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蜜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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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蜜妾-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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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慢慢想吧。”侍卫大笑道。

    可是,在周祁阳眼中,这个侍卫已经消失了,而是大步向里面走去。

    “给我出来,谁让你进了,你真是不要小命了!”侍没想到周祁阳正的不顾他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这要是直接走进去,自己还不被正王妃直接革职,欧阳淑可是这个王府中的女主人啊,而且自己还是在他身边任职。

    侍卫直接将周祁阳从里面拖了出来,一巴掌打在周祁阳的脸上,喝道:“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命呢,妈的,别跟老子耍什么情圣模样的姿态,你丫的要的他妈的什么狗屁爱情,我要的可是命,不然小心我打死你。”侍卫喝道

    对于这种人,侍卫见多了,侍卫从前是在名昭街的怡红楼做事的,但是因为家里有人子啊王府做事,于是把自己调过来了。

    那时,在怡红楼,总是有一些酸腐的秀才,会唱几首小曲,会写几段小词,写手好字,就跟怡红楼中的女孩子眉来眼去,每次靠着那几两银子,来到怡红楼和喜欢的女孩子聊会儿天,说说自己的理想,如何鲤鱼跃龙门,如何飞黄腾达。

    那些女孩子,总是被那绝好的口才所蒙蔽,痴情的看着那些玉树临风的酸文人。

    那些,酸秀才就真的以为那女孩子真的是自己的真爱了,于是就算拼死也要来怡红楼中坐一坐。

    秀才从来都是很文雅的,都是过来坐坐,喝喝茶,吃点坚果,然后留下一两银子,潇洒的离开。

    女孩子们都知道,这些秀才不是真的天真无邪,不是真的不懂闺房之事,不然那些奇书是从哪里出来的,只是因为过夜太贵了,那些表面风光的酸秀才或许里面还穿着破了洞的袜子。

    秀才的好处在于,赚他们的钱真的很轻松,啥也不需要,只要陪着聊聊天,陪着吃点坚果,吃点小吃,就能把几块碎银拿到手,而且秀才们的好口才,完全可以省去自己听说书先生的钱。

    如果晚上要过夜的话,秀才又该矫情了,看着那像是得了哮喘的身体,估计什么都干不了,还不如那些健壮的江湖浪客呢。

    但是到了最后,开始潇洒的秀才总是会难缠的,而那些看似难缠的江湖浪客,倒是潇洒的走开。

    那些秀才,总是带着辛辛苦苦站的几把碎银,想要为某个姑娘赎身。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已经是很大的代价了,然后满心希望的来到怡红楼,看着自己的那几个碎银被摔了满地,而姑娘们却是在心疼那些单纯的秀才,于是上前劝架。

    秀才就会感到自己是被重视的,看到自己找到了真爱,于是之后,就会策划带着怡红楼的姑娘远走高飞,还有各种过来捣乱的,然后就是被侍卫一次次的捉到,然后暴打一顿,最后被打得怕了,或者是被打残了,再也来不了。

    其实,侍卫是有点同情他们,就像是一个被从小被骗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在真真假假中,傻傻分清楚。

    本文来自看書罓小说

    。。。

 ;。。。 ; ;    有人传闻,天地之间有魔,是为心魔,魔由心生,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神魔之间,一念之差。

    昏暗的阳光落在白色的墙壁上,青色的板岩,层层剥落,一只蚂蚁在青苔上爬过,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剩下无尽的悲凉。

    初三日,有风,北边的梧桐树长出了嫩芽,可惜被一只缺食的麻雀啄去了。

    周祁阳躺在有些硬的床板上,在晋亲王府中,每一个下人的处所还是很宽敞的,平均每两人一间。因为韦奂不喜欢太多的下人,更别说其他男性下人了,所以男性下人只有周祁阳一个,相当于北方那荒野中永远在耕种的老牛,所以只需要出力就好。

    周祁阳从小就带着弟弟长大,没有父母的孩子的力气总是很大的,因为,他们从小就丧失了求助别人的天赋。那本应该是每一个人都该拥有的天赋。

    就像每一个小孩子,都会碰到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提一桶比自己还重的水,把比自己还要高的窗户上糊上轻薄的窗纸,在想哭的时候,总是抿住嘴,然后咬着牙继续走下去。

    因为,就算你哭,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还记得小时候,在外面打架时,当对方比你高时,当对方你力气大时,当你心里已经认怂,但是嘴上却倔强的不肯低头时,多么希望那些路过的大人们过来,说一句,哪怕说一句公道话,哪怕只是过来把缠打在一起的你们分开,谨此而已,你再也别无所求,但是每一个路过的大人,都会冷漠的离开,在他们眼中,你们只是像小孩子在打闹,在开玩笑,可是他们哪知道,那时每一个小孩子仅有的尊严,无论多小,都是有尊严的,可是,大人们不懂啊。

    一个个的路过,一个个的走开,就像你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

    当你在一边躲开那些拳头,都开那些砖头时,不断的用眼睛的余光瞥着每一个路过的大人,突然发现了一个大人向自己投来的注视的目光,那一刻就像遇到了救世主,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世界就那么大,那么点,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让自己受的委屈也就那几个混蛋。

    可,当你满心期待,那人能把这些混蛋赶走,可是那人却报以不屑的笑意,然后潇洒离开。那笑容中没有任何恨意,没有嘲笑……可是那笑容在自己眼中就像是巨大的嘲笑,嘲笑你的懦弱,嘲笑你的无能。

