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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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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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骨jīng抓走了,就连猪八戒和沙和尚都失手遭擒,下面该怎么办?”
  见八妹这焦急模样,韩国华不禁笑了,刚要继续开口,却看到张谦已经先他一步坐在空位之上,一边低声的问着身边温仲舒已经讲过的剧情。
  这时,韩国华才猛然清醒过来,一拍脑袋,“延昭兄,你忒不厚道,竟然不等我与秋白兄。”
  说完,发现众人再次怒目相向,不由得捂上嘴巴,寻了个地便坐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杨延昭。
  说实话,杨延昭也未想到西游记会有如此大的魅力,既然大家都欢喜,他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讲开了。
  晚膳过后,将还想听故事的八妹说服,杨延昭唤来罗氏女将他简单的易了容,毕竟易容丹只剩下一颗,郭淮也还未炼制出来,这种保命的东西,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使用的。
  而且这易容丹可以保持多rì的容貌不变,对于最近风头正盛,要抛头露面的杨延昭来说,确实不适宜。
  在罗氏女的素手之下,很快,杨延昭变成了额前有颗痣,脸sè蜡黄,容貌憔悴之样。接着换上嘱咐何钰拿来的小厮衣裳,顿时韩国华等人惊叹起来,“果然是人靠衣装,原来延昭兄的样子是如此的不堪,或许我等平rì里所见的样貌都是经过易容之后的模样。”
  见他一副小人得志之sè,杨延昭只能将其无视,不过连朝夕相处的韩国华都觉得自己已经判若两人,瞒过其他人想来是不成问题。
  朝廷禁制官员进入烟花风月场所,若是天高皇帝远也就罢了,可如今在天子脚下,韩国华等人自然不会跟着杨延昭前往。
  更何况此行还有正事,对于这些头疼的事情,他们情愿留在院子中下下棋,喝喝茶,怡然自得。
  于是乎,两人往着chūn满楼走去,只是扮作主仆让何钰有些不适,在杨延昭提醒几遍之下,才有了带着家仆去青楼寻欢作乐的纨绔样子。
  夜幕之下,城西,清河坊、融和坊、新街、太平坊等变得更加热闹开来,这些群花所聚之地到处都充满着莺声燕语。
  靓妆迎门,争妍卖笑,朝歌暮弦,摇荡心目,吸引着无数个追蜂逐蝶的登徒浪子,见到此场景,杨延昭也唯有叹一声每个时代都少不了纸醉金迷之乐。
  到达chūn满楼时,门口已是人声鼎沸,妖娆的女子花枝招展,挥舞着手中香气熏人的手绢,说着甜声蜜语,对左右之人抛着眉眼。
  “哟,这位公子,看起来这么面生,是不是第一次来chūn满楼,嬷嬷我跟你说呀,我们chūn满楼标致的姑娘可多了,桃儿、杏儿”
  这老鸨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围在二楼木栏上探着身子的女子招呼,须臾,便有两名面容一般的姑娘掩嘴应声而下。
  “公子你看,我们这姑娘有多水灵,桃儿和杏儿可是chūn满楼很是红火的姑娘,有她们在,保管公子明个儿还想来”
  那老鸨还想继续说着什么,一锭银子让她声音戛然而止。
  “本公子想见琼裳姑娘。”
  老鸨眼睛盯着银子,有些犹豫,“琼裳姑娘如今是我chūn满楼六朵金花之首,她每夜招待的客人只有十人”
  正说着,老鸨的眼睛猛然又睁大了几分,那胖胖的手中又多了锭银子,忙欢喜的拿了过来,“公子今夜可是来的巧了,琼裳姑娘弹的一手好曲,怕是要开始了。”
  收下银子,老鸨领着何钰与杨延昭望着青楼后走去,而那刚走到大厅的桃儿、杏儿只能一跺脚,满是怒意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再露笑意,挑着模样俊俏之人,挥着手绢迎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春满楼,花满院

      chūn满楼的后院是一圈jīng致的院落,檐廊迂回,途中甚至还有着亭院假山之物,在布置上,倒也是对得起汴梁数一数二青楼的名号。
  “叮咚~”
  悦耳的琴弦声响起,那老鸨不禁加快了脚步,“琼裳姑娘的曲子已经开始了,公子还需快些。”
  庭院深几许,琴声半掩来。
  在一间小院前,老鸨轻轻的扣了扣们,不多时一长相还算清秀的丫头开了门,“张妈妈,你有什么事?”。。
  “扣儿,这位公子来的有些晚了,让他进去可好?”
