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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春又来，阿蟒4岁，已会漫山野的乱跑了。山谷里没有外人，我也没太在意。一天，小阿蟒看见一头小鹿在山脚寻食，他追了上去，小鹿慌忙朝山上林中跑去，他一路跟着，见它停下，就轻声轻脚地躲在草丛里，忽见两个喇嘛从山坳里走来，小鹿一惊就跑没了影。阿蟒从未见过山外面的人，好奇地探了出来。
“小施主，见过一个采药的白胡子老爷爷吗。”阿蟒似乎没听懂，摇了摇头，喇嘛有点失望。
阿蟒说，“要不我带你们去问我爹爹吧。”
喇嘛说，“也好，那就有劳小施主了。”
我见阿蟒带着两个喇嘛，心里就觉得有点不安。“施主，你好。”带头的喇嘛先开口。我客气地还了礼，请他们就座，“不知两位“扎西”来到这荒僻之地有何贵干。“喇嘛说，“施主前些年有没见过一位采药的白胡子老人。”我一听心里一惊，半响没说话。喇嘛见我不说话，有点手足无措。我示意他们先用茶。
终于，我开口了，“你们是不是来自席力图召。”他们急点头说道，“师傅名叫铁木儿。丹增，是我们蒙兀儿草原第一勇士，十年前按照活佛的旨意来中原寻找转世灵童，一直就没有回来，我们寻找师傅已有十载，几乎找遍了中原，活佛过世后，希拉穆仁草原就笼罩在邪魔的控制中，暗无天日。”我心里黯然，又停了一会，自言自语到，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两位“扎西”请跟我来。”
我带他们来到采药老人的墓地，两位喇嘛一见，立即失声跪在地下，桃花谷的人们都围了上来，见到这一场景无不动容，我和他们述说了丹增老人到桃花山寻找转世灵童的前后经过，喇嘛更是泪流满面，我唤过成犇，“小儿当年玩劣，幸蒙尊师教导，才有今天。”我命成犇在老人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带头的喇嘛已经猜到几分，尊敬地看着成犇，我不语。请成亮给两位喇嘛安排房间歇息。
是夜，我郁闷地在门口跺着方步，不记得来回走了多少圈了，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漫天的星空，满山谷的花香不能给我解除一丝忧虑，姬兰无语地望着我，并没有过来劝解，因为她比我更难过，因为她知道我正在思考着一个重大决定。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大家都会是无法开心的。
“兰，叫犇犇过来。”我背着她说，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成犇来到我的身边，“爹，找我啥事。”我摸着他的头怜爱地看着他，停了一会才说，“陪爹爹走走好吗。”父子二人踱步走上了山崖，山崖上星空更加明朗，清风袭人。“犇儿，爹爹碰到难题了，不知道该怎么解。”成犇晃着黑黑的眼珠望着我。我继续道，“我知道欠人家债总是要还的，但是我想不明白，如果要用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宝贝还，那我还会开心吗，究竟是顾及哪头更重要。”成犇道，“爹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泪珠已经涌了出来。我说完就后悔，这个问题是很难有答案的，我一大人都无解，何况成犇才刚满十三岁。我蹲下来，抱着他，抱得很紧，因为我怕，怕他离开我，我还没有做好没有成犇在我身边的准备，我无法设想这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对所有善良的桃花谷人来说，是没有选择的，有恩是一定要报的。
两人沉默良久，都仰视星空，想起了一首诗，不知道是谁写的。
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寥廓而深邃；那无穷的真理，让我苦苦地求索、追随。
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庄严而圣洁；那凛然的正义，让我充满热爱、感到敬畏。
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那博大的胸怀；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
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那永恒的炽热，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
我念给了成犇听，他若有所思，问道，“星空有多大。”
我说，“无穷无尽。”
“也就是说，星星的家是无边的？”他又问道。
“星星有两个家，一个是小家，就象桃花谷，一个是大家，大家是无边的。”我说道。
“那星星多久才能回到父母，兄弟身边。”
我说，“不知道，只要心里面记得，就能回来。”我回答得很轻，轻得我自己也没有听到。
风轻轻，云淡淡，月儿弯弯照天涯。就这样爷儿俩聊了一宿。天快亮了，天际泛出一丝鱼肚白，我说，“孩子，睡会儿吧。”他听话地点点头。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的胸口能感觉到他有节奏的呼吸声。我也倒在地下闭上了眼睛，我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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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NB了8～，温宝宝的诗都用上了”观众说，“非也，是写诗的人N，能写出这样的胸怀，我看好自己的国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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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小活佛启程
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是姬兰来把我们叫醒的。我们走下山崖，回到家里。屋里面坐满了人，喇嘛来看我们。我拿出丹增老人给成犇的佛珠，给成犇挂上。喇嘛一见，都肃然跪下了。