    一瞬间,就像在黑暗中的飞蛾,终于看到一点火光,当全心都扑在上面,将自己焚烧时,却发现那点火光竟然突然变成比黑暗还要黑的黑洞,把你的希望全部揉碎,然后踩在地上,无情的蹂躏。

    次数多了,每一次受伤换来的都是心中无尽的仇恨,但是每一次都是被欺负,为什么每次欺负的都是自己。可是知道有一天,终于举起拳头,那一刻,你充满了力量,将那些小混蛋大哭,打的在地上大哭,那时,你就可以以胜者的姿势,站在街头,望着那些路过的大人,然后把它们想象成看着自己戴上王冠的信徒,那一刻,我自己为自己加冕,然后君临天下。

    周祁阳想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想着这么多年,自己总是这么胆怯,因为那些为自己的加冕的什么荒唐话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每一次都在所有人看达不到的地方努力,努力着想要自己能够拥有力量,想象着自己能有一天,拥有力量,拥有高大的身体,然后一拳打爆他们的眼睛,打爆他们那些小混蛋的脸颊,看着他们回家找妈妈,哭着,流着眼泪为自己加冕。

    可是每一次都是懦弱的,将暴怒的拳头掩在袖口中,因为不知道自己这一拳打出去,回报而来的,会不会是很严重的报复。

    因为当你幻想一件东西时,总是还怕拿出来,害怕将自己最宝贵,将自认为是自己最强大的东西拿出来后,才发现,再别人面前只是一些小菜,只是一些别人连瞧都不瞧一样的东西,别别人唾弃的事情。

    就像是,从小就认为自己偷偷做的木剑是最强的剑,能够一剑斩断钢铁。

    可是当你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把剑,只是一个做型粗糙,甚至连一个木棍都打不过。而你能做的只是一个人孤单的躲起来,然后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世界,守护着自己心中最美丽的风景,因为你的人生就是由它构成的,那是你的世界。

    而你,又怎么允许自己的世界崩塌呢?

    一个人活着的世界就那么大,你的世界都亡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假如,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也要拼死守护,因为假如你都放弃了,那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帮着你记得你的世界。

    眼睛留着眼泪,而嘴角却是上扬着的微笑着。

    “这才是自己的样子嘛。”周祁阳想起自己总是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当所有话都不能和别人说时,那就对自己说吧。

    周祁阳的世界又怎么会复杂呢,一个从小独自带着弟弟长大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总是抱着试探性的态度去对待,又怎么会像那些生活在深院中的公子哥儿,总是会有很多人告诉他们,告诉他们要怎么做才不会吃亏,要怎么做才可以圆滑处事。

    可是自己不知道啊,没有人告诉自己,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跌了跟头,摔得头破血流,摔的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死从心底最深处荡漾出来,那种痛又怎么会是那些身体上受的痛可以相比的……

    头发洒落,一脸颓废的感觉,前几天差点被冷漠和韦奂发现异常,这几天,周祁阳一直都在非常小心的躲着这两人,什么竹笋汤,这样的情况下,谁又会很傻逼的去送呢,送给冷漠,到时,冷漠再一眼认出当年那个即使好友又是仇人自己,这样的事情总是在不确定中发生的,很多事情不要尝试,不要总是赌对方没有发现,赌冷漠再次眼花,赌冷漠的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赌,永远都是弱者的选择,都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一丝希望都没有的情况下,只好眼睁睁的等待,祈祷着自己可以获胜,可以在最后戴上桂冠。

    而自己不正是弱者嘛,而自己这个弱者,却是一个不想赌博的人,而是抱着头,大喊着“不要打我”的逃兵,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无能的人,只是一个见血就晕的士兵。

    一个见血就晕的士兵,这样的士兵还能在与生活的大战中活到现在,可是史上从来没有的事情。

    “呵呵,自己只是一个逃兵,要是真的自己勇敢的话,就不应该在韦奂还在身边的时候,就直接表白,说:‘我喜欢你’,可是当时自己还在犹豫;假如自己真的勇敢的话,就应该直接上去,握上一把大刀,扛上百来斤铁杖,大喝一声,放开那老尼,让贫僧来;要是自己勇敢的话,就应该直接站在韦奂面前,大声告诉她:‘跟我走吧,我带你逃离这个牢笼。’;要是自己勇敢的话,就不会躲在这个小茅庐中,穿着麻衣布衫,用草药把脸上涂黑,然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在那些管家和老妈妈的呼喊着,在那些训斥中,只得低着头,每天告诉自己是一个小厮,而不是那个手持银针的大夫,不是那个妙手回春的医界高手,不是那个曾经周家的大少爷……”

    周祁阳对自己说这话,当有些话不能对别人说时,那就对自己说说吧,说书或许心灰放宽些,也许会变得开心些,至少不再流泪了。

    黄昏的阳光落下来,整理好衣衫,这些日子,他受过了这些委屈,受够了这些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亲密,和一个自己憎恨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种痛谁又知道。

    看着韦奂和冷漠抱在一起,看着他们在一起写字,看着他们嬉笑怒骂,看着他们的生活,而你呢,只是一个过客的,一个观众,一个连声音,连哭,连笑都无法做的观众,连愤怒都要隐藏在自己身体里,一切都在不甘中度过,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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