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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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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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其他人!”
  说着便率先冲了出去,身后还剩下一百多人的镇西军也是哈哈大笑着紧随其后,犹如飞蛾扑火,却坚定不悔。
  城头,自与大鹏翼一战,许多人也明白宫帐卫在辽朝的地位,如今强悍的宫帐卫出击,那典胥他们岂不是危在旦夕。
  想到这,韩秋平他们站不住了,拿着兵器,yù下城助战,可刚走了几步,却被杨延昭给唤住了,“站住,谁也不许去!”
  “大人”
  韩秋平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之sè。
  “本官已经说了,这是镇西军的战斗,谁也不能搀和,否则,便是对城下厮杀的兄弟不敬。”
  闻言,韩秋平愤恨的踢飞了脚边契丹人死尸,稍后走到城墙边上,忍着心中的怒意,看着城下的冲杀。
  “镇西军,给我杀!”
  这不知是典胥第几次喊出的口号了,握着长刀的手臂已经酸麻的厉害,沾满鲜血的刀口也已经卷了口。
  寒风吹过,竟是刺鼻的血腥之味。
  喘了几口粗气,典胥又是驾马冲杀了过去,带着身后仅剩的十几人,冲向那数百人的宫帐卫,洒着淡淡光晕的冬rì下,马蹄所裹着的身影显得异常的单薄。
  环锁铠上,鲜血一片,典胥勒住马,正yù回首,这时,他才发现身后的部下已经全都离他而去了,当即仰头大声笑了出来。
  “咳咳”
  血顺着他的嘴边溢了出来,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典胥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嘶哑的声音回响在天地之间。
  “镇西军,给我杀!”
  双腿用力的夹着马肚子,那与他心xìng想通的战马刨着蹄子,又一次驮着典胥往前冲去,继续着属于镇西军的战斗。
  “噗通!”
  魁梧的身子跌落了下来,典胥的口中鲜血止不住的溢了出来,吃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那长刀又举了起来,“镇西军”
  话还未说完,几把长刀插进了他的身体,瞪着大眼,典胥慢慢地倒了下去。
  “典兄弟!”
  “典大哥!”
  
  城头,萧慕chūn,韩秋平的等人皆是虎目含泪的失声惊呼起来,杨延昭则是深吸了口气,“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战斗,为了大宋,弟兄们杀!”
  说罢,便见他拽着点钢枪,飞身纵下了城头,另一边,剩下不到一个营的兵卒愣了少许,纷纷拿上兵器,奔跑着下了城头,往城外冲去。
  “这些人是勇士,韩隐,待事后,记得厚葬他们。”
  耶律休哥低低的道了一句,作为大辽的勇士,他敬重这些不畏生死的宋军,虽然敌我阵营不同,但这不妨碍勇者所该得到的尊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即便杨延昭勇猛异常,一杆长枪化作无数道残影,将围上来的契丹人给杀了个底朝天。
  “放箭!”
  看着越逼越近,宛如杀神一般的杨延昭,耶律休哥扭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马车,咬着牙,狠声说道。
  “大王,万万不能。”
  一边,那耶律斜轸忙出言阻止,却被耶律休哥怒目瞪的不敢再出声。
  无数的弓弩手领命围上前,那些正在厮杀的契丹人开始往后退着,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箭雨飞了出来。
  顿时,惨叫声不断,顿时变成了屠杀,可是即便知晓如此,契丹人更为惊骇了,因为箭雨之下,这些发了疯的宋军依旧举着刀剑朝着他们砍来。
  “教官,属下来世再跟着你杀契丹狗!”
  话音落下,一直跟在杨延昭身边的萧慕chūn举起手中的长剑,飞奔往远处举着弓弩的契丹人,口中大叫着,“契丹狗,你萧爷爷来了,有种来杀我”
  声音戛然而止,数只箭矢插进了他的身体内,不多时,那道杨延昭很是熟悉的身影倒了下来。
  “萧大哥!”
  怒吼了一句,杨延昭双红肿的双目几yù滴出血来,转过首,发现韩秋平等人也是被契丹人弓箭shè杀的所剩无几,顿时,怒火攻心,周身的气息毫无遮掩的释放了出来。
  头盔应声裂开,飞落在地,长发散乱,无风自动,血红sè的眼眸中满是让人胆寒的杀意,即便是静立在那边,就犹如地狱深渊的恶魔一般,让人不敢动弹。
  更有契丹人竟在杨延昭的怒目之下坠马落地,甚至连手中的弓弩都在发抖,一时间,竟是无人敢上前进攻。
  “杀!”
  见此景,耶律休哥打马上前,弯弓搭箭,便shè向了杨延昭。
  羽箭在碰到杨延昭身前咫尺处突然化为飞屑,稍后,便见一直不动的杨延昭突然动了,身影几个虚影,便到了耶律休哥的马前,一杆长枪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了他。
  “这”
  感觉这迎面扑来的可怕气势,身经百战的耶律休哥也是吓得脸sè发白,胯下的战马早已经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唉,你应该走的,这样,谁能拦得住你呢?”
  一声叹气凭空响起,又是那只玉手,就这样拖住了杨延昭的点钢枪,柳叶云烟眉,身后,是一轮明rì的残影,所散出的褶褶光晕与半空的圆rì想对应,竟有些刺人眼球。
  冷着脸,杨延昭明白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此刻,即便这神秘的少女有天大的本事,他也要杀了这契丹狗。
  快速的收回点钢枪,运气全身的真气,顷刻间,肉眼可见的真气在点钢枪的枪头处形成火焰般的枪锋,吹苦拉朽,掀起无数的尘土,直逼宫装少女的面门而去。
  后者不敢大意,一掌将耶律休哥击飞数十丈远,紧接着芊芊玉手忙打出几个手印,樱桃小口快速的念着口诀,顿时身后的明rì光影又涨了几倍,将她的身子给全都包裹了进去。
  “砰!”