“活佛，我们希拉穆仁草原的子民都找得你好苦啊，我们终于有领头的人了。”带头的喇嘛说。因为激动，灰黑的脸上给涨红了，满眼含泪。稍定，他介绍道：“希拉穆仁在大青山的西面百余里地，草原的夏秋，香花遍野，芳草依依。羊、马、牛、驼，一群群，一片片，或疾驰，或漫游，象彩霞在天际飘动，也像仙女撒下的珍珠、玛瑙，落在银链般的希拉穆仁河两岸。草原人热情好客，本来也生活富足。可十年前，我们席力图召活佛刚刚升天的时候，来了一群强盗，带头的大家都叫他“鬼见愁”，会邪法。他们霸占了席力图召，还命大家每户都要按人口上税。自从他们来了以后，草原就笼罩在阴云中，不见天日，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本来希拉穆仁有几万人，按说不会对付不了他们十几个人，可活佛不在了，没有领头的，大家主要是精神上没有了支柱，没有了信心，在有的时候，信心往往比黄金还重要的。他停了停，望着成犇，接着说道，这下好了，现在我们有了成犇小活佛，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脸上开始有了喜色。
“可成犇还这么小，虽然他武功已经不错了，但要指挥这么多人恐怕。。。”大哥成亮说道。
喇嘛说，“施主莫急，当然不是现在就去席力图召，先要请小活佛到登云寺参研佛理，再找高人学习领兵之术，等学成之后再去草原。喇嘛知道大家的心思，其实草原人需要活佛，主要是需要有精神上的支撑，只要知道有活佛的存在就满足了。希拉穆仁离桃花谷虽然遥远，但也不是远在天边，大家想他，可以去看望他，过几年也可以请活佛回来的。”听他这么一讲，大家情绪稳定了点。
江波说，“我无子无女，成犇就是我的孩子，家陡，要不我带成犇去草原吧。”江波现在已经基本康复，功力不减当年，我信任地点点头。孩子们一听可炸了锅，都提出要陪成犇去远方。我恼道，“都去吧，就剩我一孤老头子给你们看家。”（哪知一语成谶，很多年以后，我很后悔说的这句。）大家不敢再语。
第二天中午，喇嘛又过来谨慎地询问，“什么时候请小活佛启程。”我叹了口气，许久才讲，“后天就是端午，等过了这天就出发吧。”喇嘛也知我难受，陪我说了不少好话才走。
当夜孩子们都过来说要陪成犇同住一屋，我说没有这么大的床啊，成亮说，“好在现在天气已经热了，睡野地里也没啥问题，要不我们到溪边搭一大帐篷吧。”孩子们一听都高兴了，我心里却是一阵酸楚，这些孩子除了小桐外，从小到大啥时候分开过啊。
十几个孩子一起动手，制作了一个超级无比的大帐篷，大家都取来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送给成犇，不舍之情在桃花溪边弥漫，我不忍心再看，命令自己赶紧回屋。
端午这天，大家搬来桌子在溪边一起动手包粽子，李宁和凤姨采来艾草在我们周围放成几堆，点着了火，我取来雄黄给每个未成年的孩子额上都画上个大大的“王”字，阿蟒（mang）和家宝看着成犇（ben）都乐了，“哦。。。成犇哥哥成大老虎喽，”成犇抓住两个小家伙作势就要咬，成桐和成垚（yao）忙过来解围，立刻乱成了一堆。大人们都站在一旁只是看着，没有干涉他们，姬兰和凤姨眼泪又落了下来。
大家包好粽子，象往年一样，每人拿一个投到溪中，大家对着溪水，默默地没有响声，都知道离别的一刻快要到了。
夜里，成亮、海松过来，再次提出要求陪弟弟去草原，我拒绝道，“其实最应该去的是我，但这么多孩子怎么办，老大和老二你们是大哥哥，得帮我照顾好这个家。”他们悻悻离去。
早晨，李宁怕我们受不了，过来劝我和姬兰不要去送了。我还是坚持。一行十多人走出仙人洞口，牵上马，沿着密林一直送到大路口。成犇望着我泪水在眼中打转，我轻轻地说，“爹爹不在你身边，以后就是大人了，坚强点，以后不许哭了，听到了吗。”我拭去他的眼泪，紧紧地抱住了他，只听周围一片泣声，我有力地拍了拍他肩，强忍着笑着说，“好了，走吧，以后多照顾好自己。”强转过身去对江波说，“他大叔，孩子就托付给你了，上路吧。”“家陡，我一直把成犇当成自己的孩子，放心吧，再见了。”他坚毅地点了点头，骑上了马，和成犇还有两个喇嘛一行上路了，成桐和成垚骑上马追了上去，李宁和于波硬把他们给截回来。谁都没注意到小三，不知什么时候他也骑上马，飞野式的追去，远处传来回声，“爹爹，对不起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目送着他们五人远去，远去。。。眼泪不自觉的已在两颊流淌。我说过的，今天不能哭的，可还是。。。我对自己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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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一支篙，朔时间的河流而上，猿声啼不住，那会飞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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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成犇正在登云寺参禅，香火忽灭，心中一惊。忙找到江波说要回家，被江波拦阻。
夕阳中，于波从山谷中忍着满身的疼走了出来，望着前面苇茹飞扬的湖面，两行老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阿蟒呢，我的阿蟒侄儿在哪里？这么多天了，怎么没有一点音讯。
这时候，湖对面传来了马蹄声，原来是念龙来了，这时候，他来干什么呢，莫不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念龙马还未停住，就说：“快，黑水崖，阿蟒……阿蟒掉下了黑水崖，镖行的兄弟……”话还未完，人咚的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于波快步过去把念龙扶起来，“龙镖主，怎么回事”念龙身上，嘴角沾满了血。半晌才吃力地睁开眼“周磊好毒呵，阿蟒，镖行的很多兄弟都被害了，我对不起陈谷主……”念龙又昏死过去。
于波扶着念龙上了马，走出了桃花谷，风雨吹打在脸上，于波的脸上也分不清是雨是泪“阿蟒才这么小，难道就……不会的，不会的，三哥是多喜欢他呵，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