  听着老鸨客气的话来,那丫头眉宇中虽有一丝不快,但还是侧身让开了,何钰忙将胖胖的身体从缝中挤进去,杨延昭自然是紧随身后。
  进入小院,率先映入眼前的便是那周围一圈用莲花铜器盛着的油灯,在夹着花香的晚风下,灯火闪动着,却是多了份灵动之美。
  院子中,摆着座椅与桌案,坐在其中的七八人皆是华服,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摇头晃脑,不过那满是chūn光的双目却一直注视着在前方盘坐弹琴的之人。
  她应该就是chūn满楼新来的花魁,琼裳了。
  长发随风轻轻飘动,虽然脸被面纱所遮,但那份脱俗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了,即便杨延昭只望了一眼,心中也暗叹她是个可人儿。。。
  何钰寻了个空座,一边的人转首看了他一眼,便又扭过头,眨都不眨的继续盯着琼裳。
  许久,一曲罢,听曲之人皆拍手叫好,倒是何钰一脸的默然,且不说他对音律不喜,就算是高山流水这样的惊天之作对他来说也是与寻常曲子并无异处。
  更何况对方对‘云烟阁’发出挑战,于情于理,何钰是不会为她拍手称好的。
  虽然杨延昭觉得所弹奏之曲有大家风范,隐约在温仲舒等人之上,而身为主人的何钰没未有表态,他也不能出声较好。
  所以,与那热烈追捧之人相比,不出声的何钰二人自然更加引人注目了。
  那琼裳对那之前开门的扣儿低语了两句,稍后,那丫鬟径直走向何钰,“这位公子,是否觉得我家娘子弹奏有所不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那些观赏的富家公子皆是面露愤恨之sè,这些天,他们rìrì来为琼裳捧场,可是每次也只能听上几只曲,最多也就是喝上一杯佳人满上的美酒。
  可这些都是花了大把的银子换来的,这胖子只不过第一次出现,怎就引得琼裳姑娘的关注?
  而何钰此刻也是心中慌乱,他哪里听得出曲子的好坏,忙要转过头,却被杨延昭暗中将身子给抵住了。
  “我家公子不善言谈,今rì只是慕名而来,小人终rì跟在我家公子身边,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倒不如让小人说上一二,若是有所冒犯,还望琼裳姑娘见谅。”
  “你一个小小的家奴,哪里有说话的份,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去!”
  在座的几人哪个不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何钰他们之前也未曾见过,自然不会觉得他会有着显赫家世。
  如今跟班奴才都来抢风头,平rì里跋扈惯了的公子哥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纷纷对着杨延昭喝骂起来,而那些身后的家丁更是怒目卷袖,大有自家公子一声令下便冲上前修理这碍眼的主仆二人。
  见到眼前这副场景,杨延昭适时的闭上了嘴,而身前的丫头扣儿则是厌烦的转身看了一眼叫嚣之人。
  “各位公子,请息怒,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位小哥虽是身份低微,但或许真的能指出琼裳曲中不足,如此,奴家也能有jīng进的机会,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既是小娘子发话,我等敢有不从尔?”
  见无了叫嚣之声,杨延昭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琼裳姑娘所奏之曲如潺潺溪水,荡人心扉,确实是少有的佳作,想必在场的诸位公子也是这般觉得,否则也不会听得如痴如醉。”
  “这还要你说!”
