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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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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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变得异常寂静,我只听得到她的声音,软糯的带着微微颤动的声音,比任何的歌声都动听,如死灰的心脏恢复了跳动,疲惫也一扫而空,这世界只凝缩于这小小的一隅便已经足够,无论繁花锦秀,无论世事沧桑,我只要她,我只有她,便已足够。
  (三)
  景澄
  十一假期的来临是激动人心的,毕竟刚刚开学一个月,诸事烦扰,好不易有几天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实在是快意的一件事情。小京与准男友计划十一国庆节去大连看海,傻乐应某位觊觎她很久的男生之邀去南京旅行,阿南会与她的富翁男友不知去哪里共度假期挥金如土,甚至于Pierre也趁徐徐姐放假抓紧时间培养感情。
  而我呢……我和他在一起了。就是那一晚,想一想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现在,他是我的何致远。
  只可惜,何致远说,他十一要去上海出公差。他很忙的,我了解。
  而我大概会留在学校吧,并不想回家。虽然,妈妈前几天发给我一条短信希望我十一回家。只是,后面紧接着一聚说他们会在十月九号办理离婚手续。这算什么,我想不明白,分开之前最后的安慰,还是大家佯装依然如曾经一样的完整家庭然后举行最后的晚餐?
  我不懂,我不愿去抱怨什么。
  这日渐萧索的北方,已经有了几分干冷的味道。我更愿意在这件事上做一只鸵鸟,任他们如何,我不问不闻不理不睬,把头埋在这干冷的土地里,好好补觉。
  然而,补觉计划却在十月一号早晨手机响起的铃声中被彻底粉碎。
  “到宿舍楼下,我接你。”是何致远。
  “接我干什么?”
  “去上海。”
  “你不是去上海出差么?”好诧异。
  “我是去上海出差,但和你一起。”
  “我没买机票。”
  “都买了。”
  “那只有咱们两个?”小卫呢?
  “是,车在这里停不了太久。“他催促我。没过几天他就催我,他明明知道我很慢的呀,没耐心。
  可是,只要见到他,我什么都忘了,全部是好心情,藏都藏不住。
  何致远
  还在机场的时候,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说怕自己赶不上飞机。我笑,幸福满溢,男人的自尊心被极大满足。
  “这是我第一次飞行欸!”她解释说,“我很容易犯路痴的,不许笑话我。”她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温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黑沉沉的眸子,我几乎要迷失在里面。
  “其实,你不说,也看不出来。而且,又不需要你开飞机。”我勾引她。
  她居然真的很天真地讲了几个犯路痴的经历,飞机上,我一直在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第一次有人如此相伴。
  在她的世界里,以前平淡无奇的事与人都被渲染得丰富多彩,新鲜热情生动,我的世界也跟着变化起来。
  景澄
  有一次,我去H大看小舒,在地铁里好不易转到知春路站,然后准备在知春路换乘15号线,迷迷瞪瞪坐错了方向,好在15号线是环线,总会到的,只是把十几分钟的路程变成了四十多分钟。下车之后被小舒痛批,恨铁不成钢,那时我已经在北京待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去H大看小舒也已经不止三次。
  还有一次Y城的同学来找我玩,说要去世贸天阶。我找不到路,硬着头皮当导游,看着“金台夕照”名字好听便拉着几个人一起下车。打肿脸充胖子的结果就是从金台夕照一边问路一边步行到目的地。没想到,沿路好多外国人在华的贵族幼儿园和高耸的办公大楼,也算是都市风景。只是,那些看着我连老外都拦下来问路的旧友们简直乐翻了天。
  (四)
  景澄
  我看看身侧的何致远,攥着文件,一直在看,眉头紧锁,好不无聊。
  “美女欸,你不欣赏一下?”北京…上海线的商务舱空姐们都很漂亮,妆化得相当精致,普通非常标准,挂着专业的微笑,走路也袅袅娜娜,乘客怎么舍得发脾气。
  他却转头过来看我,带着玩味的神情,认真的目光竟然在我的脸上四处逡巡
  “一般吧。”他说,却还在看。
  “哎呀,我说的是空姐。“等会儿,他居然说我一般吧。
  我用手把他的脸转向正面,沉默,表示默认。
  只是他的脸又一次越来越近,五官逐渐放大。
  “你干什么,讨厌!”我真是说不出来的心情,剩下的话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五)
  景澄
  我们下午到达上海的,北方的寒意在这里荡然无存。上海湿潮,中午的热度还未消散,我穿得有些多,一件一件的脱,直到剩下一件薄薄衬衫才算透过起来。
  居然有人来接,十一都不放假,剥削阶级。
  司机叫小张,年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儿,长得白皙可人,个头中等。都说南方的女子水嫩,其实男子也毫不逊色,如若带上行头假扮女子,也一定是个漂亮姑娘。他说话也极为柔软,上海普通话声音小小的,语速也很快,不仔细聆听内容,会以为是唱小调。
  小张开着的是一辆白色的宝马商务车,和何致远的车很不一样。
  “人家居然开宝马,哇塞。”我两眼泛光,小声和他聊天。
  “……“他看看我,似乎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来表达,”在北京,你怎么都没发出过这样的感叹,宝马很好么?“
  “你的车是?”何致远在北京常用的那辆车是黑色的,车头的标志是一双翅膀,有点卡通美。
  “……”他似乎彻底绝望了,好笑地看着我,皱皱眉头,“宾利。”
  “天……“都怪我无知,“早闻其名,未见其详,失敬失敬。”
  他把我揽入怀中。
  白色宝马路过一家大型的普蜂莲花后,进入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
  保安拦住我们的车,示意摇下车窗,看到是何致远,说:“何先生,欢迎您回来,但是还要检查您的证件,我们登记一下,请您谅解。”所谓高档,在此之前,我所知道的仅仅有复式小别墅。
  第一次见识一户拥有完整一层这种情况,在我下巴快要落在竹制地板上的时候,何致远已将一双拖鞋放在我的面前。
  整整一层,一共三间大卧室,一间可以放下大号沙发和三墙整排书架的书房,还有放着双门冰箱的厨房,还有可以举办小型Party的宽敞客厅,连着可以望到水系的窗台,薄而展的液晶电视,L型的浅灰色布艺沙发,乳白色的壁纸简洁大方,全木质的门。我的大脑瞬间放空,好像被透明的落地窗闪坏了眼睛。
  何致远递给我一杯水,问我:“还好吧?快喝点水,嘴唇都干了。”
  他,绝对是故意揶揄我。
  我问:“这是?”
