起离去。临走的时候,对着玉蓓使了个眼色,玉蓓会意地点点头,我这才放心离开。
  来到了书房,姚管家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边的回答之后,才开了门,引我进去。
  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精神奕奕的半百老人瞪着我,是姚伯父!只见他抬了抬手,那位姚管家就退出去了,还将门轻轻带上。

  姚伯父瞪圆了眼睛,没有说话。
  我坦然的回视着他。他的气势可没有叶伯父厉害。他说穿了,也只是政客一流,怎么能比得上沙场上搏命搏出来的叶伯父?起码在叶伯父面前,我就毫无招架之力。
  他瞪了我一会儿,看我不为所动,才点头对我笑笑,我身上的压力一扫而空。
  “坐吧!”说完,他也没管我,径自坐到了沙发上,坐好之后,才对我努努嘴,示意我尽快坐下。 我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是卿儿的姨父,卿儿在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难辞其咎!”  他点了根雪茄,稍微往后靠了靠。“这件事情,都是晚辈朋友的不是,还请姚伯父高抬贵手。”
  原本我们谷家跟姚家还是有点交情的,虽然不深,但是只要我们将罪魁祸首交给姚家随意处置,想必会换回醉马画会的其他人的。
  “事情的始末我也知道了,其中也有我那外甥女的责任。”他弹了弹手中的雪茄,低声说道,“她那天实在是觉得厌烦了,想躲个清净,才会让那恶徒有了可趁之机!”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吕小姐的作为不是我可以评论的。
 “当然了,其实那天的事情也只是那个叫什么梅若鸿的一人所为。其他人,我承认我是迁怒!可是如果我不迁怒的话,我是没办法跟吕家交代的!他们将一个好好的女儿送到我这里来,我却没办法维护她,不给她出一口气,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我听了这话,急忙站起来对着姚伯父行礼:“姚伯父,我们做晚辈的完全能体谅您的一片心意。原本梅若鸿就是醉马画会的成员,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说到底,都是晚辈的朋友孟浪了,让吕小姐受到了惊吓,确实是晚辈们的不是了。”  姚伯父听了这话,微微扯了扯嘴角,总算是露出了一个浅笑:“这几天我都在操心着卿儿的病情,没办法见你,你可别有什么意见哟!”

  姚伯父的口气变得轻松亲切起来,我也松了口气。刚才的那番话,没有白说,起码让他的心情好些了。这样的话,我再提出将醉马画会的成员们保释出去,也就方便开口了。 “姚伯父,您所考虑的都是应该的,我们这些晚辈,没有任何想法和意见。”
  “行,是个好小伙子,谷良希(注解1)有个好儿子!”姚伯父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醉马画会那些被牵连的人,可以放。但是那个恶徒,我是坚决不会放过的!我一定要给卿儿好好的出一口气!”

  我点头:“伯父,事情全都由梅若鸿而起,晚辈实在无法替他求情,也没有脸去开口求情。谢谢伯父这样的照顾,晚辈代替醉马画会的成员们,谢谢您了!只是不知道伯父将会对那梅若鸿如何处置?如果因为梅若鸿的性命,害的吕小姐寝食难安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晚辈也会更加内疚的!”

  有些忐忑的提出了这唯一的一个要求,心中有些不确定姚伯父会不会网开一面。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留那个恶徒一条性命?”姚伯父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那个人……”

  “伯父您明察秋毫,晚辈的这点微末把戏实在是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如果伯父为难,就当晚辈没有说出刚才的话,还请伯父原谅晚辈的孟浪。”
   低姿态都到这样的地步了,梅若鸿,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将来是死活,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人的处置,我还要问问卿儿的意思……”
  姚伯父说完这些,就没再说下去了,转开了话题,说起了闲话和家常。
  很难想象吧,一个政治要员,跟我闲话家常?我简直是受宠若惊了,但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冷静,尽量将话说的滴水不露。

  尘埃落定,说了会儿话之后,姚伯父就将我送了出去。并且表示一会儿就安排人去通知警察厅。我对姚伯父的雷厉风行感觉到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走出了门,来到了客厅,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等我的玉蓓。至于吕小姐,想必又去休息了,刚才看她苍白憔悴的模样,就知道她的病,还没有好。

  姚管家这次的态度好了很多,礼貌的将我们送出了门。这时候的他,才像一位姚家的管家,一位称职的管家。
  我和玉蓓都没有说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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