  一蓝衫略胖之人满是不屑的囔着,手中自认潇洒的一开一合檀香扇,满脸的chūn风得意之sè。
  对于这种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杨延昭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无视其继续道,“只是琼裳姑娘在几处本该变换调子的地方却没有改动。
  曲由人生,也许是琼裳姑娘今rì身体有所不适,虽说曲子仍旧柔美,但却是失了几分sè彩,也少了回旋的余韵”
  “简直是一派胡言,琼裳小娘子的琴音明明是天下无双,你这狗奴才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本公子看你就是想哗众取宠!”
  “候兄说得不错,这主仆二人分明是没见过世面,想到此坏我琼裳小娘子的名声,着实的可恶!”
  
  在众口责骂声中,杨延昭退到何钰身后,不再言语,那琼裳却是将扣儿招到身旁,提起手边的小玉壶倒了杯酒,后者端着酒走到了何钰身前,递了过去,“我家姑娘说你这家丁所言不虚,这杯酒水便是谢过公子的指点了。”
  “多谢姑娘。”
  在众多眼红的目光中,何钰接过杯盏,饮了杯中酒,嘴中顿时多了丝丝甘甜和清凉,当下心中有些惊奇,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残留的少许晶莹。
  琼裳表了态,那些来给他捧场的富家公子自然收了声,瞪了一眼何钰与杨延昭后,又转过脸,面露谄笑之sè。
  “琼裳姑娘,是不是该为我等一展舞姿了?”
  像是极其的期待,白衫斜眼之人面露浪荡sè,所言立马得到其他之人的附和,“严兄说得极是,一rì不见琼裳姑娘的妙曼身姿,我等可是rì夜难眠!”
  “正如刚才的这位公子的家丁所说,奴家今rì身子有些不适,为免使得诸位少兴,奴家找来了几位妹妹,让她们来起舞助兴如何?”
  “甚好!”
  好sè的本xìng立马一露无疑,chūn满楼,诱新来的六朵金花压阵,虽说这琼裳是花魁,但是终rì里见不着个面。
  而剩下的五人也自是国sè天香,琴棋书画无所不jīng,能看到她们的表演,也能大饱眼福。
  很快,院门打开,几道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婀娜多姿,娇美的容颜绽放着醉人的笑意。
  六朵金花中的其他五人一出现,那几个本口中喊着为琼裳而来的公子哥纷纷转过身,目中满是浪垂涎之sè。
  “玲珑
  香雪
  风吟
  落霜
  颜羽
  见过诸位公子。”
  几女朱唇轻启,声如切切吐玉,顿时让人酥软了骨头,除了眉头越发拧紧的何钰,其余之人皆是吞咽起口水来。
  琴声响起,五女则是翩然而舞,起舞之时,一婉约的歌声响起,却是那琼裳边弹边轻唱着。
  “一场尘世一场空,梦醒芳华几分伶,笑谈古今忧若事,谪仙也有断肠时。
  繁华终落去,几分真章独奏,为了谁?良人泪,流yù断,纷飞空扰人。
  霜满尘埃,青草孤寂,为谁绿?空守候,意难舍,几缕忧愁思。
  红尘戏人间,却入戏中戏,难舍,难舍,终究让人许生死,留有情,余有意。
  一纸话凄凉,莫舍,莫舍,蒹葭之栖,伊人偎依,君之所归。
  夕阳莫道哉,残辉映似血,斜梅空悠水,莫悲莫悲,暗香浮动情依旧。
  殇莫姒,若兮虞,但留一片痴古情。”
  琴弦似乎比之前更加动听,曲子更加是凄清,配上那摇曳的身姿,纵使杨延昭,也有些被打动了。
  大半个时辰后,六朵金花以身子乏了婉约的下了逐客令,与那还死皮赖脸不愿离去的几人不同,何钰行了个礼,面sè更加的凝重的离去了。
  “兄长,你觉得如何?”
  刚出了chūn满楼,何钰便沉声的问着,语中似乎有着些担忧,看完这六朵金花的表演,确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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