  一声闷响,在所有人的耳边传开,声音很轻,轻的犹如手掌轻轻拍在了木案之上,似乎与先前那骇人的气势截然不同。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点钢枪竟化作齑粉,随风飘散,杨延昭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往后飞了出去。
  刚才那一击,或许那些契丹兵卒没看明白,但是杨延昭他却清脆的感觉到那宫装少女所释放出的奇怪却又强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柔绵和煦却又不容抗拒,似乎一瞬间可以将他体内的真气完全的克制,此刻,杨延昭只觉得周身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意思越发的模糊,难道是要死了么?
  就这样死了么?
  记忆深处,柴清云,罗氏女,八妹,排风,何钰一张张脸浮现了出来,渐渐地变得越来越遥远,最终再也看不见丝毫。
  另一边,摩尼教圣女,左婆娑面sè惨白,支撑着摇晃的娇小身躯,看了眼倒在远处,眼角处挂着一滴清泪的杨延昭,又是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却是引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顿时,她也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上京城

      风沙弥漫,由北地呼啸而来的寒凉冰冷刺骨,可是那道身影却依然不为所动,伫立在城头,望向北方,久久不愿离去。
  已经七天了,大军回到代州也已经有了三rì,却丝毫没有消息传来,杨业的脸上挂着冰霜,话语越来越少,可心里却是rì夜焦急的很。
  一定不会有事的!
  粗大的手掌拍在冰冷的城墙上,杨业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给努力的压下,深吸了一口清新冷冽的寒气,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应该会没事的,大郎带人去接应了,那小子平rì里机灵的很,想来也不会留死战到底,必定是抵挡了些时辰便往关内撤来了。
  这样想着,杨业才心安了不少,抬首看向北边,手却拍在那城墙之上,没有收回,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蹬蹬蹬!”。。
  清脆的脚步声拾阶而来,不多时杨业便见他的老部下王贵匆匆地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忧伤,眼圈发红,隐约之间似乎可以看到一抹晶莹。
  心猛然的一紧,手抓在城墙砖石上,杨业沉声问道,“平川,怎么了?”
  张了张嘴,那王贵想要回应,却道不出话来,见这情形,杨业忙大步走上前,双手按在他的肩头,“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有些吃痛的皱着眉,王贵低声应道,“将军,少将军他们回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不祥的感觉顿时涌现了出现,杨业摇着王贵的身体,脸上满是急切之sè,后者吞吐了半晌,这才有些不忍的继续道,“云州城破了,六公子等人无一生还”
  闻言,杨业往后退了数步,脸sèyīn晴不定,正当王贵不知所措时,他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太平兴国四年,大宋北伐契丹兵败而还,东路、中路溃败不堪,唯一可圈可点的便是西路大军,连克寰、朔、应、云四州,更是将四州百姓给移居关内。
  只是这四州最终还是丢了,西路押监杨璟更是以身殉国,领着一万兵马,硬生生的将十数万的契丹大军给阻挡在了云州城外。
  听闻到这噩耗,仍在床上养伤的大宋官家不由得痛哭流涕,连夜下旨,封赏杨璟等一帮为国尽忠的将士,更是亲自执笔,写出来一篇吊文。
  而这所有的一切,杨延昭都已经无从知晓了,待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再一辆囚车之中,手脚被铁链束着,身体内气息极为混乱,一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长发散乱,可以看到上面凝结成块的血迹,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这时,杨延昭混乱不堪的脑子才清醒了几分,也明白过来他没有死。
  云州城的那一幕幕涌现了出来,呼啸的漫天羽箭,震天的喊杀声,杀戮,鲜血,身边兄弟一个一个倒下。
  这些画面如cháo水般出现在杨延昭的脑中。
  顿时,只觉得头像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在囚车中挣扎了许久,而这声音自然是惊动了契丹人。
  不多时,几骑从队伍的前方打马而来,杨延昭抬首望去,来人正是破他云州城的耶律休哥等人,当即怒火中烧,红着双眼,发了疯的撞着囚车,想要冲出去手刃仇敌。
  “呵呵。”
  略带轻视的笑声响起,耶律休哥丝毫不在意杨延昭那要吃人似得眼神,双目盯着他,似乎在打量着猎物一般,带着玩味与嘲弄。
  “看来死不了,哈哈”
  有些生硬的中原话落下,耶律休哥骑马离去,身后,杨延昭狠狠的撞着囚车,可是手脚被缚,身上又半点真气都使不出来,哪里能撞裂这契丹人特意为他找来的生铁铸成的牢笼?
  半晌,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杨延昭如同将死之人一般,一动也不动,身子跪在囚车里,低着的头随那马车晃动摇摆着。
  风,冷得刺骨,即便身上有着甲胄,却依然犹如刀割一般,许久,杨延昭缓缓的抬起了头,脸sè黯淡无光,干裂的双唇被咬出了血。
  淡淡的腥味在口中散了开来,不共戴天的血仇也在胸膛翻涌了起来。
  一定要报仇,今生今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定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只是如今沦为阶下囚,报仇谈何容易?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
  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狠厉之sè,瞪着远处,那依稀可见的身影,杨延昭又是低下了头,开始运起心法,疗起伤来。
  夜幕下,星辰显得有些分外明亮,寒风却越加的冷瑟,囚车中,杨延昭不甘心的甩着脑袋,他已经试了多次,体内的灵气毫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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