  他笑:“产权还没有办妥,前不久朋友移民,想要脱手,这房子只是他的产业,并没人住过。我觉得还不错,所以上次来差不多就定了,手续办理中。你觉得怎么样,这是简装,我觉得还可以再布置一下。”
  这居然是简装修,我的脸失去了知觉,面对这种境况,再唾弃物质的女子都是会肌肉抽搐的,何况是我。
  “我决定了。“
  “什么?”
  “我决定要换到金融系去,太赚了。“
  他笑,从身后抱住我。
  (六)
  景澄
  我被阳台上的风景吸引。
  上海真是个干净的城市,天空湛蓝,街道地面是白灰色方砖,好似没有尘埃。静谧的小区之外是一个繁华的商业区,人影穿梭,优美时尚的女郎,拎着电脑包的白领男子,每一个角色都光鲜亮丽。正巧是下班高峰,普蜂莲花外面是几排私家车,进进出出,几声鸣笛,夹在熙熙攘攘中间。站在这里甚至可以看到东方明珠的塔尖,旋转餐厅的大玻璃反射着下午温和的太阳光。这里是繁华都市包裹着的宁静环岛,空气里饱含着湿润的草叶味道,让我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
  何致远毛茸茸的头埋入我的脖颈,柔软的发丝挠着我的耳根,我融化在这份美景里。
  他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好不好。“
  然后转过我的身体,望进我的眼睛:“景澄,我希望你明白以下我所说的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愿意,这份房产会是我们两个人共有的财产。”
  我直直看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么大的手笔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以及对于未来的肯定,可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接受。
  我不算是一个多么清高的女生,谁不爱充盈的物质,谁不爱丰厚的钱财,谁不爱美丽的城堡。
  但是,如果是真正的爱情,我对他的,他对我的,再多的物质也无法证明未来,只有走到最后,才能得出结论。
  更何况,我现在算什么,又为他做过什么,凭什么获得他如此财富的馈赠。
  我亲亲他的唇,回望他的眼睛,半开玩笑:“你拿这个来诱惑我,可是,不需要这样诱惑,我也很爱很爱你。”
  刚上高中的时候,以为爱情是生离死别的韩剧,是必须可以用生命来交换的感情;后来,爱情是青涩的你情我愿,是从身后帮爱的人披件外套的细心,是一下课就帮她换杯热水的坚持;
  二十岁的现在,爱情是什么,是眼前再真实不过的何致远。
  他对我,此刻,现在,真的无需再证明什么。
  我只怕时光匆匆,风化或者掩埋掉什么,比如海誓山盟的诺言,比如天长地久的期许,抑或是周围的世界让我们逐渐改变,就像孟喆和珺,就像我的父母,就像所有的人,他们都没错,错就错在这个世界时间的流逝,这一秒与下一秒永不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一)
  景澄
  “这不是诱惑,我很认真。”
  “我了解,我也很认真,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这么想并这么说的我,似乎和过去的那个我不再一样。我明白是什么改变了一直以来自己对始终如一至死不渝的爱情坚守的执著。
  事实明确,在面对何致远时怀抱的心态是切切实实的活在当下。我喜欢他,我希望他快乐,我希望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
  我不再奢求未来,也许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或许没有太久远的未来。我不去奢求,也无力奢求。
  如果,在一起一定要有一个结果,便会失去爱情;如果,要在一起,那么就不要奢望遥不可及的结果。
  (二)
  景澄
  下午去普蜂莲花大采购,吃的和用的。为了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爱慕,我打算晚上为何先生煲粥喝。我买了很多熬粥的食材,首先是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相思之意满满。
  何致远先生是位秀色可餐的男士,无论何地。超市收银的小姑娘是位标准的南方美女,五官小巧精致,眼睛水灵灵的,一边扫码一边偷偷地抬起眼皮来看何先生,只是何先生似乎已经习惯了长久以来周遭美女暗送的秋波,一派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直到我们走向停车位,小姑娘都痴迷地目送他离开。何先生不多言,不多看,付钱之后,拉起我的手推着食物向停车位走去。
  我对他说,我要为他煲粥,他并没有十分期待,或许还在为着我对他房子的拒绝而默默生气。何先生在那里淘米,认真而寡言,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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